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有點太刺激了
臺下, 云嬈非常不解地看向靳澤。
如是為了幫她解圍,話說到一句就足夠了。而他偏偏加上一句“就是這么自信”,這就搞得有難收場。
因為云嬈她自一也不自信。
可她如表現得太不自信, 豈不是當著哥哥的面打他的臉嗎?
她咬了咬牙,順著靳澤的話往下說:
“你等著吧,我也很有自信。”
喲呵。
云深翹起一條腿,雙手抱胸仰了仰臉。
偶像和粉絲統一戰線, 一唱一和地對付他呢。
可以,誰怕誰。
云深神示意云嬈快從他跟滾蛋,堵著路,等她真走了, 他又在后面冷颼颼地冒了句:
“我一定等著。”
他巴不得云嬈早談戀愛,給他們家那老找事兒干。
省得他倆一天到晚催他催得著急上火, 火勢蔓延全家, 燒得所有人屁股疼。
云嬈在云深另一邊坐下后, 故意和他空出半個身位,仿佛她哥身上沾了什么氣味濃郁的東西。
對于妹妹的嫌棄,云深權當看不見, 兀自抿了兩口酒,忽然抓起桌上的冰紅茶往云嬈杯里灌, 邊灌邊說:
“你想談戀愛可以,給我找不三不的人。”
云嬈心說我也沒想談戀愛,過了會兒, 大概是聽出她哥話里一星半的關心, 悶悶地回了句:“哦。”
麥霸哥在臺上飆起了高音,包廂里的氣氛像滾水似的沸騰開來,然而臺下有人極低的聲線說了句話, 幾近氣音,云嬈卻聽得一清楚:
“什么是不三不的人?”
“老靳,你今天問題很多啊。”
云深睨他一,垂眸想了想,“就是那種工作不穩定,家庭不和諧,每天只會臭打扮勾引小姑娘,滿嘴跑火車的狗男人。”
嘖。
靳澤心想,這不就是我么。
他笑著回了句:“光太高,差不多就行了。”
“說得輕巧。你要是有個像她這么呆的妹妹,你能放心?”
“不放心。”
靳澤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可我也沒有妹妹,要不你送我一個?”
云深喝了酒,玩笑開起來很隨意:“行啊,就這個。”
他拇指指了指身旁的云嬈,“喜歡就拿去唄。”
云嬈偷聽到這兒,整張臉漲得通紅。
韻律感極強的搖滾音樂充斥著耳膜,混雜的各種酒氣也在空氣彌散。
再之后,她就沒聽到靳澤回話了。
-
直到麥霸哥唱到嗓子啞,底下端坐的大老爺們也沒一個愿意上臺接替他的話筒。
池俊聽他唱歌聽的耳朵都膩了,干脆上臺人拽下來:
“哥,差不多該坐下玩會兒游戲了。”
聞言,云深手往桌子下面『摸』,從抽屜里取出幾個骰盅,每人面分一個,準備玩猜骰子的游戲。
池俊好心問云嬈:“嬈妹妹會玩么?”
云嬈了頭:“會。”
后面還有半句話——但是很菜。
她憋住沒說,不想『露』了怯。
說不定今天就走大運了呢。
游戲規則很簡單,每個人搖兩下骰盅,然后記住自的數,從壽星云深開始,依次搏大。
包廂里總共七個人,三十五個骰子,他張口就來:
“十個6。”
云嬈嚇了一跳。
她可一個6都沒有啊。
靳澤緊隨其后:“十個5。”
云嬈腦子糊住了。
這群哥哥們竟然一個比一個猛。
她左手邊坐著池俊的女朋友,輪到她的時候,小姐姐溫和地說了個:
“十六個6。”
云嬈一陣膽寒,最終決定閉跟:“十七個6。”
說完這話,她大氣都不敢出,總感覺下一秒云深就要開她了。
然而云深『摸』了『摸』下巴,還在猶豫。
云嬈最終沒逃過這關,小姐姐抱歉地朝她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可一不抱歉:
“開。”
云嬈,卒。
人傻好騙的形象立住了。
池俊賊殷勤地給云嬈滿上一杯啤酒,然而她指尖還沒碰到酒杯,杯子就被云深拿走了。
“我替她喝。”
語氣淡定又無奈。
在場的蒼蠅們立刻嗡嗡嗡地叫開了,嚷的什么“兄妹情深”“感動國”,云深快煩死了,喝完了酒杯子往桌上一拍,狠嘆一口氣:
“話撂這了,今晚她的酒全我喝。你們是沒見過我妹酒瘋,為了老云家的面子,我自愿犧牲。”
又一堆人嚷嚷著“不信”,漂亮妹妹酒瘋能瘋到哪去,肯定是他這個做哥哥的護犢情深。
“隨吧。”
云深懶得解釋了。
又開始一輪,云深湊到妹妹耳邊低聲說了句:“能給力不?”
云嬈力了兩下頭。
然后。
連著十輪,云深被灌了起碼八杯。
他人沒醉,肚子已經喝脹了,一只手抓著妹妹肩膀,另一只手朝她豎起大拇指:
“我們撓,真的牛『逼』!”
云深今夜自認倒霉,但是在場的人精們可沒那么好糊弄。
見云嬈又輸了一,云深酒杯滿上了,大伙兒卻不干了:
“嬈妹妹,你哥都快吐了,他今天好歹是壽星,得給他留面子啊。要不你不喝酒,換個懲罰方式?”
云嬈飛快頭:“行。”
看她哥被她害成那樣,她心里真的蠻絕望的。
“真心話大冒險,挑一個吧。”
云嬈想了想:“真心話。”
她這小半輩子坦坦『蕩』『蕩』,一沒談過戀愛,沒干過壞事,除了
她小心翼翼地飛快瞥向右邊,隔著捂著肚子消化的哥哥,好巧不巧,正好對上靳澤投來的視線。
云嬈立馬收回目光,心臟悄無聲息地墜了一下。
真心話問來問去,無外乎是男男女女之間的那些事兒。
池俊摩拳擦掌,搶在所有人之拋出了他的問題:
“初吻!妹妹的初吻是在什么時候!”
這個問題好答。
云嬈靦腆地笑了笑,聲音輕輕軟軟的:“在未來吧。”
葛優癱在沙上的云深忽然一激靈,唇角向上勾起來:
“喲呵。”
如呆子撓沒騙人的話。
小秦妹夫,呸,秦照這人是真能處,戀愛談到分手,竟然乖的連親都不敢親一下。
他想起來段時間靳澤問過秦照的事兒,于是轉了轉目光,想和兄弟默契地對視一。
誰曾想,靳澤和他一也不默契。
高貴的影帝先生『摸』咂了下下巴,瞼微微垂著,目光越過他看向左邊,唇角抖了抖,似乎在憋笑。
隔了會兒,他終于忍不住,『摸』了『摸』后腦勺,低頭笑了出來。
“你笑『毛』啊?”
云深拿胳膊肘捅他。
靳澤似乎才回過神,“啊”了聲,唇角拉平:“誰笑了?”
不愧是影帝級的人物,面部表情收放自如,云深現在還真看不出他臉上有笑過的痕跡。
難道剛才是他出現幻覺了?
或許吧,那笑容可太燦爛了,恍惚一,云深還以為見到了十八歲那年幸福快樂無所顧忌的狗澤。
好不容易逮著漂亮妹妹玩真心話,沒問出勁爆的東西,大家都有不甘心,趕緊開了下一局。
轉了半圈到靳澤那兒,他報了個數,怪離譜的,三個人同時要開他。
靳澤認命地打開骰盅,然輸了。
場上男生們的罰酒數量已經加到三杯,靳澤從頭到尾沒輸過,這是頭一回,云深興沖沖給他倒酒,滿到溢出來才停。
靳澤手肘壓在膝蓋上,身稍稍傾,修的手指敲了下杯壁,搖頭:
“喝不下了。”
一片罵聲此起彼伏。
靳澤聳一下肩膀:“我也想玩真心話。”
罵聲驟止。
好幾道疑『惑』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來轉去,大意是想——然當了影帝的人,腦子結構和正常人不一樣。
有傻子主動要玩真心話,大伙肯定鼓掌歡迎,然而靳澤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問他的問題很需要琢磨。
感情方面的事兒,他們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認為,靳澤身邊不缺女人,一天換一個都綽綽有余,私生活就算不混『亂』,也清不到哪去。
那個圈子里,能有幾個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
萬一真問出了勁爆的東西,兄弟總不能不處了,感情上面肯定會生變化。
記憶十七八歲單純率『性』的樣子,估計就要幻滅了。
可是,要問其他的,又沒什么意。
這輩子能有幾個讓影帝說真心話的機會?
最終,池主持人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女朋友。
房間里所有人,小姐姐和靳澤最不熟,她激動得冒出了汗,同時也壓力山大。
糾結好半天,小姐姐抱緊了她男朋友的手,小心翼翼說:
“要不,就問和上一個問題一樣的吧。”
初吻是什么時候。
這幾個字,小姐姐都不太好意當著靳澤的面說。
沒有人唱歌之后,音樂依然在播放,麥霸哥往歌單里加了很多首旋律好聽的外語歌,調低音量當做背景音樂。
現在正在播放的是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的『插』曲《young and beautiful》。
低沉的女聲如絲絨柔和。
副歌部分的鼓叩擊靈魂。
“我的回答也和上一個回答一樣。”
靳澤悠悠地說。
“你就放屁吧!”
云深第一個勾住了他的肩膀。
緊接著,曼妙的音樂被鋪天蓋地的嘲諷叫罵聲覆蓋。
“你個狗”
“糊弄老子也不說靠譜的東西。”
靳澤快被蜂擁撲上來的瘋狗掐死了。
“咳咳咳真沒騙人”
他扯開壓在聲帶上的一只爪子,“只借位過兩張臉,真沒了。”
后面那句,兄弟們是信的。靳澤拍的電影幾乎沒有感情戲,就算有,也是不重要的支線片段,一到親密畫面就拉遠景,接吻的是澤是狗分不清。
云嬈不著痕跡地挪遠了些,免得被某條撲人的瘋狗誤傷。
她抓起酒杯,偷偷給自倒了一杯啤酒喝。
靳澤學說他初吻還在,云嬈是不太相信的。
他『性』格好又會說話,還動不動就開屏撩小姑娘,娛樂圈里遍地是美女,充斥著各種誘『惑』,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
可她又不知道靳澤為什么要說謊。
明擺著,說出這句話,一定會被兄弟們暴打一頓。
可他還要這樣說。
云嬈想不通,默默地咂了一口酒,沒喝多少,就被腦袋后面睛的哥哥酒杯奪走了。
“小朋友學什么喝酒。”云深教訓她。
云嬈撇了撇嘴:“嗤,你才是小朋友。”
-
時至凌晨,各種酒桌游戲玩了個遍,大老爺們沒幾個能坐直了,沙上歪七扭八地躺了好幾條蟲子,有的睡成死尸,有的半夢半醒,時不時還要蠕動一下。
其最幸福的莫過于帶了女朋友過來的池俊。
他整個都醉趴了,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女朋友身上,睡一會兒,醒來,就賴著女朋友親嘴,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纏吻在一起幸而周圍也沒幾個活人了。
除了云嬈和靳澤。
他倆喝的最少,者有親哥擋酒,后者酒量好,酒桌游戲玩得更好,除非被針對,或者他自主動認栽,否則他連酒杯都碰不了幾下。
云深歪在沙靠墊上睡了五分鐘,忽然一陣反胃,驚醒過來。
他伸出右手撈了撈右邊,沒撈到人。
“狗澤呢?”他轉頭問妹妹。
云嬈他扶正了些:“靳澤學出去接電話了。”
云深一下頭,伸手拍了拍暈乎的腦門,手滑下來的時候,順勢搭上妹妹的肩膀:
“那就你吧,扶我去一趟洗手間。”
如沒有她這個游戲黑洞,憑云深的酒量,真不至于醉得路都走不穩。
云嬈有心疼他,單手抱緊了哥哥的腰,讓他一部分重量壓到自肩上。
都說醉酒的人地心引力會增加,云深雖然沒醉到不省人事,但是他個子高塊頭也大,即使只壓了一只手臂過去,云嬈也感覺非常吃力。
她在男士洗手間門口頓了頓,心一橫,悶頭架著哥哥走了進去。
洗手間里還有人,云嬈云深丟在盥洗臺那兒,轉頭就遮著睛跑了。
才踏出門框一步,有人正好往洗手間這邊走,云嬈差一就撞上,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她連頭都不抬,手還捂在臉上:
“那個,我哥喝醉了,我送他我先走了!”
走廊上燈光很暗,靳澤只看到一個烏黑的頭頂,搖頭擺腦地說了句話,然后繞開他就要跑。
靳澤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只一瞬,就放開了。
云嬈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臉,昏晦光亮,目光撞進一雙深邃的,鋒芒盡斂的睛。
他的臉呈現玉質的冷『色』,一酒氣和酡紅都沒有。
“你哥還好吧?”他輕聲問。
云嬈了頭,又搖頭:“不是太好”
她覺得自好像個代碼錯『亂』的機器人,有控制不住表情和動作了。
“學要上廁所嗎?”
靳澤搖了搖頭:“隨逛逛剛才回包廂看了,有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云嬈腦海驀地冒出池俊學和女朋友坐在沙上擁吻的畫面。
同理心太強,她的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云嬈又退了一步,櫻唇翕動:
“是是挺刺激的。”
“退了,后面是盆栽。”
靳澤提醒道,語氣含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云嬈扭頭看了一,然,她的左腳已經一枝條狀的枝葉踩趴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
她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我在說什么?
云嬈快被自無語死了。
她『摸』了『摸』下頜,觍著臉對靳澤說:“我好像有喝醉了?”
“嗯,看出來了。”
語氣依然帶著幾不可查的笑意。
云嬈咽了口唾沫,裝模做樣地扶了扶額頭,腦袋一晃,身也一晃,整個人歪歪斜斜地,繞開靳澤又打算跑路。
誰知,下一秒,她腰后就環過來一只手臂。
和上次在米蘭拍合照的時候不一樣。
男人修有力的臂膀直接貼了上來,隔著幾層布料,觸感堅|硬而溫熱,獨屬于異『性』的溫度和荷爾蒙似燎原之火漫了過來。
“你喝醉了,一個人準備去哪?”
靳澤低聲問。
兩人只剩咫尺之隔,云嬈看見自被微風拂起的,絲絲縷縷地飄到了靳澤臉上。
心跳幾乎貼著鼓膜狂震。
云嬈張了張嘴:“我準備回包廂”
靳澤垂看她,視線幾乎融進暖而暗的燈光,聲音也低沉得模糊了:
“人家在做刺激的事,你”
話說到這,他突然住了嘴。
又沒忍住,在她面表現得輕佻了。
小云嬈不喜歡輕佻的男生。
靳澤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是時候松手了。
再抱五秒?
就五秒。
靳澤在心里極緩慢地讀著秒。
啪嗒,秒針到站。
在他松手之,一道突兀的聲線從幾米開外的洗手間門口傳來,音『色』冷冽而低啞——
“狗澤,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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