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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周遭的賓客早已發現了此處的異樣,明眼人都看得出尹氏兩人暗含的羞辱,此時三三兩兩聚集而來,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見到這兩家人站在一起。”

        “真不知道當年姜家的千金是怎么想的,沒落成這樣還堅持不放手。現在一個天,一個地,拿什么犟啊”

        “哎,尹氏也是夠狠,一點后路不給人留。”

        “戀愛綜藝??笑死人了,真的會有人上這種綜藝嗎?丟不丟人啊。”

        “跟你說了跟個譚楚能有什么用,還不是被人家尹氏踩著羞辱,戲子就是戲子。”

        “好歹是曾經姜家出來的千金。男人玩玩就算了,女孩子家家真是不知羞。”

        “尹家的老三?真的假的?”

        “聽起來像是真的,好些年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以前大家不是都還說他是天才少年,未來一定能有大成,沒想到啊沒想到,終究是比不過他大哥二哥。”

        尹夫人不忍自己的兒子被訕謗,拔高音量理所當然道:“我們家老三最近幾年荒唐慣了,姜小姐可千萬別當真啊。”

        “姜小姐的脾氣果然一如既往地頑惡啊。”為了維系表面的體面,尹霆咬牙忍下怒氣,刻薄道:“不過我勸你最好收一收,進了社會可沒多少人會慣著你。”

        附近的議論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

        姜恬耳畔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跳躍。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清醒得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對于各位看客來說,如同話本一樣可三言兩語揭過,供人隨意評述。

        姜恬眼瞼顫動,眉宇間染上濃重的凌冽。

        欲將反駁,身后遽然響起清冷的男聲。

        “不勞母親和大哥操心,姜恬自然有我慣著。”

        明明是冷得要命的語氣,卻生生被人捕捉到一絲暖意。

        眾人聞聲望去,皆是一愣。

        晚宴內音樂悠悠,流光絢爛,觥籌交錯間陡然被劃開一道違和的靜寂之路。

        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眷注地與她相望,穿越人群徑直朝她走來。

        姜恬心頭下意識一緊,避開他的視線,心緒如夜空晃動攀升的紙燈,任由風吹陷入被動。

        談論聲由低轉高,尹樹卻不在意,站定在她的身旁,不動聲色牽起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剎那間,姜恬為自己堆砌起來的護壘轟然坍塌。無聲描繪出包圍整只右手的輪廓,竟覺鼻腔酸澀。

        “放開”姜恬嚶語,試圖掙脫這份異常的溫度,卻被人越握越緊。

        為什么

        為什么偏要在這種時候出現,偏要在她歸于平靜后再強行闖入她的世界。

        明明帶給她最深灼痛,就是眼前的人

        她不需要這樣畸形的救贖。

        原本打算上前制止對話的譚楚對于尹樹的到來同樣倍感驚訝,盯著兩人緊握的雙手思量片刻,決定還是繼續當會兒縮頭烏龜。

        面對尹樹壓迫級別的凜冽氣場,尹霆后縮半步轉而面向姜恬諷刺道:“呵呵,了不起啊姜小姐。四年不見,竟還能把我這個沒用的弟弟吃得死死的。”

        尹夫人此時面對許久未見突至的兒子滿是震驚,又見他如此護著一個毫無意義的女人,滿腦子只有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姜恬對尹霆的譏誚置若罔聞,抬頭靜靜望了眼尹樹,試圖從他的眼中捕捉真實的情緒。

        “禍從口出的道理想必大哥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是懂的。”他的聲音穩而嚴肅,聽不出一絲客氣,全然是警告。

        “尹樹,你一定要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家人撕破臉嗎!?”尹霆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會被小自己八歲的弟弟警告,轉念鄙夷問道:“慣?呵,你拿什么慣?你又有什么身份和資格慣?”

        一場鬧劇,惹得無數人探頭關注。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沒落的姜家小姐和陷落情網無可自拔的尹家少爺極力尋求愛情邊際,徒勞無功的可笑掙扎罷了。

        眾人等待著他向世俗低頭的窘態,卻僅須臾便聽到他輕笑一聲,語調安靖:“不知維斯娛樂董事的身份,又有沒有資格?”

        此話一出,場內的人聲如倏然浸入湖底般銷聲匿跡。

        若是方才他出現時眾人表現出的態度算是包含著不解的詫異,那么此時就是單純的震驚。

        震驚于他的話語,亦震驚于他言明的身份。

        對于在場的許多企業家來說,維斯娛樂的存在對其雖談不上碾壓之勢,但因為它崛起的足夠快,涉獵范圍足夠廣,足夠稱得上一段傳奇,也足以令人生畏。

        “維斯娛樂?!真的假的?!”

        “假的吧,尹家老三才多大,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誰也沒見在公眾場合見過維斯的老總不是嗎?”

        “怪不得這些年不見尹家這位天才少年的影子,原來背地里搞了個大動作!這下真是有得看咯。”

        “什、什么——?!”尹霆難以置信,被氣得嘴唇微顫,以至于語無倫次,“你在開什么玩笑?!尹氏在今年以前從未涉獵過娛樂領域!”

        “尹氏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尹樹面上掛著笑意,通身卻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凌人盛氣,“大哥真覺得,離開尹氏我就廢了嗎?”

        姜恬整個人僵在原地,滾燙跳動的心臟被霜雪掩埋,徒留一片寒意。

        維斯娛樂的董事

        作為本次晚宴的東家,羅西杰見勢立即上前圓場,“尹總年紀輕輕,沒想到竟是維斯娛樂的董事!真是失禮。”

        比起與尹氏的合作,維斯于他來說更具吸引力。

        “來者皆是客,自家兄弟又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不如進包廂一聚,免得情急之下傷了和氣。”

        今晚是philomel的主場,幾人在廳內雖未喧嚷叫囂,但引來的側目逐漸有了喧賓奪主之嫌。

        尹霆雖有不甘,但在尹夫人的勸阻下也憤憤收了氣焰。

        而一旁的尹樹無視周遭的注目,對著身側的人和煦問道:“累不累?”

        眾目昭彰,姜恬克制著內心的涌動,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累。”

        羅西杰一句話的功夫,便有侍者上前引路。

        包廂內的人逐漸落座,眼見著姜恬疏離避開他的臂彎,坐入譚楚另一側的位子。尹樹也不強求,似有若無掃了眼避開他視線正挺著后脊的譚楚,不動聲色在另一側落座。

        此時被夾在中間的譚楚只覺得有兩股相沖的氣息不斷縈繞在他的兩側,壓得他呼吸不暢。

        這究竟是在折磨誰呢??

        不是說好了盡量不暴露的嗎?!行,就算要暴露,起碼提前知會他聲啊。這下好了,前兩天他才和人家強調了不熟不熟,現在讓他怎么解釋,可他媽真有意思了。

        跟著一同進入包廂的還有朱烽和幾位不認識的人。

        不知是誰先卷起了一股敬酒的風氣,原本僵持的場面逐漸熱絡起來。

        其中一不明真相之人端著酒杯起身便向尹夫人敬道:“尹總和尹夫人真是好福氣,幾個兒子都如此有出息,特別是尹三少爺,真是后生可畏啊!”

        尹夫人:“”

        場面瞬間又冷了幾度。

        好在譚楚起身打圓場開始逐一敬酒,快速將此話揭過。

        沒過多久,尹霆與尹夫人便借公事之由先一步離開。

        尹樹從進入包廂開始都只是沉默得坐著,偶爾端起酒杯回以敬意,其余的時間視線頻繁定格在僅相隔一人的姜恬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在意,只有姜恬,始終正著身子,對他的注視視若無睹。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表現出詫異的神態,但見被無視者本尊自己都一副縱容之姿,毫不在意,便也都閉口不言。

        晚宴過半,酒過三巡,包廂內充斥著濃重的醉意。

        “姜小姐今天可真是明艷動人光彩四溢,要我說,不進娛樂圈才是真的可惜!”

        “陳總謬贊了。”姜恬并未避嫌,當著眾人的面端起酒杯與來人碰杯。

        “沒想到姜小姐和尹家老三竟是舊相識啊”原本坐在她對面的朱烽此時端著嶄新的酒杯朝她走來,語氣是難得的真誠,“剛才是我失禮了,在這里賠個不是,姜小姐要是不介意就領了我這杯酒的歉意。”

        這是朱烽今晚第二次與她攀談,卻與上一次的態度及目的大相徑庭。

        姜恬接過他端來的酒利落地一飲而盡,一如既往客套回道:“朱總客氣了。”

        幾乎是來者不拒,姜恬幾口一杯不假思索,身后醒酒器里的紅酒幾近見底。

        譚楚見形勢異常,低聲制止道:“姜恬少喝點。”

        “沒事。”姜恬回以淺笑,抬眸間又點了下酒杯示意侍者為其倒酒。

        羅西杰掃了眼一言不發的尹樹,對著面露紅暈的姜恬和悅道:“不知姜小姐對philomel中國區的代言是否有興趣?”

        “羅總說笑了,有誰會對philomel的代言不感興趣呢?”姜恬不假思索地應下,而后又是一杯下肚,“這杯酒,感謝羅總賞識。”

        煮熟的鴨子飛了又主動跑回來。

        多荒唐,多諷刺。

        “姜小姐真是好酒量!讓陳某都忍不住想要敬上一杯。”一旁的人應聲站立,試圖湊個熱鬧。

        姜恬將椅子后撤,旋即便要站起來。

        奈何酒香擁簇醉意席卷,腳若浮空,一個踉蹌

        一旁的尹樹終是按捺不住,起身抽走椅子瞬間將晃動的人攬入懷中。

        紅酒浸染純白西裝,順著兩人緊貼的縫隙流淌,徒增暗昧。

        “不許喝了。”他啞著聲音,似是警告。

        姜恬緩過神,仰頭見到的是那張劍眉星眸的臉,心動剎那。

        怔了片刻便從他的懷中掙脫,晃著杯底僅剩的紅酒諂媚笑道:“我倒是忘了,忘了敬尹總一杯。”

        尹樹的喉嚨像是被千萬雙手掐住不斷收攏,無比窒息,喘息間聽她的聲音傳入耳畔。

        “承蒙尹總厚愛,姜恬真的非常——感激!”

        無人應答,安靜異常。

        尹樹皺著眉眼瞼半瞇,透露出不可言說的危險氣息,他強硬地扣住她端著酒杯的手腕,緩緩收緊。

        “嘶——”她吃痛一松,酒杯應聲落地。

        姜恬的額角突突直跳,腦中有千萬種祭奠語言要送給眼前惡劣的男人。

        尹樹桎梏她的搖拽,一手順著她的腰線環繞,二話不說將其攔腰抱起。對著還未回神的一眾人留下一句:“不好意思各位,她醉了,我們先失陪了。”

        眾人就見尹樹抱著仍在不斷掙扎的女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兩個祖宗留下來的爛攤子,總要有人留下善后收拾。

        譚楚見狀,并未著急跟著離開,抬起酒杯致歉:“姜恬年輕不勝酒力,要是有冒犯到各位的行為,我替她在這里給大家賠個不是,望各位海涵。”

        “哪里哪里,楚哥這話說的。”

        “哈哈哈,小兩口鬧矛盾嘛,我們理解,理解!”

        賀致陪carrie從更衣室換完衣服返回晚宴的路上,聽見不遠處的異動,紛紛停下腳步。

        “賀致,那不是ives和姜恬嗎?”carrie意識到自己言辭不當,自我解釋道:“以后恐怕該叫尹總了他們好像在吵架?”

        賀致將探出頭的carrie拉了回來,感嘆道:“哎,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兒啊。”三哥瞞著他的事情他都沒來及消化。

        如果三哥就是維斯的幕后老板,那誰能告訴他,他當初花的那幾千萬請人來參加節目到底是涂什么?涂自己就地成為散財童子嗎?

        carrie不解:“不去問問?”

        賀致搖頭:“別了吧,他們的事兒我們倆摻和進去更麻煩。”

        carrie:“好吧”

        姜恬只覺天旋地轉,雙腳便懸空而起,一陣顛簸后胃里翻江倒海。

        “放、放我下來!”姜恬無序捶打著他的胸口,翻騰著雙腿試圖落地。見他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于是語氣一軟,低語:“我要吐了”

        尹樹腳步一頓,低頭見她捂著嘴眉頭緊蹙,猶疑片刻將人放了下來。

        姜恬雙腳落地踏實不少,連原本難言的嘔意也壓下不少。

        走廊格外明亮,她寡淡地瞥了一眼他,沉默著轉身便要離開。

        “我送你回去。”空蕩的走廊被他低沉的聲音布滿,尹樹伸手嘗試挽留,卻被背著身子的姜恬避開。

        “不必了。”姜恬眼底掠過一絲不屑,并未回頭,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就不勞尹總費心了。”

        酒精麻痹了神經,姜恬現在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憤怒多一些,還是無地自容多一些。人生脫軌的不安覆蓋了她全部的思緒。

        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場徒勞無功的可笑猴戲。

        她所以為的嶄新開始,不過是人家股掌之間的恩賜。

        姜恬邁開腿,恍惚著往前走。

        尹樹不再詢問她的意見,上前扶住她,重復道:“我送你。”

        姜恬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偏偏逞強道:“會有人來接我。”

        尹樹皺眉:“是誰?”

        “男朋友。”姜恬恣意搪塞。

        握著她肩膀的手一僵,尹樹微微傾身阻擋她的步伐,面目凌厲,擺明了不打算放她走。

        “是誰?”

        “尹總,我有多少舊愛新歡你都要管?”姜恬故作傲慢,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姜恬這輩子真的非你不可?”

        尹樹眼神一暗,脅制她面向自己,話語間帶著三分固執,“姜恬,不要再為了甩開我捏造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四年前或許管用。但現在,就算真的有,我也絕不會放手。”

        腦內嗡嗡作響,姜恬露出輕蔑的表情,反問:“你拿什么身份跟我說這些?老板嗎?還是曾經不歡而散的前男友?”

        尹樹猛地將她按入懷中,似是哀求:“只要你想,我可以是任何身份。”

        “夠了!”姜恬咬牙制止。

        尹樹認真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幾乎被這句話激怒,姜恬用盡力氣推開他,眸色深沉,訇然道:“我的人生在你們看來,就是一場隨時可以被拿捏的笑話嗎?!”

        尹樹表情瞬間凝滯如噎在喉,血色不斷褪去,顯露蒼白。喉頭滾動,苦笑道:“我究竟該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

        “尹樹,四年前我父母死的時候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

        那些日子里的姜恬,猶如墜入深海的囚徒,拼命呼喊卻無人回應。時至今日,那些按捺不住的不安與憤怒終于不受控制一股腦地通通泄了出來。

        “你知道匠城發給當時員工最后一筆工資是哪里來的嗎?是我的那個傻弟弟姜時嶼,他哭著跪著求來的!那時候他才多大,十五歲,他才十五歲啊!你的哥哥們和匠城老人沆瀣一氣,對付我們姐弟的時候,你又在哪里?憑什么你想出現就出現?!不想出現我就得乖乖等你回來?!”

        “尹樹,你沒有什么需要我原諒的,我不該怪你。可是你叫我怎么不怪你?你告訴我?”

        雙眸早已染上淚水,望著那張滿是愧疚的臉,姜恬終是不忍說道:“別再對我好了,行不行?”

        尹樹瘋了一樣拉住姜恬,祈求出聲:“原諒我”

        姜恬心尖鈍痛,斂眸屏息,一點一點抽離被他握住的手。

        感受到掌間摩擦的溫度,尹樹凝望著她趑趄卻顧,“別走算我求你”

        賀致這輩子都沒見過尹樹那樣卑微的姿態,忍不住沖上前去攔住姜恬,吼道:“姜恬!你以為,就憑你和姜時嶼那些三腳貓的辦法就能保住當時瀕臨破產的匠城嗎?天大的窟窿說填就能填?別開玩笑了!那是三哥自愿舍棄尹氏30的股份換來的!”

        他的姿態盛氣凌人,恨不得將這些話撕碎了揉進她的心里。

        姜恬心中一驚,殘存的理智將她拉扯回來,臉上仍舊是決然的冷漠,“別在事后綁架我,我沒要求過。”

        賀致叱責道:“姜恬,不識好歹也要有個限度!”

        “賀致,閉嘴!”

        尹樹冷聲呵斥,澆滅了賀致一半的氣焰,但止不住他沖口而出的質問:“四年了,你為什么要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欺騙他四年!姜恬!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沒有良知也不會心軟的嗎?!”

        姜恬的眼底布滿陰翳,凝聚的淚水一顆一顆不受控制地墜落,努力用她僅有的自控力克制憤懣,“是從來沒有那個人!從來沒有!所以呢?所以我就要和他重歸于好?所以我就該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好意,再和他在一起?”

        “永遠站在高位俯視著我的卑微和愚蠢,掌控著我的人生,心有不安后再做出這些自以為是的犧牲,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的眼神凄愴又倔強,強扯著尹樹的記憶回溯到那個碎裂的夏天。

        一瞬間,時空仿若交疊,十八歲的姜恬站在他的面前,心無城府地哭訴著她的悲傷與無助,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千瘡百孔的心,渴望他的陪同與拯救。

        而他,制造了一場騙局,殘忍地將她遺棄在深淵。又自以為上帝,一意孤行試圖拉她出地獄,多么荒唐且自負。

        這一刻,他懂了她的無望與固執,倏然心如刀絞。

        賀致不顧尹樹的阻攔,氣憤道:“你一定要把他所有的好意都說得如此不堪嗎?”

        “我還有更不堪的,你要聽嗎?”

        賀致:“”

        姜恬深吸一口氣,看向身后的男人最后說道:“尹樹,年少無知時我喜歡過你很多年,而你蓄謀已久的欺騙讓它成為了一場笑話。我沒辦法對你的接近無動于衷,也不知道該如何接納你的好意,更加沒辦法說服自己釋懷。所以,就請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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