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人直接死了，哪還有什么繼續罵人或者是打架的資格。

    “這就是我老家的故事了，現在你聽完我的故事了。”

    在半個小時以后，摩恩星上，摩恩文明的首都新摩恩市的一家咖啡館里，武云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后，朝著面前的藍鴉道。

    “不錯的故事。”藍鴉點了點頭，“只不過你說的那個人類帝國，這恐怕不太好吧？你說人類帝國最終因為自己的好戰，在最后掀起了點燃整個宇宙的戰爭之后徹底滅絕，這是不是有點暗喻你現在的老家銀河帝國的意思？”

    “你媽的……”武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著對面的藍鴉，差點被她的這話給氣笑，“你要不要聽聽你這王八蛋到底在說什么？我說的是我老家的事情，和他媽的銀河帝國有雞毛關系啊？”

    “但你說的這個人類帝國，無論從哪個地方來看，都像是一個改了名字版本的銀河帝國嘛？”藍鴉笑著道。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笑著和武云說話，盡管她完全不想笑，但沒辦法，她繃不住了，就和上次一樣。

    武云是一名銀河帝國的征服者，而且是最經典，最刻板印象的那種征服者。他冷酷、無情……好吧，也不是對所有人無情，不然也就不會發生上次的那事兒了。

    但總而言之，他還是一個非常經典以及刻板印象的銀河帝國征服者，視他人的性命如草芥。像這樣的人，藍鴉并不想，也并不覺得自己應該對他有什么好臉色。

    就像武云說的那樣：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只希望自己快點滾蛋。藍鴉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但她就是對武云討厭不起來。

    甚至，武云在和她一起來這間咖啡館的路上還殺了幾個人，至于原因，沒有原因，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想殺，所以就殺了’。

    但是對于那幾個被武云隨手殺死的人，藍鴉卻是一點兒也同情不起來。甚至藍鴉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就對于那幾個人有著一種本能上的厭惡。

    但她不是武云，所以她并不會因為這種本能的厭惡就將對方殺死。但同樣的，面對殺死那些人的武云，藍鴉也不會覺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這個世界的強者都是直來直往的，彎彎繞繞的強者僅僅只存在于部分文明當中。而絕大多數文明里的強者，他們基本上都很耿直。

    而地球人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和地球人關系十分要好，各種觀念都很相合的羽人出自同源的鴉人自然也不例外。

    “銀河帝國是銀河帝國，地球帝國是地球帝國，這兩者間并沒有什么聯系，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帝國，存在于兩個毫不相干的宇宙，伱為什么就一定要覺得這兩者之間是有著什么聯系的？”面對藍鴉的態度，武云十分不爽地道。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是個穿越者，我在穿越到這里之前，是生活在另一個宇宙的。雖然的確有平行宇宙的說法，但我敢肯定，這里絕對不是什么我老家的平行宇宙。”

    “甚至……”說著，武云身上冒出火光，“你他媽的沒看見嗎？我所用和修煉的功法都和銀河帝國現流行的所有功法完全不一樣，雖然殊途同歸，但其中細節的差距之大，你應該是看得出來的吧？”

    “怎么這樣大的差別，到了你這兒，就成了我對銀河帝國的惡意隱喻了呢？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對銀河帝國惡意隱喻？就算我是軍人，我如果想罵銀河帝國的話，那也是可以直接罵的啊？”

    “你是不是對于我們銀河帝國有什么刻板印象，覺得我們是一個不讓人說話的國家？”

    “額，好吧，我向你道歉。”藍鴉似乎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與武云爭執下去的意思，十分干脆利落地向武云道了歉。

    “不過，你的故事確實很不錯。那個人類帝國的設定，讓我差點真覺得那個帝國是一個真是存在的國家了，而它們最終的命運，說實話，我還是感觸挺深的。”

    藍鴉點點頭。對武云講述的這個關于一個無比輝煌、燦爛的文明最終滅亡于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對于戰爭的無限渴望的故事的認可。

    “話說回來，所以你在故事里的設定……”

    見到武云聽見自己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藍鴉再次笑了笑，改口道“所以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那個帝國的末期了，對吧？”

    “對。”擺著一張臭臉的武云點了點頭。

    “那么，在過去的人類帝國崩潰，舊人類滅絕以后，你們新人類的社會又是什么樣子的呢？”藍鴉問道。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他媽的故事會了？”武云皺起眉頭，如此說道。

    但就在他正準備繼續辱罵對方的時候，一條被擺上桌的金條又讓他及時地改了口。

    “行吧。”臉色變幻得比自己學生時代翻書速度還要快的武云以連藍鴉都看不清的速度抓過金條，在又喝了一杯咖啡后，清了清嗓子道:

    “那么我就和你說一下吧，又關于我老家廢土上的一個大致情況。”

    “在我老家，有一首歌我很喜歡，它很好地描述了人類帝國覆滅以后的廢土社會，歌詞大概是這樣的:”

    “時間已過去了億萬年，人類流下了無數的淚水。

    其為何而流，他也已無從知曉，但……人類的紀元已經結束。”

    “可穿過永恒的黑夜，在那群星閃耀之地，在那樣遙遠的地方，那一切還只是發生在昨天。”

    *

    *

    *

    “所以，人類是會流淚的嗎？”

    聽到這話的武云有點沒明白，他帶著點不解地看向藍鴉:“你什么意思？”

    “你剛才的歌詞里，說人類流下了無數淚水。”藍鴉道:“人類……真的會流淚嗎？”

    “為什么不會？？”武云一時間一時間腦子有點沒轉過來繼續問道:“為什么你覺得人類不會流淚？”

    不過，他的這個反問卻是“點醒”了藍鴉，讓她恍然大悟。

    “是……是啊？”

    “只是，他也不知這淚水，究竟是為何而流，對嗎？”悟到了什么的藍鴉看向武云，問道。

    “啊？”

    武云茫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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