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海
漆黑的房間,男人劇烈的咳嗽,他疲憊不堪,癱在床上,黑夜很快要與他融為一體。
一聲尖銳的鈴聲刺破寂靜的夜幕:
“那兩人你監(jiān)視的怎么樣了?上路了嗎”
電話里的聲音低沉而迅速,像在傳達一串摩斯密碼。
“嗯,您放心,他們已經(jīng)上路,我會一直監(jiān)視他們,絕對保證計劃的成功!”
話畢,男人隨手扔掉了手機,一口積蓄已久的氣從肺里呼出。
男人洗了把臉,看鏡子里的自己仿佛又老了幾歲,皺紋一點一點吞噬著最后緊致的肌膚。
“再累幾天吧,事成之后,咸魚翻身!”
夜晚是一個城市最孤獨的時刻,所有的浪漫、風光都是一場泡影。騷動與不安撤下了虛偽的帷幔。
貧民窟的動物們開始躍上枝頭,各自高歌。
“買定離手啊,開了開了!大!”
“王有明,該還錢了吧。”
“孫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說吧,切哪根?”
江天藍和陳小魚結(jié)伴而行,一起返回他破敗的家,因為有個人他必須要告別!
“賈叔,最近我升職了,公司派我去c市出差,一個多月我就回來了。我?guī)业拿貢鴣硎帐皷|西。”
江天藍趕忙向一邊的陳小魚使眼色,
“嗯對對對賈叔,江總要去和老板洽談一個合作,您別擔心,有我照顧他呢。”
陳小魚不得不扮演“秘書”畢竟他們倆現(xiàn)在是合作關系。
“真的嗎?好小子,好好干,不用惦記著我,餓不著的。”
天藍的眼珠紅紅的,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去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賈叔是你什么人呀?你的父母不是”
小魚還是沒有按捺住內(nèi)心的好奇。
“噢,當年是賈叔收留了我,一邊乞討,一邊把我養(yǎng)大。”
江天藍的內(nèi)心一陣觸動,他回頭看了看樓上微弱的燈光。
所有的回憶、不舍都會在離別的時候無限放大,他知道你不得不走,而你知道你不得不離開。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走?”
門后的男人撥通了電話,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舒展開來,在陰暗的角落里,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江天藍和陳小魚接著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醫(yī)院,必須要找到那個神秘的男人!
他們一床一床地搜尋,結(jié)果總是事與愿違,
都不是。
江天藍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
“都沒有的話,那只有一個地方了。”
“什么?”
“重癥監(jiān)護室!”
天藍和小魚坐上了電梯,隨著“叮”的一聲,門開了。
重癥監(jiān)護室是五樓唯一一個科室,但奇怪的是,那里居然沒有一個醫(yī)生。
更令人詫異的是,重癥監(jiān)護室的急救燈在亮著!
恐懼開始占據(jù)小魚的理智,她拽了拽江天藍的衣角:
“你說,我們還要不要進去看看。”
江天藍還在打趣道:
“進去看看吧,看一眼,不吃虧。”
他們走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前,心里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剛要推門,一股強悍的吸力黏上了他們。
他們伏在門上,身子向后發(fā)力,但這種吸力似乎牢牢鎖定了他們,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借力,吸力都能準確的感知他們的方向,從而把他們牢牢固定在門上。
由于吸力的原因,江天藍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
“怪了,好像有人操縱似的,這吸力像塊橡皮糖,黏上了就撕不下來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難道這扇門還會吸食他們的精力?
陳小魚一直死死地觀察著這扇門,她有了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你仔細看門!門上有好多不易察覺的小孔!”
“所以呢?這代表什么?”江天藍有些疑惑。
“吸塵器的原理是通過電動機的高速旋轉(zhuǎn),在主機內(nèi)形成了真空,利用產(chǎn)生的高速氣流,從而制造吸力!”
陳小魚說話愈加吃力,每講一句話就要喘好幾口氣。
“你是說,這扇門是個吸塵器?!”江天藍驚訝的喊了出來,
“準確來講,它是吸塵器底下的吸入口,我們被當成灰塵了!”
“怎么辦?”江天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了下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敲打著他的內(nèi)心,
“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真失敗啊。”
此時吸力卻突然憑空消失了,他們倆癱在地上,對剛才的經(jīng)歷心有余悸,
“我們還進去嗎?”小魚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對死亡的恐懼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反應。
江天藍的眼神堅定了起來,以一種不可質(zhì)疑的口吻:
“去!”
江天藍抓起陳小魚的手,閉上了眼睛,沖了進去。
一陣眩光直擊他們的眼球,
“歡迎來到死海,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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