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一個小時的重炮襲擊，金陵城外的明軍陣地工事損毀嚴重。
  看時機成熟，齊默曼下令兩個師的步兵，在兩公里的防線上向明軍陣地進攻。
  噠噠噠。
  轟轟轟。
  普斯軍的步炮協同節奏不錯，明軍前沿陣地反擊火力遭到壓制。
  齊默曼笑了，拿下明軍陣地，他將一戰封神。
  所有到大明的將軍，無人打勝過。
  明軍二師陣地上，秦堯額頭都是汗。
  他的二師兵力不少，但聯軍的火炮強度太大，除了幾十門重炮，兩百多門75毫米以下的火炮一直在炮擊。
  炮兵觀察手無法測算普斯軍重炮的位置，炮兵陣地先不暴露，不然，會遭到敵方重炮部隊的盲擊，達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現在，對面的步兵進攻了，是時候了。
  “傳令，炮兵旅及各旅炮兵團，開炮。”
  二師的炮兵部隊接到命令，過河的一百多門75毫米火炮，修正方位，向進攻中的普斯軍發起第一輪攻擊。
  砰砰砰。
  沖到三百米左右的普斯軍士兵，遭到明軍火炮收割。
  第一輪過去，第二輪炮彈接著飛來。
  連續的轟炸，讓普斯軍的攻擊陣型出現混亂。
  兩個師三萬余人，兩千多米的戰線，士兵的密度太高。
  每一輪炮擊，都像在還上一個小時炮擊明軍陣地的債。
  齊默曼眉頭皺起來，好消息是，明軍如他們想的一樣，過河的火炮不多；壞消息，明軍的火炮密集度太高，速度快。
  雙方的火炮各炸各的，兩邊的傷亡在不斷上升。
  當然，沖鋒中的普斯軍傷亡率大一些。
  “快要沖上去了。”
  齊默曼喃喃說道。
  他相信，只要沖到明軍陣地上，明軍陣地會瞬間崩潰。明軍的背后是江，無從撤退。
  “傳令，預備師加入戰場。”
  齊默曼要一鼓作氣。他一直相信，局部的人數優勢，是戰斗勝利的關鍵因素。
  明軍陣地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普斯軍，秦堯下令還擊。
  噠噠噠。
  突突突。
  兩千多米的戰線上，第二師第四旅第五旅冒著火炮反擊，重機槍火力點損失不少，此時的火力強度弱了很多。
  十公里的防線，每個旅防守一千多米，前沿陣地離江一千兩百米左右，確實沒什么縱深。
  即便如此，秦堯并不擔心。
  二師必須獨立承擔這波進攻，換來第一軍的反擊機會。
  何況，大的還在后頭。
  二師的反擊快準狠，無數普斯軍倒在沖鋒的路上。
  突突突。
  “去死吧。”
  機槍排排長叫喚著，他手里的重機槍一直掃射靠近的洋人，一百米的距離，重機槍收割效率大增。
  普斯軍士兵依靠炮火和前移的重機槍火力優勢，終于沖到了陣地上。
  秦堯暗道不好，命令二道三道防線的連級單位補上去。
  這時，一陣從江北轟隆的而來的聲音讓秦堯松一口。
  轟轟轟。
  一百多門150毫米榴彈炮在二師前沿陣地一百多米的位置落下，那爆炸產生的威力，如石頭在河中濺起的水花，將二三十米以內的普斯士兵掀起來。那彈片飛出幾十米，隨意殺傷。
  如此精準的距離，自然是精心觀察過的。
  一百多枚炮彈，讓普斯軍傷亡兩三千人。
  等下一輪炮彈和75毫米炮彈配合著爆炸，普斯士兵終于趴下不敢動了。
  “好機會，給我反擊。”
  秦堯看到普斯軍趴下躲避炮擊，笑起來，命令兩個旅發起反擊，將普斯軍趕出去。
  “沖啊。”
  火力形成的屏障，讓普斯軍沖到陣地前的士兵成為孤軍。普斯軍沖到陣地上，洋人的火炮炮火延伸，擔心誤炸。
  這空子留給明軍，普斯士兵別想活著回去。
  明軍的重機槍和步槍重點攻擊陣前的普斯士兵，普斯士兵后繼無力，人數不斷減少。
  普斯軍指揮所，齊默曼氣得要死。
  “給我下死命令，不要怕犧牲。”
  齊默曼派出督戰隊，用重機槍從后方射擊，提醒趴在地上或掩體后面的沖鋒士兵，向前向后都是死。
  “為了普斯帝國的榮譽，沖鋒！”
  普斯軍旅長團長沒辦法，主動站起來帶隊沖鋒。
  “沖啊！”
  這場鏖戰，普斯軍的傷亡恐怕要以千為單位了。
  秦堯看到普斯軍又爆發式沖鋒，馬上報告給副軍長徐堅，請求調第六旅兩個團支援。
  聯軍對第六旅是佯攻，壓力不大。
  徐堅接到請求，為了減少二師的傷亡，決定提前發起反擊。
  “命令二十二師馬曉天部，停止整頓部隊，各團按照戰斗隊形從第六旅防線發起反擊。”
  二師陣地上，兩個旅不到一萬五千人和普斯軍兩萬多人攪在一起，如絞肉機一般。
  普斯軍撕開陣地，又增加一個師的兵力。
  齊默曼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距離二師陣地兩公里的二十二師師部，馬嘯天接到命令，馬上行動起來。

  剛上岸就輪到他，時機剛好。
  二十分鐘后，普斯軍新增的一個師沖入第四旅和第五旅陣地，第六旅主力派出去增援。
  二十二師第六十四旅抵達后，躍出第六旅的陣地，在本部炮兵旅及二十師炮兵旅的支援下，從側面發起進攻。
  “沖啊！”
  旅長申自民沖在一線。
  在64旅沖出陣地后，趕來的65旅各團陸續加入戰斗。
  一時間，普斯軍的左側出現數萬明軍。
  普斯軍在明軍氣勢如虹的沖鋒下，側翼擋不住了。
  普斯軍不怕炮彈，明軍一樣不怕。
  越來越多的普斯士兵不自覺撤退，連督戰隊都要遭到攻擊了，沒什么擋住他們的撤退。
  “快跑。”
  普斯士兵的士氣在這一聲快跑中，徹底消散。
  秦堯看到側翼發起反擊，拿起步槍，對著陣地上的士兵大喊道。
  “反擊！”
  士兵們聽到召喚，奮不顧身沖起來。
  陣地上的普斯士兵知道側翼崩潰了，不得不且戰且退，可是，攪合在一起的明軍突然吹響沖鋒的號角，讓他們慌了。
  他們以為明軍的主力來支援，指揮官下令直接撤退。
  再不撤退，側翼的明軍要合圍了。
  齊默曼看到大潰敗的場景，默不作聲，他能做的都做了，四個師的兵力，六萬多人，硬是沒有啃下對面的明軍陣地。
  前線的部隊不能再抽調，不然整個防線會被鉆空子。
  既然打不過，那就先防守吧。
  果然，武器人數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歐陸聯軍失去戰勝的機會，如大明第一次擊敗西方聯軍一樣。
  齊默曼下達撤退命令，退守金陵城。
  金陵城上，羅伯茨和杜瓦爾同樣沉默著。
  這場戰爭，恐怕不會按照他們安排的劇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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