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姒出來了？”

        聽到這消息時，姜婉若是高興的，畢竟姜云姒違背了爹爹讓她禁足的命令，這不就是送到手上的把柄？

        淑兒看著她躍躍欲試的表情，說道：“小姐您忘了？夫人先前遞來消息，讓您謹慎行事……”

        不提這事還好，淑兒一提，姜婉若就有些惱怒，“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讓你去請娘，你根本沒去，竟然還敢騙我！”

        要不是收到了娘的紙條，她到現在還沒蒙在鼓里呢，淑兒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淑兒慌忙求饒道：“小姐恕罪，不是奴婢存心哄騙您，而是夫人吩咐……”

        “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姜婉若呵斥一聲，將手邊已經空了的藥碗砸了過去，淑兒不敢躲閃，藥碗砸在她的額角，接著便落在地上碎了，瓷白的碎片上還沾著血。

        “奴婢知錯，求小姐恕罪！”淑兒趕緊跪下認錯，她心中委屈，卻不敢再提旁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姜婉若冷冷一哼，“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要是你在敢瞞著我，哄騙我，我便將你發賣出去，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順了一口氣，姜婉若瞥著眼瞧淑兒，吩咐她道：“你去盯著姜云姒，她膽敢無視爹爹的命令肆意妄為，我這個做妹妹的，可就不得不提醒提醒她了。”

        在姜云姒大張旗鼓地露面前，就讓衛甲去姜啟之的書房周圍探查過了，因此便知道姜啟之暗中增加了書房的守衛。

        姜云姒摸不準他這是已經發現了密信和令牌被盜，亦或是為了保護名單而為。

        但不管是哪一種，姜云姒對名單都勢在必得。

        因此她違背姜啟之的命令踏出院子，因為她明白，府上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尤其是姜婉若那幾人，只等著自己行差踏錯，她們便才有下手的機會。

        而今日這機會……

        “長姐怎么在這兒？還真是巧啊。”

        一道清脆如黃鶯啼鳴的聲音響起，姜云姒心頭微動，有些意外地看到了額頭還被包扎著的姜婉若。

        她原以為自己身邊有芙蕖和春桃幾個丫鬟，今日來的應該是姜婉怡或者姜婉晴，卻沒想到竟是姜婉若撞了來。

        ——可見她的確是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我記得長姐應該還在禁足期間才是，莫非今日是發現爹爹不在府上，便出來透氣兒了？”

        姜婉若笑著走近，掩著唇吃吃地笑。

        忤逆了爹爹的命令，就算姜云姒是嫡女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被收拾！

        這里是姜云姒挑的好地方，離書房近，一有個風吹草動的那邊的侍衛就能聽見。

        何況姜婉若是姜啟之的掌上明珠，她若有個什么事，自然更會引人注意。

        “長姐一直不說話，難道竟這般不待見妹妹嗎？”摸著額頭上的傷，姜婉若做出委屈的模樣，“其實長姐被禁足，我也很難過，可到底是姐姐傷了我，爹爹心疼，這才……”

        眼看著姜云姒只冷冷地盯著自己卻并不說話，姜婉若心頭燃起一把怒火，攥著帕子的手指尖泛白，透露出些許的惱恨。

        她張嘴還想繼續激怒姜云姒，卻聽姜云姒冷笑道：“說完了？”

        “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了，要不要我幫你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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