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他的身份……
凌雪被無情的拖進(jìn)了密室里。
她的雙手仍被沉重的鐵鏈?zhǔn)`著。
鐵鏈在粗糙的地面摩挲,發(fā)出沉悶而刺耳的聲響。
隨著一扇石門開啟,一股陰冷而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凌雪被重重丟了進(jìn)去。
密室內(nèi),氣息壓抑而沉悶,斑駁的石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刑具之上,皆是血跡斑斑,有的刑具尖端,鮮紅的血跡尚未凝固,仿佛剛剛才經(jīng)歷過一場酷刑。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燭臺上幾盞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正映照在男人冷酷無情的臉上。
“先砸哪一只?”男人掂了掂手中的刑具,戲謔的眼神在凌雪身上不斷游離。
凌雪面如死色,仿佛早已沒了掙扎的余力,只靜靜地躺在地上,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另一男子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凌雪生得好看,即便受盡了折磨,臉上失去了往日光彩,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燭火的映襯下,卻顯得纖塵不染,潔白如雪。
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瀆蹂躪!
男子咽了咽口水,色心大起。
他碰了碰身旁黑衣男子的肩膀,道:“侯爺?shù)囊馑际且屗蝗缢溃阏f,咱們?nèi)羰峭嬉煌嫠瑧?yīng)當(dāng)不過分吧?”
黑衣男子道:“什么意思?侯爺是讓咱們敲斷她的四肢,你可別壞了事!”
“你真傻啊!事后再敲斷她的四肢,不也不一樣嗎?”
男子瞧著凌雪的身姿,眼神中透著邪欲。
“這么美的人,直接毀掉倒真是可惜了,倒不如先讓咱們爽一爽。”
黑衣男子似有猶豫。
他道:“侯爺若是怪罪下來怎么辦?”
“更何況,你可別忘了,她可是郡主。”
男子聞言不由笑道:“都落在咱們手上了,即便是公主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況且,等侯爺大計成功,就是公主,咱們也能玩一玩!”
黑衣男子覺得有道理,他將凌雪上下打量一番,轉(zhuǎn)身對男子道:“你快點!別耽誤事!”
男子咧嘴一笑,迫不及待地將黑衣男子推出了密室,道:“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我玩夠了你再進(jìn)來!”
黑衣男子站在密室門外,道:“要給你關(guān)門嗎?”
男子猥瑣地笑了笑,道:“那當(dāng)然還是關(guān)上門比較好!”
黑衣男子隨即將石門重重合上,隔絕了里面一切動靜。
幽暗的密室中,凌雪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男子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朝她不斷逼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凌雪緩緩睜開了雙眼,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仿佛早已麻木,連掙扎的欲望都沒有了,一副乖順聽話的模樣。
男子解了身上的外袍,隨手丟在了地上,見她醒來,不由有些欣喜。
“喲,小美人醒了?”
“醒了好,總比像一條死魚躺在地上好。”
凌雪虛弱地坐在地上,背靠在身后的石墻,整個人人畜無害的縮在角落。瘦弱的身軀像風(fēng)中飄零的落葉,輕輕一捏就能碎了。
男子見狀,愈發(fā)顯得迫不及待。
他急躁地解了上衣,正要欺身而下,一直沉默不語的凌雪忽然開口說了話。
“可否替我將身上的鐵鏈解開?”
男子動作一頓,冷嘲道:“怎么?事到如今你還想逃?”
凌雪咬了咬唇,愈發(fā)顯得楚楚可憐。
她柔聲道:“你既想要我身子,總不能讓我這樣伺候你吧?”
她抬了抬手,托起身上沉重的鐵鏈,道:“這東西很硌人……”
“再說,你覺得就憑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斗得過你嗎?”
男子笑了笑。
他道:“你倒是個識相的,若你好好伺候我,待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凌雪道:“只要你肯讓我少受些罪,我什么都愿意做。”
男子十分滿意。
他取下腰間鑰匙,蹲下身解了凌雪身上的鐵鏈,嘴里念念有詞地道:“你且放心,看在你這么識趣的份上,等你死后,我會留你全尸。”
“不過,若想讓哥哥放你一馬,那是不可能的。”
“侯爺喪失愛子,無論如何都是要你陪葬的!”
“也別怪哥哥心狠,等你死后,有何冤屈,自己去找閻王爺說吧!”
“咔噠。”手上的鐵鏈應(yīng)聲解開。
男子低下頭,繼續(xù)替她解開腳上的鐵鏈。
凌雪嘴里應(yīng)道:“哥哥放心,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同下地獄!”
凌雪柔情似水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冽而決絕。
男子動作猛然一頓,還不等他抬頭,凌雪迅速拔下頭上的玉簪狠狠刺入男子脖頸。
那是聶君珩為她精挑細(xì)選的禮物,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利器,為她博得一線生機!
“呃~”
男子臉上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
凌雪沒有絲毫遲疑,她猛地拔出玉簪,拼盡全身力氣,再次將玉簪狠狠刺入男子脖頸。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男子死死捂住傷口,想要開口求救,可張開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鮮血不斷從嘴里涌出,堵住了他的喉腔,嘴里只發(fā)出咕嚕咕嚕不斷冒血的聲音。
凌雪眼神凜冽如寒刃,攥著玉簪的手再次用力,幾乎貫穿了男子整個脖子。
男子雙目圓睜,最后倒在血泊之中,睜著一雙血眸死死看著眼前的女子。
哪怕到死,他也想不明白,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怎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男子死后,凌雪迅速拔出玉簪,她用自己的衣服將簪子反反復(fù)復(fù)擦拭了幾遍,直到上面不再沾有血跡,這才小心翼翼揣入懷里。
看著地上男子的尸體,凌雪眼底閃過厭惡,挪著身子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受傷嚴(yán)重,每動一下,渾身便像被馬車碾壓過一樣,連呼吸都扯著肉疼。
疼痛來勢洶洶,她抑制不住低咳了幾聲,喉間瞬間涌出鮮血。
凌雪俯著身子,將淤血吐了出來。
她靠著石墻,顫抖著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卻虛弱得連蓋子都沒力氣打開。
最后,她只得用嘴咬開瓶蓋,胡亂倒了許多在嘴里,就著口中的鮮血將藥丸咽了下去。
藥效還未發(fā)揮作用,她仰著頭,喘息著,身子靠在石墻緩了一小會,身體的疼痛慢慢得到了緩解,力氣也恢復(fù)了許多。
可這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這點力氣根本不足以讓她解決門外的男子。
她從袖口處拔出一根銀針,找準(zhǔn)身上的某一處穴位,狠狠扎了進(jìn)去。
一股刺痛瞬間襲遍全身,她死死咬唇隱忍著,額間也被逼出了一層冷汗。
可很快,那股刺痛感迅速消散,連同身上的疼痛也沒有了,身體仿佛前所未有的輕松……
“好了沒有?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密室外,黑衣男子似是等得不耐,眼下已經(jīng)開始催促了。
凌雪眉眼一片冰冷,她扶著墻壁,艱難地站起身,借著微弱的燭光,目光環(huán)顧四周,迅速從墻上挑了件趁手的利器握在手里。
良久沒聽見里面的動靜,黑衣男子終于失去了耐心。
石門緩緩打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往里面張望。
密室里漆黑一片,燭臺上的油燈不知何時熄滅的。
黑衣男子什么也看不清,只隱隱看見角落里,似躺著一個人。
黑衣男子并沒有過多懷疑,只當(dāng)他是玩過了頭,忘了時辰,至今還沉迷在溫柔鄉(xiāng)里。
想到這,男子不由怒罵道:“你他媽玩夠了沒有?這么久還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
見里面沒有回應(yīng),黑衣男子這才抬腳走了進(jìn)去,道:“你他媽是死人啊?怎么不說話?”
怎料,里面的人依舊沒有回話,空氣中忽然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黑衣男子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拔出腰間長劍,神色警惕地走了進(jìn)去。
剛走進(jìn)密室,一道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黑衣男子迅速轉(zhuǎn)過身,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男子只覺脖間一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凌雪神色冷冽地站在男子身前,手中緊握的匕首鋒利無比,此刻已然沾染了血氣。
“哐當(dāng)。”
手中的長劍應(yīng)聲落地,男子也緩緩倒在了凌雪身前。
凌雪沒有猶豫,迅速蹲下身,解下男子身上的外袍穿在了自己身上。
魏旭忠在這暗牢里養(yǎng)了許多死士,凌雪注意到這些死士通常都是身穿黑袍,臉上皆帶著鐵皮面具。
想必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這正好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她在黑衣男子身上一陣搜尋,果真在他懷中找到一張鐵皮面具。
密室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有一大批人往這里逼近。
凌雪不做遲疑,立刻將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走出密室,鎮(zhèn)定地按下機關(guān),將密室的石門關(guān)上,順便也掩蓋了里面的兩具尸體。
做完這一切,一大批死士殺氣騰騰地朝她快步走來。
凌雪神色一變,藏在袖中的匕首赫然緊握。
然而,他們卻并未理會她,而是快速越過她,朝著另一個方向逼近。
凌雪轉(zhuǎn)身一看,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渾身散發(fā)著肅殺之氣,一步步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凌雪猛地睜大眸子,一臉不可置信。
來人竟是墨邪!
此時的墨邪渾身浴血,一張白凈的臉亦是濺滿了血漬,襯得他猶如行走在人世間的厲鬼閻羅。
他一只手提著劍,另一只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眾死士,道:“我不想與你們動手!我來是要帶走一人!”
看著眼前的墨邪,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沒想到墨邪還能活著出現(xiàn)在這里!
據(jù)他們所知,墨邪身受重傷,侯爺特意派了死士中最有實力的白虎前去清理門戶!
可如今,墨邪竟還能站在眾人面前,甚至還反殺了白虎!
死士們都知清楚墨邪的實力。
當(dāng)初,他從一眾死士中脫穎而出,深得侯爺?shù)钠髦兀舨皇窃趫?zhí)行任務(wù)中犯下大忌,也斷然不會被侯爺逐出府門。
墨邪將白虎的首級丟在眾人面前,冷聲道:“郡主在何處?”
站在不遠(yuǎn)處的凌雪一時也不敢說話,若她暴露了身份,只怕會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
為今之計,凌雪只得靜觀其變,尋到合適的機會帶著墨邪一起逃出去!
為首的死士道:“墨邪!你當(dāng)真要與侯爺作對?你可知是何下場?”
墨邪仍舊重復(fù)著一句話,道:“放了郡主,一切后果,我愿一力承擔(dān)!”
另一男子道:“你我同為死士,應(yīng)該明白,無論如何今日都不能讓你帶走她!”
“墨邪!你別讓我們?yōu)殡y!”
凌雪再次震住。
她竟不知,墨邪的真實身份,竟是魏府死士!
昔日的疑團瞬間解開。
難怪他武功這么高,身體更是異于常人,原是在這樣一個殘酷的環(huán)境中長大……
凌雪眼神復(fù)雜的看向墨邪。
墨邪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抬眸與她對視。
兩人目光交匯,墨邪似乎認(rèn)出了她。
他飛身而下,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眾人之間。
一瞬間,劍光閃爍,他手持長劍與一眾死士相互廝殺。
他劍法流暢,身形矯健,下手更是狠厲,刀刀取人性命。
眼前的死士與他根本不在一個級別,更不是他的對手。
刀劍相交,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無數(shù)死士應(yīng)聲倒地,鮮血濺了他滿身,他渾然不知疲憊,只無情的揮舞著刀劍,似要將所有人斬殺于劍下!
凌雪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一切,一顆心不由為他揪緊。
她想到他滿身傷痕未愈,即便武功再高,若再這么耗下去,恐怕會對他不利!
她想做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能為力。
若他只身逃走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可看如今這局勢,他早已無法脫身。
而她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出路也被他們死死堵住。
正當(dāng)這時,一陣破風(fēng)聲從背后襲來,一記重鞭如雷霆般落下,狠狠抽在墨邪后背。
一瞬間,鮮血四濺,皮膚被撕裂,墨邪悶哼一聲,身體不由前傾,嘴里也抑制不住溢出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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