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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清晨的霧氣漸漸消散,晨露熹微,天色微微明亮。

        沈舒云揉了揉眼睛,一臉困倦,臺上講話如懸河瀉水的長老讓她不由回想起學(xué)生時代的早操后上臺訓(xùn)話的校領(lǐng)導(dǎo),夢回作孽的早八,或許哪里都逃不過早八的悲苦命運吧。

        她打起精神使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混,臺上的講話卻如同催眠曲:“此次下山歷練不但有我三清宗弟子,還有不少宗門和修仙世家,你們須謹記不得做出有損宗門之事,時刻遵守門規(guī)戒律,展我三清宗的雄威!

        執(zhí)法長老聲音洪亮,最后一句更是猶如驚雷響徹在眾人耳邊,他鷹隼般的目光巡視臺下的弟子,見底下眾人一副肅穆容色,心中滿意地暗自點頭,直至目光移到一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弟子身上,見她懶懶散散的不成體統(tǒng),心里的火苗躥地一下就冒出來。

        豈有此理,整個三清宗就沒有這么懈怠散漫的弟子!

        執(zhí)法長老怒目而視,幾乎是要把沈舒云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沈舒云突然感到身上一涼,打了個哆嗦,掀開眼簾看了圈,沒看出什么端倪,直覺地抬眼朝臺上看去,她抬眸正巧對上執(zhí)法長老森嚴的目光,那目光含了斥責的意味似乎已然看了她許久。

        沈舒云頭上冒出點冷汗,朝執(zhí)法長老露出一個無比尷尬充滿歉意的微笑。

        執(zhí)法長老嘴角抽了抽,眼不見心不煩地撇開眼不再理會她。

        他朝身后的弟子揚了揚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上前提高嗓音點名。

        被念到名字的人為此次歷練的人員。

        沈舒云眉心跳了跳,直覺不好,她想起執(zhí)法長老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更覺得吾命休矣。

        “沈舒云!睖喓竦穆曇繇懫稹

        心里的猜測中了,她幽怨的目光看向臺上,飽含控訴。

        執(zhí)法長老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此次歷練的難度極低,又由經(jīng)驗豐富的魏子平帶隊,你們大可放心!

        放心不是打擊報復(fù),實在是你成天玩樂像話嗎?我這個執(zhí)法長老顏面何在?

        據(jù)魏子平介紹此次任務(wù)仍舊在介樂城,乃是一個偏僻的村子上有只妖獸作惡,劫虜少女,搶奪財富。

        沈舒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說難度低,這就跟修士一樣,妖獸也有等級,等級越高的妖獸所作的惡也就越高,如果按游戲把等級最高的妖獸稱為大boss的話,這只妖獸的等級應(yīng)該就是那種強搶民女等玩家現(xiàn)身打臉的小炮灰。

        她環(huán)顧四周,悲哀地發(fā)現(xiàn)這個新手村級別的任務(wù)除了帶隊的魏子平,只有自己是老人。

        沈舒云正當哀嘆之際就聽見身后響起一個極為悅耳的聲音,如潺潺溪澗淌過山野。

        “師妹,又見面了。”

        他眉目如畫,薄唇含笑,眼眸凝了寒星,春風吹動紗幔,帶起他的衣角,少年不徐不疾地走來,似在赴一場旖旎的邀約。

        江別寒目深而黑,直直地看向一個人的時候,似乎天地只余一人入他眼,顯得深情又憐惜,引得人心生綺念。

        沈舒云一怔,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如果自己是咸魚被迫上崗,那么江別寒就是天之驕子墜落塵埃,只能參與這樣的新手任務(wù)。

        一時間有些惋惜,沈舒云面色未有異動,她揚了燦爛的笑容,“師兄好,請師兄多多關(guān)照!

        江別寒依舊是溫雅的模樣,輕輕地應(yīng)了,他目光柔和,整個人就如同那些傳聞里一諾千金的君子,無論何故,有諾必達。

        這位師妹還真是與眾不同,自“東稷秘境”后看向他的目光無非是兩種,要么居高臨下的幸災(zāi)樂禍,要么紆尊降貴的可憐。前者他渾不在意,后者他不以為然,而她的目光就像看見一個珍寶被損壞了,有些許惋惜,明澈的如溪澗般的眼眸里純粹得不摻雜任何算計。

        讓人分外舒心。

        江別寒笑了笑,似春風撫過湖面泛起點點漣漪般。

        介樂城城郊一處還算整齊干凈的村口聚集了不少修士。

        沈舒云一下飛舟就瞧見這些仙氣飄飄、手持寶劍的修士,各色的宗門服飾穿插其間,晃得她眼前一花。

        由于主要是新入門的弟子們的歷練,各個宗門都派了一個或兩個精英弟子來保駕護航,生怕這些苗苗不慎折了。

        等人到齊了,便要一同進村,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等等……我還沒到!”

        一個渾身灰撲撲的男子狂奔而來,他頭發(fā)凌亂,衣冠不整,不少作風嚴謹?shù)男奘靠戳酥卑櫭迹螘r出了這么個放浪不堪的修士,也不知是哪家的,簡直就是宗門之恥。

        在這個修士們注重儀容儀表,自持風雅的時代,衣著得體是最基本的要求,這么個異類讓人不側(cè)目都難。

        “總算趕到了,累死我了。”他大口喘著粗氣,說話不免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抱歉……是我來遲了!

        一個衣著光鮮,配了一堆佩飾,似乎要把自己所有華麗的飾品都戴上的修士冷嘲道:“是你哪家的?這么沒規(guī)矩,不知道你浪費了大家時間嗎?”

        那男子半點沒理會他,在一群修士里掃視了一會兒,很快找到目標,指道:“喏,就是那個,穿江浪水瀾紋的那個,亭江葉氏。”

        被他指到的那個亭江葉氏的男子面上帶了完美的笑容拱手道:“讓諸位見笑了!

        走進了看才發(fā)現(xiàn)他嘴角叼著跟草,一聽這話他把草吐出來笑罵道:“不得不說你們這些人道貌岸然啊,自己做的事還不認,是誰把我關(guān)起來,害我遲到的?”

        “葉瑯,你敢做不敢認啊!”

        名叫葉瑯的男子臉上帶了無奈的笑,“琮弟,我怎么會害你呢,定有什么誤會,好了別讓大家看了笑話。”

        葉琮嘴角掀起一點弧度,嘲諷地看著亭江葉氏的人,最后他“呸”了一聲,扭頭就走。

        周圍的修士竊竊私語,你一句我一句,看來八卦在哪里都不能免俗。

        “我當是誰,原來是葉琮,他不是生下來就是個傻子嗎?聽說一直癡傻,亭江葉氏的老祖還為他求了不少丹修呢!

        “你那消息多久前的了,葉琮后來好了,只是到底腦子受了影響,你看他今天這個樣子,放浪不堪,吊兒浪蕩的,說出去誰信這是儀容肅正的亭江子弟啊!

        前面的葉琮聽到了轉(zhuǎn)過頭來,嬉皮笑臉道:“諸位舌長可逾八尺,在下自愧弗如。”

        那幾個被抓包的修士一愣,正要說話就被他搶白。

        “哪個崽種鱉孫在背地里說爺爺壞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葉琮陡然提高嗓門,“呔!龜兒子豈敢不孝!

        幾個修士臉上一陣青白,氣得直打顫,又礙于臉面,自恃身份不好跟他對罵,只能裝作沒聽到。

        沈舒云看得險些笑出聲,她算是知道了這個人是個混不吝的角色,拿著扎手,丟了刺腳。

        葉琮還是發(fā)現(xiàn)了憋笑的沈舒云,他摸了摸自己凌亂的頭發(fā),朝沈舒云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

        人群中不起眼的紀芙嘴角抽了抽,她前世聽聞過葉琮還未從亭江葉氏出走時作風沒個正形,但沒想到這么,這么放蕩形骸。

        幾乎是要讓人生出一種由內(nèi)而、外發(fā)自內(nèi)心的疑惑,這和后期麻木不仁,對外事漠不關(guān)心的葉琮是同一個人?

        目的地很快到了,是劉家村的村長家里,這一次妖怪看上的是村長的女兒。

        眾人被迎進屋子,村長熱情地招待修士,魏子平婉拒了村長夫人倒上的茶水,語氣和善地說道:“我們想見見劉小姐,煩請村長幫忙。”

        村長聽見自己女兒臉上的笑就淡了,唉聲嘆氣道:“仙長,小女已經(jīng)好幾日未能下咽水米,清減了不少啊!

        他說著拿袖子摸了摸眼淚,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樣。

        “那妖怪還放出話,要小女穿上喜服,扮成新娘,若小女受辱可怎么活啊!

        魏子平安慰了幾句,直把村長說得滿面動容,干脆把他們帶到女兒房間門外,自己敲門

        “翠花,你開開門,有救了,你不會被妖怪抓走了!贝彘L邊拍門邊說道,“你出來看看,來了許多仙長!

        門被打開一條縫,一只眼睛露出來看了看,很快整個門就被打開了。

        從屋內(nèi)走出個身量微胖,體態(tài)豐腴的女子,她容貌俏麗,有幾分美人味。

        劉翠花頗為嬌羞地行了個禮,村長滿臉自豪地介紹道:“這是小女翠花!

        他介紹自己女兒又想到了傷心處,聲音不由哽咽,“各位仙長請一定救救小女啊,她可是還定了婚的,出了這事人家都不敢上門娶親了!

        “可憐小女就要被耽誤了啊。”

        “爹!你怕什么,大不了我不嫁了!眲⒋浠@然不滿自己爹剛剛提到的婚事,“這種人家不要也罷!女兒就不信村上沒人肯娶我。”

        “六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這名劉翠花小姐顯然十分潑辣,村長訕訕笑了笑,“讓各位仙長見笑了!

        送別了村長,眾人坐下制定計劃,魏子平拿出一把竹簽示意每人拿一個根。

        沈舒云隨手抽了一根,好奇道:“這是干什么?”

        “師妹不知道嗎?”江別寒見她滿臉疑色解釋道,“為了保證劉小姐的安全,新娘當然不能由劉小姐來做,抽到最短的竹簽的人就頂替劉小姐。”

        啊這,上課不聽講被抓包了。她有些汗顏地低頭,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竹簽短得可以。

        沈舒云:……這大概就是上課不聽講,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時剛問同學(xué)就被點到吧。

        魏子平看了眼她手上的簽笑了笑,“那就辛苦師妹了!

        半夜沈舒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坐起來想著看看窗外夜色。

        她正要推開窗戶,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暤慕辛R。

        “奶奶的,你是辟了谷不用吃飯,老子都要餓死了!”那人顯然嘴里吞咽著東西,“我x你大爺!葉瑯,當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惡心你爺爺呢。你丫還有兩幅面孔,我呸,人面獸心的玩意!

        “我艸,這里面怎么有石頭。”那人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把包子掰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被摻了石子,每一個包子都沒放過。

        “心真臟啊!蹦腥税l(fā)出一聲怒吼,“葉瑯,你個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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