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這賤人客氣啊！

        姜婉若捂著臉心中恨意滔天。

        動手，這里的丫鬟都不敢對“云大夫”動手。動口？這賤人沒臉沒皮的，到頭來被氣死的只會是自己。

        認識到了這些，姜婉若的臉色越發難看，還是得讓紀守伯盡快弄出祛疤膏。

        可惜紀守伯雖然偷到了藥方，但藥方上卻沒有記錄完整的藥材份量，所有的都得紀守伯自己摸索。

        這也就讓姜婉若不得不暫時忍受“云大夫”。

        就在姜婉若心里痛罵了姜云姒百八十遍，幻想這把她剝皮抽筋時，一個眼尖的丫鬟突然驚叫一聲。

        “臉！姨娘的臉！”

        “臉？我的臉怎么了？不痛了，快松開我！”原本疼得直吸涼氣的姚姨娘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臉上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娘，你的臉……”姜婉若也怔愣地看著姚姨娘，“不，那些傷疤……”

        聽別人說不如自己看，姚姨娘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就越發心急，丫鬟剛幫她松開了繩子，一面鏡子就被姜云姒拿在手里放在了她面前。

        正好映出她此時的模樣。

        臉還是那張臉，可是……

        姚姨娘疑惑地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可怖的疤痕，緊接著，那些怎么也恢復不了，像是融入了血肉的疤痕居然開始脫落！

        這是恢復了？

        姚姨娘眼冒精光，連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只可惜傷疤并未完全脫落，還有一部分仍舊牢牢地嵌在她臉上。

        而已脫落的疤痕下藏著比周圍皮膚更淺一些的嫩肉，要是精心修復，可能不出半個月就能完全長好，并且看不出一點受過傷的痕跡。

        “太好了……太好了！”姚姨娘甚至激動得一把抓住了姜云姒拿著鏡子的手，“我的臉真的有救了！云大夫你說呢？是不是快好了？”

        姜婉若一言難盡地看向姜云姒，難道祛疤膏的效果真的這么神奇？既然如此，那么這個賤人就越發留不得，免得以后成長起來不受控制。

        姜云姒一臉平靜地開口道：“這就不一定了，你的臉就像是在蛻皮，每一次的修復都會經歷痛苦。如果每一次都像今天這樣……”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姜婉若一眼，“一來就要對我喊打喊殺的話，我可不保證你的臉會什么時候恢復。”

        姜婉若呼吸一滯，臉上似乎更痛了，“你！你別得意！這只是你運氣好而已，你不就是靠著祖傳的藥方才能有這樣的結果嗎？如果沒了藥方，你什么都不是！”

        “呵……”姜云姒此時就是一位對自己醫術十分得意的年輕大夫，帶著滿臉驕傲，“實話告訴你，單憑祛疤膏根本不能這么快就見效，她是喝了我開的藥臉才恢復了些許。”

        這會兒姚姨娘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光記著姜云姒對自己的重要性了，聞言她忙附和，“是是是，云大夫果然年輕有為！只要能讓我盡快恢復，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受！”

        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娘胳膊肘往外拐，姜婉若氣得直跺腳，愣是把嘴唇咬破了都沒發覺。

        而姜云姒只是但笑不語。

        痛苦當然不是暫時的，而且失而復得的東西最珍貴，可要是再一次失去呢？

        不知姚姨娘她會不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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