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謝思淵面對謝雨歡時比以往沉默寡言很多，畢竟他發現了她不是他的親妹妹，身上又背著“酒后亂性”的混賬事兒。

“我跟你爸媽坦白了。”謝雨歡說這話時朝顧知看了一眼，而后才繼續看著他，“他們應該跟你說了吧。”

謝思淵點了點頭：“嗯。”

謝雨歡斟酌了一下言辭：“你會怪我嗎？”

“這話你問爸媽就行，他們比我更在乎。”謝思淵并不打算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你呢。”謝雨歡想看看他對自己的維護，有沒有一點點是因為喜歡，“知道我不是你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松口氣。”

謝思淵抬眸。

為什么要松口氣？

不應該覺得驚悚嗎？！

“我有點兒話想單獨跟你說。”謝雨歡把他的沉默當做不知道如何開口，“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去你那邊談嗎？”

“可以。”謝思淵答應了。

謝雨歡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出門那一刻，謝思淵回眸跟顧知和白梔說了一聲才走的。

到了隔壁。

謝思淵跟她面對面坐著，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和沉穩，裝的比誰都像：“你要跟我說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你，除了把我當妹妹之外，還有沒有一點點別的感情。”謝雨歡抿著唇，看向他的眼睛里多了點兒期待。

謝思淵懂。

但拋掉爸媽給他通風報信的內容，他得裝不懂：“什么意思。”

謝雨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后面的話：“之前你為什么愿意被叔叔打，明明你不承認就沒事兒的。”

“犯了錯就得認，這是我們家從小到大的規矩。”謝思淵說的一板一眼，語調低沉，“更別說那件事兒就是我錯的太兇。”

“就沒有一點點別的原因嗎？”謝雨歡眼中的光一點點落寞。

謝思淵眉心微蹙：“什么原因。”

謝雨歡攪動著手指，整個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復雜感：“除了責任，規矩之外的原因。”

“那時候你是我妹妹，作為哥哥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謝思淵說的都是心里話，如果真有這事兒，那些做法也會是他的必經之路，“更不能讓你受委屈。”

“那……”謝雨歡考慮再三，打算慢慢試探，“在我當你妹妹的時候，你對我有一點點喜歡嗎？”

謝思淵沉默了。

謝雨歡一直看著他，固執的要個答案。

好一會兒后。

謝思淵終于開口：“你想聽真話？”

謝雨歡掌心溢出一層薄汗，明明知道他說的答案可能是自己不想聽的，但還是開了口：“是。”

“沒有喜歡，只有作為哥哥的責任。”謝思淵決定實話實說，以此也好打消她的念頭，“我對你并不了解，若說喜歡，未免有些奇怪。”

謝雨歡強扯出一抹笑，心里難受之余對他的喜歡反而越來越多了。

她喜歡謝思淵的坦誠，比起那些滿嘴謊言，張口閉口都是喜歡在意的人，他這種直白的表述反而更讓人安心。

“我以后可以繼續叫你哥哥嗎？”謝雨歡支支吾吾著，“從年齡上來說你確實比我大。”

“還是叫我名字比較好。”謝思淵是有私心的，哪怕顧知不愿意叫他哥哥，他還是想把這個稱呼留給她一個人，“免得讓人誤會。”

“哦。”謝雨歡滿臉失落。

面對她這樣。

謝思淵沒有安慰。

一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二是這份安慰沒有太大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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