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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無法改變的結(jié)局


何期道:“這……這到底……”

        大管家跪在地上,流著淚,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

        何期厲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過了很久,大管家才道:“老爺是被刺客殺死的,一刀刺在左胸,刺得很深。”

        趙南燭的手還握著刀柄,大管家卻在睜眼說瞎話。

        但何期只是癡癡地看著尸體,看著從傷口里流出來的血,竟沒有開口反駁。

        大管家道:“多虧何公子和小宮主來得及時,封住了老爺?shù)男拿}大穴,這才能讓小的見到老爺最后一面。”

        何期沉默。

        大管家道:“這個刺客武功高強(qiáng),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老爺竟敵不過他。江湖中用短刀的人也不少,可像這樣能逼近身側(cè)一刀斃命的高手,還真不多見。”

        何期還是沉默。

        大管家道:“今早我陪同二位回住處時,已和小宮主說過,老爺請你們今晚來書房談一談。或許當(dāng)時刺客就就埋伏在近處,聽到了我說的話,這才搶先過來,不但要殺人,還要栽贓嫁禍你們二位。”

        何期的雙手已緊握成拳。

        大管家道:“老爺說了,他想早日入土為安,不必再麻煩公孫大夫來做檢查。小的今晚就去布置靈堂,將壽材擺出來,相信其他賓客也應(yīng)該能理解。”

        何期忽然道:“他剛答應(yīng)過我,他會活下去的。”

        大管家嘆了口氣,道:“何公子,人死不能復(fù)生,還請節(jié)哀。”

        明明死的是自家主人,而且還是在他面前自盡的,大管家理應(yīng)是最痛苦最悲傷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反過來勸何期。

        這件事簡直太荒謬。

        可這又偏偏是他親耳聽到的話,親眼看到的事實。

        何期突然感覺很悲傷,很疲倦,上輩子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又一次朝他撲來,就像是從半空落下的一件血衣,將他整個人密密包裹在里面,悶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他的眼淚已流了下來。

        趙南燭要自殺,是不是因為他對血衣會太了解,太熟悉,認(rèn)為自己哪怕能活下去,也始終無法擺脫對他們的恐懼,還不如干脆一死了之?

        一個人若已走錯路,走到他那個地步,或許就算他自己不想死,也是不能不死的。

        何期只能這樣說服自己。

        前世那個一直無法破解的無頭公案,因為趙南燭的死,也終于有了一點頭緒。

        說不定事情的真相,就如當(dāng)年云逢所說,不管趙南燭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一定是自愿的,自愿為血衣會的人奉上自己的頭顱。

        畢竟這個江湖中,從古至今,總少不了“死士”的存在。

        “死士”這個詞,通常用來形容不怕犧牲的人,他們或是自愿報恩,或是為了換取一定的代價,把性命賣給他們認(rèn)為值得的買主。

        但何期相信,趙南燭顯然不是為了報恩,他是被逼無奈。

        他的“自愿”,其實是“不能不愿”。

        所以他當(dāng)時才會坐在待客的下首椅子上,坐得很端正,很從容。

        因為要取他性命的兇手,并不是什么神秘來客,而是血衣會的人,是他不得不敬重的上級。

        無論前世今生,無論自殺還是他殺,無論尸體上是否覆著血衣,在血衣會的計劃里,趙南燭都必須死。

        事實已經(jīng)證明,這個死亡的結(jié)局是無法改變的。

        哪怕何期和云逢已提前半天趕到趙府,見到了不少前世根本沒見過面的人,發(fā)生了不少前世根本沒發(fā)生過的事,但這一切新增的變數(shù),仍然無法挽留趙南燭的性命。

        明天的壽宴,看來又只能改成白事。

        可今晚卻還沒過完,至少還要過去六個時辰,明天的太陽才會升起。

        云逢現(xiàn)在在哪里?他到底追上了面具人沒有?

        血衣會的計劃,還有沒有后續(xù)?

        前世的“青衣小童”和吹哨人,還會不會再度出現(xiàn)?

        今生的空谷大師和公孫不飛,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一想到插在趙南燭胸膛上的那柄短刀,想到老人顫抖的手,何期的心里竟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趙南燭說得對,現(xiàn)在他和師弟要去找的人,只能是葉別枝,絕不應(yīng)該是血衣會。

        否則他們就只能去送死。

        院子里突然有人在叫:“什么人?!”

        又有人冷冷道:“解語宮的人。”

        何期怔了怔,率先奔了出去。

        那個立在院子中心的黑衣人,不是云逢還會是誰?

        十幾個看護(hù)書房的下人,已把他團(tuán)團(tuán)圍在,似乎認(rèn)為他是不請自來的闖入者。

        何期趕緊道:“各位誤會了,他是我?guī)煹埽皇莾词郑 ?

        不過片刻,大管家也趕來了,喘著氣道:“小宮主,你可回來了,兇手追到了嗎?”

        兇手?什么兇手?

        趙府的下人都怔住。

        大管家道:“老爺剛才遇刺了。”

        無論是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神情很悲痛,他的聲音已哽咽。

        如果可以,他本不想當(dāng)眾解釋的,他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但他畢竟還是趙府里的大管家,哪怕主人死了,也要盡到當(dāng)大管家的責(zé)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數(shù)十雙眼睛一起看向云逢。

        可這一次,喜歡享受眾人注目的解語宮小宮主卻笑不出來了。

        他竟也怔住。

        何期忙道:“大管家實在無法相信,這世上竟還有能用一柄短刀殺死趙伯伯的兇手,剛才他已差點哭暈過去。”

        他相信云逢能聽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云逢這才嘆了口氣,道:“追丟了。”

        何期道:“追丟了?”

        云逢道:“這人似乎對趙府地形很熟悉,不往外面跑,也不往屋里躲,三繞兩繞,繞到一片太湖石假山里,就沒影了。”

        何期道:“他……他消失了?”

        云逢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你應(yīng)該說他躲起來了。”

        他冷哼一聲,道:“我本來沿途已叫上幾個同道,一起追趕,誰知道那廝特別狡猾,專門撿沒點燈的地方走,想甩掉我們。倘若不是有人突然點了一支傳訊煙火,我還真看不清楚他到底跑去了哪里。”

        何期道:“后來呢?”

        云逢道:“后來我們點起火折子,把那一帶相鄰的怪石花木都仔細(xì)翻了個遍,可還是找不到人,只找到一個面具,和一套外衣。”

        何期道:“莫非是他故意扔下的?”

        云逢道:“或許。”

        他咬著牙道:“當(dāng)時人已漸漸多了起來,有下人,也有賓客,說不定兇手就是藏身在石山的縫隙里,用最快速度脫下衣物,再趁亂混入人群中,也跟著一起捉拿他自己。”

        何期道:“面具和外衣現(xiàn)在在哪里?”

        云逢道:“當(dāng)時大家一致同意,先交給皇甫荻拿著。”

        大管家似是松了口氣,道:“弦月城的人辦事一向公道,把東西交給他,再好也沒有了。”

        云逢勉強(qiáng)笑了笑,道:“不錯。我可不能主動去碰那兩樣?xùn)|西,否則很容易變成‘賊喊捉賊’,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

        何期也松了口氣。

        云逢說得很對,這兩樣?xùn)|西一旦經(jīng)過他的手,就很難再和旁人解釋清楚。

        畢竟他去追面具人的時候,何期還沒開始和趙南燭交談,根本不知道趙南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會怎么去替他們打圓場。

        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不只是血衣會,還有眾多武林同道,倘若不小心說錯一句,走錯一步,就算沒踏入血衣會布下的陷阱,說不定也會遭到其他人的懷疑。

        何期又問:“皇甫荻他們呢?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先回來了?”

        云逢道:“因為他們已經(jīng)開始排查,要求后來趕到的人自證清白,并用面具和外衣逐一比對每個人的身形。”

        何期道:“你先回來,是為了給我們報信?”

        云逢道:“我也很擔(dān)心趙伯伯的傷勢。”

        何期嘆了口氣,道:“無奈天不從人愿,趙伯伯已經(jīng)過世了。”

        大管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小宮主,還請節(jié)哀。”

        云逢道:“現(xiàn)場沒有兇手遺留下來的……東西?”

        大管家搶著道:“除了老爺胸膛上插著的一柄短刀,再沒有別的東西。”

        何期不能不點頭同意。

        云逢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大管家,趙伯伯在臨終時,還和你說了什么可以告訴我們的話?”

        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一陣腳步聲,一陣雜亂而繁重的腳步聲。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人,從月洞門外陸續(xù)走進(jìn)來的人,一個個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空谷大師、公孫不飛、皇甫荻、燕回、孟天祥、武三爺……前世那些收到突發(fā)請?zhí)娜耍s來看熱鬧的人,又一次共同聚集到了趙南燭的書房院子里。

        只不過這次的兇手從一開始已很明確,不是何期,不是云逢,就是那個突然消失在太湖石山間的面具人。

        趙南燭遇刺時,云逢一直追著面具人離開院子,根本沒有作案的嫌疑。

        何期不但在書房中搶救傷者,又發(fā)出了傳訊煙火,當(dāng)時兇手正潛逃在外,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他也一樣沒有作案的嫌疑。

        大管家更親口作證,他早就按照趙南燭的吩咐,請云逢和何期今晚私下來書房一趟。

        哪怕是三歲小孩都應(yīng)該能理解,總有一些話,得避開旁人才好談,所以他們才穿著夜行衣,沒走正門,在大家吃晚飯的時候悄悄潛入了院子。

        這件事本就是趙南燭特別允許的,沒有人能說他們兩個做得不對。

        兇手不可能和云逢串通行事,何期也不可能行刺他敬重的長輩,毫無疑問,趙南燭就是被面具人殺死的。

        等大管家趕來時,趙南燭只簡單交代了幾句后事,就氣絕身亡。

        “老爺他死不瞑目,求求各位一定要找到兇手,替老爺報仇!”

        大管家一面說,一面哭,說得聲嘶力竭,哭得簡直成了個淚人。

        可這個兇手究竟是誰呢?

        何期和云逢看不出來,大管家也一樣看不出來。

        那柄原本歸兇手所有的短刀,現(xiàn)在正握在大管家手里,刀刃已被他用布擦過,又重新泛起淡淡青光。

        這是殺死趙南燭的兇器,一定要妥善保管,說不定上面還會留有什么線索。

        云逢忽然道:“皇甫兄,剛才的排查可有眉目?”

        皇甫荻搖搖頭,道:“沒有。”

        他取出包成一團(tuán)的外衣和面具,給眾人逐一展示,又解釋道:“這個面具很寬大,能把人的臉完全遮住。外衣也故意做成寬袍大袖的樣子,無論是誰穿著,身形體態(tài)看上去都是一樣的。”

        眾人大嘩。

        大管家咬牙道:“小的馬上去調(diào)動人手,繼續(xù)排查。”

        云逢淡淡道:“不光要查賓客,還要查趙府的下人,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得排查。若是放過了一個,說不定到了明天早上,死的人還會更多。”

        何期一怔。

        前世今生的景象,仿佛在他眼前慢慢交疊,重合,扭曲成一個陌生而詭異的世界。

        今晚注定是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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