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果然住這層
第176章 果然住這層
呂帥“騰”的在床上又坐直了身子。
輕步走到沙發(fā)前,小聲的問女孩:“喂,你醒了?”
問話的同時,他把手抬了起來,離女孩的嘴很近。
女孩萬一要是驚醒,被嚇到大叫,他就立刻捂上女孩的嘴。
以免女孩的叫聲驚動外面的血尸。
女孩卻似沒聽到呂帥的問話,涂著黑泥面膜的眉宇緊鎖,好像在做噩夢一樣。
呂帥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女孩叫醒。
不能讓女孩一驚一乍的招來危險。
“啪,啪。”
呂帥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臉頰,叫著:“嘿,醒醒。”
女孩臉上的黑泥面膜已經(jīng)變得很干硬了,就像石膏一樣,給呂帥拍了一手的灰。
“醒醒,別睡了。”
見女孩不醒,呂帥加大了一點音量叫女孩。
可能是被呂帥拍的很不舒服,女孩睡夢中想把小臉扭到另外一邊,不再給呂帥拍。
由于趴著的睡姿很不舒服,女孩借機把身子轉(zhuǎn)了過來,臉完全朝沙發(fā)里側(cè),把后背對向了呂帥。
女孩身上穿的小熊睡衣原本很萌很可愛,但沾上尸血以后,就顯得有些殘酷了,也有些邋遢。
怕女孩把后背的尸血沾到沙發(fā)上。
呂帥提著女孩的后脖領(lǐng)子和衣服下擺,發(fā)力朝上一拉,就像提死豬一樣,又給女孩提著趴到了沙發(fā)上。
被睡衣猛的一勒脖子,女孩終于醒了。
她不明所以的發(fā)出一聲驚呼:“啊……唔!”
怕女孩喊出聲,呂帥立刻用大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同時蹲下來,在女孩那雙撲扇出驚恐神色的大眼睛前比了個息聲的手勢:“噓,別叫,外面都是喪尸。”
女孩驚恐的看著呂帥,晃了好幾秒的神兒,才想起剛剛發(fā)生什么。
想到自己閨蜜變成了恐怖的喪尸,女孩眼眶一下就噙出了淚水。
呂帥見女孩被捂嘴憋的挺難受,都流眼淚了。
便低聲問女孩:“你聽明白我說什么了嗎?你聽……外面那些聲音,都是喪尸在叫,很多人都變成喪尸了。”
配合著呂帥的解說,門外走廊里的血尸正在玩命的嘶吼,還不停的有打斗聲傳來,氣氛顯得異常混亂和緊張。
女孩目光可憐又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呂帥這才松開女孩的嘴巴。
見女孩要翻身坐起來,呂帥忙講:“伱后背蹭了好多尸血,你別在沙發(fā)上坐。”
女孩聞言沒敢把自己后背靠到沙發(fā)上,從沙發(fā)前站起來了。
呂帥叫女孩:“你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換個衣服吧,換套方便運動方便跑的。”
“嗯。”
女孩被走廊響蕩著的混亂嘶吼聲嚇的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什么。
之前她閨蜜變異成血尸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敢回想她閨蜜眼睛變綠滿臉爆血管的樣子。
那種真實的恐懼感和壓迫感,比她看過的最恐怖的恐怖片還要恐怖百倍都不止。
女孩聽呂帥講讓她換套方便跑的衣服,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們現(xiàn)在還很危險呢,很可能會被血尸攻擊,他們得趕緊穿戴好衣服和鞋。
見呂帥光著膀子,下面只穿了雙一腳蹬的涉水鞋,她猜呂帥一睡起來就遭遇了血尸,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從房間跑出來了。
和呂帥這么一個有點帥也有點痞的大叔同處一室,對方還光著膀子,這讓女孩有些尷尬,還有點害羞。
正好,她閨蜜有件特別大的灰色的棒球T恤,是男款女穿的。
那衣服給呂帥穿應(yīng)該合適。
女孩便從她閨蜜的行李箱里翻出了那件大T恤。
但她沒好意思立刻就給呂帥。
她又從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了運動背心和運動套裝以及運動襪。
這才抱著運動套裝,在往衛(wèi)生間走的路上,把灰色的棒球T恤遞給了呂帥,羞答答的講說:“這個……你穿吧。”
“謝謝。”
呂帥不拘小節(jié)的接過了T恤,立刻就套身上了。
女孩進衛(wèi)生間,洗掉了臉上的黑泥面膜,把沾血的睡衣?lián)Q掉。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jīng)成了一個穿著紫紅色運動長褲配長T恤的清麗可人的運動美女。
呂帥這時才看清女孩的容貌。
他感覺這女孩長得有點像姜雨彤,是那種鄰家妹子型的清純美女。
呂帥能感覺出女孩性格偏內(nèi)向,有點害羞,便主動自報了家門,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給女孩了。
女孩也講了她的名字和學(xué)校。
她叫馬玲玉,18歲,即將入學(xué)人民大學(xué)。
和顧城香一樣,她也是今年高中畢業(yè)。
九月份才上大學(xué)。
這個暑假,馬玲玉被比她大了兩歲的閨蜜姐姐拉著來郵輪上旅游度假了。
而她的閨蜜姐姐,就是剛剛被呂帥砍翻的綠眼女血尸。
呂帥聽說馬玲玉是在東城讀的高中,但不是景山中學(xué),是二中,就問馬玲玉:“二中離景山中學(xué)遠嗎?你認識景山中學(xué)的學(xué)生嗎?”
“我們學(xué)校和景山學(xué)校離的特別近,只有兩站地,但我不太認識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
馬玲玉表現(xiàn)的很像是一個乖乖女,在校外沒有太大交際和關(guān)系的那種。
“哦。”
呂帥遺憾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知道,有一群景山中學(xué)的學(xué)生也參加這次歌詩達郵輪游了嗎?好像就住六層,和你一層。”
“這個我知道。”
馬玲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認識他們?”
呂帥聞言一喜,連忙追問。
“我不認識他們……”
馬玲玉有點小害羞,摳著手講:“是之前吃自助餐的時候碰上了,他們里面有一個孩子,主動過來要我電話,還說認識我。”
“誰啊?是荊山嗎?”
呂帥迫不及待的問。
“荊山?”
馬玲玉一怔,表示費解的搖搖頭,講說:“好像不是。和我搭訕的那男生叫楊洪亮,和他們一塊的那些男生都叫他楊猴子。”
“他們是景山中學(xué)的?”
呂帥確認著問。
“應(yīng)該是。那叫楊洪亮的男生說他們是景山高三的,之前總騎車從我們學(xué)校路過,經(jīng)常看到我,他還知道我叫馬玲玉,所以想和我認識一下。”
馬玲玉說著說著聲就變小了,明顯不太好意思說這些事。
突然想到什么,馬玲玉抬起眼來,告訴呂帥:“我想起來了,他們那伙男生里有一個個頭挺高的,他們都叫他‘山哥’。感覺那男生是他們那伙人的主心骨,我不知道你要找的荊山,是不是這個‘山哥’。”
呂帥欣喜道:“很可能就是他!”
馬玲玉小聲問:“你找他……做什么啊?”
“這個……”呂帥不好和馬玲玉解釋,隨便應(yīng)付道:“這個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
他岔開話題問馬玲玉:“他們那伙學(xué)生是住六層嗎?”
“好像是。”馬玲玉想了想說:“我在這層客房區(qū)看見過他們好幾次。”
“那他們住幾號房啊?”呂帥往細了問。
“住幾號房我不知道,但他們應(yīng)該都住船頭區(qū),他們進出都是一起的,我猜他們應(yīng)該都住一塊兒。”
呂帥會意的點點頭,馬玲玉給他提供的這些信息太重要了。
他之前跑過來時沒有聽錯,就是有女生在叫荊山,荊山和他們同學(xué)確定就住這層。
現(xiàn)在,他只要等著荊山帶人從陽臺通道殺過來就行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隨后呂帥又和馬玲玉閑聊了一會兒。
馬玲玉始終沒敢問她閨蜜怎么樣了。
她閨蜜之前都變異成那樣了,結(jié)果大概率好不了。
馬玲玉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干脆就不問了,當(dāng)埋頭進沙的鴕鳥。
馬玲玉不問,呂帥自然不會主動說,他可不干主動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事。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馬玲玉聊著的同時,呂帥抽了把椅子坐在隔光窗簾后面,一直在仔細聽陽臺上的情況。
快到九點的時候——
“哐!”
他們這屋的陽臺隔板被撞裂了!
馬玲玉被嚇的身體一抽,驚恐的望向了呂帥。
呂帥也被嚇了一哆嗦,但他表情很快就恢復(fù)了不動如山般的淡定。
他朝馬玲玉做了個息聲的手勢。
馬玲玉怯怯的點了點頭,不光不敢說話了,她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屏息聽著陽臺上的動靜。
“吼!”
玻璃門外出現(xiàn)了特別粗重的血尸嘶吼。
“砰!”
跟著就是玻璃門被砸擊的聲音。
不用拉開遮光簾,呂帥便能猜到,外面有個力量型的血尸撞爛了隔板墻,正在砸他們這屋的玻璃門試探!
呂帥就像演默劇一樣,慢慢的從椅子上起身,抄起了鋒利的消防腰斧,面朝玻璃門的方向,倒退了幾步。
退到床外,他朝馬玲玉擺了擺手,示意馬玲玉不要發(fā)出聲響的藏去衛(wèi)生間。
馬玲玉明白呂帥的意思,但她被嚇的腿軟至極,根本挪不開步子。
“嗙!”
玻璃門外又傳來了更重的砸門聲。
“吼!”
力量型的血尸在發(fā)瘋的嘶吼。
看這意思,它好像知道這屋里有人。
呂帥搞不懂外面這血尸為什么這么聰明。
他和馬玲玉剛剛聊天的聲音非常小,外面的血尸肯定聽不到。
他們屋里又掛著遮光窗簾,雖然開著床頭柜上的小燈呢,但外面是看不到的。
這血尸在猛砸他們的玻璃門是在試探嗎?
還是抽瘋,就是要把每間房間的玻璃門窗都砸碎才善罷甘休?
就呂帥之前的求生經(jīng)驗看,力量型的血尸脾氣一向暴躁。
這些家伙都是破壞狂。
門外這血尸很可能就是一個專砸玻璃門窗的破壞狂。
他正想著呢——
“劈!”
玻璃門上出現(xiàn)了被撞裂的聲音!
“呼!”
一個大塊頭的力量型男血尸卷著遮光窗簾撞進了屋。
馬玲玉被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想尖叫,但完全叫不出聲。
人在極限恐懼的時刻,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呂帥見外面的力量型血尸撞進來了。
立刻沖了上去。
他雙腿就像彈簧一樣,幾乎是彈射著沖向了卷在卷簾里的大塊頭血尸。
“唔!”
他掄開腰斧便朝這血尸的左胸上砍。
由于有窗簾卷著血尸,呂帥看不到血尸的樣子。
但他能看清血尸的輪廓。
這一斧直取力量型血尸的心臟。
“呲!”
絲滑的遮光窗簾被砍出了一條裂縫。
墨綠色的尸血從窗簾縫里滋了出來。
馬玲玉看的要被嚇瘋了。
褲襠一涼,她腿軟的坐到了地上。
她從沒見過這么兇殘的場面。
也沒見過這么狠的男人!
在電影里看見特工或者古惑仔之類的打架砍人,她都不敢直視,需要瞇著眼看。
此刻發(fā)生在她眼前的,卻是實實在在的斧子砍出尸血的畫面。
這讓有點暈血的馬玲玉,精神崩潰了。
她鼻涕眼淚一起流,坐到地上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呂帥這時顧不上馬玲玉了。
他一斧子劈上窗簾里的力量型血尸,憑著手感知道,他沒砍到血尸的要害。
他甚至都沒砍到血尸的胸骨。
他這斧子完全沒遭遇硬骨的阻擋,只是在血尸的變異血管和肌肉層上剌了一斧子。
“吼!”
力量型的血尸被砍的更發(fā)狂了,它發(fā)力往前一沖,將房頂掛的窗簾全都扯了下來。
但窗簾依舊裹在它身上和頭上,它還是看不到前面。
但外面的紅光全都照進了屋里。
呂帥這時看的真切,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紅了。
陽臺左側(cè)的隔板墻被撞塌了,右邊的隔板墻還在。
陽臺的門框被血尸撞掉了。
這個始作俑者身上正裹著窗簾,胡亂的瞎甩呢。
“吼!”
男血尸發(fā)了瘋的亂甩一通,卻使窗簾在它身上裹的更緊了。
呂帥趁機來了一記大飛踹,正踹中男血尸的胸口。
男血尸被踹的往后踉蹌兩步,卻沒摔倒。
呂帥跟上去,趁著男血尸還沒站穩(wěn),又踹了男血尸胸口一腳。
“砰!”
這下踹的更狠。
男血尸倒退兩步,腳下被門框絆倒,它卷著窗簾摔進了陽臺。
呂帥就像鬣狗一樣,撲上去,朝倒在地上的男血尸胸口狂砍了五斧子——
“咔!咔!咔!咔!咔!”
每斧子砍下去再拔起來時都能帶出大片的綠血。
他身上的灰體恤很快就呈現(xiàn)出了尸血蠟染的效果。
男血尸起初兩斧子還能用手臂隔擋。
但呂帥也是力量型的進化者,兩斧子下去,男血尸的胳膊就都被呂帥用鋒利的消防斧砍斷了。
后面三斧子,全都砍進了男血尸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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