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已修)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四年前從警校畢業(yè),入職警察廳。”電話另一頭的人語氣含著笑,“如果我將上面這段話匯報給組織,猜猜看,你和你的朋友會得到什么樣的結局”
“您說笑了。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么!
“降谷警官,我既然能念出你的名字,那就證明我手中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畢竟你和你的四個同學在警察學校時期可不是一般的出風頭。”
“……”
“哈哈,請不必擔心,我不是來威脅你的,恰恰相反,我是來尋求降谷警官的幫助的。”對方停頓了一下,“我出現(xiàn)在了組織的暗殺名單上,如果你們公安想辦法在這場暗殺里保住我和我的兒子,并將我們改頭換面送出國外,作為回報,我會將我所知道的關于組織的所有事情告訴你們!
“而如果我死在了組織的暗殺里,那么一份寫上了降谷警官和諸伏警官真實身份的郵件就會在我死后半小時內(nèi)發(fā)到琴酒的郵箱里!
“降谷警官,你覺得這個交易怎么樣?”
夜色降臨。
被選做晚宴地點的杯戶城市酒店大廳里,頂部的吊燈灑落下璀璨的光暈。悠揚的小提琴聲飄飄蕩蕩地填滿了大廳的每一寸空氣?拷髲d的兩側擺放著長條桌,白色的桌布上順次擺放著眾多裝飾精美的甜品冷盤。
但少有人將目光投注到這邊,大廳里的人端著酒杯,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衣衫鬢影,笑語盈盈,端著托盤的侍應生靈巧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鈴鹿彌生和安室透在進入大廳之后就分散開了,安室透的金發(fā)黑皮太引人注意了些,連帶著在他身邊出現(xiàn)的人也會被更多的目光注視。
過多的注視對于將要執(zhí)行暗殺任務的鈴鹿彌生來說,就像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雖然,鈴鹿彌生沒打算真的去殺人,但人設還是得穩(wěn)住。天知道大廳里有沒有組織的其他成員,畢竟這一次任務的目標,三池大河,其本身就是黑衣組織的一員。
三池大河,三池進出口貿(mào)易會社社長。
這是一個在外界評價中正直而富有愛心的成功企業(yè)家,他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偌大家業(yè),發(fā)跡之后不避諱自己出身,熱心公益慈善,每年都會為日本各地的福利院捐出大筆物資。
但很少有人知道,三池大河是黑衣組織推到臺面上的傀儡。冠以他名的公司是組織重要的走私渠道,流向福利院的捐款則為組織培養(yǎng)出大量的后備人才。
這樣一個從小在組織里長大起來的人,按理應該是再忠誠不過的。但他還是背叛了。
于是,組織的獵殺名單上出現(xiàn)了他的名字。
三池大河并不是簡單的任務目標,他本身對組織十分了解,獨處時身邊的保鏢從不離身。外圍成員即使近身了也傷害不到他,而代號成員又大多數(shù)跟三池大河見過面,根本沒有近身的可能性。
也就是這樣,這個暗殺任務才會落到鈴鹿和安室透頭上。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剛升上來的代號成員,能力足夠,三池大河也沒見過他們。
本來,鈴鹿彌生要是能夠晚兩天回東京,和安室透搭檔的另一個人就應該是蘇格蘭的。
只可惜,事情沒有如果。
鈴鹿彌生和安室透兩人皆是肉/體凡胎,并沒有刀劈子彈,手扛汽車的特異功能,想要在保鏢的合圍下干掉三池大河還是過于勉強了,于是兩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在宴會正式開始以后進行刺殺。
那個時候宴會現(xiàn)場雖然人多,但因為都是名流,三池大河不可能完全不進行交際。
“而只要他開啟了交際,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安室透在下午分析任務的時候這樣對鈴鹿彌生說。鈴鹿彌生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個臥底,這個計劃肯定是有問題的。但單看可行度,不得不承認,成功率的確很高。
不愧是短短兩年就取得組織信任獲得了代號的臥底。
時間回到現(xiàn)在,晚宴的主人還沒有登場。鈴鹿彌生和安室透分開不到五分鐘,這邊她才拒絕了一個搭訕,一轉眼便看見安室透已經(jīng)三言兩語地插入了到了一個小團體里進行著愉快的交流了。
鈴鹿彌生站著的這個地方和安室透有段距離,她聽不見那邊具體說了些什么,但那群人臉上的笑意總是能看的懂的。
「這種交際能力……」鈴鹿彌生內(nèi)心寬面條淚,「我如果要有這等交際水平,早就成功推翻酒廠回家了!
只有鈴鹿彌生一個人能看見的小白鴿站在桌布上,偏頭看她。
「那你為什么不靠近點兒學習一下呢?」
「我得給臥底留下自己的空間!光徛箯浬行┻駠u,「和臥底相處就像養(yǎng)貓,貼的太緊容易被抓一臉血!
「……好吧,看來前幾次的失敗的確給你累積了不少經(jīng)驗。」小白鴿扭動著脖子看了看四周,它撲騰著翅膀落在一個侍應生頭上,「瞧啊,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個公安的便衣!」
鈴鹿彌生下意識和那位有著奇怪眉毛的侍應生對視了一眼,眼里閃過一絲了然,「果然,安室透他今晚想要搞事兒!」
「顯而易見……等等,你在干什么?」
小白鴿眼睜睜看著鈴鹿彌生在一個侍應生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她伸出了自己罪惡的腳將對方絆了一個趔趄。
「我正在想辦法順理成章地退場,我要把舞臺留給安室透!光徛箯浬贿呍趦(nèi)心回答系統(tǒng),一邊精準的用裙擺接住了侍應生潑出來的酒水,「經(jīng)過前幾次的失敗我總算明白了,對臥底不能光說,還得讓他們看你做了什么。」
她有分寸,扶了侍應生一把,沒讓人真的摔下去。
保證整個過程中受傷的只有她的裙子。
倒霉的侍應生驚慌失措地向她道歉,鈴鹿彌生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小聲拜托對方帶自己去這層的盥洗室清洗一下就好。
「對了,系統(tǒng)。你就在大廳幫我看著安室透,等他安排完了你再叫我回來!光徛箯浬诹艘痪湓诠脖阋骂^上抱窩的小白鴿。
然后她在侍應生慢慢平靜下來的目光里,直起身朝著正看向這邊的安室透比了個手勢,眼含鼓勵地看了對方一眼,轉身跟著侍應朝著大廳的側門走過去。
側門被關上,安室透借著放酒杯的機會招來了侍應生,他低聲詢問:“你們怎么提前行動了?”
有著奇怪眉毛的侍應生語氣緊張:“撞到目標的侍應生不是我們的人。目標是在和我對視之后,被一個陌生侍應生撞到的。”
安室透換了杯酒,轉身維持著笑意繼續(xù)同人交談。
心卻一點點的沉下去。
是意外嗎?
——不,不可能。能進行動組的成員不至于連普通人的靠近都察覺不了。
陌生的侍應生是哪一方的人員鈴鹿彌生是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場的布置了嗎?她現(xiàn)在是要去做什么?
安室透微沉著眼,在腦海里開始模擬關于杯戶城市酒店的三維模型,并根據(jù)鈴鹿彌生突然撤出大廳的不同可能性畫出她可能會有的行動方式。
很快的,腦內(nèi)的杯戶城市酒店幾乎要被全然的染上紅色,安室透頓了一下,垂下的手指在聯(lián)通狀態(tài)下的通訊器上敲擊了兩下。
這是行動前和公安的同事約定的暗號。
“砰——”
鈴鹿彌生和侍應生剛路過拐角,一個穿著棕色夾克的男人直接撞了上來。
倒霉的侍應生和夾克男兩人都捂著頭趔趄了幾步。侍應生還好,被撞之后有鈴鹿彌生在后面扶了一把,但另一邊的夾克男則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爬起來,臉色難看地罵到:“該死的,你是走路不長眼嗎?”
“到底是誰走路不長眼睛?”鈴鹿彌生向前一步,攥住對方想要揍人的手腕,任憑夾克男掙扎了好幾下也沒掙脫。
一時之間,棒球帽下的那張臉更臭了。
正在兩人這邊處于僵持狀態(tài)中,反應過來的侍應生過來勸架了。
鈴鹿彌生也不想在這里惹麻煩,于是順坡下驢,夾克男在鈴鹿彌生的兇狠起來的眼神里甩開了手,小聲罵罵咧咧了幾句,也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
兩邊擦身而過的時候,鈴鹿似乎聞到了一點奇怪的味道。
“真奇怪。剛才入場的時候有看到這個人嗎?”
鈴鹿彌生揮揮手告別了對自己道謝的侍應生,內(nèi)心有些嘀咕地走進了盥洗室,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濡濕了裙擺,開始擦拭起來。
與此同時,杯戶城市酒店的頂層房間之中。
窗簾半落,吊頂四角的燈帶潑灑出暖黃色的光,但因為房間面積的原因,屋內(nèi)仍有大片的區(qū)域處于昏暗狀態(tài)。
年近不惑的三池大河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那是他剛出生不久的幼子,上個周才學會說話,學會的第一個單詞是“爸爸”。
三池大河最后看了眼自己兒子的照片,將手機界面切換到郵件的存稿箱里,他將一封定時發(fā)送的郵件時間向后撥動了半個小時。
“快了,只要度過了今晚!
“爸爸向你保證,你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在他的喃喃聲里,背后的大門,悄無聲息地被人推開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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