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較強的自我管控意識
這么狗血的修羅場現(xiàn)場,恐怕也只有“少女心”爆棚才能想出來。孟盛夏自己是覺得挺俗套的,但嚴恩喜歡,那他也只好盡力配合對方演出了:“你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身份?”他這話表面上是說給嚴恩聽的,實際上許邇頌也難免會有所觸動,而他要的就是那個效果:他要激怒許邇頌。即使對方對自己的身份缺乏自信,但在這樣的“危機”面前,如果他連抗爭的勇氣也沒有,那么在孟盛夏看來,他實在算不上嚴恩的良人。
“孟少,還是請你放手吧,別弄疼嚴恩。”他終于這么開口了。孟盛夏咋舌暗道自己掂量著勁呢,表面上還是沒把對方放在眼里似的堅持到:“嚴恩,我不再說第二遍了。”
嚴恩沒有說話,眼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意,看上去還挺有梨花帶雨的韻味。孟盛夏琢磨不出他現(xiàn)在是借著被自己“要挾”的勢頭表達出什么情緒了,但他覺得剛才的對方也許是又欣喜又委屈的。于是他假裝見不得對方流淚松開了手,冷冷道:“跟我走。”
許邇頌忽然反手握住了嚴恩的手,兩人在他的牽引下,徑自就這么往前跑出去了。這個變數(shù)看得孟盛夏一陣目瞪口呆,不由得尋思著這又是哪部電視劇里的劇情,嚴恩安排的那些對話還沒用完呢,這倆怎么就跑了?他摸不著頭腦,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于是只好冷著臉也追了出去,但以步行的方式與他倆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然而許邇頌畢竟是a大的學生,不多時就帶著嚴恩通過幾個曲折的小道把他甩掉了。孟盛夏確定自己實在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之后,不免感慨這哥們不去做地下工作者可惜了,多好的反偵察能力——可他們又到底能跑哪去呢?真還能借今天這么一個契機私奔啊?
孟盛夏悄悄給嚴恩發(fā)了條微信問到:[你倆哪去了?真是跑著跑著人都不見了,我像哥斯拉要把你倆一口一個吃掉嗎?]
這條信息遲遲沒有回復,于是孟盛夏只好自己先去了今晚招待賓客的餐廳。餐廳的供餐是自助餐,他端著盤子一路走著尋找他們,一路隨意吃上幾口,哪成想在那兒也沒有看到那對看上去有點傻乎乎的情侶。孟盛夏有點納悶,他尋思著飯總歸吃的吧?難道這倆還能為愛挨餓當場飛升、上演在天愿為比翼鳥不成?
這飯本來也不太合他的胃口,又掛念著他倆的下落,他更沒什么心情吃了。孟盛夏有些郁悶地把盤子放到回收碗碟的窗口,沒有什么多余的心情還在這里沾花惹草的——雖然他能感到有人向他表現(xiàn)出了興趣,可他今天連應付的余力都沒了。
他也沒在這兒看到牧周文,就連牧周文他哥哥也沒有出現(xiàn)。他心里知道牧周語這樣的omega,在這樣的地方是不缺追求者眾星捧月的,所以他反復繞了幾遍餐廳的每個角落人群聚集的地方,卻還是一無所獲。
可是嚴恩說過,他也參加了這場校慶。為什么自己連他也找不到呢?
孟盛夏直到離開餐廳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比自己的心還要更誠實。他認定了今晚見到對方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他的潛意識卻顯然更渴望與對方的相遇。
唉,他剛才也許不應該拒絕主動來搭訕自己的人的。孟盛夏在a大的校園里無所事事地轉(zhuǎn)悠,沒有特別寄希望于能在學校里遭遇碰到那兩兄弟。那種小概率事件,要是他能那么幸運,也許還不如去試試買彩票看看能不能成億萬富翁,那樣他就能毫無心理壓力地遠走高飛了。
他時不時低頭掃一眼手機,終于看到嚴恩的回信提示從鎖屏上跳出來。孟盛夏劃開一看,看到對方打出了一個名字,后面還有一個數(shù)字,附著一個sos的符號。看來情況緊急,可是為什么他倆會跑出學校了呢?那又是什么地方啊,都沒有提示。孟盛夏轉(zhuǎn)念想了想,才想起那兒應該是個什么地方。
他去過那里,以前他那些狐朋狗友帶他去過那個地方吃飯。只是那兒顯然不是年輕人喜歡消費的傳統(tǒng)餐廳,為什么他倆會去哪個地方呢?孟盛夏上了車開了手機定位,才發(fā)現(xiàn)那個餐廳離a大還挺遠,得開個半小時。
他們怎么跑得那么遠?孟盛夏可不記得嚴恩會把自己的車子從家里開到學校來,許邇頌看上去也不像平常需要轎車代步的樣子,他倆難道是跟著第三個人出去了?
壞了,不會是嚴恩的老媽吧!孟盛夏心里忽然有了這么一個看上去很合理的答案。要是他倆落在嚴恩老媽手里,那準討不著好。自己這是陪嚴恩演戲,頂多算難纏的小鬼,他老媽那邊可是實打?qū)嵉拈愅酰p輕松松就能下判書定他倆關(guān)系的生死——他不由得又提了速,全力趕往嚴恩消息提示的地方去。
……
然而趕到那邊也已經(jīng)過了半小時多了,加上他之前在餐廳時候花費的時間,孟盛夏想,普通人吃飯根本用不了那么長,就算把等候上菜的時間算進去也好,他現(xiàn)在才到,連人家的冷湯都趕不上喝的。
嚴恩老媽那張臉要是擺出嚴肅的神色,多少還是有點唬人,然而拯救發(fā)小義不容辭,孟盛夏心里叫苦不迭,還是從旋轉(zhuǎn)門里走進去了。
這里需要正裝出席,還好撞上校慶,否則他大概連門都進不來。孟盛夏隨意掃了一圈,發(fā)覺還是和他上次來這兒沒什么區(qū)別,看上去還是和民國影視劇里那些餐廳的裝潢差不多。顯然老板在經(jīng)營方面挺有一手,沒讓這兒的主人改了名字,依舊保持著東家個人的精致審美。
孟盛夏猜那個數(shù)字就是嚴恩在的房間號碼,他曉得這里的房間大門邊上掛的都是詩詞里挑的雅稱,尋常是不叫房間號的,但私底下服務(wù)員們?yōu)榱朔奖悖灿凶约旱囊惶拙幋a。
嚴恩給的數(shù)字2-27他琢磨了一下,應該是從客人能走的那道樓梯上去的第二層,然后從那兒開始數(shù)過去的第二十七間房。孟盛夏也沒有把握,可要是問服務(wù)員們,他們大概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他打算自己去試試。
他看了看自己出發(fā)前給嚴恩發(fā)的消息,對方?jīng)]有回復,興許連看都沒看。這么嚴重?孟盛夏咋舌,感覺比自己被押解到老宅那天還要緊張了。
孟盛夏一路小跑從樓梯上到二層,順著房間號一間一間地數(shù)過去,路上還湊巧遇到了推著餐車的服務(wù)員。他開口問了幾句沒能得到有效的信息,只好繼續(xù)自己笨拙的工作了。
只是他轉(zhuǎn)到了那間房間門口的時候,心里忽然有了種不妙的預感。孟盛夏敲了敲門沒聽到聲響,還是決定直接開門了。
他按下門把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但用餐后的殘局還沒有人收拾。他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總覺得有些奇怪。一種香甜的感覺從他的呼吸道涌進來纏繞上他的舌根,他咽下唾沫,也沒法將它從嘴巴里去除。
這種感覺很熟悉,他似乎不久前才體驗過……靠,這不是omega的信息素那味兒嗎?他最近是和omega的發(fā)qing期有緣么,怎么天天都讓他撞大運?孟盛夏罵到這倒霉事還真是一樁接一樁的永無止境,好運氣反倒是珍稀體驗,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孟盛夏飛速辨別了一下這個味道和嚴恩的不一樣,心里好歹松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味道他聞了就像空腹喝酒,那勁可太上頭了。才幾分鐘他便暈頭轉(zhuǎn)向,甚至產(chǎn)生了強烈的毀滅欲。
虧得第二性別的生理保健課程從小到大都要強制學習,孟盛夏是了解這些第二性別的常識的。他意識到自己貌似進入易感期了,可他平常不是這時候,這omega就這么強么?趕理智喪失之前,孟盛夏迅速從房間里面撤退。他轉(zhuǎn)身就往衛(wèi)生間指示標的地方猛跑,打算去那兒用涼水洗把臉冷靜一下。要是這里也發(fā)生了什么類似那天訂婚宴的問題,他在衛(wèi)生間也還能把自己鎖隔間里搞個面壁思過,總好過他喪失理智在走廊里亂晃。
到底是哪個omega能這么“厲害”?他倒想看看今天是哪個人像泄露的生化武器一樣,連自己都有點抵擋不住。孟盛夏這么想著,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然而撲面而來的,是像他失手打翻了一瓶香水一般芬芳到令人味蕾發(fā)苦的信息素。孟盛夏掐住自己的脖子,幾乎是下意識地抗拒自己繼續(xù)吸入那甜香的味道。
撕碎或是占有,他們alpha永遠在面對omega的時候思維粗野不堪。他討厭自己因為alpha的本能化身野獸,可那些在進化中本該淘汰的野蠻本性,似乎永遠殘留在他們每一個alpha的基因之中。
“誰在這里,”他忍住自己強烈的沖動詢問到,“抑制劑帶了嗎!”
他的問題沒有回答,孟盛夏便追著香氣找到了那一間隔間,他按捺住本能的叫囂,盡可能禮貌地敲了敲門說到:“你給醫(yī)院打電話了嗎?”
可是他的問題沒有回音,對方甚至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糟糕,難道是直接昏了過去嗎?孟盛夏這么想著,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嘗試卸下這道門,在他猶豫的檔口,有個他更加措手不及的事兒就降臨了。
門開了,有人性急地闖了進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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