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羅石頭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日復(fù)一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里李承乾按照天法長老傳授的功法修煉,已經(jīng)成功到了筑基二階。相比之下,韶九這三個月過得可是相當(dāng)舒適,白天沒事就帶著喬治打山雞要不然就去河里抓魚,順便指導(dǎo)一下李承乾,晚上就偷偷藏在樹上喝酒,天法長老對她也是沒轍,有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影,提起韶九一個頭都兩個大。
這天,韶九偷偷趁著弟子們在上課的時候,又溜去后山睡大覺了。
睡得正香,就聽見三四米處傳來的打鬧聲。
“M的,給老子打他,往死里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咬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就憑你一個破村子來的也妄想成仙,啊呸!”
韶九被拳打腳踢的聲音吵得心里不免有些煩躁,順手拉起遮在臉上的荷葉。
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人,韶九還是不忍袖手旁觀,“喂!你們四個打一個?”其中為首的的人,看向韶九,諂媚道:“我道是誰呢,這不是天法長老的真?zhèn)鞯茏訂幔熋茫@事你要管?”“我在這里睡覺,是你們先來打擾我的,還不允許我來討個公道了?”為首的人見韶九不松口,轉(zhuǎn)頭又對其他人說:“打,不用管她。”韶九從樹干上坐起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這四個人恐怕早都死了千百次了,“我說,四打一不大好吧,不如我來一打四!”為首的那位弟子,面露猙獰,語氣兇狠的警告韶九:“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出出風(fēng)頭就很了不起,老子不怕你,我們四個都是筑基期的還打不過你,你不是喜歡出風(fēng)頭嗎,給老子上,先揍她。”韶九微微挑了眉,隨手從樹上摘下四片綠色的樹葉子,對著它們吹了口氣,又丟到地上,剎那間金光一現(xiàn),四片樹葉都變成了四位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手里還拿著長矛,威風(fēng)凜凜的,其實這只是韶九隨手變得天兵而已。
那四位弟子見到四位天兵之后,臉上立馬顯露慌張之色,為首的那位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迎戰(zhàn)。但是他怎么可能對付得了天兵強勢的進攻。
不出一會兒,為首的就被打下陣來,只能帶著其他人落荒而逃。
韶九收起天兵,飛下樹來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旁,韶九見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還被揍得鼻青臉腫,于是伸手探了探呼吸,呼吸微弱,奄奄一息的。
韶九嘆了一口氣,從袖口里拿出一瓶白色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藥,塞進那人嘴里。
上等的丹藥就是不錯,一盞茶的時間,那人的內(nèi)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人睜開眼見到韶九,感激涕零,“多謝師姐出手相救,我叫羅石頭,不嫌棄可以叫我石頭,師姐放心,他日我定會報答師姐的。”韶九微怔了一下,半垂著眼睛,里面的東西被卷翹的睫毛遮擋,有種朦朧的似醉非醉的慵懶感,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十分無害,“不需要,我本來就在睡覺,是他們吵到我了,順手而已。”
羅石頭:“石頭感激不盡,多謝師姐的丹藥,這上好的丹藥就這樣被我糟蹋了。”
韶九似乎有些嫌棄羅石頭話多,“再好的丹藥不給人吃,那就是沒用。”
韶九估摸著時間,學(xué)堂放學(xué)了,正欲去找喬知下山游玩,李承乾就先一步過來了。
李承乾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來,本來見到韶九高高興興的,但是看到韶九身后的人,心情突然就不悅起來。
李承乾目光灼灼的盯著韶九,希望韶九可以主動解釋。
好在韶九很快就明白李承乾的意思,解釋道:“他叫羅石頭,剛才被四個人霸凌,我碰巧出手救下的。”一句話簡而易之。
羅石頭憨憨的上前,笑呵呵的跟李承乾打招呼,“師兄好,我叫羅石頭,你可以叫我石頭。”
李承乾朝他微微點點頭,“李高明。”算是打了招呼。
韶九又問李承乾,“這個點你不是應(yīng)該去練劍嗎?來找我干嘛?我還打算找喬知下山去玩呢。”
李承乾滿眼無奈的告知韶九,“別玩了,喬知他們先去吃飯了,今天在課上,掌門親自告訴我們后天要舉行宗門內(nèi)部的比試,讓大家切磋切磋,交流一下,這次的比試第一名獎勵去劍冢任意挑選一把自己的命劍!整個宗門啊,估計就你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羅石頭默默的插一嘴,“那個……師兄,我也不知道。”韶九被羅石頭呆傻的模樣逗笑了,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羅石頭張了張嘴,猶豫不決,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
韶九見他這樣子,就隨口一問:“你想說什么就說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羅石頭低著頭,沮喪的說:“我……才進入煉氣期,這次估計連參加都沒有資格……”韶九:“應(yīng)該有資格吧,既然宗門內(nèi)那就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嘍。”
李承乾也說:“是啊,小九說的在理,況且掌門沒說煉氣不能比啊。”
羅石頭一聽,目光發(fā)亮,炯炯有神,央求著李承乾,“師兄,你可以幫我突擊一下嗎?我不求前幾名,只要讓我在中下等就行。”
李承乾有些為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幫別人提升,“這個……”
韶九倒是神色愜意的說:“不如你就幫幫他?就當(dāng)互相給對方當(dāng)陪練唄,豈不美哉!”
李承乾茫然一瞬,“那……好吧。”
羅石頭自然是心中歡喜的。
下午趁著上課的空隙,喬知悄悄湊到李承乾耳邊,問:“怎么回事?一直悶悶不樂的?”
“沒事,就是上午小九在后山救下了一名被欺負(fù)的弟子,叫羅石頭,后來他還央求我們幫他提升修為,好可以在比試上取個好成績。”
喬知輕噗一聲,“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搞了半天合著你吃醋了唄!”李承乾像是被戳中心思一般,耳尖爆紅,連忙用手捂住喬知的嘴,“我沒有,你可不要亂說啊。”喬知仍是在笑,眼睛像兩個小月牙,身體笑的都在顫抖,“行了,多大點事,兄弟我會替你保密的。”“別笑了,等會長老該來了。”“得咧,不打擾某人思春了,等明我去替你看看,你口中所謂的情敵。”李承乾被調(diào)侃的臉色通紅,全程頭都埋在書里。
隔天卯時,羅石頭早早地就在后山等著。
不等片刻后,李承乾、喬知和霽林也來了。
這個點,韶九還在睡覺呢。
李承乾為大家介紹著,“石頭,這位是喬知,旁邊那位是霽林。”
等大家打過招呼以后,李承乾遞給羅石頭一個黑色瓷瓶兒,“里面是快速打通你的穴位,趕緊吃,等下就開始了。”
羅石頭接過,對李承乾很是感激,“多謝師兄。”
喬知先替李承乾觀察了一番,身穿內(nèi)門弟子的青衣素袍。心想,衣冠楚楚的,長得也是正人君子的模樣,雖然沒有李承乾俊俏,但也看得過去,可就是看這臉上怎么透著一種呆傻的感覺。
喬知鬼鬼祟祟地走到李承乾身邊,壓低聲音說:“兄弟,別擔(dān)心,這種的韶九應(yīng)該不喜歡,構(gòu)不成威脅!”
喬知疑惑地問羅石頭,“你是什么時候進的宗門?怎么還叫高明師兄?”
“我比入門比試晚上幾天,自然應(yīng)該叫師兄,我是天惠長老帶進來的。”
“不對啊,你穿的也是內(nèi)門弟子的衣服,我和霽林也是內(nèi)門弟子啊,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天惠長老將我?guī)Щ睾螅盐野仓迷诓貙氶w,命我好好看管,但我也想跟你們一樣,去學(xué)堂聽課,實在沒辦法我就只能偷偷去聽,可惜還是學(xué)得慢,打不過別人,還總挨欺負(fù)……”
李承乾:“那你有沒有告訴天惠長老這些事?”
羅石頭搖搖頭,前一秒還在悲傷,后一秒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神采飛揚,“沒關(guān)系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可以修煉到中上等,不被別人欺負(fù)。”
喬知鼓勵他,“看不出來啊,還是個熱血少兒郎。”
羅石頭憨厚地笑笑。
李承乾發(fā)現(xiàn)自己在跟羅石頭的不斷對打中,有了突破,已經(jīng)到筑基三階了,李承乾想起當(dāng)時是韶九勸自己答應(yīng)的,原來她早早的就料到了,欣喜不已。
李承乾告訴喬知,“喬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筑基三階了,我居然突破了,太不可思議了!”
喬知也驚訝不已,躍躍欲試,“不行,你去找霽林對練,我要跟他練。”
李承乾在跟霽林對練中,發(fā)現(xiàn)霽林還有所保留,根本沒有使出全部實力,未盡全力都可以吊打筑基三階,霽林的修為也是高深莫測。
興許也不是泛泛之輩。李承乾在心里這樣想著。
就趁這分神的一小會,李承乾就被霽林打得無還手之力,早就汗流浹背,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好似是給臉上鋪了一層光,訕訕一笑,“休息一下,幸好這是桃木劍,不是真的,不然我一條命都不夠霽林你打的。”
霽林不語,遞給李承乾一壺水。
“霽林,還能打嗎?”韶九正邊走邊啃著蘋果。
霽林打心底里不想跟韶九接觸,還不知韶九是敵是友,真是舉步艱辛。
最終霽林還是點了頭。
“那就換個地方跟我打!”
霽林依著韶九,跟著韶九來到一棵百年楓樹下,楓樹的葉子飄零落在地上,為這塊土地蓋上了一層新被子。
陽光正一點一點的透過樹的縫隙鉆進來,折射在各個地方。
韶九沐浴著陽光,聆聽著鳥蟲魚叫,“此地風(fēng)景頗美!是吧,小妖!”
霽林一怔,沒料想自己會暴露的這么快,只能暫且保持沉默。
韶九見霽林不說話,也不惱,“你是妖族派來的臥底吧。”
韶九一直自言自語也覺得沒意思,“既然你不說話,那就當(dāng)我沒說過,打一架吧,小妖。”
說完,韶九就抄起隨手砍下的小竹子,雖然細(xì)長細(xì)長的,但在韶九的手里好似真的一把劍一樣。
霽林手中仍是雕刻著桃花的桃木劍。
韶九出招一改之前的招式,變得兇猛不少。手中的竹子好像變成一支畫筆,隨著韶九的高低起伏而作畫,似是要繪盡這天下山河。
樹下是兩人來回飛閃的身影,一青一白,快的連肉眼看的都模糊不少,身體帶動著周圍的風(fēng)吹起地上的楓葉,一圈一圈的像是龍卷風(fēng),美極了!
韶九一直在進攻,霽林被壓制的無法進攻,只能一直防守,霽林連連后退,不過短短十招,自己居然就敗下陣了。
韶九的修為真是恐怖如斯,霽林在心里想著。
霽林一直很欽佩強者,不曾改變,認(rèn)真的對韶九說:“你很強,你說的都是真的。”
霽林在賭,韶九這樣高深莫測的人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不是友恐怕遲早會成禍患。這一秒,對于霽林來說有些煎熬,他希望韶九不是敵人。
韶九看著霽林承認(rèn)的這樣坦蕩,佩服他的勇氣,“這就認(rèn)了,不怕我是敵人?”
霽林目光堅定,“我賭你不是!”
“看來你賭對了。”
霽林也松了一口氣,“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霽林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被人一眼認(rèn)出了。
韶九撣了撣身上剛才打斗的灰塵,“你不用擔(dān)心,你隱藏的不錯,別人認(rèn)不出來,今天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相信我們誰都不會說出去,是吧?”
霽林權(quán)衡利弊,同意了,“我不會說出去。”
韶九是在利用霽林,想要找到他背后的人,所以才直接跟霽林?jǐn)偱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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