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花了很大的代價獲得了載擊雷達樣機，只能算是一個前提條件，還有多種困難。”云天樂款款道來：“我們技術上還多少許多，研發力量要加強，人員從哪里來呢？今年分配給我們的畢業生可不多，想要擔負這個任務，我認為辦不到孩子加強力量。”

　　聽眾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意思是要他繼續，所以他也就是微微停頓一下，接著往下講：“我們的研發條件也不行，許多設備都沒有，那么就必須組織全國的力量采購或者研發相關的設備，把這些東西都配齊了。”

　　云天樂說了那件事情過了之后，說出了最大的難題：“最大的問題研發的資金，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平地起高樓，需要進行大量的工作，相關的花費絕對少不了，可是上級給不了多少經費，別以為會有足額的經費，國家還沒有富余到讓我們花大把的經費去試錯。”

　　他說完這些就不再說了，這讓人感覺有點意外，就這么簡單嗎？但是看他是一臉，我他說完的表情，很快老領導就坐不住了，先發聲提問：“你就提到了人、錢、物三項，沒有其他的？”

　　“這三方面的問題能解決只是前提，不解決沒法提其他的事情。”

　　云天樂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些人也聽明白了，所以這位老的領導接著問道：“如果前提都滿足了，那么還有什么要求？”

　　云天樂接著說出下一步：“項目上馬就不能下馬，幾上幾下的事情不能出現，也不能再更改要求，不能讓工作出現任何反復，項目組人員也必須穩定，不能變動太大，弄得工作沒法搞。”



　　老領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么我想問一下，你所要求的東西全部滿足的話，最快需要多長時間？”

　　“五年只能把攤子支起來，10年有成果就算不錯了。”云天樂也不想跟他堯彎著了，干脆直接說出需要用的年限，反正用10年來說還是快的，可沒有夸張，所以剩下的事就需要對面這三位大佬去做決定了，而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副科長可以做決定的。

　　“需要那么久嗎？”老領導還是問出了那句，云天樂說過了好幾次的話。

　　“現在我們的條件太差了，最初的一兩年只是做人員培訓，準備等工作。”云天樂就算再不滿，還是把事情分析出來，接著很不樂觀地說道：“我最初估計20年，已經算是樂觀的估計。”

　　這時老領導終于點了點頭，滿意地夸贊他：“你很誠實，沒說虛的！”

　　陳工則有點失望，但是也無奈地認同云天樂的說法：“5年不可能了，十年也許是可能的。”想了一下，又問道云天樂：“你們有明確的方案嗎？”

　　云天樂回答道：“我們這段時間的研究也就是整個項目的細節，需要解決什么問題基本明確，也就是怎么干的問題。”

　　陳工有點不服地說道：“你說的要求看似簡單，想做到可不容易，你在出難題！”

　　“既要想馬兒跑，又想讓馬兒吃草，這怎么可能呢？”云天樂根本不管陳工的不滿，反正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吃力不討好，所以原來她才不想管這件事的：“我已經把條件放得盡可能了，別以為這是很簡單的項目，即便放到國外，全球能搞的國家也沒幾個。我們才剛起步，等于剛學會走，讓要求跑起來。”

　　這時于振華遺憾說道：“本以為你能給我們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沒想到卻給我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當然沒有想到的是，老領導在思考了一下之后，竟然直接問了一句：“如果一切條件滿足你，10年能不能拿下？”

　　“不敢保證100%，只有七成到六成的把握。”云天樂沒有想到這位老領導換來了這一個飛來之筆，但是也是誠實地回答到。

　　老領導接著說道：“那么繼續談一下，你認為可能的方案。”

　　“為了集中力量，盡可能搞成通用方案。”云天樂開始說明：“也就是說，三軍通用。”停頓了一下，又解說道：“空軍地機載空對空導彈，陸軍的野戰防空導彈，海軍的艦載防空導彈都可以成從這個項目中發展出來。”

　　“一個項目解決三個軍種的需求？”這下子老領導震驚了，沒有想到云天樂的方案是這樣的，這要是成功了，那個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云天樂也沒有夸大其詞，而是十分誠懇地說：“沒錯，雖然在技術上存在一些難度，但是通用的地方太多，有著相當大的機會。”

　　“我們是空軍的，先說一說空軍的問題吧！”老領導接著說道。

　　“要加快進度，只能成熟的載機平臺來改裝，只有一個選擇：伊爾28轟炸機，取消機首的投彈手艙改成雷達艙，駕駛艙更成串列雙人艙，尾炮艙取消，航彈艙也要取消，增加燃油量，把平直機翼一改成后掠翼。”

　　這話一開始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很快大體的方案就擺到了人們面前，可惜聽了幾個人卻是眉頭緊皺。沒有辦法呀，云天樂說的東西雖然簡單，但是背后的問題一大堆，難題也是一堆，這要干起來可真是不好干，讓他們很為難。

　　最終這些話題在進行了兩個多小時之后才算結束，也沒有什么結論，老領導最后只簡單地說了一句話：“這個項目我做不了主，上級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盡快給你們一個答復，你們做好攻堅的準備吧！”



　　不用問了，這個項目就落到了502廠，至少截擊雷達部分到手了。在整個項目當中自然是中堅力量，其他的都是為他們服務。老領導自然不可能在這里久留，很快就坐車離開。

　　云天樂則被陳工與于振華拉去繼續審問，他們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弄明白。后果就是讓云天樂有點腦子疼了，他也就是一個副科長，頂天了也就是航電科的一個主力，你們怎么能這么為難他呀？原本把老領導送走了云天樂，還十分開心地，可算是解脫了，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還是在等著他的，他真是鬧心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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