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花燭之喜(2)
傍晚時候,不是晏池去化龍峰找莊青魚,而是莊青魚到宗主峰接他下山。
鐘瑜湊上去,湊近了瞧晏池。
“晏池哥,你臉紅什么呀?”
姜玉卿看看晏池,見怪不怪,回答:“可能有什么結(jié)侶嬌羞癥吧。”
“啊?”鐘瑜摸不著頭腦,“還有這么奇怪的病癥嗎,我要回去問問娘親有沒有藥治。”
晏池一把捂住她的嘴,看向姜玉卿,“一邊去!”
成天睡死的鶴懂什么情趣。
“小瑜別聽他胡扯,我是有點熱。”晏池說著,在莊青魚略帶調(diào)侃的掃視下,松開鐘瑜的嘴。
鐘瑜一松開就嘀咕:“晏池哥的修為,居然還怕熱?”
果然是有那個什么羞羞癥!
她回去要告訴娘親,給晏池哥開藥。
鐘瑜小跑過去,拉住莊青魚的手。
莊青魚開口,招呼:“下山去吧,師兄師姐們已經(jīng)直接過去了。”
姜玉卿雙臂環(huán)胸,打量晏池,“一會兒少吃點啊,晚點試你們的喜服。”
“喜服都準備好了?”
晏池震驚,“誰準備的?”
姜玉卿朝莊青魚那邊昂昂下巴,“她定的樣式繡紋。”
然后看向晏池,“我找的煉器師。”
“不是?你?”
他監(jiān)工的時候不會睡著了吧?
還是說他根本沒去,直接在夢里監(jiān)的工?
晏池表情里滿滿都是震驚和懷疑,姜玉卿不耐,“你那什么表情,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愿意每天少睡兩個時辰攬這個破活,某些人該知足了。
不是他說,莊青魚這次話多得嚇人,要求多到恨不能把每根線的位置都定出來。
煉器堂的煉器師沒把他打死,都算脾氣好。
連洪焱和他師姐何錚錚,都被他抓過來當了幾天苦力。
“行,我們賭一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晏池上前,故作深沉,拍拍姜玉卿的肩膀。
四人御劍下山,直奔壹間食肆。
……
壹間食肆。
小院里坐滿凌霄宗的天驕。
莊青魚和晏池還沒來,眾人先賀周智升為親傳。
畢竟當日,周智小小年紀,敢和眾師兄師姐追去鬼都,勇氣可嘉。
加上他的心性和天賦也實在上佳,鐘興鶴破例,提前升他為疾雁峰親傳弟子。
院中弟子有說有笑,蒙兆平在后院雞飛狗跳。
那骨頭剁的,嚴霆聽了都要趕緊繞道。
“這些破弟子,都是哪幾個收的,吃得跟豬一樣多!”
還是訓得太少了!
都該向杜冉那丫頭學習!
“凌霄宗以后交到他們手上,下一輩不得養(yǎng)成豬?好好的宗門像個豬圈。”蒙兆平邊剁邊念,甚至想揪著嚴霆的耳朵,讓他滾過來切菜。
誰給出的主意,在他這里包場?
——
前院。
莊青魚推開院門,踏進小院。
晏池三人從她身后走出來,四人并排站好。院內(nèi)洪崖一群人嬉笑起身,互相作揖見禮。
林泉先說:“不厚道啊你們,這么好吃的館子,藏著掖著不告訴我。”
他以后要常來照顧!
那大爺生活清貧,食肆一定需要他光顧!
“林師兄這話就冤枉人了。”
晏池嘖嘖直嘆:“尋味的樂趣在哪?就在一個尋字!發(fā)現(xiàn)美味的時候,飯菜入口那一下,多驚喜啊。”
“去去去!”林泉推他一把,“那你現(xiàn)在叫我干啥來了,吃的時候不記得我,隨禮的時候想到我這號人了是吧?”
“唉喲!”晏池順勢往旁邊倒,撫胸長嘆,“天地良心,林師兄,看我真誠的雙眼,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分明是看你太久還沒尋到此處寶地,我忍不住提醒你。”
“忒!”
林泉半點不買賬。
洪峰上前,抬起胳膊鎖林泉的喉,拖他入座,“快坐,就你話多,我都快餓暈過去了。”
一雙腿都快跑瘸了。
“三師兄,你前些天做什么去了,師父說好像又有幾天沒看到你。”
“好像?有幾天?”洪峰心碎,“師父不會連我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吧?”
他去了快半個月啊!
旁邊,月寒夜胳膊肘搭在座椅扶手上,長腿隨意伸出,說他:“你經(jīng)常一眨眼人就沒了,我都看不住,師父哪里看得住你?”
洪峰學晏池,捂住胸口,重重嘆氣。
終究還是有了小師弟,師父不像從前一樣關(guān)注他了。
莊青魚四人在院中找位置落座。
鎏金請柬懸浮半空,從眾人頭頂緩慢落下,落到面前。
“干什么,轉(zhuǎn)世大能秀修為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揶揄莊青魚,伸手拿下請柬,打開仔細看看。
旁邊周禮先道:“恭賀青魚師姐晏池師兄,花燭之喜。”
說著,他端起倒湯飲的茶碗,“干了。”
“小禮師弟,你半點酒都不能沾啊?”與周禮相熟的一名師兄調(diào)侃他,“端個梅子湯,你還好意思干了?”
說得豪氣萬丈。
不知道的還以為干了一碗劍南燒春。
“師兄有所不知,端杯茶水,在我家也叫干了。”周禮理順衣襟,端坐在位上。
他這點酒量已經(jīng)被眾師兄師姐調(diào)侃習慣。
周盈笑嘻嘻端起梅子湯,周智跟上,兩人齊聲道:“賀青魚師姐晏師兄花燭之喜,干了!”
莊青魚和晏池回想起周家伯父,想到對方一杯果釀都能上頭說胡話的樣子,兩人只覺好笑,端起茶碗朝三人那邊隔空一敬。
“多謝師弟師妹們!”
林泉伸長脖子看看他們的碗,“不是我說,這幾年到底誰開的這個頭,周禮師弟是你吧?不是綠豆湯就是梅子湯,我們給新人灌酒的樂趣在哪?”
說著,林泉一掀袍,長靴往座椅橫梁上一踩。
“來!上酒!”
旁邊桌上,月皎皎側(cè)目看向他。
天晴了雨停了,某些人覺得他又行了。
洪崖總算等到這句話,大手往桌上一拍,“來!喝!能喝的上這桌,不能喝的旁邊去,去小禮那桌。”
在他旁邊,月寒夜懶懶地瞥他一眼,慢條斯理起身,去周禮那桌。
剛才調(diào)侃周禮的那名師兄舉起手,興沖沖起身和他換位。
“來了!”
見莊青魚牽著晏池鬼鬼祟祟,沿著外圈挪移腳步,林泉喊住兩人:“要結(jié)侶那兩個,跑什么跑,一杯酒我多隨三千靈玉!”
莊青魚挑眉,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師兄此話當真?”
她可沒跑。
她只是先把不能喝的送出戰(zhàn)場。
“師妹,我們給你存下了!”月皎皎和宮芷若坐在旁邊,兩人舉起手,指尖兩張存音符箓在空中搖擺。
林泉看一眼月皎皎,直接被她氣笑。
他的好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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