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周光下藥了
石壁上清泉濺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那雙媚而不珠的眼眸停留在他的臉上,微皺的眉頭表示她的心情很不好,像是映照一樣,他的臉上的心情也是看得出的不好。
周光的臉上露出一抹遲疑,哀聲的嘆了口氣低垂下那顆憤氣的頭。
孟獲子也猜到了什么再次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那個小子,對著周光鄭重的說道:“周大夫,這件事或許可以擱一會兒再聊”。
說著在孟獲子身后的兩位仆人動起身來把桌上的茶具和糕點收起來,用抹布擦拭了一遍古陶色的桃木桌,再往上面貼了一張說不上名的布紙,被精心呵護過的桃木桌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看到這一切的蘇落周光兩人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幾道道精美的盤子被端了上來,鑲著金邊銀邊的盤子上面擺放著量小精美的食物。
有帶著花香底盤鋪滿果醬的魚肉,只有一片卻與眾不同的牛肉,長得像菠蘿的雞肉,魚形狀卻軟塌塌的土豆泥,插了一根墳頭草?一個新奇的食物擺在蘇落面前。
用兩片面包夾著的肉和菜,樣子很新奇有那么一種新事物的感覺,既不是肉夾饃也不是面包。看著那個東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別人。
如果不好吃的話也要吞下去的想法產生。
一口下去,和這個東東樣子一樣的味道在嘴里產生,雖然沒有那么驚艷,但一種幸福感和滿足感油然而生。是沒想到這些蔬菜肉面包搭配在一起的東東居然吃起來還不錯,而且挺容易飽的。
看向旁邊的周光,那人的眼里卻沒有激動的神情,像司空見慣的一樣拿起那個東東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去,三分之一的那個東東瞬間跑進了周光的嘴里,被上下咀嚼著然后咽了下去。
“介東東蠻好吃的嘛,叫什么”
沒被咽下去的殘渣從口里飛出,不偏不倚的掉進孟獲子的湯中,暗自不詳的周光立馬偏過頭不敢看向那想殺人的眼神。
孟獲子的眼里有著天生帶來的嫵媚。此時的微睜的嫵媚中帶著驚喜,驚喜中帶著怒意,怒意中帶著一股自動按壓下去的躁動。
后面站著的兩名仆人最先感受到了那股好久沒見過的氣息了,記得上次見到是在幾年前一名富貴子弟來跟小姐提親的時候。那時候的孟獲子和現在的表情是一樣的,但總讓人覺得一直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飄忽不定的在周圍游蕩。
孟獲子的眉頭是這幾個月來變化最大了。在湘城一些好看的女生面前總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在他們口中孟獲子就是美貌溫柔冷靜集一身的大聰明。
手中的筷子動了動,但也只是動了動,那對筷子也只是動了動就多了兩個兄弟,有一陣微風在桌子底下四處游蕩,瞬間像找到了目標一樣的迅速靠近。
周光身前的筷子瞬間也動了動,多出了兩個姐妹。
看見周光敢氣不敢言的樣子孟獲子和幾名仆人心里有些舒坦,孟獲子對著周光的位置說道:“周大夫真是不小心,我們這的筷子可是鑲了金邊的道峰鐵竹筷呢,你們快去給周大夫換一雙啊,不然周大夫要怎么吃飯,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還有周大夫,這個叫漢堡,是西北地方的民食,周大夫不會不知道吧,跟個土包子一樣哈哈,抱歉我口誤了,像周大夫這樣冰雪聰明又能說會道懂醫術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呢,我今天看見周大夫能來恐怕是太開心了才說這么多話的,一般人可沒有這個本事能讓我說這么多話的,周大夫好像是第一個人呢,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呢,我一定要給今天的主角準備個大禮物,不如今天周大夫就親自體驗一下我們孟雅澗的服務好了,而且是不用花錢的喲,還是我這個創始人的親自操刀哦不是親自服務,怎么樣啊周大夫”。
隱隱約約看見周光頭上閃爍著紅色的‘危’字的幾人為他捏了把冷汗,該說不說周光在一定方面程度上還是幸福的,不過是在被美人操刀的一方面而已,剩下的就是不打麻藥的了。
兩人都被驚到了,周光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都是誤會的話,在他旁邊坐著的蘇落卻沒有一點想要為他解釋的想法,擺著手指頭瞄著周光身體上數著數,嘴里說著:“一個腰子,兩個腰子,三個腰子,四個腰子有這么多嗎”。
忽然桌子的顏色有些變得更深了一點,古陶色的桃木桌在他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點紫色,就像他眼睛的顏色一樣。
扣著桌子上的紋路感覺有點看不清一樣,桌子的紋路在手上的觸感也在一點點消失,可蘇落卻看見自己的手就在桌子上,又怎么會感覺不到桌子呢。
“小子,小子”
聽見有誰在亂叫一樣,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見那張滿臉胡渣的下巴在不斷靠近自己,想要說一句‘別過來’都好似沒了氣力一樣。
啊,發不出聲了。
又看向那個孟獲子,想到了;要噶腰子了嗎,從我先開始嗎,該死
蘇落想到了一句話——喧囂的塵埃,在瞬間化作虛無。
但少年的眼睛徹底閉上后,隨著閉上的那一瞬間身體也倒了下去,好在周光接住了將他放在了桌子上,一聲長長的嘆氣吹起了少年的發梢。
要是平常肯定會換來少年的嫌棄,可那一張嫌棄的表情卻沒有出現在沉睡的臉龐上,頓時一種做錯事的感覺在周光心里如同刀刺一樣的刺在他的身上。
扶著蘇落的后背,眼里的思緒瞬間飛到了萬里高空上。
被自己醫治過的人有幾個,被自己醫死過的人又有幾個,不管是給一錢還是一金的自己都會盡心盡力,可那個出現在半月前倒在地上還剩著一口氣的女人卻讓自己失了神。
他明白那時候的女人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出現,不是在那個時間出現,不是在那些人面前出現,自己絕對會把她醫治得像沒發生過一樣,只是當時他太怕死了,昨晚也一樣,現在也一樣。
“如果我把這小子帶走逃到一個地方放走會怎樣”一句有意無意的話傳到在場的幾人耳里,孟獲子身后的仆人識趣的自動離開了,只留下孟獲子一人和周光兩個活著的在堂屋里。
“你不會這么做的,你永遠不會,就像那時候一樣”看著還是有些沉默的周光,孟獲子又瞧了眼那可笑的場面,并笑道:“說白了,周光你就是個怕死的”。
“如果你不怕死,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而不是把那藥灑在我的碗里,然后帶著這個孩子離開這里”
“你不會沒有這個智商的,聰明過頭的你把性命放在了第一位,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豁出這一條命,你敢說你現在是在為迷暈這個孩子而愧疚嗎”。
幾句沒有任何情緒的話在不大的屋子里回蕩,像機器的一樣重復著,飄到了周光的腦子里。
“走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看著下定決心的周光,他的眼里還是和半個月前一樣頹廢,那種樣子在孟獲子嘴里感到惡心。她或許從來沒有這么想罵一個人,又或許是見到人太少了,像周光這種的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只是自己只認識周光一人而已。
“丫頭們備藥,讓周大夫看看我們的本事”。
還是那句話,但周光卻感受到了那句對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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