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暗是他用來遮蔽不堪的布
容縉出生在一個風頭正盛的軍事家族,他也曾因為父輩緣故成為所謂上流社會的少爺。可一夕之間家族淪陷,他在下界生活了十年。
下界的臭水早已滲透進了皮膚里,洗不白了。
容縉的思緒飄得很遠,他越固執地探求一個答案就越煩躁。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想司祁了,他想去找他。
可司祁應該已經睡了。
他看向桌子上的那張請帖。這張請帖是白之前給司祁的,它被司祁隨手放在了他屋里的桌子上。
容縉走上前去,將請帖拿在手里。他的視力極好,即使在漆黑的環境下也能將請帖封面的字看得清楚。
他看到請帖上燙金色的花體大字:致我最崇敬的司祁公爵
古樸的牛皮紙上還有個金色的蠟印,低調而不失奢華。
貴族與皇室于容縉而言存在于十年前的記憶里,他沒有太多印象,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皇帝伯倫斯特。
容縉在公爵這個詞上看了很久,直到他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才回神。
司祁還沒有睡嗎?容縉想。
他將請帖放在桌上,正準備出去,隨即又頓住了腳步。他猶豫了一下,將請帖收拾進了柜子里。
說不恨皇室是假的。
今天白說的話他還記得很清楚,這張請帖是皇室二殿下蘭斯洛特給司祁的。
貴族喜歡舉行晚宴,以此來建立友好的關系,或者親密關系,如聯姻。
容縉私心里是不想司祁與皇室有來往,他是一個omega公爵,也會是一個皇室想盡力拉攏的對象。
況且皇室不會因為貴族拒絕參加一個晚宴或者聚會而治罪于貴族,所以他將請帖收起來也不會給司祁惹麻煩。
容縉不再去想這些,他抬起腳走出門,來到司祁的房間門前。
他看到門縫里透出的光,心里確信司祁還沒有睡覺。
他抬起手。
……
司祁出了機械室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洗漱過后卻沒有了困意。
他索性坐在了書桌前,只打開臺燈,隨便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靠在椅子上有一頁沒一頁地翻閱。
他的心思其實沒有放在書上,他在想修補手指需要的零件種類,以及優化后期手指的靈敏度。
不過當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后,便將這些暫時放于腦后。
他看了眼房間的門,隨即無聲地勾起唇角,他將眼鏡摘下,與書一并放在桌子上。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當敲門聲響到第五聲時,司祁才緩緩開口道:“進來。”
容縉推開司祁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他看到司祁靠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椅子靠背因為他的重量而微微靠后傾斜。
司祁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長至膝蓋,露出兩節潔白而筆直的小腿,他雙膝微微分開,小腿自然的垂著,顯得灑脫又隨性。
容縉的喉結滑動了一瞬。
“咯噔”一聲,司祁將臺燈關閉,房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
“過來。”司祁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容縉聽到司祁的聲音,這才放開腳步向司祁走去。
他的心臟在燈滅之后忽然就跳得很快,在黑暗里他的五感反而更加敏銳,他看到司祁看他時眼里的熾熱。
黑暗代表著未知與恐懼,但在容縉看來,黑暗就像一層遮蔽不堪的布,給予了他勇氣與膽量,也放大了他心里的渴望。
他想離司祁近一些,他想親近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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