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顧知眼中不再有愛。

“我不知廉恥？”沈晏之跟她懟了起來，“昨晚將異性帶到家里的是誰？為了他不回自己對象的人又是誰？”

“正常朋友間的相處到了你嘴里怎么就變了樣？”顧知不知道他怎么變成這樣了，“至于消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盯著手機看？”

沈晏之沒再接話。

得知她昨晚只是睡著才沒回消息，心里那股火也消了不少。

之后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一個看著窗外不想搭理，一個盯著手上的平板目不斜視。

車內的氣壓比任何時刻都要低。

恰在此時。

沈晏之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自家老爸打來的，他沒有避諱直接接了：“什么事。”

“你現在有空嗎？”沈父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沉重，“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當面單獨談談。”

“待會兒有事，有什么直接電話里說。”沈晏之現在一心只想著把顧知跟那些人有牽扯的證據找到，打她的臉。

至于他爸。

他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很要緊的事。

要么催他快點要孩子，要么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回家。

沈父張了張嘴想說，但實在沒勇氣說出口。

沈晏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結果，也沒那個耐心空等下去：“沒時間我掛了。”

“你覺得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沈父忽然問。

沈晏之：“？”

沈晏之好看的眉心有些凝重。

好好的說這個干什么？

“有件事我對不起你。”沈父換種方式說，直接說他開不了這個口，“這些年也從未跟你說過一聲道歉，爸爸希望之后不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記恨我好不好。”

“出什么事了？”沈晏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

正常情況下沒人會說這些。

要么得了絕癥，要么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但就每年的體檢報告來看，不太可能是前者。

沈父不知道怎么說下去，將電話掛了。

沈晏之：“？”

他重新打了過去。

對面沒有接。

“葉深。”他第一時間做了決定，“查一下我爸最近做了些什么事，跟什么人有接觸。”

葉深立刻打電話讓人去辦。

對面效率很高，短短二十多分鐘就出了結論。

“調查結果說老爺這段時間的生活跟以往差不多。”葉深將事情一一匯報，“唯一不同的是昨天晚上，他半夜去找了寧少爺一趟。”

“寧三？”沈晏之眉心微蹙。

葉深：“是的。”

沈晏之讓他把車開到寧三住處，心卻在思考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事需要半夜談。

顧知將這一切聽在耳朵里，但也只是聽聽。

若是以往，為了讓沈晏之少些煩惱，她定會主動去了解事情，再幫他把事情處理好。

她舍不得他受一點點累。

更舍不得他為了事情一直焦慮。

她以為她做這些能溫暖他那顆心，結果證明她錯了。

他是會偶爾“善心大發”溫柔待她，給她買禮物護著她，但大多數時候兩人的日子都更像是相敬如賓。

那句話說的沒錯：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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