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錢人的生活
于是便拉著小云回房,先翻出原主的錢匣子,打開一看。
我的那個乖乖,原主還真是個傻子,這么多錢也不收拾一下,一股腦子全放里面,跟一堆草紙似的。于是溫歌便耐下心來算起了銀子。
一百兩的銀票有十五張,五十兩的有三十二張,二十兩的有六張,十兩的銀票和五兩的銀票也各有八張,一千兩的銀票竟然有張,還有許多金花生,金豆子,銀粒子和銅板等不少小物件。光是這銀票加起來就是一萬兩千八百九十兩之多了,原主只往里塞,從來沒拿出來用過,所以才有這么大一筆巨款。
這個時空,銅板分為大錢和小錢兩種,兩個小錢為一個大錢,十個大錢為一貫,也叫一吊錢,十吊為一兩銀子,也就是說一兩銀子相當于一百個大錢,在這里的一個小銅板能買一個饅頭,相當于現在的五角錢,那么大銅板就相當于一塊錢,一兩銀子就相當于一百塊錢。
由此看來,這筆巨款要是放在普通百姓家里,絕對稱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數完了銀票,又將那些小物件分別歸類放好,看了看錢匣子中厚厚的一疊銀票和滿滿的幾個錢袋子,轉而又清點了一下園主的首飾,感覺內心無比充實。
溫歌不禁感嘆著想:唉!要是在現代有這樣大手筆,自己還用得著跑鄉下去散心嗎?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當初的打算,自己也不會來到這里。
當然,該羨慕的還是要羨慕的。原主雖然是個癡兒,但是家人仍然將她細心呵護。她沒有像一些小說里面寫的那樣,被人厭棄、欺凌,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煩惱。從周圍人的態度、自小的生活環境這些細節就能看出來。就比如說這梳妝臺上擺放的幾樣飾品,都是應季新款。聽小云說,杜欣萍每個季度都會給原主打一套首飾頭面,原主沒怎么戴,就放進庫房了,現在庫房里的首飾頭面都放滿一堵墻了。買房子買這么大,再買奢侈品把它填滿,這應該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吧!
休息片刻后,覺得少了些樂趣。腦子一轉,招來小云咬了半天耳朵,小云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不多時小云回來,還帶著一名中年婦女,這是溫府中專門的繡娘,溫府內院的下人全是杜欣萍自己的人,所以不怕泄密。這位是專門給原主做衣服的,繡娘喚何姑姑,溫歌把人讓到桌前,那放著幾張她之前就畫好的幾件衣服的版圖,細細跟何姑姑說了注意事項,何姑姑便帶著幾張圖紙離開了。
送走了何姑姑,溫歌又開始和小云聊起瑣碎,二人很快羅列出了一張條款清單,打算明日交給溫錦。
說起來,小云有一點讓溫歌極為驚奇,她竟是暗衛出生,卻早早的被派來照顧女主,所以她雖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其實也并不十分厲害,對付三五個流氓或者普通打手倒是不成問題,但若是遇上的人多了,或者遇到內行高手,那可就慘了。
既然決定開藝閣,于是前幾日便讓小云去尋了樂器來,她不知自何處尋了一把古琴,自己前世玩兒某樂時,也碰過琴,算是會彈,但是不精通。像二胡,蕭,笛子,琵琶也有上手,但都是業余愛好,網上搜了一些自學的,都不精通,但勉強算的上是出師了。試了試,手感還不錯,彈了兩下子沒手生。讓小云試試,小云直言不會,便開始教導小云彈琴,小云很是激動,大呼小姐太厲害了,古琴這么難的東西竟然能無師自通。
溫歌只笑不語,實則偷捏了把冷汗,心想“幸虧小云視主如命,不然就該被懷疑了。”
說來也是,讓她一個拿劍的跑來彈琴,也是委屈了她了,不過若是讓她練架子鼓應該有戲。只可惜這個朝代沒有架子鼓,不光架子鼓,古樂器里像胡琴、揚琴、馬頭琴之類的都沒有,或許也不是沒有,只是還沒有被引進中原。以至于將來需要用到的時候,就要多費一番心思了,這就是后話了。
溫歌細心的教,小云也很勤奮,幾天下來,除了記不住曲譜,小細節都會了。于是這會兒,又讓小云去將那古琴拿出來,拿簡單的小□□她。
二人在院中噪音不斷的度過了一個下午。晚飯去杜欣萍那兒吃,一起的還有溫濤父子二人,在飯桌上溫歌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當然,又是一陣一哭二鬧三上吊,好不容易說服了二老。
其實,這件事原本是不打算告訴溫濤夫婦倆的,畢竟之前也說了,讓他們接受癡兒好了的消息已經夠受了,如今再鬧些幺蛾子,這可怎么收場啊!
但仔細盤算下來,想要擺脫現狀,單指著溫錦一人肯定是不行的,最終還是少不了他二位的保駕護航。再有,與其將來被發現,不如現在就讓他們知道,如此還能讓他們感到自己對他們的依賴,好讓他們更加不會去懷疑自己。畢竟,自己以后是要干大事的。
同時,溫錦也趕緊將瞧見了太子二人一事說了出來,引開二老的注意力。
“你是說,昨日在譚寧寺見著太子與恒南世子,還聽到他二人談論關于歌兒。”杜欣萍率先開口,溫錦點點頭回應。四人沉默不言,之后便沒人再開口。溫濤在子女拜安,要離開的時候說:“我們最近注意些,不出幾日,太子二人定會前來拜訪,既時,別露出了破綻才好。”
幾人互換了一下眼神,紛紛點頭應下,各自離開。
次日,溫歌收拾了一番,坐上馬車,于溫錦一前一后出了府,只是與溫錦去了不同的目的地。
溫歌坐這輛極普通的馬車去了城中最大的茶樓--茗潤堂,要了一個角落的桌子,一壺好茶,幾碟點心。小兒很快端了上來,小云拉著他塞了塊銀子,小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姑娘,您這是……”
小云說:“這位小兒哥,跟你打聽點事兒。”
那小二是個會來事兒的,剛才得了那塊銀子,便知道可能是有事兒,再一聽小云這么一說便懂了,說:“姑娘,您這就問對人了,這城里不管大事兒、小事兒,只要來過我們這店的客人都知道,在我們這兒啊,您什么都能打聽到,您說,想知道些啥?”
小云是帶了面紗的,又少來這種地方,所以并無人認得。她低聲問道:“那小兒哥便與我說說,那洛南第一富商溫家的小姐吧,剛來此地便有聽聞,所以甚是好奇。”
“哦,姑娘問這個呀!那溫家小姐的事兒啊,全洛南都知道,姑娘剛到洛南,有此一番實屬正常,不知道,姑娘你想知道些關于她的什么事兒呀?”
“你就說說,兩個月前……”
……
待打發走了小二,小云一屁股坐到一藍衣女子身邊,憤憤不平的說:“哼!小姐,他們太氣人了,居然把你說成自己跳進湖里去的,這不是仗著沒人看見,讓他們瞎編嘛,肯定是夫人沒看見的時候,那兩個小姐推了你,不行,我得去找他們說理去。”小云越想越氣,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往外沖,藍衣女子立馬將她按在座位上。
“你也知道他們是瞎編的,還去找人家,不是剛好上了他們的當嗎?三人成虎、以謠傳謠,古往今來,這種事多了去了,不足為之動怒,你要知道,謠言止于智者。”
“那小姐,你說該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由著他們說吧!我想想就來氣。”
那女子搖了搖頭說:“你呀、你呀,就不能換個角度想想嗎?”
“換個角度想,什么角度啊?”
“你想呀,雖然在這方面是他們的不對,可若沒有經歷過這件事的話,你家小姐我也不會好起來。那么,用他們的閑言碎語換我的病愈,他們也就變相的幫助我,這不就功過相抵了嗎?這叫因果輪回,有得必有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是不是這個理呀。”
“還可以這樣!好像是這個理哦,我怎么沒想到,我真笨,小姐,我怎么就沒你半點聰明呢。”
溫歌但笑不語,其實剛才聽到那小二說的話,自己也比較生氣,但是溫歌只想好好的做個賴吃等死的米蟲,小說里那些找別人算賬之類的事,真的沒必要,也真的不現實,畢竟生活不是爽文,認真你就輸了。要是順著小云的話說下去,反而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明說,就是自己自私又懶。
“好啦好啦,就你貧嘴。忘了出來的時候我說什么啦,在外面叫我姑娘,我現在是唐知己,不是溫歌,你呢也不是小云,是彩衣,懂了嗎。”
“是,小…,呸!是,姑娘。”
二人從茶樓出來,讓車夫駕著馬車先回府,不必跟隨。便隨心的逛起街來。
此城有四條街,如十字開分為東南西北,每條街各有分配,分別通向四個城門,東街是茶樓客棧,南街是鬧市,北街是各種五花八門的鋪子,而那西街便是供人玩樂之處,其間還有許多小道、黑巷,穿梭于城中各處。城中心地段是大多數權貴們的住處選擇,比如溫府,就在城中心面北而居。由此向外散開,越是有錢有勢的就住的離城心越近。
也幸虧這城中最大的茶樓靠近城心,否則從東街走到西街,這對最近都沒怎么運動的溫歌來說,可就是苦差事了。
路邊的叫賣聲五花八門,一路看過來,還真別說,古代的就是古代的,什么都是純手工,而且絕對天然且健康。你瞧這刺繡,你瞧那風箏,再看看地攤上的小飾品,架子上的糕點,雖然味道花色什么的比不上現代的,但是賣相也還算過得去吧。
溫錦接手的是西街的一家面臨倒閉型的青樓--藏嬌閣,原本生意是極好的,直到七年前,對面新開了一家萬花樓,據說東家是個有后臺的。那兒的姑娘年輕又漂亮,所以不久就成了城中最大的青樓,這藏嬌閣一直被對面壓著,樓中的姑娘,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樓里上上下下的姑娘加上媽媽和下人,也不過二十來人。
分別是九個相貌平平的姑娘,一個媽媽,四個打手都當打雜的用,后廚兩個,茶水丫頭兩個,婆子兩個。甚至在這九個姑娘中,有三個倒貼都沒人要,兩個已經人老珠黃,剩下四個也沒什么特長,拉不來新人又留不住舊客,所以才會如今,面臨被萬花樓收購的情況。
樓主張媽媽懷著不服輸、不屈服的一股子硬氣,以萬花樓出價的九成,將樓砸給了溫錦,對外聲稱被一位有錢有勢的神秘大財主買去了。
于是,自一月前,整個樓都被用黑布包了起來,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里面什么樣子,只是在白天,時常能聽到里面傳來鐵木發生碰擊的聲音。
主仆二人從是后門進去的,溫錦得了消息,自前面趕來,趕緊召集了還沒離開的張媽媽等人。于是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出:后院,二十來人從曲廊這頭排到那頭,曲廊邊坐著一位藍衣白帷帽的女子,溫錦坐在那女子身邊,女子另一側站著一位粉衣粉面紗的女子。
張媽媽只粗看了一眼藍衣服的女子,陪笑著對溫錦說道:“公子急著喚我等前來,這是……”張媽媽沒有叫溫錦為溫大公子,因為今日這小霸王一來就說,一會兒他有個故友要來,并且此處便是幫故友買下的,還告訴所有人,若是有人問起,便說他叫鉑巾是個富家公子,沒事兒直呼其公子,不得將他的真實信息告訴其他人,否則別怪他翻臉。
溫錦對張媽媽的做法很滿意,卻又故作霸氣的說:“你們不是說,你們這些人無家可歸,想繼續留下來嗎?我可是事先說過了,這事兒我不管,但今兒個,若是這位姑娘愿意留下你們,你們便可繼續留下來,若不愿意,你們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給我走人。”說著朝藍衣女子揚了揚下巴。
張媽媽等人一聽,一同看向了藍衣女子,那藍衣女子只是對著身邊的粉衣女子點了點頭,那粉衣女子便上前一步,對著前面二十來人說道:“你們現在按著站著的順序,一個個的到姑娘面前來做個自我介紹,讓姑娘對你們有所了解,好判斷是否要將你等留下。你是叫張媽媽對吧,就從你開始吧!”
女子話音剛落,眾人紛紛看向張媽媽,張媽媽一臉懵逼,看了一眼旁邊的溫錦,溫錦并沒有什么反應,只得上前一步輕聲問道:“這位姑娘能否提點一二,這、這自我介紹如何做起?”
畢竟在場的,論權貴溫錦絕對屬第一,他都沒什么意見,自己哪個說一句不是。不過,瞧這粉衣女子的態度,可真不是個好惹的主。想來,那藍衣女子就更不一般了,張媽媽用看姑娘這么多年的經歷不可察地打量著粉衣女子,心里想著。
“這還不簡單,先說自己姓甚名誰,年齡幾何,再說自己當時是何原故來到此處,要留下來的原因,最后說點自己對將來的打算,既然想留下來,將來拿什么回報,差不多就這樣。”粉衣女子挑了挑眉,風輕云淡的說。
人家都這么說了,還能怎么著,上唄!
張媽媽想著,走到藍衣女子面前,先福個身行個禮,再抬頭看著對面的人說:“小姐好,我是藏嬌閣的媽媽,姓張,叫張翠紅,今年四十有三了,這藏嬌閣是從我娘手里傳下來的,開了有將近四十多年了,婆子我也還算能說會道,只可惜我那死去的老娘了,我生下來便是在這里,這里就是我的家了,所以,還請姑娘留下我,不要將我趕出這里,我愿為姑娘當牛做馬…”
張媽媽不敢自夸自大,只實話實說,藍衣女子點頭,揮了一下手,粉衣女子說:“對對對,就這么說,回你剛才的位子去吧,下一個快點,別磨磨唧唧的,還想不想留下來了,別浪費時間,快點。”
張媽媽又行了禮退下,走上來一名身著綠色衣裙,長相還算清秀的女子,同樣的對著藍衣女子行禮后說道:“給小姐請安,小姐萬福。奴家喚小綠,二十有一,原是鄉下人家,夫家死得早,叔父以無所出為由有休了我,是娘家的嬸子將我賣到此處,奴家早已是無家可歸之人,一直在此處討生活,奴家也沒上的特長,只是會些縫縫補補的家務,來此處已有四年之久了。剛來的時候接待過兩次公子哥,之后的便都是平民百姓了。奴家旁的不求,只求小姐賞口飯吃,給個住的地方就行,洗衣服、刷碗筷、掃地什么的,我都能干,求求小姐,你就留下我吧!…”說著用手絹兒斂了斂臉眼角,似要哭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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