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 逼婚與秘聞
幾個翱翔境彼此對視了一眼,就知道除了釜底抽薪,今天再打下去兇多吉少,白袍老者舉起右臂,手中當即出現一個卷軸的虛影,似實還虛,散發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神秘莫測。
白袍老者輸入靈力,其余三人模仿白袍老者依法施為,虛影卷軸化作離子光圈,籠罩方圓千米,爆發出驚人威壓,碾壓自在空間,已釋只感覺自己毛發根根立起,全身都是雞皮疙瘩,一股能量正在無形中瓦解他的一切,包括領域、靈力、身體和精神意志。
四個翱翔境一擁而上,使出渾身解數輸送靈力催動卷軸,霎那間天地變色,一切如同日月投影在秋泓間,虛幻蕩漾,如白光繞雷,夜月穿水,四種不同能量同時爆發,瞬間膨脹成一個個巨型的光球,物質湮滅蒸發,大地塌陷,天空之城被氣化一大塊,像是被咬掉了一口的蘋果。
無傷經單挑如開掛,被動應對群毆就顧此失彼,加上此時已釋反應異常遲鈍,任何一點小破綻都被幾個高手無限放大,頻頻中招,已釋頓時陷入了絕境。
像是一塊寒冰遇到了火爐,無法拒絕融化。靈力和反應速度不停下跌,猶如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只想合上眼睛不再醒來。
在一旁打醬油看熱鬧的金毛感覺到了危險,已釋像是一個黑洞,不停汲取它的生命力,這還得了?怒吼著趕來助陣,卻在白袍老者的離子射線逼迫下,離已釋越來越遠。
胖子法相越發凝實,手中大棍凌空,排山倒海般砸來,已釋愈發的遲鈍,大部分攻擊都閃避不開,無傷經頻頻啟動,擋住胖子的力大勢沉的大棒,已釋迷迷糊糊中只感覺無傷經在無窮無盡的消耗靈力,本能的找金毛索取。
絡腮胡子和青衣老者乘機圍攻,爪刀和長劍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專挑無傷經剛啟動擋住胖子長棍,無暇他顧時攻擊,他們很了解積木經的功能,警惕心也頗高,擔心已釋誘其近身反殺,是以一刀一劍,不求一擊致命,傷到即走,讓只有大卸八塊才能誘發免傷的積木經無法啟動,還能依靠卷軸功能和人數優勢,慢慢耗死已釋。
已釋的無傷經和積木經,都被吉羽穿空多次演化,也多次使用,功能強大,看來繆家對此了解頗深。
卷軸似乎正處于爆發期,威能進一步增加,已釋反應更加遲鈍,幾次想展開黑霧均告失敗。被幾人配合的積傷戰術殺得遍體鱗傷,皮肉翻卷,本來自愈能力驚人,但傷口在卷軸鎖定之下遲遲不能愈合。
可憐已釋!本來從陰陽界歸來志滿意得,以為第一界除了雙天師再無對手,誰知繆家只動用一個卷軸加四個翱翔境,就把他逼到了絕境。
人狂必有禍,立旗的拉清單,似乎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后來者引以為戒。
在另一邊,咸陽城,繆家大宅,剛結束和荒家的聯系,繆詠寧已經通過密探得知了戰況,表情便隨即垮了下來,臉色陰沉,指示立即動用底牌。
他此時有些后悔,已釋初來第一界的時候不該如此輕視的,越早消除這個隱患代價越小。
當時只召集了幾個掠地境,最終導致了失敗,不只是失去幾個掠地境練氣士,如今養虎為患,有幾十年謀劃付之東流的風險。
如果當時不管繆琪怎么想,不顧一切扼殺了已釋,都不會像現在這么血虧。
繆詠寧神色陰晴不定,因繆琪維護已釋的態度堅決,讓他極其糾結。
知女莫若父,如果不能做得滴水不漏,想修復父女關系不容易,他的大計劃里繆琪是關鍵一環,如果繆琪鐵了心壞事,難免功敗垂成。
如果不顧繆琪感受,不知事后怎么才能安撫繆琪,如果繆琪找老祖哭訴,也擔心老祖對自己有成見。
也不知自己這一次派出的伏殺團隊能不能干掉已釋,這個第二界賤民,每一次都有出乎意料的手段。
“無論如何,這一次不能失手,繆家這么龐大的家族,要更進一步強盛,唯有掙脫這方天地的束縛前往上界。想全族飛升,必須舍棄一些東西。
而今左右兩難,得找個辦法讓荒家分擔一部分風險,太過龐大的人員調動,即便是走隱秘渠道也會受到各方關注,難免走漏風聲,如果失敗又是一個修行界笑柄。
汲取了上次失敗的教訓,只能長途投送戰力,在天空之城完成目標……
繆詠寧咬了咬牙,這樣代價很大。雖然在抓住繆琪時,已經把人手埋伏在天空之城,但繆琪曾說過已釋的感知驚人,想要出其不意,還是長途投送更多戰力穩妥。
咱們世家大族,只在乎成功與否,手段都是小節。
既然動手,就要把荒家拉上船,這樣有了分擔的隊友,老祖追究也會看荒家的臉面,自己不至于太被動。
“從收集的資料看,這小賊的肉身堅不可摧,上次伏殺證明精神是唯一的突破口,但這也是相對而言,他再怎么次也有翱翔境的水準,這一次雖然出動幾個翱翔境,但弄死他有難度,而他是空間能力者,必須防止他逃遁。所以根據收集的情報,成功率較高的方案,那就是一次重創或封印他的靈魂,才有機會置他于死地。
這樣的話,還能把永恒長眠拿回來,成功才更有說法,即使老祖追究,也能以追回永恒長眠做借口,不知道永恒長眠現在有沒有被他煉化,如果永恒長眠認主導致覺醒,就是把他干掉,收回永恒長眠也只能立即封印,只有老祖能抹除永恒長眠里的靈魂印記……
繆琪對已釋說給他的永恒長眠是仿品,其實是唯一的真貨。如果永恒長眠能仿造,那繆家的軍隊哪有不裝備的道理。
癥結在繆琪的態度,如果她愿意放棄那個已釋,問題就迎刃而解,如果在天空之城讓他永遠消失,同樣解決了問題。不知琪兒現在有沒有回心轉意……”
一處秘境中,翠竹成片,綠意濃濃,竹舍雅致,散發草木清香。清凈而淡雅,有竹屋幾座,石桌一張,木墩五六個,適合小憩,修養心神。
靈茶清香幽幽,一個雪衣女子,烏黑秀發光亮如緞,潔白肌體光澤流淌,黛眉彎彎,眸子星熠點點,一雙藕臂晶瑩如雪,她閉著眼睛仰靠在一張以竹條編成的躺椅上,旁邊一杯靈茶香氣裊裊,清沁心神。
正是繆琪,纖手輕靈,玉指輕輕敲擊石桌,有一種特別的節奏,充滿了美感,簡單的動作,像是蘊有一種天地間的道韻。
她被家族的幾個翱翔境供奉挾持,回到咸陽后關在這個秘境里。
她肌膚白皙而富有彈姓,美麗不可方物,圣潔無暇,令人望而止步,不敢褻瀆,而今雖然修為被封,依舊顯得飄渺出塵,尊貴而超然,讓人不愿冒犯,敬重感油然而生。
一道身影在桌前凝聚,繆詠寧出現在石桌前,繆琪起身見禮:“見過父親大人!”
繆詠寧擺了擺手,說:“免禮!坐下吧,我們父女有事相商。”
繆詠寧坐下,繆琪沒有落座,站在下首,如萬仞雪山上的一支青竹,仙姿玉骨,綽約動人。
繆詠寧嘆了口氣,說:“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和荒家有婚約,這是兩個家族的契約,你能稱為第一天才,荒家投入了無數資源,怎么說都功不可沒。
原本是你和荒天倫指腹為婚,荒家其他分支不同意,才有了你成年后在荒家后生中擇婿的約定,讓你能選一個荒家最出色的后輩成婚,現在你和那個第二界的賤民形影不離,算什么事?”
繆琪神情淡淡,說:“繆家還不至于還不起這一點人情,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說出來吧,這里沒外人。”
繆詠寧神色冷峻,有點惱怒,沉聲道:“兩大家族在第一界蝸居數千年,這里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也許不久之后就會大禍臨頭,老祖也會無能為力,我們必須遷往更高維的世界。
而你,就是兩大家族傾力培養的先行者,荒家付出這么多,就是深知其中的利害關系,豈有把投入算做人情的道理?”
繆琪神色不變,依舊古井無波,做為第一界公認的天才,在最頂級的家族里長大,這樣的秘聞多少知道一些,說:“打破世界藩籬,已釋是更可靠的人選,他就是大勢,如同時光洪流,無法阻擋,他一定會崛起于九霄之上,我們只需奮力跟隨,早晚有一天,他就會突破世界藩籬跨越天界!
你一定要把一個能解決問題的人做為敵人?在不可能成事的人身上費煞苦心,這不是緣木求魚嗎?”
繆詠寧有些惱怒,喝道:“你不懂究竟是什么在威脅家族。哼!如果大難臨頭,世間只有兩家老祖無懼,他們大不了天翻地覆,讓此界重開,從頭再來!但我們全部會死!包括那個第二界的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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