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都是在保她
“可惡!這個可惡的女人!敝T葛熠畫在心里暗罵。他的情緒一向穩(wěn)定,幾乎不曾這樣罵過誰,連心里都不會。只是,她除外。
他看著諸葛玘諾的臉,曾經(jīng)讓那個年輕無知的他心動了無數(shù)次的臉。要不怎么說,上天對有些人是有偏愛的的。更成熟了些,妝容完整,上揚的嘴角展現(xiàn)的是禮貌的微笑更是倔強的疏離,他望進她的眼睛,微紅的雙眼里已經(jīng)不見當初的深邃和情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排斥,甚至有些許嘲笑和諷刺。
可這雙眼,那一絲絲的微紅血絲與那眼里的冷漠和排斥,卻真正的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與矛盾,讓他挪不開目光。時隔數(shù)年,這個女人依然能讓他的心波瀾起伏,喚起他心里的巨龍,卻不得不承認一些事。
他堅持不住和她這般的對峙,有些不能呼吸,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告訴她,不要賭氣了,他輸了!罢O,都在這?”
聽到這一聲,諸葛熠畫如釋重負,諸葛玘諾則緊張地收回了在諸葛熠畫前稍微露出的放肆,微笑著恭敬地叫了聲:“葉老師!
諸葛熠畫注意到,她對葉明遠的稱呼從葉校長變成了葉老師,這似乎也沒有什么,但同樣是熟悉的人,她對葉明遠顯然比對自己友善得多。
諸葛熠畫先起身向葉明遠微笑點頭示意。
葉明遠也同樣點頭示意,但很快就將眼神放在了諸葛玘諾身上。
諸葛熠畫還來不及慶幸自己在能從和諸葛玘諾獨處中解放出來,又深深被她和葉明遠的對視和微笑深深刺傷了。或許只是師生的情誼吧,但顯得他是如此多余。諸葛熠畫心里一陣發(fā)酸,就徑直開門進了包廂。
“你還好嗎?我讓服務(wù)員給你拿杯水!比~明遠看著諸葛玘諾的狀態(tài),酒經(jīng)飯局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酒她喝著可不舒服。
諸葛玘諾轉(zhuǎn)回頭去:“沒事,不用。您怎么出來了?”
葉明遠答:“哦,沒事,里面有點鬧,我酒量也不好,出來抽根煙,透個氣。你怎么還不進去?”
諸葛玘諾回答:“等個電話!處理些事。”
葉明遠走遠了一些,拿出了一支煙,自顧自抽起來。
“少喝點酒!背橥隉熁貋,他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我倒是想!謝謝老師關(guān)心!敝T葛玘諾給了葉明遠一個無奈的眼神。
“好吧,我先進去了!比~明遠沒有多說什么,也轉(zhuǎn)身進屋。
再不一會兒,服務(wù)員回來,已經(jīng)把賬單拿給她,讓她最后確認,她簡單利索簽了字就把買單的任務(wù)給完成了。
諸葛玘諾再次回到屋里,那里已經(jīng)煙味酒味熏天,嘈雜聲陣陣。明顯大家都已經(jīng)喝興奮起來。
“誒,諸葛園長回來了。你這下可去了好久。”
“抱歉抱歉,我自罰三杯,把欠的酒先補上。”
說是三杯,其實也就三個小半杯?赡苁峭铝擞中菹⒘耍“氡t酒下肚,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還不等坐下休息,又聽見人說: “女中豪杰。來來來……”
這句式一出來,不用想諸葛玘諾也知道接下來又是勸酒的話了。她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
不想……
“諸葛園長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之前說了,好事成雙。來來來,我敬您一杯,今天您的酒,由我開始,由我結(jié)束,圓圓滿滿!敝T葛熠畫開口。
說完他已經(jīng)喝下一整杯紅酒。諸葛玘諾手里準備應(yīng)喝其他人的酒,不自覺也就喝下肚去。
諸葛熠畫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想讓在座把矛頭指向諸葛玘諾,可是在場的誰不是個人物呢,再加上酒勁上頭,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明白了諸葛熠畫的意思,但總有那么個別人get不到:“哎,諸葛教授,你這英雄救美有些不是時候啦,大家正喝在興頭上呢,你這就不讓美女園長喝啦?不給人家發(fā)揮的機會呢!”
“竇校長見笑了,我本來酒量就不好。”諸葛玘諾借坡下驢。
“那你剛才……”竇姓校長還想說什么,被葉明遠攔。骸案]校長,今天我們一幫大老爺們喝酒,扯個女流之輩干什么,來來,我陪您喝?”
“葉校長也出來護犢子吶!备]姓校長不屈不撓。
“竇校長那是把我當朋友,可是您敬我酒我可不敢喝,”說著玘諾往杯中倒了滿滿一杯,繼續(xù)說,“應(yīng)該是我敬您。話不多說,先干為敬!
說完又悶下一杯,這杯酒喝的她汗毛直豎,極不舒服,身體告訴他再這么喝下去,肯定爛醉如泥。
“接下來,我再敬在場的各位一杯,我干掉,你們隨意。”諸葛玘諾已經(jīng)盡量周全了。
“好好好,大家一起!”王副局長也適時起身,諸葛熠畫也起身。一桌人都起身。
諸葛玘諾喝完了一整杯紅酒,看見王副局長和諸葛熠畫居然也都喝完了杯中酒,其它人也不敢不喝。大家都空了酒杯。
“都別站著了,吃菜!”王副局長說。
酒杯都空了。在場的不管原先的杯子里有多少酒,也都喝完了。開始進入新一輪的倒酒吃菜的過程。
王副局長想諸葛玘諾倒酒,往少了給她倒。諸葛熠畫則是向服務(wù)員要了杯熱水,而且在熱水送上來后,越過王副局長,親自遞到諸葛玘諾面前。
剛剛出去的那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變得這么快?答案不得而知,好在在場其他人都看的清楚形勢,無論諸葛熠畫,還是葉明遠和王副局長,都是在保她了。所以后面的酒局,落到諸葛玘諾身上的酒少了很多,每次喝完,王副局長也給她倒得很少。
可因為她前面已經(jīng)喝傷了,身子虛了,這為數(shù)不多的酒下去她也感覺七葷八素。若是按照她自己的恒定標準,這一刻讓她站起來走,她定然是走不了直線的。
而且紅酒的酒勁在后面。后勁越來越上頭,盡管她努力克制,但她深知已經(jīng)沒法把自己保持得很好了。
她只能忍著一萬級的難受,兩萬級的頭暈,多聽少說,多看少喝。以維持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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