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后，寧懷昌也緊跟著道：“姜大小姐說得沒錯，有什么話你盡管開口，想清楚姜婉若是不是對你吩咐了什么。”

        這話的暗示性十足，畢竟寧懷昌自己也不知道姜婉若究竟有沒有告訴鶯兒此事與自己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姜婉若還在發(fā)瘋，也無法來反駁自己，只要這個丫鬟不犯蠢，自己必定能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在姜云姒面前留下好印象。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鶯兒打了個哆嗦，惶恐地看向姜啟之，而后咬了咬牙，似乎在掙扎。

        姜啟之也看出了門道，這個丫鬟必定是知情的，現(xiàn)在姜婉若說不出來什么，要是這個丫鬟說出什么對她不利的話，那么今日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就都得付諸東流！

        于是他也冷聲道：“你是婉若的心腹，想來婉若待你不薄，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該受人指使胡說八道。”

        但姜啟之哪里知道鶯兒早就已經(jīng)是姜云姒的人了，就連她現(xiàn)在這惶惶不安的樣子也都是裝給姜啟之和寧懷昌看的。

        姜云姒輕聲譏笑，“姜大人還是不要為難一個小丫鬟了，王爺和太子還在這里，姜大人可要慎言。”

        聽了這話，鶯兒便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只見她突然驚慌失措地哭了起來，像是被這幾人七嘴八舌的威逼利誘給嚇到了。

        “奴婢……奴婢不敢說，若是說出實情，奴婢定會沒命的！”

        為了在姜云姒面前樹立形象，寧懷昌一點都不想給沈臨州說話的機(jī)會，他急切道：“讓你說你就說，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有本太子給你兜著，你只管說出實情，讓這瞎了眼的姜丞相好好看看他的好女兒是什么貨色！”

        姜啟之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像鍋底了，不過得了寧懷昌這句話，鶯兒便道：“今日都是……良娣讓奴婢做的……”

        “滿口胡言！”姜啟之拍案而起，“婉若身邊怎會有你這等吃里扒外的東西，你究竟受了誰的指使？”

        他本是想唬住鶯兒免得她再說下去，誰知鶯兒卻不再害怕了，梗著脖子抽噎道：“奴婢沒有胡說，這都是良娣的計劃，良娣昨日吩咐奴婢，讓奴婢去買……那種藥，然后在今日，良娣會找機(jī)會和王妃獨處，只要奴婢先把藥下在茶水里，就能……”

        說到這里，她詭異地頓了頓，然后隱晦地看了寧懷昌一眼，咽了一口唾沫道：“就能讓王妃出丑，因為……當(dāng)初良娣用了那樣不光彩的手段嫁給太子殿下，良娣對王妃懷恨在心，就……想出了這種法子，只是不知為何良娣會自己喝了那茶水。”

        她的那一眼寧懷昌看得清清楚楚，便下意識覺得她當(dāng)是知情的，只不過她有些聰明，隱瞞了自己參與其中的事。

        于是寧懷昌心里便有了計較，他率先向姜啟之發(fā)難，“人證就在這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要不是此人說出實情，本太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良娣竟是如此惡毒之人！”

        姜啟之還能說什么？他只能赤紅著雙目咬牙否認(rèn)，“此人一定是被收買了，婉若她絕不會做這種事！”

        就算姜婉若做了，姜啟之也不得不否認(rèn)，不得不給她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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