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身上本就骯臟，蓬頭垢面的小乞丐一靠近，姜婉若就厭惡地皺了皺眉，退后兩步離得遠遠的。

        “你們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為何要來陷害我？”她想直接兩人趕走，到大庭廣眾的，她實在不好讓人動手。

        于是只能先發制人，讓自己不那么被動。

        “我聽說了你們的遭遇，但生死有命，那些人可不是我殺的，你們要找也該找真正的幕后黑手去。”

        “或者你們是收了誰的好處，專門來害我的。只要你們說出來受了誰的指使，我可以讓你們全須全尾地離開。”

        先前便是因為一個找死的乞丐，她差點成為眾矢之的，若非爹爹幫她壓下了那些流言蜚語，又把姜云姒推上風口浪尖，她怕是早就身敗名裂了。

        但是如今爹爹不在，這些人有一副奔喪的模樣，她只能靠自己！

        “呸！就是你！就是你自私自利，害死了好多人！”

        小乞丐在侍衛手底下掙扎，他涉世未深，純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前你給了柱子哥他們好多銀子，讓他們幫你害一個人，但是他們后來……”

        “夠了，狗子，那些骯臟事小孩子不要提。”一個年老的乞丐顫巍巍地走向姜婉若，在她下意識退后時，老乞丐竟是將狗子從侍衛手里搶了回去。

        他說：“柱子他們沒堵到姜大小姐，便泄憤扒了四小姐您的衣裳，搶了您的手帕。而后，您懷恨在心，竟讓人圍追堵殺了破廟里許多人。我們這些老弱病殘當日去了城南施粥的大善人那里，因此躲過一劫。”

        他每說一句話，姜婉若臉上的驚慌就更多一分。

        不對，他說的根本就不對！他在說謊！

        “柱子他心懷愧疚，當日想來討公道，卻不料被你們逼死了。”老乞丐繼續說，“如今，我們這些老的，小的，病的，眼看著要活不下去了，便也來向四小姐您討個公道。”

        老乞丐一揚手，原本低緩下去的哭聲又高亢起來，嘶啞的折磨著每一個人的耳朵。

        “閉嘴！閉嘴！”

        姜婉若原本落了水，染了些風寒，此時被他們吵嚷得頭疼欲裂。

        “你們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我從未做過那些事，究竟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是不是姜云姒！”

        這話一問出口，在場的人都驚了。

        雖然早就聽說丞相府里那位大小姐惡名在外，可這段時間姜大小姐不是因得了失心瘋而被關在家里嗎？

        怎么有機會接觸到這些乞丐？

        “哈！我就說嘛！”

        方才滔滔不絕的人撇了撇嘴，“你們都知道吧，現在京城里關于那位姜大小姐的流言沸沸揚揚的，可誰見她出來阻止了？這可不是人家不想，而是不能啊！”

        是啊，一個被關在家里的姑娘家，面對海浪般的流言蜚語，她能做什么呢？

        “婉若，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何還是執迷不悟？”

        忽然，一直只出現在眾人口中的“姜大小姐”終于露面了。

        與眼下惱怒異常的姜婉若相比，姜云姒鎮定端莊，眾人議論紛紛，其實這兩人之間到底誰才是失心瘋，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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