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進湘城了
似乎是起得早了,坐在馬上的周光打哈氣時還不忘調侃一下蘇落,看著他謹慎的模樣和那眼皮下的一圈黑就知道這小鬼昨晚沒睡好,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拍了一下自己后面空出來到位置,對著他喊道:“快上來”。
在得到對方懶散的回應后接過陳果遞的水壺對著馬下蜿蜒崎嶇的土路飲了一口水,喊了聲:“走起”。馬蹄聲響起隨后揚起塵土,那匹溫順的馬兒也跑起來和性格不同的速度,惹得小路周圍的小草被踐踏得歡悅不齊。
似乎能聽見風兒穿過耳邊的呼吸聲,凹凸不平的路面配上周光不熟悉的駕馬經驗引得蘇落坐得十分顛簸,原本有些睡意的他瞬間變得清醒一點了。
“怎么樣,帥吧,有沒有一種大俠風范”騎上馬后的周光精神氣看起來十分不錯,完全沒有昨天的那種頹廢狀態,感覺整個人都直立起來了,抓著馬繩的他對不斷對蘇落說起自己的想法:“就是那種馬踏飛燕,快刀將敵人斬于馬下,英姿颯爽金戈鐵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雖然不知道這去的是哪,路程有多遠,要去干嘛,但這一路上倒是不無聊,基本上全是周光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聽著他講的江湖中的事情還有自己行醫中遇到的奇聞異事。有什么男兒被診斷出懷有身孕、妙齡少女長出胡子、昏迷三年的寡婦突然生子后蘇醒這些事都是讓蘇落覺得不可思議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繞過了一座山后蘇落依稀的見到了灰色的殘影,眼力不差的他立馬想到這是一座城墻,腦內兩股情緒忽然出現,有了猜想的蘇落以為對方難道真的要把自己賣了,有些坐不住的對著周光問道:“去城里干嘛”。說完還用劍柄推了推他的后背。
剛剛拿出水壺的周光聽到了后者的話又感受到了背上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自己,開玩笑的說:“把你賣了”。
對方像是聽出了自己是在開玩笑就沒說什么了,就繼續自顧自的說起:“哦,這里只是一座小城而已,我經常周轉周圍的城鎮,有時坐船有時坐車,這里算近了”周光也有些疑惑,一路上這小鬼都不怎么說話搞得自己一個這么振奮多尷尬就趁機整一把過過嘴癮。意識到了什么的周光就試探的問道:“小鬼,你是哪里的”。
“大概是,不清楚”說完后又看了一眼那座不遠的城墻,灰色的瓦磚和插在上面的黑邊黃面旗幟,至于旗幟上畫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看起來是鳥非鳥的,“想不起來”。
前者一個搖頭哈哈了幾聲,對前者來說這里是經常來的地方,記憶就算再怎么差也不會不記得地名,而且這里可是北越國最大的經濟貿易城,如果說里面有什么特別的話就肯定要說耳熟能詳的“黃金屋”了,從名字就聽得出來但凡是從里面出來的。身上總要帶點金子,不然都配不上這個大名。
大富大貴之人身上也會帶點金子,達官貴人身上也會帶點金子,看門的城衛身上也會帶點金子,就連一些小販擺的攤子上一些瓶瓶罐罐或者菜菜果果上也會帶點金子,老百姓身上也會有一些金子做的首飾品。除了一些貴人之外他們獲得金子的渠道就是等到十年一次的清理日,有些人會從里面的擺設上面摳下一點金屑帶在身上,守衛看到后也不說什么,因為上頭有規定只要不超過一顆鵪鶉蛋大小就沒事,也算是給他們的辛苦費了。既能達到不虧欠老百姓還能獲得他們的支持讓湘城的聲望傳的更加遙遠。最重要的是撐起了湘城的牌面讓他們的城主的夫人們臉上永遠帶著笑容。
按他們奉持的說法就是城主大人開心他們就開心,城主夫人們開心城主大人就開心,這樣人人都開心。
臨近城墻時就聽見守衛的喊話。
“嘿,馬上面的兩個立刻停下來做檢查”。
聽見喊話聲,感到馬停下來的蘇落的屁股剛一扭想下來時,那馬就忽然動起來差點讓自己摔了個踉蹌,不滿的看著那個駕馬的人后背,蘇落正想提醒讓他停下來做檢查時就聽見那后背的主人的一聲冷哼。
同時聽見冷哼的不止蘇落一人,那守衛也聽到了,看見兩人沒有下來的意思就和同伴架起長槍再次對兩人提醒一句:“北越湘城不是可以善闖的,快點停馬下來配合,如果你們聽不懂就別怪我采取必要措施了”。
蘇落也有些焦急的看著周光,完全想不出這貨在想什么,之前不是說經常來嗎怎么會不知道要檢查呢。難不成是要帶自己猛闖京城。
只見周光對馬前的兩位士兵伸出一只手示意不要靠近,見此兩人滿臉疑惑的見他用另一只手往衣兜里掏出一塊金閃閃的長形令牌,在他們倆面前晃了晃,最近的那一個士兵最先見到那塊令牌,瞬間原本疑惑的臉上呈現“花容失色”的神情。
“可以過了嗎”周光沒有看到兩人顯然不可思議的表情,前者剛想問一句能不能接過令牌看一下結果他的同伴立馬拉住他,將他拉到一旁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兩人就同時對著周光敬了個禮,收起長槍為他們放行。
過了十尺厚的城門后蘇落轉頭還見到那兩人還在敬禮,兩人也見到蘇落的回頭,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喊道:“歡迎來到湘城”,余音還在城門里陣陣回蕩很快就傳到了兩人的耳里,身下的馬也好似聽懂一樣,哼哼唧的甩了下嘴皮。
還沒等蘇落問出心中的疑惑周光就先說:“你在想那兩人為什么會這樣畢恭畢敬的對我”,蘇落表情微有些震驚,但很快就緩過來了。想到這湘城可能有種魔力,讓自己對周光的看法多了些神秘感。
“對”
“不告訴你”
蘇落:“”
馬背上的蘇落坐在上面擺出一副嘴角嘟起的樣子,有所猜想著周光的身份,先前知道他是一位大夫,而且是一位醫術不凡的大夫,而且找他看過病的那些人都會給他送很多禮品,那么他應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至少這樣的地位才能讓城門外的守衛擺出那一副姿態。
猜想了一會又看看這人的樣子,想到了他在家里桀驁不羈、放蕩不羈的樣子和看起來不成熟的面貌,怎么說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應該都會有一副白花花的長胡子或則臉上還會帶著被歲月壓下的皺紋。蘇落很難把周光和他所熟悉的有著德高望重氣息的人聯想在一起。
而且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兩個守衛是在擔憂那塊金閃閃的令牌,在拿出令牌前他們是壓根不把周光放在眼里只是把他當成普通的老百姓、商人之類的,直到那塊令牌的出現才有了那樣的表情。
蘇落很想知道那塊令牌的所有信息,比如它是誰給的、哪來的、怎么來的、除了讓守衛放行還可以干嘛、是不是撿的之類的問題,但都沒有問出口。可能本能告訴他這不是個問問題的時間,時候未到只能等對方先說。
在行了一會兒,到了集市,集市是不能騎馬的,周光下馬帶著蘇落步行來到一家酒樓里,酒樓在集市的外面,幾乎是繞了一個集市才出來的。周光讓人把馬拴起來后帶著蘇落進去點了一些飯菜,直到吃完飯看天色還早,很奇怪的開了一間房說是要在湘城住幾日就沒說什么了。
“等一下”手里抓著一只鵝腿的周光拿起空空的酒壺搖了搖,沒聽見一點水聲,就對著喊道:“店小二快再上一壺你們店的招牌”。
“好嘞客官,一壺上好的招牌鶴頂紅馬上給您上來”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店小二的聲音。
蘇落看著搶自己鵝腿的周光無奈的說道:“鶴頂紅不是毒藥散嗎,這里的招牌名字真奇怪”。
“可不是嘛”周光看著比自己手還要大上幾分的鵝腿留下滿意的口水,使勁的給蘇落的面前晃了晃“可招架不住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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