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的愛人配的上世間一切美好
過了半晌。
“下界的事都處理完了,過幾天你隨我去上界吧。”司祁推開他,認(rèn)真地道,“我們會去皇都,你要去首都第一軍校報名入學(xué),知道么?”
“好。”容縉點頭。
即便皇都充斥著危險與險惡,但容縉還是會選擇迎難而上,皇都是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也是他們家遭遇劫難的源頭所在。
他沒有理由不去。
司祁沉吟了片刻,道:“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皇都混亂不堪,各方勢力交錯而復(fù)雜。稍有不慎便會像樓潯那樣,墮入深淵。如果容縉需要他,他會成為他的后盾。
不過他相信容縉可以做得比樓潯好,他能走的甚至比他父親還遠(yuǎn)。
他相信他愛人的能力。
……
這一天是他們留在下界的最后一天,因為下午白就會叫代步機(jī)器人來下界接他們。
“什么都不用帶,家里什么都有。”司祁勾了勾容縉的手,意思是讓他寬心。
容縉在下界居住了十年之久,終于能再次回到上界,說不激動是假的。
“嗯。”容縉垂下眼,試圖遮掩住眼里的情緒與不平靜的內(nèi)心。
過來沒多久白就與一個長相如膠囊的藍(lán)色機(jī)器人一同下來了,他們從別墅上方的天窗落下來。
“代步機(jī)器人叫藍(lán),他可以帶我們?nèi)ト魏蔚胤健!?
司祁拍了拍容縉的背,催促他往前走。
“走吧。”
藍(lán)與白一樣都是高智能機(jī)器人,他們有與人腦類似的數(shù)據(jù)處理系統(tǒng),可以模擬人的思維處理一些邏輯指令。
容縉感覺沒過幾分鐘他們就到了。
當(dāng)他被司祁握著手走出乘客倉時,明亮的陽光刺目地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他一時間沒有將周圍的景象看清楚。
不過他聽到了很多下界沒有的聲音,微風(fēng)吹拂樹葉的沙沙聲,鳥兒清脆的鳴叫聲,還有……貌似是噴泉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
這些聲音,他十年沒有聽過了,下界沒有樂耳的聲音。
他慢慢適應(yīng)了明朗的日光,緩緩睜開雙目。茂盛的灌木與綠植在周圍的花池里鋪開,干凈平整的白色磚瓦鋪成寬闊的道路,遠(yuǎn)處有一棟巨大的別墅,猶如古歐洲貴族的城堡。
不,那就是一座城堡。
“那是我們在上界的家。”司祁指向那個城堡,他語氣里帶有調(diào)侃,幽幽地道,“小奴隸,你的主人擁有可以買下半個國家的財富。”
容縉低頭望向司祁的雙眸,在他眼里,司祁現(xiàn)在就好像是一個等待表揚的孩童,他的神色完全不帶一絲傲慢,只有純粹的希冀。
“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不愁吃穿。”容縉輕笑道,這句話帶有著他的小心思,他希望司祁能接著他的話說,司祁這輩子都不會扔下容縉。
他說得自然極了,就好像是一句簡單的調(diào)笑。
司祁側(cè)過頭看了眼容縉,他覺得容縉漸漸變得話多了起來,不再是之前那般安靜少言。
容縉變得開朗多了,司祁心中有些欣慰地想。
“何止一輩子。”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吃喝不愁,司祁的聲調(diào)微微揚起,“上百上千輩子,都行。”
我的愛人,本就應(yīng)該被我寵著愛著,他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容縉微微落后于司祁,他們一同走向那座屬于司祁的豪華大別墅。他能從司祁的話語中聽出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但他沒辦法知曉司祁是否能想他所想。
他想聽司祁說他永遠(yuǎn)不會拋棄他。
容縉覺得自己被司祁寵壞了,寵壞到妄想讓司祁去猜測他在想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司祁現(xiàn)在很喜歡他,可如果他“恃寵而驕”,那司祁放棄他貌似也合情合理。
這條通往別墅的路很長,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中途會聊上幾句,但容縉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會永遠(yuǎn)不拋棄我么。
……
司祁與容縉剛走到別墅門前,一個黑色的機(jī)器人就迎了出來,他與白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個家政機(jī)器人。
“司祁大人,容縉大人。”顯然白已經(jīng)與他交接過信息了,他連容縉的名字都知道。
“這是黑,與白一樣,都是我的管家。”司祁向容縉介紹道。
容縉想了一下,道:“他們都是你創(chuàng)作的嗎?”
“不是,這是皇室學(xué)院發(fā)明的,我買回來做了改造。”改造得更像人類了而已。
“司祁大人,您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除了白拿下去的那封請?zhí)酝猓收到了分別來自伯倫斯特皇帝、麥尋公爵的請?zhí)有伊法兒上將、首席執(zhí)行官裴源與蘭斯洛特殿下等八名男性alpha的約請。”黑將一沓子金貴的紙呈到司祁面前。
一般而言,請?zhí)菂⒓哟笮偷馁F族聚會,以晚宴居多。而約請則是單獨邀約,一般代表貴族之間的相親行為。
[裴源是裴林的哥哥,是他父親孩子里唯一的alpha,他們家的唯一獨苗。]好久都沒說過話的98k此刻忽然冒泡。
“所以呢?”司祁在腦海里與98k說道。
[……我意思是,這是個不錯的機(jī)會,見到主角受的家庭成員,那接觸到主角受還會遠(yuǎn)嗎?]98k咽了咽口水。
他是個機(jī)器系統(tǒng),可這個時候卻很想擬人地咽口水。
[主角受也是主角,他與主角攻容縉同源,你,你可不要區(qū)別對待哈。]98k聲音漸虛。
98k現(xiàn)在進(jìn)退兩難,他又想司祁盡職盡責(zé)地保護(hù)主角,又想他能不要對主角下手,可他在司祁這里沒有任何的話語權(quán),卑微地不行。
同源?那也得遇見了才能知曉他們是否同源,是否都來自于他的愛人,是否與容縉一樣,都是他愛人的碎片。
司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如果裴林是,那他應(yīng)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他必定不忍心對他冷眼相待,但也做不到像對待容縉那般對他。
“再說吧。”司祁結(jié)束了與98k的對話。
他從黑的手里拿起這些請?zhí)c約請信,隨手翻了翻。
請?zhí)颊枚饲f大方,上流社會的氣息撲面而來,遍布整張紙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
而這些約請信,則采用不同種類的香水仔細(xì)熏染,信的尺寸也隨心所欲,處處都在體現(xiàn)著自由這個詞。可哪來的自由?古板的貴族舊制,門當(dāng)戶對是心照不宣的婚配規(guī)則。
所以,
“裴源是裴景忠男爵的兒子?”司祁的聲音恢復(fù)了冰冷與漠然。
他對于不相干的人,從來都是這種態(tài)度。
“是的,司祁大人。”家政機(jī)器人黑回答道。
容縉望向司祁手中的信箋。
司祁沒有順著封口處將信拆開,而是直接將信地邊沿扯下,撕出了一道參差不齊的曲線。
他表現(xiàn)得很隨意,好像看這封信僅僅是打發(fā)時間而已。
可容縉就不這么想,因為這封信是司祁唯一打開的。
他還記得上次在下界時的那封蘭斯洛特的請?zhí)酒羁炊紱]看隨手放桌上了,后來也沒在提起請?zhí)氖隆?
可見司祁對這些請?zhí)拖駥Υ龔U紙一般直接無視。
這次他打開了這封約請信,說明他至少是對其上心了的。
容縉想到這里,心中不由地產(chǎn)生危機(jī)感。
司祁隨意地看了幾眼信里的內(nèi)容,緩緩開口道:“一個小小的男爵之子,誰給他的膽量邀請我?”
“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司祁大人。”黑機(jī)械地應(yīng)和道。
容縉不禁看向司祁。
司祁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氣質(zhì),他是公爵,他本就應(yīng)該揚起頭顱,高傲地藐視所有人。
“去,讓他們一家人都過來賠罪。”司祁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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