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兩天萬華的空閑時間基本上就是在忙g的事情。

        畢竟除非他完全走科技路線,  不然身處一個基本科學（？）的世界里自然會被削弱能力，以他這個被削之后的狀態、還帶著精神不穩定身體脆弱的debuff,  要做如此多功能的道具幾乎是在為難人了。

        但這件事又不能不做,  于是萬華只好繼續在工作之余和自己手里的玩意兒死磕。

        g在工作的時候，他在工作，g偷偷工作的時候,  他把g按回去,  然后偷偷工作。

        ……所以說這個世界明明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他本來可以摸魚的結果為什么還是在當社畜啊！

        和g一起當社畜的萬華在這段工作的日子里繼續給公安和fbi增加工作量。

        和兩瓶假酒——啊不，現在應該是三瓶了——他們想的不一樣，組織的結構調整并沒有一個團隊負責,  這次活動完全是由萬華一個人進行統籌的。

        即使是g和偶爾出現的艾比斯在里面也不過是起到輔助作用，和負責整理資料的助理差不多的那種。

        而公安之前對組織做出的行動,  完全在萬華的計劃之中——甚至是他自己算計的。

        之前“不經意”被公安臥底看到的資料、諸伏景光安室透奇怪順利地成功脫離組織，這里面的確是萬華在背后動了手腳——諸伏景光他們的推測并沒有出問題。

        但這些看起來為了對付組織而進行的行為，際上都是為了那份資料能被帶到公安內部、得到相應的重視，然后被聯系到組織正在開展的活動被深入研究,  從而起到萬華所設計好的引導作用,  讓國家機器成為一把手術刀,  按照萬華算無遺漏的計劃配合萬華正在進行的組織結構調節一起,  切除組織內部那些多余的腐肉贅瘤。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眼中拼命收集想要達到組織的波爾圖,  和波爾圖對抗的敵人、組織活動背后的統籌者乃至于組織boss其實是同一個人,  這種事情大概不會有人能想到——起碼以他們現在的信息差，暫時是不可能想到了。

        或者未來會有哪個天才能聯想到這一點，但是只要現在沒有被看到真相,  對萬華來說就是無關緊要。

        雖然萬華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用這些信息給他腦補出了什么樣的劇本,  但是大概方向他都清楚,  反正自己的目的絕對已經達到了就不必再去深究了。

        雖然常言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但萬華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的道路雖然限制很多，但也以此交換了更多的權限，比如，就算是名柯主場的柯南，在不涉及自身生死的事情上也剛不過他的運氣。

        既然萬華現在做的事情不會對“世界”有影響，那么對萬華有天生好感度加成的世界意識當然不會阻止他。

        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能得償所愿，這個籃子里的雞蛋不會突然全部碎掉，萬華安排的時候便也不介意多走一步，隨手多放個雞蛋——雖然籃子里的雞蛋夠多了，他也不介意抓住機會讓它變得更多一點。

        至于那份資料里更多的東西能不能被發掘出來，萬華認為還是隨緣吧，他總不能全把希望寄托在名柯世界的警察身上（警察？），多這一個雞蛋也就是個錦上添花的作用。

        至于威士忌三人組，老工具人了，用來替他撥動國家機器清理組織的杠桿而已。

        不過活著就不錯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波爾圖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后輩鋪好路而已，萬華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這段時間的萬華忙著忙著，艾比斯就忙完了。

        萬華……？

        踩著死線拼著猝死把知名女星克里斯之后的通告都給解決掉，要不是萬華不同意，艾比斯都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讓這個身份死掉一了百了，好把以后的時間都用來陪萬華了——他在被萬華揭穿被阻止“自殺”計劃的時候甚至有點遺憾。

        萬華本人對艾比斯想要做什么并沒有意見，他只是想要避免一個艾比斯會后悔的可能行而已——反正，不能這么輕率地做決定。

        而且克里斯的身份突然死亡也會產生其他的蝴蝶效應，那樣的話萬華又要修計劃，突然在一個修養世界加班萬華就已經不是很開心了，現在并不是很想在加班的同時再給自己增加一些奇怪的工作量。

        于是為了防止艾比斯一時沖動出什么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的幺蛾子，萬華干脆拉著艾比斯一起加班——順便也調養一下他那亂七八糟的身體。

        于是現在這棟別墅里有三個一邊養生一邊工作的人了。

        嗯，只有g和艾比斯，沒有朗姆，朗姆還在任勞任怨做他的公務工具人。

        雖然說是頂層三人組，但是朗姆并沒有什么牌面。

        畢竟萬華還沒得到自己潛意識的記憶的時候就能一眼看出那家伙是自己洗腦出來的工具人了，得到記憶之后更是清楚地認識到他是個有能力且有病、現在被自己廢物利用成了組織管理工具人的家伙。

        實際上按他以前做的事洗了腦讓他當007工具人都是大恩大德了，要知道g剛被萬華壓著和他共事的那段時間簡直時時刻刻都在壓制自己拔槍的欲望。

        “畢竟那個時候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萬華回想自己身為波爾圖的過往，“而且他雖然惡心了點，但是能力還算不錯。”

        不過現在的確到朗姆卸任的時候了，按照萬華的計劃最好能有個人祭天，雖然他不是不能自己上，但是這樣要安排的東西就太多了，也不好在g和艾比斯面前說。

        既然這樣，那不如把朗姆廢物再利用一下，讓他發揮一下余熱，也算是證明了什么叫做“舔狗舔到盡頭一無所有”。

        禮貌朗姆你嗎？

        雖然朗姆真的很惡心，當初波爾圖留下他們三個人作為頂層也是經過深入考慮的。

        g和艾比斯的關系不好，但是要是加上一個兩個人都討厭的朗姆吸引仇恨就能形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形，起碼避免了一段時間內g和艾比斯突然決裂的可能。

        這樣鮮活的高層不和產生的不等邊三角形也可以讓組織顯得更加正常點——不然誰會信兩個高層針鋒相對那么多年一點皮毛傷都沒有啊，這不擺明了組織有問題嗎？

        至于g和艾比斯會不會弄死朗姆……朗姆可是波爾圖留下來的工具人，他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折騰一下也就算了（朗姆？人言否？），弄死倒是不至于。

        而且他們兩個人的確沒辦法處理完組織的事務，再怎么和對方看不對眼也好了，但起碼可以確定身為波爾圖死忠的對方值得相信，而要是提拔其他人上來不穩定性就會強很多。

        這個時候朗姆的優勢就表現出來了——他可是波爾圖專門為了這方面洗腦出來的公務機器，忠誠程度不說，處理公務的效率也是一絕。

        往往負擔著更多公務的朗姆也擁有了更多組織內的權力，像是原著那樣是組織的二把手。

        這也完美解釋了朗姆為什么能在另外兩位高層的針對下（在他人眼中）活得如此滋潤因為他權力大受boss寵愛。

        另外朗姆受到的限制里還有不能對g和艾比斯下重手，甚至一旦算計超過一定限度，他就會無意識地把計劃透露出去（行動人員老板你居然背刺！），有的時候g和艾比斯遇到麻煩還得表面落井下石地幫一把。

        再加上上面的那些原因，頂層三人組不等邊三角形之間的算計，是真的從來不會傷筋動骨——這也很好解釋，身為頂層人員還是很珍貴的，互坑一下就算了，在boss的注視下師出無名可不能下死手。

        最后，為什么不選其他人……一方面組織人才太少，他又沒時間調教一個新人出來，另一方面，要找一個能把g和艾比斯的仇恨一起吸引的人也很難，朗姆出現得恰到好處。

        總而言之，朗姆，真好用，傳說中的完美工具人，替沒有波爾圖只有兩只波爾圖的狂犬的組織的延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實際上無論是萬華一般都不會做出洗腦這種事情。

        如果是現在的萬華回到他第一次到名柯世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塞萊斯特”的時候，也不會直接洗腦boss達成目的，這是他對“人”的尊重——但是失憶情況下的波爾圖養氣功底雖然不錯，但是也經不起朗姆當當年那種作法。

        他干的事即使是現在的萬華看了也不覺得洗腦有什么問題。畢竟萬華只是成熟了，不是降低底線了。

        朗姆當年的身份其實和g相似——他是波爾圖的某位前任搭檔。

        g之前能和波爾圖保持搭檔關系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非常少，而朗姆就是其中一個。

        實際上他是作為g之前、用波爾圖作為新進人員考核機制正式實行的試運行實驗品成為波爾圖的搭檔的。

        朗姆那個時候離拿到這個代號只有一步之遙，是被代號的另一個競爭者算計了，才會以“獲取代號的資格考核”的名義，被送到一貫被認為是“搭檔收割機”的波爾圖身邊當搭檔的——在他本人是個文職人員的情況下，做波爾圖的刀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雖然以波爾圖的能力并不需要送搭檔人頭來保證任務的成功率，但這并不能讓朗姆放松警惕，那個人一邊拼命從波爾圖身上汲取營養，一邊又被波爾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然而他很快得到了內部消息，差點沒被波爾圖吸引死亡這件事嚇死，那個時候的朗姆已經有了不錯的手段，當機立斷找了關系確定自己已經通過了波爾圖的“考核”，又給自己做了催眠通過了組織的心理測評，終于有驚無險地坑死了自己的競爭對手、獲得了“朗姆”這個代號。

        要是事情只到這里也就好了，萬華對單純想要求生、或者有著灼灼的明亮野心的人還是比較包容的（雖然當時的波爾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多余包容心），并不介意自己被稍微利用一下（比如當初的波本后來的g）。

        但是很遺憾的是，這次失去記憶的波爾圖識人不清了。

        真的要說的話朗姆也沒干什么大事，他只在吸著波爾圖的血終于爬到能清楚波爾圖情況的地位之后，對那個給波爾圖治療精神的實驗提了個意見。

        “如果精神交匯不能確立錨的話，為什么不考慮一下身體關系呢？”

        “說不定就是要精神和身體的雙重交匯呢？”

        后來波爾圖給朗姆洗腦的時候聽到了一部分他的想法，才知道原來朗姆居然是“愛”著自己的。

        他吸著波爾圖的血爬上高位滿足自己的野心，但是卻也的確在那段與波爾圖搭檔的時光里被少年吸引，即使催眠了自己也控制不住那種狂烈而扭曲的愛。

        那他為什么會提出那樣的建議呢？

        “他掉進泥潭里，我就能配得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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