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與少女
奪目的藍色光,好像湖水經過陽光的照射后最深處那種幽深靜謐卻不刺眼,它的存在感覺像是投身于大地母親那種存在于心中的安寧。
也許這也是死亡的感覺吧,有秋葉的靜美與大地的遼闊,盡管悲傷卻更顯得壯觀。
在這樣年輕的年紀死去,還是這樣無人知曉的死去,羅蘇并不感到傷感,她只有一種就該這樣,本該這樣的感覺,就像她在父母死去后失去了與這個世界的聯系,就像是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出過小鎮,這樣自然。
然而,這一切卻是徹頭徹尾的陰謀。
“第三世界的惡神羅蘇孕育而出。”
那是一種怎樣的聲音,無情又有情,自帶一種高高在上的悲憫,好像是一體兩身的佛陀也陷入了善與惡之中的兩難之地,不得解脫。
盡管那只是一種聲音,羅蘇也開始本能性的厭倦,也許不是厭倦那個聲音,而是厭倦活著,活著本身就是一種負擔,一種勞累。
日復一日的干著相似的人,應對不知何時會來的意外,只有那種情緒的羈絆和與心相牽的感覺格外的叫人懷念,可惜羅蘇也全然失去了她的珍寶。
她的生無可念喚醒了這個陣法,這個陣法讓她活著,自相矛盾的對話卻概括了一個人短短的一生,是誰可以這樣將一個人的一生當成一場笑話。
“恢復第三世界秩序——已恢復
測試第三世界資質——普通資質
確定第三世界運行方向——正常無靈世界。”
那個聲音繼續的說著,并不受羅蘇的影響,或者說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只是通知羅蘇什么是她該做的,什么是她該知道的,僅此而已。
“發放引導者,殊邊——來自死靈世界的意識體。”
一團水球就在這時突然出現,混圓的球不時的發出震顫似的波紋,好像遭受著什么噪音似的。
那水球散發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使得羅蘇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這水球就是自己生出來的一樣。
這樣的親近沒有使羅蘇放松,反而使羅蘇心中的苦痛向著未知的方向蔓延。
水球又開始震顫,從里面發出一段話來:“親愛的羅蘇小姐,您好!我是來自死靈世界的殊邊,請問一下有什么我可以為您解答的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羅蘇見到這個場面,美麗的眼睛出現了些許的迷茫然后又很快的清醒起來,原來從頭到尾她也只是一個消極的渴望消失的神。
羅蘇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懸浮在空中,看著這漂浮的億萬星辰,碧藍色的眼睛里空無一物,白色的裙擺在空中飄舞著,好像是銜著著橄欖枝的和平鴿修成了仙一樣,圣潔威嚴的不可觸碰。
可現在這圣潔的女神情緒有了波動,這波動的來源就是外界的打擾,就像是早間的貪睡被人打攪了一樣,她自以為終結的死亡也被人打攪了。
這的確是令人惱火的。
“惡神羅蘇大人,這是您的第九億萬次經歷人間苦難,這次劫難使您的神位更加穩固,而我引導者殊邊,則是引導您去下一個世界的使者。”透明的水球震顫著發出這樣的一句話,仿佛沒有一點情緒。
知道了計劃的失敗,羅蘇也不沮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看著面前的水球,羅蘇突然對它來了一點興趣,畢竟在她貧瘠的生活里,少有這樣的有趣的生物,她輕輕的問了一句:“你來自一個怎樣的世界?”
“一個滿是惡靈的世界。”水球發出這樣的一句話,只是一句簡單的客觀描述,不帶任何的主觀色彩,好像是在和上司講話那樣的公事公辦。
“你也是惡靈嗎?”
“是的,我是它們中最強的才能來到主人身邊成為引導者。”又是一樣的公事公辦。
“惡靈都這么可愛嗎?”
“什么是可愛?”水球罕見的顯露出了一絲疑惑,好像從沒有人這樣說過它。
“就是你這樣的,有讓人感到親切的氣息,也有著令人喜愛的外表。”羅蘇耐心的回答著這個自稱最強,外表卻和力量扯不上關系的水球。
羅蘇碧藍色的眼睛望著那個水藍色的水球好像真的是同出一源,在燦爛的星河里遙遙相望總帶上了幾分童話故事的唯美,可是小美人魚不會與泡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愛情,正如現在的他們。
“親愛的羅蘇大人,請容許我提醒您,我們要開始下一段旅行了。”水球僵硬的扯開了話題好像有些害羞。
“又是隱藏記憶去收集一個世界的苦難嗎?”羅蘇美麗的眼睛里露出疲憊又厭倦的神色,這一次又一次經歷各不相同的苦難,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旅程,羅蘇從沒有過開放所有記憶的想法,以往她也是這樣做的。
“不是的,主人,您的神位已經穩固,要去往真正的人間的修心了。”
“修心呀,可心又有什么可修的呢?”羅蘇的聲音悠遠,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藍光漸起,將羅蘇整個人包圍在其中,沐浴在藍光中的羅蘇漸漸的消失了,好像宇宙中從沒有出現過一個這樣的神靈。
生苦,老苦,病苦,死亦是苦。
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佛祖與神靈又何嘗不苦呢?
陽光刺眼,烈日炎炎,一位容色寡淡的少女在太陽底下努力工作著。
這會是她最后一天在這里工作。
前兩天,有位老板雇傭童工被工商局罰款三萬元,她的這位老板也不敢雇傭她了,她的自尊不允許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祈求老板,但是不是老板也會有其他人,她只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而已。
劉思學已經開始絕望了,年齡,又是年齡,什么時候她才能長到不是童工的18歲呢?
也許那時候她就會在哪個勾欄里接客,靠著這點微薄的錢度過余生吧,可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她想要讀書,想考好大學。
“劉思學同學,你在想什么,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那是班里的班長,長相不是班里最出眾的,家境也不是班里最好的,可是他對劉思學來說是特別的。
而喜歡一個人卻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所以他是劉思學喜歡的男孩。
“啊,你叫我啊,什么事。”劉思學生疏的回著話,四肢僵硬的好像四根干柴火一樣,還得裝著落落大方的樣子回著話。
“班費的事你上點心,明天記得帶來。”他交代完話以后就走了。
只有劉思學一個人從頭涼到了腳,她還那里有什么錢呀,刨開已經交了的這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剩下的錢也就200來塊,校服又要交一個170元,她是真的拿不出這50塊的班費了。
洗的發白的一件t恤里裝著一個女孩不安的靈魂,對一個正值青春敏感期的少女來說,承認自己的貧窮好像在眾人面前扒光衣服一樣難堪。
可是這是唯一的出路,再難堪還能有去街上□□難堪嗎?
隔壁的班花同桌照例將那些男生的情書丟到那條沒有人經過的過道,最前面的學霸午睡只睡了15分鐘,明明她們那么近,她們看起來是那么的相似,可是還是有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滲透再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有真正經受的人才能感覺到。
過度敏感,斤斤計較,剛開始還只是一些“溫柔”的詞。
后來就什么傳聞都有了,什么和校外的社會人士不清不楚,幾個月不洗屁股等等。
一旦這些新聞足夠刺激別管它是不是真的,時間長了假的也給里變成真的了。
況且人家又不到你面前說,你還能把別人怎么樣。
劉思學悲觀的想:要不就直說吧,反正自己都這么爛了,再也不會有人比自己更爛了。
回家的路上孤兒院的弟弟打扮成斷腿的樣子在路上乞討,劉思學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些刺眼,她讀了書知道了羞恥,不勞而獲是極其羞恥的,騙人也是極其羞恥的,可是她就是這樣長大的不管她怎么逃避也改變不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去對著所有的人說:“那個乞丐是我弟弟,我是個孤兒,我是靠騙人活到這么大的。”
她也不打算面對現實。
回到孤兒院,嘈雜的小孩喧鬧聲充滿了整個院子,她在這里有一個獨間是她在賺錢后給自己爭取來的,有這樣一個地方可以靜下心來學習,不過她很快就要失去這個地方了。
“喲,大學生回來了。”
“別這么說話。”
“你別管我,你也管不著我,王叔最近又給我買了兩條金鏈子,好不好看。”
劉思學看著那漆都要掉了的大粗鏈子,說了一句:“好看。”
“算你識相。”
那個女人未必不知道那鏈子是假的,可她寧愿相信它是真的。
房間里來來往往了很多人,不是劉思學的人源有多好而是因為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終于安靜下來的房間破舊,古老,沒有一點時興的元素卻也是一個可以放松的私人小空間了。
劉思學開始動筆記錄下這一天。
突然,房間里的燈突然暗下來,然后一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仙女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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