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限定
夏言姝看清人從草叢堆走出來的人后,站起身來控訴道:“卓凡,你也太陰險了吧。特意等江時安走了才出來殺我!
卓凡扶了一下眼眶,公正的闡述著事實:“沒辦法,你們兩個人,我就一個,打不過啊。”
早在之前,卓凡就和他隊友遇到其他幾對,交手的時候,他隊友就被打中了。他一個人自然不敢硬拼,本來打算等兩人走了之后再出去,卻沒想到夏言姝和江時安鬧矛盾,倒是便宜了他。
夏言姝倒也沒說什么。剛才江時安提醒了她,是她自己沒注意,也怪不得別人,拍了拍身上剛才沾染上的草就準備離開。
此時,卓凡卻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他立馬對夏言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后,藏進了旁邊的草叢。
方才沒走多遠的江時安自然是聽到槍聲,還看到一團煙霧,猜到夏言姝應該遇到了其他玩家。他不確定那團煙霧是夏言姝還是其他人的,趕緊加快了步伐往回走。一回來就看到夏言姝還站在剛才的地方,身上還冒著青煙。
想到剛才兩人的爭執,他慢步走過去:“喲,死了啊。誰殺的你啊?”
表面上是一句關心的話,但眼底還洋溢著笑意。典型的幸災樂禍。
夏言姝瞪了一眼江時安,扭過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江時安拿槍頭去戳了戳夏言姝的手臂:“嘖,你不說誰殺的,我怎么幫你報仇!
夏言姝想了想,竟然覺得這話有道理,她和江時安一個隊的,她被殺了,江時安身為她的隊友,幫她報仇也合情合理。
想到這兒,她囔囔道:“卓凡!他耍詐!他就一個人,在那邊草叢里。你去幫我殺了他。”
說著,給江時安指了一下剛才卓凡躲進草叢的方向。
江時安眉梢輕揚,有些詫異。他倒是頭一次聽到夏言姝對他用“幫”字。
躲在旁邊草叢的卓凡一聽夏言姝直接把他出賣了,大聲喊道:“言姝,你都死了,怎么還說話。這犯規了吧!
夏言姝也知道這樣不對,但剛才江時安說要幫她報仇一激動就說出了聲。被拆穿后,她也不見害臊,干脆光明正大的耍賴:“我這是拼著最后一口氣給我的戰友交代遺言!
不知道是她最后一口氣說得太過于悲壯還是卓凡方才乘人之危心里有愧,躲在草叢堆后面不說話了。她一回頭就看到江時安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江時安本就生有一雙桃花眼,不笑時望著你,眸中都像含情,笑起來的時候,眼尾上揚,顯得更勾人。
夏言姝在心里無聲的說了一聲“妖精。”
江時安不知道夏言姝心里所想,只是難得見夏言姝和和氣氣的和他說話,這種感覺讓他心情有一瞬的不錯。他用槍碰了碰夏言姝,示意她往一旁去:“去旁邊站著,看你戰友怎么給你報仇!
夏言姝當真閃到一旁去了。
江時安慢慢朝卓凡靠近。卓凡大概也猜到自己躲不掉,干脆拿著槍沖了出來。
夏言姝心臟一緊。
就在那一瞬間,夏言姝還沒看清江時安的動作,卓凡胸口的煙霧裝置已經啟動,宣告死亡。
卓凡低頭看了一下還在冒煙的背心,把槍放下,笑了一下,有些無奈。
幾人太熟了,不至于因為這點事計較。
夏言姝還處在江時安居然正的幫她報仇思緒里,沒來得及和江時安道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時安舉著槍“啪啪啪”地往自己身上打。
夏言姝被江時安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卓凡也明顯怔住,半天才回過神,問了一句:“你這干嘛呢?”
江時安身為當事人倒顯得十分冷靜。看了一眼旁邊瞪著眼睛的夏言姝,還不忘打趣:“沒辦法,幫我戰友報仇后實在舍不得我戰友!
卓凡嘴唇微張,差點脫口而出“你這是舍不得戰友嗎?我還以為你這是要和夏言姝殉情”但這個想法只在腦海中出現了一瞬就被夏言姝的聲音打破。
“江時安,你個敗家子!你知不知道比賽前三名是有獎勵的!你就這樣死了,對得起組織對你的信任嗎?”夏言姝完全不領江時安這份情,走過去罵罵咧咧道。
按照規則,獎品是組隊的兩人都有份。
卓凡把嘴合上,心想:我剛才真是腦子抽了才會有那種想法。
江時安方才還不錯的心情,一瞬間被打破。他實在不能理解夏言姝的行為。
能和他們一起玩在一起的,家里條件都不錯,但在江時安印象中,夏言姝好像和他們這幾個富家子不同,從小就比較節約,省錢。長大后也沒改過來。
按理說,夏言姝她們家就她一個也不至于虐待她。最開始幾人還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林錦川更是直接問夏言姝,她媽媽是不是虐待她,被夏言姝冷著臉在后背上甩了一巴掌說沒這回事。后面幾人見夏言姝不愿談,也就沒再過問這件事,只當是夏言姝的性格所驅使。
但江時安從小到大就沒缺過錢,花費也都是大手大腳的,實在不理解夏言姝的行為。
卓凡見夏言姝和江時安又要吵起來,連忙上前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先下山。說不定錦川早被淘汰正在等我們!
夏言姝和江時安放在一起,時常吵架,卓凡和林錦川就在中間調和已經習慣。
江時安懶得和夏言姝計較,率先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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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川嘴上說得漂亮要帶著同組的女生闖到最后,哪知道兩人一進去就遇到好幾個人,還沒來得及摸槍就被淘汰了,去玩了一圈卡丁車回來才看到夏言姝等人。
林錦川早就訂好了房間,幾人先拿了房卡去房間房東直,之后才去下面食堂隨便湊合吃了點。折騰了一上午,幾人先回房間短暫休息了一會兒才開始商量玩什么。
俱樂部供客人玩耍的設備不少,幾人商量了一陣還是先去了臺球室。
下午兩點,大部分人都在玩真人cs或者隔壁的棋牌室,臺球室的人不多,還能聽到旁邊棋牌室偶爾傳來的聲音。
江時安等人不喜歡被人打擾,選了最里面的臺球桌。夏言姝對臺球不算感興趣,就坐在一旁抱著電腦開始看今天的股票。
她買的那幾股,從開盤到現在漲勢都不錯。最近,她又看上了其他幾只股票,趁著下午收盤的時間又買了幾只發展不錯的股票。
盯了太久的屏幕,眼睛疼得厲害。夏言姝放下電腦揉了揉眼睛,盯著他們的臺球看了一會兒,興趣來了也想要加入。
正好到卓凡,他倒是沒阻止,直接把球桿遞給了夏言姝。夏言姝接過球桿,有模有樣地伏在桌邊瞄準。
一旁的江時安笑了一聲,撐著球桿,樂呵呵地說了一句:“夏言姝,你這次是想把球打到哪張桌子上去?”
夏言姝最開始玩桌球的時候,不熟練。有一次力氣大了,直接把球打到了對面桌上去。這件事本來大家笑笑就過去了,偏偏江時安時不時拿出來提一次。
夏言姝頓時火了,球桿換了個方向,直沖沖地對準江時安,咬牙道:“江時安,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把球往你臉上打!”
江時安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嘴唇輕勾:“你要能直接瞄準我的臉,也不至于瞄不準球洞!
“不玩了!”夏言姝一聽這話,脾氣上來了,把球桿扔到一旁,拿過電腦轉身就走了。
目睹完全過程的林錦川和卓凡滿臉寫著頭疼。
卓凡扶著額頭有些無奈,沒好氣地教訓江時安:“你沒事老招惹言姝干嘛。垦枣桥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讓讓她嗎?”
江時安已經習慣這種和夏言姝相處的方式,反正相互損幾句,不到幾個小時又會好。見夏言姝走了,走了上去接替她的位置。
他正在瞄球,聽到卓凡的話眉頭微挑,楞了一秒,反問道:“我有經常招惹她嗎?”
卓凡道:“有啊。要說你和言姝不對付吧,這么多年也過來了,你們也沒干什么大事,該在一起玩還是一起玩。要說對付吧,你們在一起又總是吵架,互損到我真怕你們打起來。”
江時安垂眸,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是?為什么呢?他從小的教育也是要以女士優先,要懂得照顧女士的情緒。但對上夏言姝吧,就總忍不住嘴賤幾句。
他輕嘖了一聲,重新瞄準洞口,滿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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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夏言姝也正沒江時安計較這點小事。反正平時兩人互損的時候已經習慣了,當天晚上還友好地邀請他一起打麻將。
夏言姝記性好,能算到對家要糊什么,再加上她賭運一向好,連胡了好幾把,而且每一處都精準無誤的胡到了江時安頭上。
江時安也算是看出來夏言姝這是在變著法兒來報仇,有些好笑,又損了夏言姝幾句。這次夏言姝沖著抽屜里贏來的鈔票,沒有甩臉走人,甚至臉上沒有一點變化,樂呵呵地拿過江時安剛丟下的牌胡了。
四人一直打到凌晨三點才休息,導致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幾人見時間也不早了,便隨便在俱樂部用了午餐才商量回去的事。
卓凡拿著手機聳了聳肩:“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們也聽到了,我媽讓我回去一趟。言姝,我就不送你了,你坐林錦川的車吧。”
林錦川眨了一下眼睛:“可是我下午有約。”
這話一出,三人同時望向了一旁正低頭玩手機的江時安。
大約是感受到了氣氛的凝固,江時安抬頭掃視了一眼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夏言姝身上。他輕笑了一聲,把手機放進兜里,拿出車鑰匙率先往前走:“走吧!
這句話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夏言姝知道這是對她說的。她只遲疑了兩秒,便抬腿跟了上去。
眼見著夏言姝又要鉆到后排的位置,后衣領的位置就被江時安拽住,往前帶。
“真把我當你家司機了,坐前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夏言姝“嘖”了一聲后還是沒和江時安計較,重新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夏言姝調好位置,系好安全帶后就拿出電腦看今天的股票,一副不愿意和江時安說話的樣子。江時安也只是趁著紅綠燈的時候忘夏言姝的電腦瞥了兩眼,沒有出聲打擾。
快到學校的時候,夏言姝才把電腦放好,和旁邊江時安商量:“麻煩。前面一個路邊把我放下來就好,我自己回去。不勞煩您把車開進去了!
江時安瞥了夏言姝一眼:“夏言姝,你對我車有什么意見?”
話雖這樣說,江時安卻尊重夏言姝的想法,沒有把車開進學校,而是在前一個路口就停在了路邊。
夏言姝笑得溫和,身體卻十分實誠地解開了安全帶:“沒有啊。”
不是對你的車有意見,是對你有意見。
江時安笑而不語,就差把“你逗我呢”四個字寫在臉上。
夏言姝也不解釋,解開安全帶就下車,又順便拿上后排的背包。
她已經做得如此謹慎,為的就是不讓學校的人知道她和江時安認識,卻沒想到拿個包的功夫還是被熟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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