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紅色火焰的吠舞羅與青色火焰的scepter4又在日常對峙著。
達達利亞將債務處理人制服的兜帽拉低,遠遠看著下方似乎在放狠話的兩波人。思緒再次回到了昨天綠之王比水流所說的話。
基于異世人達達利亞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明白,他先是簡單介紹了這個世界的構成。
這個世界與迦勒底那邊的世界相似又不同。
不僅僅歷史上有著微妙的出入,這個世界的科技也比之那個世界更加發達。沒有所謂魔法與魔術,取而代之的是在「德累斯頓石板」的影響下生成的王與異能者的體系。
“石板選擇的王一共有七位,除開已死的無色之王,還有六名王權者。”那時的比水流說道,“每一位王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能力輸出過大時會懸浮在空中。那既是王的象征,也是王的警示,一旦墜劍,所產生的破壞力堪比核彈。”
“不久之前,赤之王周防尊于墜劍之前被青之王宗像禮司殺死。”
“然后現在他們又在愉快地打架?”達達利亞看著jungle提供的吠舞羅和scepter4戰斗的影像,“那么流先生又是怎么確定這件事和黃金之王有關?”
比水流同樣將目光放到了浮在半空中的光屏上,“幾周前,已經衰老到幾乎要油盡燈枯的黃金之王突然好轉,并召集了現任赤之王櫛名安娜與其氏族二把手入御柱塔詳談,那之后,本已死去的赤之王便在氏族吠舞羅的地盤內出現了。”
他說著,又將目光移動到達達利亞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天上的光環也是。”
天上的光環,也就是特異點的代表。
“你還真是相信我啊。”
聽出比水流的慫恿還是挺輕松的,達達利亞輕笑一聲,“就不怕我出現在御柱塔另有目的?”
“我們王權者與賦予能力的德累斯頓石板有一定的聯系,因此也能隱約感應到石板的狀態。”比水流說道,“‘那個東西’與石板融合了,這是我們都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也只有我們能感受到。”
“換句話說,‘那個東西’來自世界之外,是只有幾名王權者能感知到的。”
所以,上來就自稱來自異世界的達達利亞,如果不是中二病,那就是一定與“那個東西”有所聯系。
不管是要將“那個東西”剝離、破壞還是回收,這對與黃金之王的勢力對立的他們都是有益的。
那之后,比水流又向達達利亞介紹了赤青兩個組織的構成,并表示了自己可以友情提供關于他們行蹤的情報。這也是達達利亞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對峙現場的原因。
天臺上的風有些大,不過這不影響達達利亞聽到通訊里傳出羅曼嚴肅的聲音:“達達利亞,你真的相信他嗎?”
“怎么可能。”達達利亞嘴里溢出一絲低笑,“雖然綠之王的態度看似友好,將目的和情報都坦誠以待。但他對其他王權者的信息掌握度明顯過了頭。”
“以我觀察到的體系來看,這個世界的所謂王權者之間關系是相對平等的。也就是說,哪怕黃金之王那邊被攻擊,剩下這些王權者理論上也是沒有義務前去幫忙的。那么綠之王為什么要分出有限的資源去深入觀察別的王權者在做什么?”
“除非他想要的絕對不只是反對黃金之王這么簡單。”
羅曼思考著說道:“也就是說,他要做的事會同樣觸及其他王權者的底線。”
“左右也就是破壞現有的秩序之類的吧。”達達利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通訊里的羅曼瞪大了雙眼,“什么?那豈不是相當糟糕!”
然而達達利亞臉上的表情相當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過了頭,“醫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
“這里不是你們的世界,這里的特異點也不是那個世界的特異點,對這個世界投入太多精力是一項非常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的事情。”
對面的羅曼沸騰的情緒卡頓了一下。
達達利亞繼續說道:“理論上來講,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讓我立刻返回迦勒底,然后投入立香所在的1431年的奧爾良。我之所以仍然在這里,是因為需要調查這個世界特異點的成因,以及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圣杯。”
“這個世界所發生的生老病死都是他們的正常發展,與我們這些外來者無關。”
這一刻,羅曼終于真切認識到了名為達達利亞的英靈與藤丸立香的不同。
身在奧爾良的藤丸立香會為那些死在雙足飛龍利爪下的人類而憤怒悲傷,會為了那些與她不相干的法國人民戰斗,但達達利亞卻不會有這些多余的感情。
戰斗時的他像一頭不管不顧的野獸,平常狀態的他又會以最大的理性按捺自己的欲望,找出當前最符合的道路。一旦確定,甚至不會太過關注無關人等的死活。
……這就是中立惡屬性的英靈嗎?
羅曼一時無言以對。
“好啦好啦,這些事之后再議。”達·芬奇笑著出來打圓場,“下面的戰斗可是要開始了哦。”
達達利亞第一時間將注意力放到了下方的戰斗上。
的確如達·芬奇所說,下方的戰斗即將開始了。明顯是談崩了的兩撥人針鋒相對,scepter4那邊的人率先甩了對面一飛刀,緊接著就被對面熱血上頭的小伙兒打了回去。
剩下的人同時動了起來。吠舞羅的人大聲喊著口號沖上前,scepter4的人則非常有儀式感地挨個拔出腰間的刀,這才向著對手迎了上去。
至于兩名領頭人則同時笑了一聲,赤色與青色的領域同時展開,在戰場的最中央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是……從者的靈基反應!”羅曼震驚地說道,“下面那個人是從者!”
“這不是簡單的復活事件!”
“哎,有趣。”
達達利亞用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下方,將目光鎖定在赤之王身上。
“能檢測出是什么職介的靈基嗎?”
“是berserker,但是……”羅曼猶豫了一下,“好奇怪啊,不僅特性不符合,連這個數值也處于微妙的狀態……”
berserker,也就是狂戰士,擁有超高的身體素質以及大量魔力的職介,自身參數通常情況下都遠超一般從者,而代價便是自身的理智。
“根據迦勒底內部的資料來看,狂戰士通常都是不可交流的,哪怕是稀少的能夠進行交流的狂戰士,其邏輯上也存在著非常大的扭曲。但赤之王顯然不存在這種情況。”羅曼斟酌著說道。
“他的數值也僅僅是普通從者的數值……不,考慮到這個世界王權者生前的強度,他的數值就算是普通從者也顯得偏低了。”
“又是所謂的‘狀況外’嗎……”達達利亞拍著灰塵站起身,認真注視著那兩個已經打起來的王權者,從天臺上跳了下去。
又一次碰撞后分開,青之王宗像禮司眼神復雜地看著對面的赤之王周防尊。
那一天用佩刀天狼星刺穿骨血的手感仿佛還殘留在神經末梢,親自手刃這個亦敵亦友的存在對精神造成的沖擊是如此的深刻。然而如今,對方就站在他的對面,火焰一如既往地赤紅,仿佛從未如那天一般頹然熄滅。
“喂,宗像,這種表情可不像你啊。”周防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宗像禮司從容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再次將刀架起,“多謝提醒,是我失態了。這之后我會像以往那樣劈開你的火焰。”
不管周防尊是怎么復活的,人還活著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赤組的人已經坦然接受,他這個一向不對付的組織的首腦便無權置喙他們的選擇。
哪怕他的內心其實對于這件事相當矛盾。
周防尊看了眼指著自己的刀,“如果按照以往的風格,你該先砍上來再說話。”
宗像禮司深吸一口氣,“那還真是抱歉……我是指沒能讓你第一時間被砍這件事。”
嘴里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宗像禮司已經上前一步,手中的刀帶著青色的火焰向著周防尊劈砍而去。
周防尊哼笑一聲,赤色火焰構成的防御已然架起。
然而天狼星到底也還是沒有砍到周防尊身上。察覺到從天而降的尖銳空氣的第一時間,宗像禮司立刻將手中的刀調轉方向,正好接住了一記突如其來的襲擊。
“什么……?”
根本沒料到居然有人膽大到在兩名王權者戰斗的時候突入其中,甚至還真的差點造成有效攻擊,宗像禮司難得震驚地看著那個用水做的雙刃壓著天狼星的男性。
下墜的狂風吹起了原本戴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了隱藏其下的顯眼橘色頭發,海藍色的無光雙眼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著他,五官看上去有些眼熟。
本來就在追蹤炸彈魔的八田美咲震驚地大聲說道:“啊!你不是那個炸了御柱塔的炸彈魔嗎?”
“炸彈魔什么的……雖然我是炸掉了那座塔,但炸彈這種無聊的東西我可是不會在戰斗中用的。”
達達利亞先是回應了八田美咲的話,又向對面的宗像禮司說道:“抱歉啊,雖然道理上來講我更應該去找那個赤之王的麻煩,但你的聲音實在太讓人煩躁了,我的刀不知不覺就被吸引過來了。”
“能原諒我嗎?”
這么說的時候,橘發英靈歪頭微笑,臉上毫無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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