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們在這里相遇了。

        你手上還握著sig-sauerp220st半自動手/槍，這也是他慣用的武器之一。

        他見到你有一些驚訝，似乎想對你說些什么，卻還是沉默著。

        你打破了這份沉默，“和我回去，好嗎？”你的話語帶了一些卑微，但你的食指卻搭在了扳機上。

        他像是說服自己，“我不會再做冬日戰士。我只是巴基·巴恩斯。”偏過了頭，你沒辦法在他灰綠色的眼睛里看到真實的自己，

        你冷下臉來，眼神里藏著情緒，“你覺得，你能某天醒來決定自己想成為什么人嗎？”他的臉色一白。

        這話不僅是對他說的，也是對你自己。手上沾染過鮮血，怎么能輕易脫離這罪惡？

        你先發制人，向他舉起了槍，子彈被他的金屬臂擋下。

        他抓住你的手臂，靠近你，“我不想傷害你。”

        他的嘴唇離你只有幾英寸，帶著溫熱的呼吸，使你不由自主后退，他一拳錘向地板，帶走了那里藏著的背包，轉身便向外跑去。

        你追出門外，卻在樓道里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金發碧眼帶著盾牌，穿著可笑的制服。

        這個人，你曾在任務時遠遠地見過一面，史蒂夫·羅杰斯，卑鄙的美國隊長，與九頭蛇處處作對。

        你臉上的戰術面罩、身上的作戰背心和身上明晃晃掛著的各種刀、槍可不會讓他以為你只是路過的鄰家女孩。

        史蒂夫看見你，臉色一變，“你是九頭蛇的人？”

        你看著這個高大的美利堅男人，就是他？是美國隊長讓他叛逃的？

        對待美國隊長這樣的卑鄙小人，你自然不會留手，

        子彈被他的盾牌擋下，你的右手迅速換了一把槍，左手自腰間抽出雙刃半齒□□向下刺去。

        被子彈打中還是被刀刺中，他總要有一項中標。

        你與他僵持著，他的力氣并不弱于你，盡管他的肩膀被你的刀劃過，但除此之外你并未占據上風。

        窗外警報呼嘯，你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你假意進攻，他扔出盾試著反擊，回旋的盾被你接住，卻在虎口處留下一道割傷。

        扔下煙霧彈，轉身向頂樓跑去。

        煙霧四起，帶著刺激淚腺的成分向史蒂夫襲來，使他沒有攔住你。

        距離或許有些稍遠。

        助跑，你從頂樓向對面的大樓跳去。

        信號早已發射，九頭蛇接應的直升機已落下軟梯，幾乎是幾秒鐘的時間，你剛抓上軟梯，直升機便飛離此處。

        盾還在你的手上，顯然有些礙事了，你隨手放在了直升機的機艙里。

        你坐在直升機上，沒有理會身邊人對你沒有完成任務的嘲諷。

        你的手指摸過刀尖，指腹流出的血滴蹭在了刀身上，輕微的刺痛使你混沌的大腦略微清醒。

        這把刀的主人曾教導你如何精準和技巧性地殺戮，他曾與你親密接觸，曾是現在也仍然是你靈與肉的渴望，你要怎么做？

        ……

        新一輪的追捕開始，你仍舊沒有辦法對他下手。

        九頭蛇顯然對你很是失望。

        你在異國的臨時基地里又一次接受大清洗。

        “士兵，執行命令。”麥克風傳達著你厭惡的命令。

        你掙扎著，壓抑著，讓身體不屈服于電擊，不肯說出“準備好了”的話語。

        你被注射藥劑，淺藍色的液體從針頭推入，一時間光與影在你眼前飄忽。

        你游蕩在夢境與現實的交際。

        像是在記憶間跳躍，上一刻你還在接受電擊，下一刻你就好像能感受到他觸碰你皮膚時的輕柔，他親吻你身體時的野性，這感覺在過去和當下穿梭，簡直像是瘋了一樣。

        當你恢復意識時，他已經被帶回了九頭蛇臨時基地。

        你不太確定，是你做的嗎？

        你的虎口處，美國隊長的盾牌留下的割傷只剩下淺淺的印記。

        他沉睡在靜滯槽里，即將被運往西伯利亞，等待著被喚醒。

        你的手在靜滯槽的玻璃罩上劃過，試著去捕捉他的線條，

        你的身體清楚他的每一寸。

        他被冷凍，被固定在狹小的靜滯槽里，頭保持著微仰的姿勢，流露出對自由的向往。

        自由的代價是高昂的。

        你愿意付出這個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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