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老當益壯
初承雨露,桃花盛開,點點滴滴都帶著少女羞澀的甜蜜苦痛,到底是疼痛多一點,還是甜蜜多一點,想來美美睡去的姬娜公主自己心有領會。而被八爪魚般纏身的羅成卻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雖然剛才的大戰從水中打到陸地,還是沒消去他那熊熊欲火,賢者時間悄然褪去,二哥又驀然抬頭,不過良田還需慢慢開墾,他也只得枕著手臂望洋興嘆嘍……
本來希望想些正事來轉移注意力,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羅成的腦子里面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哪還得了,在禪房之內破了戒已是不該,說不得紅葉大師要氣的從地底下蹦出來,羅成趕忙扒開那魔性的酮體,也許下床去洗個涼水澡要好一些,正當羅成火急火燎的穿上褻褲之時,床上的姬娜泛起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夏日里的井水無疑是最清涼的,幾桶水往身上一澆,羅成頓覺神清氣爽,身心都老實了下來,山間幽幽的冷風一吹,他不禁打了個哆嗦,立刻放下木桶便往禪房跑去。
室內是另一個世界,樸素的木床上美人側臥,臉如牡丹,身似芍藥,尤其那身披羅成的外袍的胴體,一腿筆直在下,一腿彎曲在上,隱隱約約更顯旖旎,姬娜蓮指輕輕一勾,羅成的身軀微微一顫,剛才的忙活全成了白用功……
一夜癲狂,桃花深處幾度開,讓羅成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么田越耕越肥,而牛卻越耕越瘦。看著小貓般窩在身側的少女,他扭了扭酥麻腰肢爬下床去,想著等會還得陪小雨練劍,他苦著臉端起了桌上的涼茶,一杯涼茶下肚,清淡回甜,提神解乏,怎個爽字了得。
正當羅成穿戴之時,激烈的敲門聲打破了房內的寧靜,把羅成嚇了一大跳,要是智能過來撞破了開葷之事,他不知如何應對,尤其這間禪房還是紅葉大師居住過的。羅成只得尷尬問道:“誰啊?這么大清早的?”
“師父,是我啊,小六!哦,不對,是濟世!啊呀,也不對,是智信才對!總之慧輪大師幫我剃度過了,我來讓師父看看!”
聽到小六的聲音,羅成不禁松了口氣,回頭望去,姬娜正是嗜睡的年齡,只是翻了身,又沉沉睡去。他趕忙穿戴整齊,閃出門外,還不忘把門栓拉緊……
剃完光頭的小六比以前更顯精神,眉清目秀的臉蛋雖還沒完全長開,卻給人靈性的感覺,乍看之下,還真有點轉世圣僧的模樣。羅成稀奇的看著小六,笑道:“模樣是可以了,不過心性還得好好磨練吶,智信大師!”
小六不滿道:“連師父都取笑我嗎?貧僧法號智信,阿彌陀佛!這樣就好了?”
羅成聞言哭笑不得,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故作老成,實在是有違天道,他只得無奈道:“好吧!智信,你只要保持本心即可,是師父多慮了。對了,慧輪大師今日有安排功課給你嗎?”
小六苦著臉道:“法華經抄襲一遍,到明日早課之前要上交……”
羅成目瞪口呆,七萬多字的經書一天內要抄完,換做他來也得累趴下,不過也說明慧輪的嚴格,他只得安慰道:“智信,做每件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去做,才能把事情辦好,你要好好努力,師父相信你能做到。”
“是,師父!智信明白了!”
小六嘆息了一聲,狡黠的眼神滴溜溜的看著羅成道:“不過師父啊,智能師兄馬上要來找你了,你這樣真的好嗎?”
說完小六還不忘向房門眨了眨眼,這下羅成可慌了神,趕緊想要回屋去收拾殘局,卻不料大笑聲從身后傳來,原來上了徒弟的大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六早已跑遠,羅成不禁手扶額頭嘆息道:“把這混蛋小子帶回來,不知是福還是禍……”
正當羅成想要回屋之時,遠處智能真的出現了,他趕忙小跑上前,把智能欄在了水井邊上,心虛問道:“智能,這么大早來找我,有事?”
智能低宣佛號道:“李瑞海檀越今日啟行,陪同的還有本寺的三百名武僧,難道昨晚他沒有告訴方丈嗎?現在他們已在山門口,貧僧是來提醒方丈,是不是要送送他們?”
“當然!哈哈哈……”
羅成說著干笑起來,說實話他昨日幾頭跑,晚上又不得閑,有所疏漏乃人之常情,不過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的一干二凈,羅成也感到尷尬,他不敢去看智能,只得一馬當先,往山門外走去。
途中丹老告訴羅成,圖武也想去都護府試試身手,他并不感到意外,一口答應了下來。只見羅成停了下來,口中默念咒語,瞬間把圖武從爐中放了出來。
在智能面前,羅成毫無隱瞞,智能對混沌爐的神奇也已司空見慣,此刻神色如常,只是時間不等人,他催促道:“方丈,我們還是速速趕去吧,讓人久等似乎……”
“好,加快腳步,你們要跟上嘍!”
說完羅成腳尖在地面連點,幾個縱越消失在視線中,圖武和智能趕忙運功跟了上去……
山門外的石坊邊上,幾百人的整齊隊列筆直站立著,旌旗招展,好不威風。日常所用的雜務在昨夜羅成風流之時,早已運下山去,并且打點好裝上了牛車。慧輪等一眾高僧等在山門外,
看著眼前的一切,唏噓不已,北禪寺在幾百年間,終于踏出了這一步,許多激進的僧人忍不住老淚縱橫。
整個場面安靜無比,當羅成堪堪趕到之時,還以為所有人都被點了穴道,直到陣前的李瑞海跨刀一聲吼,他才反應過來。
“石州都護府都督李瑞海,拜見方丈!”
羅成的腦袋里現在是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正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旁的慧輪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不高,卻能傳到每個人的耳內:“北禪寺能有今日實屬不易,望你們能守望相助,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后勤方面就讓子言負責,方丈可有異議?”
最后這一句明顯是在請示羅成,羅成對這個還真是一竅不通,當即點頭應允。趁著慧輪發言的空檔,他也稍稍整理了下思緒,此刻大聲道:“大家都是北禪寺的同門,李瑞海更是我的生死兄弟,你們繼承了紅葉大師悲天憫人的胸懷,能為北禪寺,為天下的蒼生盡一份力,實在是功德無量。作為北禪寺的住持,羅成與有榮焉!”
“阿彌陀佛!”
眾僧齊聲低宣佛號,其威勢不亞于一支軍隊,況且每個武僧都高大粗壯,身披麻布背心,手持大棍,爆發性的肌肉噴張,威武不凡,使得羅成對此次建府修路更有信心。他帶著圖武快步來到李瑞海面前,執著對方長滿老繭的大手道:“這位是我同村的伙伴圖武,一手刀法勇猛精進,沖鋒陷陣一往無前,他渴望在李老帳下聽命,希望李老能好好調教一番。一切都拜托李老哩!”
圖武趁機上前抱拳道:“晚輩圖武,還請李都督能從嚴馭下,圖武想好好歷練一番!”
“哈哈哈!”
李瑞海大笑三聲,從容答道:“交給老夫你就放心吧!老夫的家人還得在此多呆些時日,也要方丈多擔待哩!”
“好!”
雙手緊握,豪氣云天,李瑞海驀然轉身大喝道:“出發!”
看著浩浩蕩蕩離去的隊伍,羅成心潮澎湃,畢竟北禪寺在他的手上總算有了點起色,也不負紅葉大師臨終時的囑托了。而慧輪在身后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其中的意味難以言明……
……
東北之地,低溫而多雪,群山連綿,樹木高聳,在這一片生存條件相對惡劣的山地中,卻有一方常年不凍的高地湖泊,而此處隱藏著元一教的老巢。如果不在近處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附近有生靈居住,其實湖泊之畔的巨樹林早已被掏空,里面起碼居住著上萬的生靈。
要知道寒冷地帶的樹木直徑小而實質,能長到數丈寬的樹木都不知已經生根了多少年,其中最大的一棵巨樹足有數十丈寬,而此處就是元一教教主的居所。奇怪的是,這些樹木雖然被改造成居所,卻沒有使其死亡,每棵樹都生意盎然,還在不斷生長,也許元一教有某些秘術也說不定,而教主更是神秘莫測,武林中人根本無人知其來歷。
“師父,弟子回來了!”
阮康走到湖邊,對著已經成為一尊雪人的冰雕稟報,只見那雕像渾身一震,頓時雪塊四散,露出了其中黑色的長袍,里面不是別人,正是元一教教主,他并沒有轉過身來,還是保持著望湖的姿態,問道:“仇黑怎么說?”
阮康簡略介紹了下個中情形,接著分析道:“仇黑那廝含糊其詞,居然到羅成前去救人才知道那羅有道被關押在昆吾派中,不過最終羅有道身死,羅成逃脫,看來燕飛雪的武功還是……”
教主平淡道:“還是比本座要高明一些,是嗎?”
“弟子不敢,弟子知罪!”
看著跪倒在地的阮康,教主失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還有什么消息?”
阮康跪在雪地之中尷尬道:“弟子失言,自當受罰。據可靠消息,明年元宵佳節,楊嘯天要在洛京舉辦武林大會,屆時一干掌門派主都會親臨參加,燕飛雪也答應了前去捧場!這可是我們元一教的大好機會!”
“嗯,為師知道了!你下去好好歇息吧!”
阮康完全不明白師父在想些什么,自己接到消息的時候欣喜若狂,而師父卻平淡如常,難道師父在萬劍山受挫后,性情變的畏首畏尾了?阮康懷著忐忑的心情往住處走去。
元一教教主長嘆了一聲,攥緊背后的雙手喃喃道:“如今連跳梁小丑都出來添亂,一朝戰亂起,生靈涂炭,吾該何去何從?難道真要老夫背棄誓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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