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你們快說啊！”

        這是唯一的可以尋求老爺庇護的辦法，丫鬟急不可待地想拉著幾人下水。

        姜啟之也看出了些端倪，這丫鬟一人的話或許不可信，但若是好幾個人都能作證指認姜云姒……那么這事情就好辦了。

        于是他大手一揮，道：“你們有什么話但說無妨，老夫自會為你們做主。”瞥了一眼姜云姒，他琢磨著以姜云姒現在的性子，一定想了辦法拿捏這些丫鬟。

        “若是你們如實道來，老夫可以為你們安排另外的去處。”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她們說了不利于姜云姒的話，也可以在姜啟之的安排下離開這里，不用怕姜云姒懷恨在心。

        春桃有些動搖了，她本來就不想來伺候大小姐，而且還被下了莫名其妙的毒……

        毒藥……老爺也能幫她們解毒嗎？如果這樣的話，她們就再沒有后顧之憂了！

        “沒有！”

        忽然，芙蕖的聲音驚回了春桃幾人的思緒，丫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滿眼的不可置信。

        芙蕖咬著唇，連唇邊溢出血絲都無所察覺。

        她說：“稟告老爺，奴婢確實看到衛甲進了大小姐的房間，但是不久后就聽到了貓叫，隨后老爺便來了。至于她說的密謀的事，和大小姐偷偷出府的事，奴婢并不知曉，更無法指認大小姐。”

        “你胡說！”丫鬟氣急了撲上前就要和芙蕖廝打，“你知道的！你們都知道的！你們為什么不說話？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惡鬼，你們為什么不抓住機會？”

        芙蕖死死控制著丫鬟的動作，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可憐，“我不想死，不想被你拉下水，給你墊背。今天大小姐的行蹤是你泄露的吧？不然你為什么要這么陷害大小姐？你不就是怕被大小姐查出來，責罰你嗎？”

        此話一出，其余的丫鬟也都明白過來了，難怪這人會這般想不開，居然敢害大小姐。原來她早就做了背叛大小姐的事，也難怪……

        姜云姒微微揚了揚下巴，衛甲便過去扯開兩人，且隨手將丫鬟扔在了地上。

        而后，丫鬟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說辭與芙蕖別無二致。

        她們都聲稱聽到了貓叫，可對于丫鬟若說的種種，她們卻是一問三不知。

        姜啟之氣得笑了，好不容易有了收拾姜云姒的把柄，卻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能耐！

        但是他不甘心大好的機會就這么跑了！

        “你們最好想清楚，當真不改口了？”目光在丫鬟們臉上略過，“若是你們說實話……”

        “對于姜大人而言，莫非實話就是姜大人想聽的話？”

        姜云姒毫不留情地撕開了他的偽裝面具，“方才一個丫鬟的空口白話就讓姜大人深信不疑，怎么，現在這么多丫鬟的話在姜大人耳中就不是實話了？”

        姜啟之丟了老臉，再看那些丫鬟，出了方才那個一直想推姜云姒進火坑的人以外，別的丫鬟竟一個個都裝起了鵪鶉，悶聲不吭好似啞巴了似的。

        一股接一股的怒氣涌上心頭，姜啟之撂下一聲冷哼，“別以為我抓不到你的把柄，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姜云姒聳聳肩，舉起茶杯笑道：“不送。不過姜大人把我這房間弄得這么亂，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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