第27章 借勢
翌日晴好,晨光乍現(xiàn),整個西都在茶香中漸漸蘇醒。
西都城中除了王宮,胡府最為奢華。氣勢恢宏、巧奪天工、富麗堂皇來描述胡府都不為過。
整個胡府上百所樓閣綿延連成一片,紅墻金頂與周圍白墻黛瓦的建筑大有不同。
胡二爺居住的悠云居靠近胡府后花園,玲瓏亭臺閣,清幽池館廊,竹徑通幽處,寢房花木深。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最是美好清幽之所。
晨曦中胡二爺穿著墨色厚綢子闊身衣褲在花園中圍著荷花池快步行走。
由于自幼身子孱弱,胡二爺每日都會定時晨練。
鶴鹿、同春一左一右的跟隨著胡二爺快步而行。
走的累了,胡二爺沿著寬闊的石階登上假山,坐在鋪著厚厚坐墊的八角亭中練習(xí)吐納之法。
此刻東方金光遍灑,紅日躍出天界。
溫柔晨陽照射下胡二爺俊美絕倫的面龐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橘紅色,整個面容美的有些妖艷。若不是眉宇間的硬朗英氣的男子氣概,胡二爺潔白細(xì)膩的膚色加上娟秀的臉龐,靈氣十足的雙眸,飽滿的紅唇定會讓人覺得他是個絕色的女子。
男子也可以如此俊美!也難怪從小到大被人愛慕了。除了顯赫的身世,這貌才是關(guān)鍵。
呼吸平緩后胡二爺瞇著眼睛望著旭日東升,對著身后的小廝道:“鶴鹿今日你帶幾個人去趟喬家村,給喬子月家送些銀兩,對了順道請個大夫給她爹爹瞧瞧病。問問喬子月我想聘她為我的私人茶師,她可愿意。”雖然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已經(jīng)被牽著鼻子走了。索性連和他有關(guān)的人都照顧上吧。昨日茶尊倒是把喬子月的一切情況都問了個清楚。不管那人找喬子月是偶然還是刻意,總之照顧這位姑娘總是不會錯的。再者那沈三姑娘也和喬子月相識......
“什么嗎?”鶴鹿驚得目瞪口呆。
私人茶師?還問愿不愿意?昨日那個同車的姑娘不到半日便滿城皆知了!這喬子月是要遭來多少姑娘的嫉恨啊?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是!”鶴鹿低頭恭聲道。
錦心一路小跑的登上了假山:“二爺早茶好了!”
繞過蓮花池,回到悠云居。
侍女依梅遞過溫?zé)岬臐窠怼?br />
侍女映雪一手拿著銀灰色瀾袍一手拿著月白色瀾袍:“二爺今日穿哪件?”
胡二爺擦了手將濕巾往依梅手中一丟,看著錦袍,神情一頓,片刻后悠悠道:“映雪上次讓你包了送人的是哪種顏色?”
“這件!”映雪將銀灰色的瀾袍往前舉了舉。
胡二爺一揚眉道:“就這件!”說完在圓桌前坐下,接過采菊遞過的茶盞。
不久前沈羨陵說想要安慰病重的三女兒,想要一件上好的男裝。胡二爺便送了一匹云錦。
她也有一件一樣的瀾袍,不知道她穿著什么樣子?
身高相當(dāng),樣貌嘛,自然不比自己差,再加以修飾,便可以以假亂真了。若是她閑得慌,日后有的是李代桃僵的機會。那些討人厭的女人們就交給她吧!想到此處,胡二爺不覺嘴角早已高高揚起,聲音也十足的愉悅:“采菊去告訴同春,讓他早些用膳待會和我去趟城西別院。”
“是!”
晨陽透過霞色紗帳照在沈茗嫀香甜的睡容上畫面極美。
采青悄悄的看了看熟睡的沈茗嫀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對著秦清玉悄聲道:“還沒醒!”
“罷了!”秦清玉淡淡一笑:“等她醒了再吃吧,你們給熱著,可別吃冷了。”
秦清玉才邁出房門便見莫離走來道:“夫人有位孫公子差人送了輛新馬車過來。福叔正在門前看著呢。”
“誰?”秦清玉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們也撞到咱了?”
“沒有沒有!”莫離連忙道:“或許他是看三姑娘上了胡二爺?shù)能囘^來示好了!
“讓他們把車子拉回去吧,就說咱們車子好著呢,多謝他們家公子幫忙了!鼻厍逵裾f著一頓道:“你昨晚說什么來著?那個孫公子叫孫致遠(yuǎn)?”
“是啊!”莫離點了點頭。昨日出門后所遇到的情況事無巨細(xì),莫離都給秦清玉說了一遍。
“噢!”秦清玉倒吸了口涼氣,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難道女兒說的事都是真的?想到此處秦清玉望著莫離蹙眉道:“告訴福叔就說胡二爺同我們家交情匪淺,請他們孫家不要再來叨擾!不然胡二爺可是要不快了!”
莫離望著秦清玉會心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沈羨陵和胡二爺交好,為何不能借一下勢呢。自從上次收了云錦做的瀾袍,每次蓮心過來,秦清玉都細(xì)細(xì)問起沈羨陵的事情了。既然沈羨陵能和胡二爺一同籌辦品茶大會那么交情肯定匪淺了。
秦清玉抬頭望著陽光中枝頭潔白的玉蘭花瞇了瞇眼睛。不管女兒之前說的是夢話還是胡話,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沈茗嫀一覺睡到晌午才悠悠睜開眼睛。
房中靜悄悄的,只有淼淼瞇著眼趴在煙霞流云緞面的桌子上打瞌睡。
沈茗嫀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側(cè)過身來,望著桌子上的貓兒眨了眨眼睛。
的確是睡醒了。
夜里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夢。
大火,風(fēng)沙,細(xì)雪,男孩......
風(fēng)沙,細(xì)雪,這些都是吳越見所未見的。之前是聽即墨懷瑾描述過,那些都是屬于北國的風(fēng)光。像細(xì)密的柳絮一樣飄舞的就是雪嗎?這些自己可是都沒經(jīng)歷過得,可是夢中怎么那么真實呢?自己的怪夢越來越多了!
沈茗嫀一轉(zhuǎn)頭看到床邊的那幅畫像,雪白的宣紙上,黑衣男子如此醒目。畫中男子孑然獨立,墨發(fā)高挽,長眉入鬢,鼻若懸膽。唇角倔強的上揚,一副傲視天地的強人姿態(tài)。
昨日沈茗嫀拿了十余張畫像,顧掌柜仔細(xì)的挑了半天才選出了這一張。
說是有些像。
只是有些像!
沈茗嫀不服氣問哪里不像。
顧掌柜咂咂嘴道:“有其形而沒有其神!
沈茗嫀伸手拿過畫像,深深吸了口氣坐起身來:“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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