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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譚寧寺還愿


在此,溫歌,也就是曾經的唐之幾,只想呵呵。前世在小說中讀到的套路,一般如此:人家穿越有的身懷一寶,有的血脈深奧,有的同名同姓,有的同相貌同遭遇,有的身負重任,有的好人做盡。可到了自己這里,哪樣都不占好嗎?

        在這兩個月的布析中,也探出,這個世界上暫時只有我一個穿越者,連個老鄉都沒有,真是成了那\"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可憐娃兒啊!

        從剛來這里的語言不通,到現在能和他們打成一片,這應該也算是我的優勢了。

        思緒落此,已走到自己院子的月洞門了,過了月洞門便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又完完整整的繞過幾曲回廊,出了大拱門便是中院了。這紅色的大拱門便是內院與中院之界,中院有一處不小的花園,內附池塘拱橋,橋頭有一涼亭,堂中養著蓮花和錦鯉,周遭是群嶺的怪石假山,另有眾多花草植被,景致極美。

        穿過花園再是幾條長廊,便是中院與外院之間的白色隔墻,獨有一扇高大的梨花木門大開著,出去便是外院了。直行是迎客廳,有路是下人房。操左路拐去便是如今要去的廳堂,廳堂后方是大廚房,迎客廳后方是賬房,庫房在中院。中院內東西兩側各設廂房十間,為東十廂與西十廂房,東十廂后是放置馬車類的雜貨房,西十廂房后則是馬棚。

        一路走來,都有不少打掃的仆人,見了溫歌紛紛向他行禮,溫歌點頭應過。

        行至堂廳,遠遠便見有兩人立于門口,一位是渭陽郡主的貼身嬤嬤---劉嬤嬤,一位是其丫鬟綺霞,二人也瞧見行來之人,劉嬤嬤對綺霞說了什么,轉身進去了。綺霞則迎了過來。在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對著來人躬身行禮,細聲說道:“奴婢給小姐請安,小姐萬福!”

        綺霞是渭陽郡主的貼身大丫鬟,跟在渭陽郡主身邊,自己每日都能見到,所以對她也很是熟悉了,便說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綺霞一起身,便笑著對溫歌說:“老爺和夫人都在里面等著呢,小姐快些隨奴婢進去吧。”□□應了聲后,便讓綺霞前面引路。

        說是讓她引路,也不是因為溫歌不認識路,畢竟門都能看見了,一條道進去便是了。但是,古人那規矩真是賊多,你又不好說他們有什么錯,畢竟人家這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入了鄉也只能隨俗罷了。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古人的主仆尊卑什么的,規矩也實在是太苛刻了。

        比如現在,這不,引路就引路唄,還得遵從什么行路不能先于主人,不能越矩。意思就是:走路不能走在主子的前頭,因為主子才是最大的,只有最大的才能走在前頭,也不能和主子走的一個水平線,因為你一個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平起平坐,這樣便會被視為逾越了規矩,是不對的。而正確的做法呢,是走在其前側方兩步的位置,側著身子給主人帶路……。真的是,……唉,一言難盡呀!

        一路進了廳堂,抬頭便看見上座坐著的人,正是原主的富商爹爹和郡主娘親。一見溫歌進來了,群主娘親最是坐不住,立馬起身走過來,笑著握住溫歌的手,微笑著打量溫歌。

        溫歌也笑了笑輕輕收回手,退了兩步后向著郡主娘親福了福身,郡主娘親立馬心疼地將她扶起,正要開口說什么時,身后傳來了兩聲清嗓子的聲音。

        回頭一瞧,原來是那富商爹爹,板著臉不悅的看著這母女二人。郡主娘親便怒了怒嘴,又笑著看了看溫哥,轉身回到上座坐下。旁邊站著的丫鬟將一紅木托盤遞了過來,上面放著兩盞茶,這是溫歌病好之后,頭一次向父母請安,竟是要來這廳堂,由此可見他們對原主的寵愛是如此之深厚。(在廳堂請安要敬茶,一般是有重要的人或事的時候才會在廳堂,平時在院房中請安便無需這般鄭重)

        溫歌像模像樣的端起其中一杯,走到老爹身前兩步遠的地方鞠躬行禮,將茶杯舉過頭頂,一聲輕聲的說道“給爹爹請安,爹爹請喝茶。”

        在這兒不得不說一下,原主的聲帶真的是極好的,當說話放慢語調的時候,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一般,聽著讓人舒服極了。

        這安請的,真是入了溫濤心田里去了,心里笑的都要開出花來,表面卻非要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很是莊重的咳了咳,然后慈笑的接過茶,大大的喝了一口,說:“嗯,起來吧!”

        溫歌這才起身,端起另一杯茶,同樣的來到渭陽郡主生身前,用同樣的方式進茶說到,“給娘親請安,娘親請喝茶。”

        別看杜欣萍是個郡主,可一遇到關于溫歌的事情,整個人就活跳起來,溫歌剛一說完,渭陽郡主立馬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痛快的大喝一口又立馬放下,起身親自去扶起溫歌,又是一陣上下一通打量說:“好、好、好,我的歌兒好了,我的歌兒好了!”說著就要笑哭起來,溫濤看不下去,上前虛摟著她說:“”哭什么,不哭了,歌兒這不是好了嗎?別哭了,這可是哥兒病好了頭一次來給咱倆請安,你這一哭,歌兒該以為咱們不高興了。”說著給溫歌遞了個眼神。

        溫歌會意,立馬擺出乖乖女的姿態,柔柔的說:“娘親不喜歡歌兒這樣嗎?”

        柔柔的聲音簡直不要太酥,并且這話也很是受用。

        杜欣萍立馬止住了淚水,破涕而笑,對著面前的人兒說:“歌兒,現在娘親確定你是真的好了,但娘親還是想著,先不要將此事傳出去,免得引來禍事,等到明年你姑婆七十歲大壽,去京城給她祝壽的時候,再說出來,可好?”

        “娘親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孩兒都依您說了算。”杜欣萍這商量的事正中自己下懷,自己原本也是這么想的,當然不會反對。

        “好,好,就是,這般,又得委屈我的歌兒了。”杜欣萍聊感欣慰,對溫歌又是一陣愧疚不已。

        “娘親說的哪里話,以前歌兒不清醒,多是給爹爹娘親惹來笑話,但是爹爹娘親從來都是寵著歌兒,護著歌兒,歌兒何來委屈之有,歌兒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更何況,如今歌兒已然清醒,凡事亦是知曉的,爹娘都是為了歌兒好,所以歌兒一點也不委屈的呢!”

        “那,歌兒,你可曾埋怨過為娘?”杜欣萍又忐忑地問道。

        “娘親~,歌兒怎會埋怨娘親,便是失了曾經的記憶,歌兒也曉得爹爹娘親對歌兒的好啊,哥兒何來埋怨一說呢。”這,說溫歌的真心話。

        是啊,不管是曾經的原主,還是現在的自己,他們何曾怠慢過?不管你是個病癆又或是個癡兒,他們又何曾輕視過。這便是親人,和自己前世的家人一樣,這讓自己怎能不感動,從而放下戒心,將他們歸入自己人的陣營。只是,這畢竟是個自己幾乎完成陌生的世界,心有余悸亦是正常的了,當然,時間會撫平所以的褶皺。

        “好,娘的歌兒長大了,也懂事了,為娘甚是欣慰……”

        ……

        三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溫歌都快無語相言了。畢竟這具身體以前是個癡兒,到自己這里一下子就能言善辯,好聽的話一串一串都不重復,他們就是不想起疑心都難。畢竟,讓他們接受自己傻了十多年的孩子不再癡傻了的這件事,已經很考驗古人的接受能力了,再多的,就該被認為是鬼上身了。

        于是便對著面前二人說:“娘親,爹爹,歌兒……歌兒餓了……”說著還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袖,一臉我見猶憐的樣子,可是把杜欣萍給心疼壞了,忙叫人布膳,和溫濤一左一右挽著轉到堂座的屏風之后,下人已擺好了碗筷,溫濤坐在主位上,左手下去便是杜欣萍和溫歌,丫鬟盛了飯退到一邊,溫歌端起碗正要開吃,卻感覺到有兩對視線緊緊盯著自己,抬頭一看,這兩位怎么用“看小孩子初次學著自己吃飯”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激動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嗯……娘親,今天阿兄也一起去嗎,哥兒好些天沒見著阿兄了。”溫歌趕緊找了個話題轉移二人注意力,說著還向杜欣萍眨巴了一下眼睛。(在古時候,人們以表親近,稱呼自家嫡親的哥哥姐姐為阿兄阿姊)

        杜欣平聽了又把眼光轉向溫濤,溫濤一聽板起臉來,但是聲音還是很柔和的告訴溫歌說道:“別提了,哼!那個臭小子,整天好的不學,正事兒不干,就知道給我惹事。昨日又不知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哪兒鬼混了,大半夜喝的一身酒氣才知道回來,這會兒怕是還沒起床呢。”

        溫歌這一聽,偷偷摸了一把冷汗,點了點頭不說話了,以求略過這尷尬的話題。三人繼續用早膳,杜欣萍二人不時給自己夾一筷子菜,早飯就在這平靜而又溫馨的氣氛中吃完。

        飯后,管家抱著厚厚的一疊賬本來找溫濤,溫濤便先行離開了,杜欣萍詢問了出發前的必要事項,下人來報都準備好了,便要拉著女兒啟程,溫歌猶豫了一下還是纏著她讓帶上哥哥。渭陽郡主無法,只得派人去喚了兒子來。

        “歌兒,近日來你可全好了,不然阿兄定是攔著不讓你出去的。”溫歌的哥哥--溫錦,與溫歌有七八分相像的臉,不過五官偏英氣,給人第一印象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洛南這一代,是聲名浩蕩的小霸王呢!

        據說,溫錦此人從五歲起便不學好,在上京是時,常與達官貴族、皇親國戚之子打架,隔三差五便將人打得哭爹喊娘。加之,爹是洛南首富,娘是郡主,從小被養在太后身邊,當今天子是他親舅舅,誰敢說他一個不字。

        也就是后來出了溫歌那事兒,成了個極品妹控。后來,因為教訓外面那些說溫歌壞話的人,才真正的坐實了小霸王這個稱號。當然,他也從來不在乎惡名遠揚的情況,仍然我行我素著。

        “你這臭小子,說的什么呢?歌兒要是沒有好,為娘第一個不許她出門,你當為娘像你,粗聲大氣的。娘問你,這幾日你去哪兒了,怎的不去看看你妹妹,歌兒病著一個人悶在屋里,你都不去看看,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杜新平沉著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杠,好像這兒子不是親生的似的。

        “嘿嘿,是是是,我認錯,我認錯,不該不去看歌兒,讓歌兒掛念了,是阿兄的錯,今兒個不是要不譚寧寺還愿嗎?到時候阿兄陪你到處好好玩玩,阿兄帶你去譚寧寺后山的銀杏林玩,那兒風景可美了,此時雖還不到秋天,但那兒的銀杏樹高大茂盛,入眼的一片都是綠意,真是美極了。到時候讓娘親自己去禪房歇息,咱兄妹倆到處去玩……,可好?”溫錦也沒太在意杜欣萍說了什么,只一個勁地嬉笑著對著溫歌說話。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若是將你妹妹給磕著碰著了,你看為娘如何教你爹爹收拾你。”杜欣萍聽了又是一陣笑罵。

        “娘親,歌兒不讓,娘親不要訓阿兄,歌兒很聽話的,不會受傷,娘親不要訓阿兄好不好。”溫歌順勢插了句嘴,不想再這么干站著下去了,順口拉開了這個話題,又對著溫錦說:“阿兄可否用過早膳了?歌兒聽娘親說坐馬車要午時才能到達寺廟,今晚還要宿在那里,明日才能回來,阿兄若是腹中空空,得累壞了,歌兒就得心疼了,這樣,我跟娘親先行一步,待阿兄用了飯菜,再跟上來,可好?”

        那會兒你也只能騎馬了,聽小云說溫錦騎術了得,如今有機會,當然得見識一下啦。溫歌心里想著。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歌兒,走,咱們先行一步,邊走邊"等"你阿兄。”渭陽郡主這才記起了時間,挽著溫歌就要向前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橫了一眼溫錦。

        溫錦將兩人送上馬車,再回來草草吃了些,就讓人將自己的坐騎--一匹名為“烈”的紅色汗血寶馬牽來。這匹汗血寶馬是當初溫錦特意從黃帝表舅那要討來的絕品好馬(亦是當初將溫錦從皇宮一路載回洛南的那匹馬)。草草收拾了一下,去到府門口的時候,馬兒已經被牽來了,自下人手中接過韁繩,一個側身便上了馬背,方才牽馬的仆人遞上了馬鞭,溫錦一手抓過在空中一揚,一夾馬腹便被載著飛奔了出去。

        午時剛過,眾人才順利到達了寺廟。

        因為早飯吃的晚,又沒怎么運動,路上還被溫杜氏硬生生喂下了半盤子的點心,這會兒哪里還有叫餓的道理。硬是陪著杜欣萍在大殿中聽了一個時辰的誦經,又親自去捐了香油錢,之后還是因為杜欣萍乏了,才退出大殿。在禪房安頓好了杜欣萍,又與其報備了去處,便與溫錦溜去了后山的銀杏林玩耍。

        走之前杜欣萍還再三的要求溫歌戴上帷帽,在溫歌死纏爛打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用了一條粉色的面紗遮擋面容,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還是千金小姐,大大咧咧的像什么樣!

        ……

        “你可想好了?歌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讓宮里的人知道,莫要說是我,便是爹娘都很可能會有危險,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你也很有可能被送到太后姑婆那里,這樣你便更是沒自由了……”

        “阿兄,這個你無需擔心。娘親說了,下月是姑婆壽辰,即時,我便稱病不上京去,娘親還說,在明年姑婆七十大壽之前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我都不能有任何癡傻痊愈的消息傳出去,也就是說,我還得假裝癡傻一年多的時間……”溫歌說著,眼中出現迷茫的霧氣。

        直看得溫錦心痛不已,不待溫錦說些什么,溫歌又先一步停下腳步,側著身子對著溫錦,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阿兄,我記得上次我與你說過,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相信我自己便只相信你了。我忘卻了曾經的記憶,而在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爹爹娘親,不是丫鬟婆子,不是治病的大夫,而是阿兄你呀!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描述我當時的心情,我……大概只是雛鳥情節吧?我只是,只是想說,我在這個生澀的環境中,只敢相信你,也只愿意相信你。爹娘對我再多的溫馨與呵護,可我卻還是無法勸說自己完全相信他們,我真的有去嘗試著努力過,但是,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嗚嗚嗚~”說著卻發出了含淚的輕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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