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下午,終于在醫生的準許下,沢田休逃難一樣逃出了醫院。
哪怕醫院條件再好,以后也不要再進去享受了。
沢田休對著手臂嗅個不停,怕自己滿身都是消毒水味,回家后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離家越近,她越緊張,奈奈媽要是看到她這樣落魄的回去肯定相當難過。
不由看向身側的云雀,有點緊張地開口:“恭彌,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待一晚?”
“嗯。”云雀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毫無猶豫地出聲同意。
草壁坐在副駕駛,聞言差點沒一口水把自己嗆死,不停從后視鏡看著連眼都未睜的委員長,這……,這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也太快了吧。
咳,他這幾天在醫院聽到一些傳言,畢竟委員長的身份引起那些護士小姐的注意很正常。
只不過,那些身材姣好容貌嬌妍的護士小姐不知道出于什么顧慮,不敢當面提醒委員長,反倒跑到他跟前一臉希冀地和他說,希望委員長能在醫院好好休息,半夜總是和女病人纏在一起,會影響健康,適得其反。
纏在一起?影響健康?適得其反?
草壁當時覺得對方用詞相當大膽,且讓人浮想聯翩。
現在看,似乎是某種不可言說的事實?
“副委員長,你在想什么?”云雀的聲音,帶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涼意。
草壁卻再也不敢亂想,好不容易平復被嗆的咳嗽,故作鎮定:“委員長,那么現在是直接去你家嗎?”
“嗯。”云雀抬眼順手將計劃書遞給他,“下周安排一個時間,召開董事會通過這個方案。”
沢田休看著云雀的動作,立馬雙眼放光的湊上前去:“副委員長,拜托了,這可是我熬了幾晚的心血。”
草壁急忙點頭稱是,委員長在這里親自交代,誰敢糊弄?
但又莫名覺得好笑,咳,他就知道委員長以身作則絕不存在什么帶頭破壞風紀的行為,什么和女病人半夜纏在一起,這種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在委員長身上發生!
沢田休看著一向嚴肅就算對著云雀也繃著臉的草壁,竟然拿著計劃書泛起了笑容,立馬開心:“副委員長,你也覺得計劃書相當不錯吧。”
“您說得是。”草壁立馬收了笑,瞥向后視鏡,還好,委員長已經開始閉目養神,并未在意自己的失態。
沢田休內心得意,莫名有種一雪前恥的快感,當初竟然讓她做什么私人助理,簡直大材小用。
又故作扭捏地一拍草壁肩膀,嬌羞道:“干嘛突然這么正式,還用尊稱?真是讓人怪不好意思。哦,呵呵呵~”
草壁看著做作的沢田休,硬生生把‘你真的有不好意思嗎?’給咽了回去。
畢竟,沢田休那張具有欺騙性的臉,就算再怎么忸怩做作都看著賞心悅目,而且住了這么久院,卻半分病容都不顯,上天果然偏愛長得好看的人。
不對,這是委員長慣出來的功勞,就差當佛祖一樣給供著了。
他住院要是也這待遇,肯定滋養得比她還好。
草壁頓時覺得委員長肯定是被沢田休的那張臉給蒙蔽了雙眼,但,仔細地翻了翻沢田休做的計劃書后,他不禁刮目相看。
明明長了一張不需要用腦子的臉,還是帶病連夜趕出來的計劃書,卻細致到如此程度。
怎么都讓人相信不起來,很可能委員長看在她那張臉的份上,給她當槍手了,便忍不住試探地問了幾個問題。
沢田休卻對答如流,連在第幾頁第幾行都清清楚楚。
這下,不由他不信服。
這樣一份完成度極高的計劃書,就算他這個大男人也未必能在這么短時間做到,何況還是在要求嚴苛的委員長眼皮子底下,住院期間連夜趕出來的。
眼中不由多了一分敬意少了一分成見,對沢田休道:“我一定會用最快速度完成任務。”
“還要最好。”一直闔著眼的云雀淡淡出聲。
草壁極為慎重答了一聲是。
車停在公寓樓下,這里對沢田休來說算得上和回自己家差不多熟了。
果然一進門,保安大叔就熱絡地和她打招呼:“沢田同學又來委員長家串門啊?”
這一聲,又把草壁給驚了個目瞪口呆,他都還沒有在這里試過刷臉!
沢田休卻貓著腰,捂住自己的臉,尖著嗓子:“你認錯人了。”
草壁:……
這多少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草壁盡職盡責將兩人的行李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沢田休一把攔住:“副委員長,再拜托你件事唄。”
草壁只覺背后被委員長的視線都快燒出洞了,卻又不敢拒絕,只得僵硬道:“什么事?”
“能幫我訂個蛋糕嗎?”沢田休滿臉希冀。
“啊?好。”草壁聞言松了口氣。
并盛那家人氣最高的蛋糕店,至少都需要提前一周預約。
所以,沢田休滿眼星星地看著草壁:“副委員長,明天能不能拿到蛋糕,就全看你的面子了。”
“咳,”草壁頂著沢田休期待的眼神,背后被委員長燒著,立馬識相地撇過頭,“不會有問題的。”
草壁走后,云雀看著像是泄了氣般攤在沙發上的沢田休:“無緣無故買蛋糕做什么?”
沢田休隨手拿起一本雜志翻閱:“明天回去,當然要買點禮物大家高興一下。”
“哦?所以是為了準備禮物才要求住在我這邊?”云雀看著她,微微皺眉。
“好歹出去一趟,當時說好要給奈奈媽帶禮物的,但現在……”沢田休神色暗了暗,又笑道,“所以,無論如何奈奈媽喜歡的蛋糕絕對不可以省。”
云雀思索了一下,起身到書房拎了一個禮品袋出來,遞給沢田休:“這是什么?”
“之前裝修時,從意大利訂了幾幅裝飾畫,后來畫沒用上,退回去之后,那邊設計了同系列包寄過來,表示歉意。”
沢田休瞪大眼,還有這好事?立馬拆開,設計簡約大方的經典黑色皮質包,上面的扣環是設計精巧的銀白仙鶴,極其華麗,沢田休咽了咽口水:“這一定很貴吧。”
“免費的禮品而已。”云雀淡然地在沙發另一端坐下,“你拿回去送給伯母。”
“不行,太貴重了。”沢田休將包放回盒子里小心包好。
“這些,對我來說不過是無用之物。”
“也是,不如讓它發揮應有的價值。”沢田休思索了一陣道,“不如,你給我一個價格我買下來。”
云雀煙青眸眼劃過一絲笑意,看向她:“你確定,你還有多余的錢?”
“嘖,反正我都欠你一個億了,不怕再加點,這個多少?”
沢田休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反正債多不壓身。而且說不定,欠他越多,越能在他面前當大爺,哦,吼吼吼~~~~
“嗯……50萬?”云雀微微思索了一下。
“50萬日圓?!”沢田休驚呼。
果然夠貴,不過云雀出品,哪有凡品。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給自己壓驚,料到了料到了。
云雀眸光掠起一絲無奈笑意,當初那幅畫價值350萬英鎊,這款手袋作為賠償是非售款,對方出具了全球一個的證書。
說起來收藏大于實用,所以,具體價值他沒估量過。
但,如果50萬日圓能讓這個包發揮應有的功效,那么這包就只值50萬日圓。
價錢與價值的關系,理當如此。
“你笑什么?”沢田休覺得不太妙。
“嗯,想不到你看東西的價值很準。”
“不是我準,是你這個太貴重了。”沢田休想了想又笑道,“但是送給奈奈媽,剛好,很值。”
看著眼前價值不菲的包包,沢田休皺起眉頭,她想起家里還有不少xanxus送的東西,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那些東西了。
“云雀,你知道哪里的寄賣行比較好嗎?”看著云雀微皺的眉頭,沢田休立馬解釋:“我不是打你這個包包的主意,是之前xanxus送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現在留著也沒意思,不如直接賣掉。”
見云雀挑眉看著自己,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解釋:“與其留著那些不想見的東西發霉封塵,不如換了錢,捐給孤兒院之類,也算是幫他做善事積善德。”
“嗯?”
“啊,扯遠了。反正,捐出去眼不見為凈就對了。”
沢田休不再說話,看著手中的雜志卻久久都不再翻頁。
“好。”云雀淡聲道,眼中劃過暗涌的光。
“對了,”沢田休見云雀答應,心里頓時好受了一些,放下手中的雜志,對云雀狡黠到,“我邀請了庫洛姆來一起慶祝出院!”
“什么時候的事?”云雀微微皺起眉頭。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沢田休摸著下巴,看著云雀問到,“恭彌,你說庫洛姆喜歡吃什么呢?”
打開云雀的冰箱,沢田休滿眼震驚:“怎么只剩幾盒速食面了?”
這和之前琳瑯滿目的冰箱簡直天壤之別。
云雀靠著沙發依舊拿背對著她,靜靜地不出聲。
沢田休一瞧還真鬧起別扭來了,有些好笑,因為沒有提前告知就開始鬧別扭,小孩就是小孩,脾氣說來就來。
為了大局著想,沢田休只好認錯,畢竟要是庫洛姆來后,云雀還拿背對著人的話,這多不像話多尷尬。
“恭彌。”沢田休圍著他繞到右邊,但人家帥臉一扭,轉向左邊,根本拿她當空氣。
但這點打擊,在沢田休眼里根本算不上號,立馬狗腿的跑到他左側:“恭彌。”
可惜,人家立馬后仰,倒靠在沙發上,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就這么生氣?沢田休咋舌。
沢田休擼起袖子,揉了揉手腕,這是逼她出絕招。
“恭彌~~~~~~~”沢田休竄到沙發背后,對著仰躺在沙發上的云雀在他上邊拉長了音調,哀怨得像是剛爬出土的女鬼。
云雀眉頭一皺,連眼都沒睜就打算挪位置,沢田休這次手疾眼快一把將人按在沙發上:“哎~,別動,昨天我在雜志上學到可以讓人放松的按摩術。”
也不管云雀反不反對,捧住云雀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就開始上下其手。
“哼哼。”云雀雖然哼哼了兩聲,身體卻相當誠實的沒有抗拒。
沢田休頓時露出得逞的笑容,只不過手下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感慨,一個男孩子皮膚居然比豆腐還嫩,而且還細膩到找不出任何瑕疵。
眸眼是難得一見的鳳眸就算了,眼睫還又長又翹,鼻梁又格外挺直,真是怎么看怎么精致怎么優越。
和xanxus英挺卻又極為粗狂霸道的長相,完全不同。
要不是云雀沉默少言的個性,加上拎著拐子說干就干的可怕戰斗力,怕是稍微弱點都早就在這個如狼似虎的世界連渣渣都不剩了。
摸著手下的嫩豆腐,咳,她突然有點理解夏馬爾那lsp為啥就算被抽死也要色膽包天地冒險調戲云雀。
忽地,云雀睜開了煙青眸眼。
那一霎,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映著房頂柔和光線,在他清澈的瞳仁里一切都似乎變得溫柔起來。
一剎那,像是墜入鮮花盛開,落英紛飛的旖旎之境。
“這是什么按摩術?”云雀淡粉唇瓣輕啟。
哦,對,剛剛還忘記了他的唇瓣,如春櫻淡粉的色澤,不薄不厚稱得上完美,要是柔和地笑起來,想必也會讓人如沫春風。
“又在發什么呆?”明明應該是不耐的語氣,她卻宛如幻聽,似乎聽出他的無奈。
看著他開合的唇,沢田休眨了眨眼,猛然醒悟嚇得她一下縮開手:“嗯,那個,你閉上眼睛。”
云雀看了她一會兒,眼底極快地劃過一絲笑意,聽話地再度緩緩闔上眼睛。
沢田休霎時后怕的拍了拍自己胸口,這美色只能遠觀不能褻玩,不然下場很悲慘。
畢竟,眼前這個精致完美的云雀大美人,他的鳳眼是用來捕捉對手,唇瓣是用來和對方講:咬殺。
他周圍方圓三里,靠近的人都會被咬殺,硬是憑實力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
收了心神,沢田休才后知后覺狗腿地發現,云雀剛剛是肯理自己了。
深呼吸一口,再度有模有樣地按上他的太陽穴,靜靜地按了一會兒,沢田休忍不住問:“舒服么?”
“嗯。”云雀很給面子地回應了一聲。
沢田休立馬按得更加起勁,并且借著話匣子打開,循循善誘:“上次吃的包子,你覺得怎么樣?我覺得很好吃。”
“什么包子”
“就上次,庫洛姆帶過來的,不會吧,你沒吃嗎?那真可惜,我一直想問庫洛姆在哪里買的呢。”沢田休捋了捋他的眉心,提醒,“不要皺眉,放松,不要說話,聽我說。”
“恭彌,我們和庫洛姆好歹也算出生入死的過命之交了。”沢田休終于把話題引到正題。
“所以呢?”云雀按停沢田休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所以,庫洛姆絕對算得上我們的伙伴。”
“伙伴?”云雀面無表情,唇瓣扯出一絲笑意。
沢田休冷汗涔涔看著他,云雀卻突然收了笑道:“好。”
一聲“好”,總算是讓沢田休松了口氣:“所以,伙伴來慶祝我們出院,我們晚上就應該準備豐盛一點不是么?”
“是朋友就不要在意這些虛情假意,速食面也很好。”
沢田休看著一本正經的云雀,抽了抽唇角:“還是稍稍虛情假意好些。”
云雀嘖了一聲,轉過身背對她,給了她一個極為傲嬌的后腦勺,隨后拿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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