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卻是直接瞪了一眼周定山：“他再不行，那也是你的種！”

“這樣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子，我寧愿不要這樣子的種！”

“他不行，你以為你就能夠好得到哪里去！”

奶奶毫不留情地怒罵道：“京城誰不知道，你周定山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三不四的家伙，天天混跡在這四九城，和盲流子一樣，還到處拈花惹草，別以為我不知道！”

周定山聽到‘拈花惹草’幾個字之后，瞬間就如同皮球熄了火，嘴唇動了動，無力的辯解道：“那不是年輕不懂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提這事兒，有勁沒勁兒。”

“再說！”

周定山有些不忿道：“咱們乖孫，現在也到處拈花惹草，據我知道的，就不止四五個了。”

“咳咳………”

周行剛扒進去一口大米飯，就差點嗆到，怎么突然就把火給轉移到自己這里來了。

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沒有必要當眾說出來吧，他周行也是要面子的。

奶奶看到周行咳嗽，連忙拍了拍他的背，一邊幫他順氣一邊惡狠狠地看向周定山：“都怪你，一把年紀了，還好意思拉自己孫子墊背，有沒有一點爺爺樣子。”

“乖孫他年紀這么小，還不不懂得感情，多談幾個學習學習，積累一些經驗，以免以后被壞女人給騙了，有什么問題。”

“和你這個老東西，完全不一樣，你那就是純粹的花心！”

周行看著自己的奶奶。

不禁一陣肅然起敬。

奶奶的話………深得他的心，有著這么開明的長輩，已經不多了。

一頓飯。

吃了整整兩個小時。

盡管周定山沒有喝酒，那也是春風滿面，極其開心，臉上的笑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季遠吃完飯，也是擦了擦嘴，起身告辭：“周伯、張嬸……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一家人敘舊，我明天再來。”

周定山也沒有挽留。

彼此之間都很熟悉了，只是點了點頭，季遠就離開了四合院。

許姨上前收拾著餐桌。

奶奶則是有些倦了，先去洗漱。

只剩下周定山看向周行：“乖孫……就剩咱們了，和爺爺到書房，咱們聊一聊。”

周行被周定山帶到了書房。

書房看起來，還是很樸素……只有著一張紅木的書桌，上面鋪著宣紙，紙墨筆硯……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想來周定山平時還喜歡鉆研書法。

旁邊茶桌、幾張藤椅。

便再無它物。

周定山拉開藤椅，坐了下去，并向周行招了招手。

周行也是坐在了周定山的對面。

刺啦……

火柴盒點燃。

周定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濃密的白色煙霧，表情之中帶著享受。

在奶奶的威壓之下。

全程他都沒能再點起一根煙，好幾個小時……這對于一位老煙槍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周定山嘴里叼著煙，手里也沒有閑下來，瞇著眼睛……燒起了水。

咕咚咕咚……

很快。

水壺里面的水就冒著熱氣。

周定山先是洗了洗茶杯，又將茶杯里的水倒在茶寵上，旋即又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塊深褐色的茶餅。

小心翼翼從茶餅上掰下來一塊，丟入到茶壺之中，用熱水泡開。

濃郁的茶香，彌漫而出。

周行動了動鼻子，確實很沁人心脾。

“好茶需要用好水來泡。”

周定山略微有些得意地向自己孫子炫耀著：“這里的水，都是四九城外十幾公里山上的天然泉水，冬天也不會凍住，清冽醇厚，配上我這珍藏多年的茶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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