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有個想法
秦曉勇說了自己的意見,他認為還是要繼續(xù)加大對崔璐紅的社會關系方面的調(diào)查力度,尋找這個對她愛慕很深、為她報復殺人的復仇者。
趙志偉贊成秦曉勇的意見,他也覺得目前重點工作就是摸排出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嫌疑人,阻止他繼續(xù)殺人。
柳俊梅建議再抽幾個人出來由她帶著下到迎賓路、建設大街派出所去,把這個叫“高志軍“的樸客找出來。
因為這個樸客也是嫌疑人要殺死的目標人物之一,犯罪嫌疑人殺嚴雙林之前,估計從嚴雙林嘴里問出了這個樸客的底細,對這個樸客必定要下殺手。
先一步找到他,有可能從他嘴里弄清楚崔璐紅涉嫌賣。淫活動這件事的真相。
退一步講,把這個樸客監(jiān)視起來,也許能發(fā)現(xiàn)嫌疑人的影蹤。
唐曉棠最后綜合了大家的意見決定,秦曉勇、趙志偉帶著專案組的人進行排查工作,派出所這邊她和柳俊梅來協(xié)調(diào),有了確切的消息,再抽人出來去把這個樸客找回來。
秦曉勇和趙志偉那邊有什么重要情況,及時向唐曉棠匯報,不要擅自行動,特殊情況可以隨機處置。
安排完工作,秦曉勇和趙志偉先走了,唐曉棠跟唐有志交待了一下,支隊的事兒讓他照應著,她帶著柳俊梅下派出所去了。
這種陳年積案查起來難度很大,當年已經(jīng)做了很多工作,現(xiàn)在無非是重新再梳理一遍以前做過的工作查遺補漏。
秦曉勇和趙志偉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把思路變一變,不能就圍著之前平北分局排查出來的和崔英一家來往比較近的幾戶人家排查,這方面的工作平北刑警大隊做的很細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
剛才唐曉棠說了一個情況,崔璐紅的遺體打撈上來之后,是她的舅舅、舅媽和幾戶老鄰居、還有好心的群眾幫著收斂下葬處理的喪事,在這些人里會不會有那個愛慕著崔璐紅的人呢?
辦理喪事期間,崔英家里一定是人來人往比較亂,這個人想要進入崔璐紅的房間不是難事,留有崔璐紅遺言的磁帶被他發(fā)現(xiàn)后拿走,根據(jù)遺言里面的線索找到楊瀟美、嚴雙林,從這兩個人嘴里逼問出其他參與者后殺了二人,再等待機會或者在特定的日子去殺其他人。
秦曉勇和趙志偉說:“我想咱們?nèi)フ乙幌麓掼醇t的舅舅聊一聊,從他嘴里打聽打聽當年都有誰幫著料理崔璐紅的喪事,在這些人里排一排,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線索。
崔英那里我們就不去了,她對我們很抵觸,弄不好又會談崩了。“
趙志偉從材料里翻出來崔璐紅舅舅崔俊義的資料,崔俊義在平城市生產(chǎn)資料公司車隊工作,住在生資公司家屬院三號樓一單元四樓西戶。
秦曉勇和趙志偉沒有叫別人,兩個人開車來到生資公司家屬院,找到了崔俊義家。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給開門,對門家出來人問他們是干什么的,秦曉勇推說是來找崔俊義辦點事,對門的鄰居告訴他們,崔俊義家中午一般沒人回來,兩口子都上班,晚上家里才有人。
晚上八點多,秦曉勇和趙志偉又來了崔俊義家,這次家里有人,開門的是崔俊義本人。
秦曉勇和趙志偉亮明身份,崔俊義有些詫異地把他倆讓進屋里,問他們有什么事兒。
家里崔俊義的媳婦也在,秦曉勇讓她也一塊兒過來,對他們兩口子說道:“我們在查一起殺人案,死者叫楊瀟美,你們知道這個人嗎?”
崔俊義很疑惑地說道:“楊瀟美我們認識呀,她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跟我們家的璐璐關系挺好,璐璐活著的時候楊瀟美經(jīng)常來家找璐璐玩兒。
這個孩子后來不學好,跟著院里的一幫男孩子瞎混,我姐因為這個不讓璐璐跟她來往,為這我爸我媽還跟我姐吵了一架呢。
這倆孩子也是命苦,璐璐高考落榜想不開尋了短見,小美又讓人給殺了。
當年楊瀟美被殺時,你們警察就找過我,希望我能提供一些線索。
可是我從二〇〇一年元旦結(jié)婚之后就從礦務局大院兒父母家搬出來住到這兒了,對楊瀟美的情況不了解,你們總找我干什么呀?“
趙志偉笑了笑說道:“畢竟楊瀟美和你家璐璐的關系挺好,我們有我們辦案的章程,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序。
咱們這是在家里,沒有外人在場,說話隨意一些啊,你們想沒想過楊瀟美被殺這個案子,和璐璐自殺有關聯(lián)呀?“
崔俊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們不想著怎么好好破案,也相信那些風言風語,懷疑我家璐璐跟著楊瀟美這種壞女孩兒在外面瞎混嗎?
如果是這樣,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們走吧。“
秦曉勇耐心的說道:“我們查案子,要把各種可能因素都考慮進去,這點希望你們能理解。
我見過你姐姐,璐璐的情況我們也了解過,這個孩子品學兼優(yōu),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真是可惜了。
聽你姐姐說,當年是你們兩口子和幾個鄰居幫著辦的后事,她挺感激你們的。“
崔俊義的媳婦插進話來:“我大姑姐孤兒寡母一個女人家,我們不幫誰幫呀。
多虧了孩子姥爺在院兒里的人緣好,前排的杜叔家、西隔壁的李叔家、后排的馬叔家出人出力幫著把璐璐的喪事兒給辦了,至今還幫我們一塊兒瞞著孩子的姥姥,姥爺,都是好人家啊。“
說著話崔俊義的媳婦抹起了眼淚:“璐璐這孩子,又漂亮又聽話,就是心思太重了,覺得沒考上大學很丟臉一時想不開走了絕路。
這孩子也是命苦,自小就沒了爸爸,死了死了還走的不利索,骨灰---“
崔俊義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跟人家警察扯這些雞毛蒜皮的干什么,這些跟楊瀟美的死沾不上邊兒,瞎絮叨個什么。”
女人不吱聲了,崔俊義淡漠地對秦曉勇和趙志偉說道:“二位警官,楊瀟美被殺的事兒,我們也是過后聽說的,沒有什么線索能提供給你們,你們還有別的事兒嗎?”
秦曉勇站起來說道:“我們就是走個程序,那就這樣吧,有必要時我們再過來。”
和趙志偉從崔俊義家出來,秦曉勇問趙志偉:“你覺得崔俊義兩口子的表現(xiàn)正常嗎?”
趙志偉說道:“我看崔俊義像是知道點兒什么,他很回避崔璐紅自殺和楊瀟美被殺有關聯(lián)這個話題。
他媳婦應該是不知道這里面的事兒,說的話比較實在。“
秦曉勇點頭說道:“我們也沒白來,他媳婦不是說了嘛,前排的杜叔家、西隔壁的李叔家、后排的馬叔家出人出力幫著把璐璐的喪事兒給辦了,我們接下來就接觸一下這幾戶人家,看看還有誰當時來幫過忙。
也許那個給崔璐紅復仇的人,就在這些人中間。"
接下來的幾天,秦曉勇、趙志偉帶著幾組偵查員在迎賓路派出所片警的配合下,對礦務局家屬院兒幾戶幫助崔英處理過崔璐紅喪事的住戶展開走訪。
唐曉棠和柳俊梅和迎賓路、建設大街派出所保持著聯(lián)系,督促他們盡快落實“高志軍”的詳細情況。
迎賓路派出所回饋過來信息,在他們管區(qū)的礦務局家屬院,沒有高志軍這個人。
隔了一天,建設大街派出所報過來個情況,礦務局家屬院有一個叫高杰的,之前因為樸昌,曾經(jīng)被行政處罰過二次。
這個高杰在家里排行老二,他上面有個哥哥叫高軍,高杰的小名叫二軍,跟他熟悉的人都叫他的小名。
高杰和嚴雙林是一個院兒的,他們平時有來往。
唐曉棠和柳俊梅趕到建設大街派出所,找到負責地礦局家屬院兒的片兒警,詳細了解了高杰的情況。
通過片兒警的介紹得知,高杰,男,漢族,現(xiàn)年三十五歲,是平城當?shù)厝耍?jīng)營著一家商貿(mào)公司,算是個有錢人,他現(xiàn)在常住省城。
這個高杰有流氓、樸昌的違法前科,但是均不構(gòu)成刑事犯罪,受過兩次行政處罰。
唐曉棠從派出所調(diào)出高杰的照片帶回了刑警支隊,洗印放大之后把秦曉勇叫了回來,讓他拿著高杰的照片帶人去一趟郊區(qū)的“金太陽酒店“,找在這個酒店工作時間比較長的服務員了解一下,高杰是否在”金太陽酒店“開過房。
秦曉勇帶人去金太陽酒店找了張總經(jīng)理,一出示高杰的照片,張總經(jīng)理就把他認了出來,他告訴秦曉勇,在二〇〇〇年一月至六月期間,高杰在酒店長包了6118房間。
他之所以對高杰印象這么深,有兩個原因。
一來是因為高杰當時只交付了一萬元定金,后來不包房了也沒有給結(jié)算房費,欠下的兩萬六千元房費讓人找他要了幾次都收不回來,最后還是“請人”去找他收回來這筆錢的。
錢是要回來了,但是“請人”的花費就花了不少,算下來這筆買賣虧了不少錢。
所以高總經(jīng)理交代給下面的人,高杰再來開房一律收現(xiàn)錢,概不賒欠。
二來是因為聽當時的客房經(jīng)理匯報,高杰包房那層的服務員反映,高杰經(jīng)常帶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女到他的房間,像是不干什么好事。
當時酒店的生意不太好,這樣長期包房的客人屬于大單子,有錢人帶幾個女人來酒店過個夜什么的也不稀罕,他們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兒。
后來聽客房經(jīng)理說,有一天晚上七點來鐘,兩個自稱是派出所的人從高杰包住的房把高杰和兩個年輕女孩兒帶走了,時間大約在五月份前后,具體什么情況不太清楚。
這之后直到六月底,高杰就再沒回來過幾次,但是也一直沒有辦理退房的手續(xù),所以張總經(jīng)理對高杰這個人印象比較深。
秦曉勇囑咐張總經(jīng)理不要把今天來查高杰的事兒往外說,張總經(jīng)理痛快的表示,高杰拖欠他的房費長期不給,后來雖然把錢要回來了,但是等于把錢白扔了,這會兒巴不得公安局把這小子抓了關起來,他是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從金太陽酒店返回刑警支隊,秦曉勇興沖沖的進了唐曉棠的辦公室,把摸回來的情況向她做了匯報。
唐曉棠聽完秦曉勇的匯報,立刻對他說道:“你帶人落實一下高杰現(xiàn)在的活動規(guī)律和詳細住址,找到他之后通知我,有必要的話直接跟他接觸一下曉明厲害,也許他會跟咱們說實話的,畢竟能活著誰也不想每天籠罩在死亡威脅的陰影下。”
秦曉勇帶了三名偵查員按照建設大街派出所片兒警提供的信息,趕赴省城尋找高杰,唐曉棠在支隊坐鎮(zhèn),關注著趙志偉這邊排查的進展。
案子搞到這里,看似上了正軌,可是每往前走一步都很艱難。
秦曉勇在省城尋找高杰的下落,高杰單身一人居無定所,好像是躲避起來了,始終沒有結(jié)果。
趙志偉這邊走訪下來,接觸了崔璐紅的舅媽所提到的幾戶人家,也沒有發(fā)現(xiàn)與崔璐紅有關的新的關系人,偵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這天下了班兒,周志照例來刑警支隊接上唐曉棠回家,唐曉棠一路上皺著眉頭話很少,進了家換上睡衣就躺下了。
周志知道她是因為案子辦的不順心情不好,做好飯哄著唐曉棠把飯吃了,吃完飯?zhí)茣蕴木陀诌M臥室躺倒了。
周志收拾完碗筷進了臥室,坐到床頭對唐曉棠說道:“領導,能不能別把負面情緒帶回家,工作和生活要分開,換換腦子也許就有了新思路。
要不你把能說的跟我念叨念叨,我?guī)湍隳脗主意。
再這么皺著眉苦著臉,留下皺紋就下不去了。“
唐曉棠舒展開眉頭,勉強擠出一點笑模樣對周志說:“小志,這個案子有點兒不好辦了,我可不是對你啊。
跟你說說倒是沒什么,不過我琢磨了一整天,也沒什么地方能下手了。“
周志略顯神秘的說道:“我下午買了點鮮牛奶回來,這兩天晚上你的睡眠不太好,我去給你熱上你把它喝了,我倒是有個想法,喝完牛奶我和你說說。”
唐曉棠一骨碌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周志。
周志起身就往臥室外面走,唐曉棠赤著腳跳下地來追著周志到了廚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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