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薛姨娘和周姨娘面面相覷，兩人不太明白，為何姜云姒以一人之力弄死了姚姨娘，如今卻不愿對姜婉若動手？

        難道是怕姜婉若背后的太子？

        可太子明擺著對姜婉若厭惡至極，怎么可能護著姜婉若！

        薛姨娘試探著笑道：“妾身也想幫大小姐一把，可就是……實在沒那個本事啊。現在四小姐還在府上，可要是等她嫁給了太子，那……可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是呀大小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周姨娘也笑著點頭，“您和四小姐的恩怨妾身都知道，如今可不就是報仇的最好機會？您還在等什么呢？”

        呵，這兩人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姜云姒看著兩人明顯討好的笑容，卻瞧見了她們笑容之下的算計。

        “看來你們是忘了些什么。”姜云姒從容得笑著，“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姚姨娘的死，你們可曾出過半點力？”

        “你們像老鼠一樣躲藏在暗處，眼看著如今我算計死了姚姨娘，便又想讓我殺了姜婉若。那你們呢？姜婉怡和姜婉晴的仇，可不是我的事。”

        “即便姜婉若嫁給了太子，傍上大樹，而我卻是攝政王妃，她不過一個賤妾，對我能有什么威脅？倒是你們，只能守在這姜家內宅里，若是姜婉若出了姜家的門，你們，才是報仇無門。”

        她說罷后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

        夏日里的燥熱褪去，秋風乍起，卷得滿院肅殺。

        薛姨娘兩人被她的話說得有些沒臉，卻忍不住嘴硬道：“大小姐說得都對，可太子來府上的那一日，若非我二人大肆宣揚，恐怕姚姨娘和四小姐也不會滿聲罵名，以至于讓太子生了殺心。”

        這搶功勞的意思也太明顯了。且不說姜云姒本就安排了纖容，就算沒有這兩人，姜婉若和寧懷昌的事也一樣會鬧得人盡皆知。

        再者，也是姜婉若讓人散播了流言蜚語出去，才讓寧懷昌一怒之下要逼死姚姨娘。

        而這兩人，也不過是那天吼了幾嗓子罷了，至于姚姨娘的死……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么想必你們一定有辦法對付姜婉若，我這個閑人，又怎么好搶你們的功勞？”

        聽著這話，周姨娘暗暗瞪了薛姨娘一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怎么就把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了？逼急了大小姐，她們還怎么讓大小姐去對付姜婉若，還怎么坐山觀虎斗！

        薛姨娘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賠笑道：“都怪妾身嘴快，一時失言大小姐可千萬不要誤會。妾身的意思是……”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姜云姒，“四小姐曾經屢次三番地算計您，難道……您想就這么算了？”

        “那我也問問你。”姜云姒瞥了她一眼，“姜婉晴的仇，你就不報了？”

        “還有你，”她看向周姨娘，“你也不想給姜婉怡報仇？你們既想報仇，又不想自己動手，巴巴地來攛掇我，會不會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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