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能見上古文軒最后一面，但趙乾到的時候，只看到了橫七豎八躺著地上生死不知的一眾人。
  “少爺...”
  此次跟來的只有柔姨。
  她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不自覺的站在了趙乾身前。
  畢竟，這一幕多多少少是有些恐怖的。
  “不用。”
  趙乾揮手驅開了柔姨。
  對于面前這一幕，他也是有些眉目。
  多半是牧煙嵐的手筆。
  雖然她沒說過用什么方法瓦解這些，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毒了。
  也是，這也比較像是一個普通人會使用的手段。
  不過隨即而來的還有一個疑惑。
  既然是用毒，那為什么古文軒的收割值突然就爆了。
  而且還不少，并且現在還在加。
  牧煙嵐到底是把古文軒怎么了？
  “走吧。”
  想歸想，還是得自己親自看看。
  說著趙乾進了這幢別墅內。
  神王殿選這里做據點是看這里沒什么人煙，不過也多虧如此即使里面是這副慘樣也沒人發現。
  一路上地上躺著的人是越來越多，而看這里沒什么動靜的樣子。
  應該是全部人都被放倒了。
  “這牧煙嵐還挺厲害。”
  這樣想著趙乾繼續往里走。
  但后一秒看到的東西卻是讓他心神一震。
  同時，他對牧煙嵐的看法又是變了變。
  兩人望去，只見在客廳中，牧煙嵐背對著兩人渾身是血的蹲在地上，手里擺弄著什么。
  而在她腳下的......是古文軒的尸體......
  這樣說好像是不對。
  應該說是......古文軒的殘軀。
  兩人走近了一點才是發現，地上的古文軒竟然是四肢被肢解，但同時又是被包裹好。
  而他的身體.....
  殘驅，似乎這樣形容也沒有錯。
  但最為關鍵的是，古文軒雖然閉著眼睛，但鼻尖聳動，明顯還是有呼吸的。
  “啊，趙乾？”
  “你來了啊？”
  “來，給你這個......我的禮物！”
  牧煙嵐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到來人是趙乾，臉上立馬是揚起了笑意，隨后她蹲在地上，雙手捧起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高舉過頭頂。
  此時的牧煙嵐說不出的詭異，她的臉上，手上，身體上都是飛濺的血液，但同時她的臉上又是帶著詭異的笑，那是狂熱的，好似見到神祗般的笑。
  “少爺，退后！”
  “瘋子！”
  柔姨再也忍不住沖了上來擋在趙乾身前，眼中流露出的滿是戒備。
  畢竟目前的這種樣子實在是有些恐怖。
  在柔姨眼里，面前浴血的已經不是當初她看到的那個怯懦的女孩，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在她能解剖了古文軒，誰又能知道下一個是誰？
  對于這樣的危險人物反正柔姨是不可能讓她留在趙乾身邊的。
  “瘋子...？”
  牧煙嵐聽到這話迷茫的看了下自己，低頭看了下渾身是血的自己，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有些入迷。
  瘋子，是啊。
  也許她早就瘋了吧。
  她一直都缺少一個發泄口。
  當古文軒沒有任何防備的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確是入迷了。
  陷進了自己的惡念中，不可自拔。
  “沒事的。”
  “來吧。”
  “我們回家。”
  對此，趙乾推開了柔姨，在對方擔憂的眼神中牽起了牧煙嵐那帶血的手。
  “啊，等等，我現在...不太干凈...”
  牧煙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一出口，要說的竟然是這個。
  這不免是讓趙乾有些好笑，但同時他又是笑不出來。
  所謂絕對理智指的并非是沒有感情，相反，而是接受一切。
  他接受善，同時也接受惡。
  只要有能力，只要能為我所用，無論是瘋子還是智者，那都是順手的工具。
  他親自放下的因，得到這樣的果似乎也不奇怪。
  “少爺......”
  柔姨有些遲疑，但還是沒說什么。
  她看著兩人的背影只覺得有些不安的感覺。
  好似她已經看到了未來。
  當然，她怕的并非是牧煙嵐，她只是一個小角色。
  她未來看到的，是逐漸瘋狂的瓏如月，以及......放任她無限成長的趙乾。
  瓏如月是否...也會變成這樣樣子。
  而自家少爺，到時候又會如何對她？
  真是讓人不安啊。
  明明瓏如月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卻莫名的，靠著一股勁硬生生的撞進了這個世界。
  作孽啊。
  剛走開一段，看向了躺在地上還留有一口氣的古文軒趙乾又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的那個神王殿，處理好了嗎？”
  “已經處理好了，都已經埋了。”
  “而且境外的也處理好了，此后再無神王殿。”
  柔姨回答道。
  她說的是既是不聽古文軒的話去找茬的一批人，同時也說了境外的神王殿。
  反正一切都處理的干凈。
  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境外的一個傭兵組織，名叫赤月，那也是趙家的組織，為趙家培養殺手，赤月和神王殿的差距不可謂不大，這樣悄無聲息的讓一個神王殿消失
  “這樣啊。”
  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古文軒，趙乾只覺得有些好笑。
  自稱神王，龍靈附體，他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原來......也不過一介凡人爾爾。
  而最后還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所謂神王......”
  “真可笑啊。”
  說完，趙乾拉著牧煙嵐離去了。
  而這句話也是讓古文軒咽下最后一口氣。
  他神王之稱響徹一方，最后......
  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不是古文軒不強，而是他終究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叮！主角：古文軒......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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