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要干大事了
張彩鈴明知道是王虎的問題,她為啥會這么說啊?她是為自己埋下一個伏筆。
這事明著和王虎說,王虎肯定不會同意,況且她也不敢說,那就用點心思,來一個瞞天過海。
王虎說道:“你要去就去吧,我可沒時間陪你去。”
張彩鈴也不想讓王虎一起去,要是他去了,就沒辦法作假了,盈盈笑道:“虎子哥,我知道你忙,這次我就一個人去,今天晚了,到了明天我走。”
王牛來到了南洼的張木匠家,找他去給紅杏家修門,張木匠自小學得這手藝,蓋房子打家具掙的一手好錢,可他也有不順心的事,要下了一個智障兒子。
張木匠隨后還想再要一個,可老婆的肚子不爭氣,不管他咋樣折騰,就沒見老婆的肚子大起來,最后也只好作罷。
臭蛋雖然癡傻,可想女人的那根筋正常,經常追在女人身后,害的張木匠經常給人回話。
張木匠也想給臭蛋找一個老婆,這樣就能攏住臭蛋的心了,也能給他張家傳宗接代,他家不缺錢,答應誰家女子愿意嫁給臭蛋,愿意出雙份彩禮。
正好,南洼的錢德旺家,有兩個女子,就是細柳和柳絮,錢德旺沒有兒子,要給自己攢養老錢,把彩禮錢叫到了三千,讓其他想娶這姊妹倆的人家望而生畏,張木匠卻暗自慶幸。
張木匠干了幾十年的木匠活,不管洼子里蓋房打家具要找他,就連山外的人也請他去,這些年下來,積攢了不少的錢,可以說洼子里除了王虎家,就算他家有錢了,別說三千,六千他也能拿得出來。
張木匠沒有找媒人,他親自去說,只要細柳柳絮任何一個人,嫁給了臭蛋,他除了三千的彩禮錢,外加一副松木棺材,錢德旺見錢眼開,滿口答應,就把細柳和臭蛋的事定下來了。
事是定下來了,錢德旺也接了張木匠的彩禮,可細柳一直不承認這事,她看到了臭蛋就怕,還別說要跟他睡一個炕頭了,錢德旺又去說服柳絮,柳絮的性子被細柳還倔,打死她都不同意。
這樣臭蛋和細柳的婚事就耽擱了下來,也不說退,也不說辦酒席,拖了一年又一年,把臭蛋和細柳的年齡也拖大了。
王牛去找張木匠的時候,張木匠挑了工具袋子準備外出,王牛就說道:“叔,別急著走,先給我幫個忙。”
張彩鈴是王牛的小媽,按說王牛得叫張木匠舅爺,可王牛不管這個輩分,該咋樣叫還咋樣叫,張木匠也不見怪。
張木匠說道:“幫啥忙啊?我這活路緊著呢,要去給磨岔溝一家人打家具,人家炒了菜備了酒等著呢。”
王牛笑道:“叔,誤不了你掙錢,夜黑,我把紅杏家的門踹壞了,你去幫忙給修一下。”
張木匠說道:“你不是把紅杏娶到你家了嗎?你還踹她家門干啥?”
王牛笑著:“發生了點小誤會,叔,快去吧,到了你手里,也就是幾根釘子的事。”
臭蛋走了過來,對著王牛說道:“姐夫,姐夫,我姐呢?”
張木匠急忙說道:“臭蛋,胡叫啥呢,王虎才是你姐夫,這個是王牛,你把人認清了再叫。”
王牛說道:“都是自家人,叫錯了沒啥。”
張木匠說道:“王牛,我跟你去。”
張木匠和王牛去紅杏家,路上,張木匠說道:“王牛,你有啥辦法能讓臭蛋早點結婚啊?臭蛋和細柳的事,都拖了幾年了,再不結婚,我怕出問題啊?”
王牛說道:“叔,那你想咋辦?”
張木匠說道:“我不是沒辦法嘛,紅杏那么野的,你都能制服,你給叔出個主意,咋樣能讓細柳心甘情愿過門。”
王牛說道:“你去找錢德旺,讓他盡快讓細柳過門,如果他不答應,就讓他退彩禮,錢德旺是個財迷,興進不興出,到時他會給你想辦法的。”
張木匠說道:“這倒是個辦法,隨后我就去找他說,要不是耽擱了兩年多,我孫子都有了。”
張木匠和王牛到了紅杏家,把壞門板卸了下來,釘好了門軸,重新把門板裝上,張木匠就走了。
王牛來的時候,給賈翠娥帶了二百塊錢,這時候掏了出來,對賈翠娥說道:“媽,夜黑我太著急了,撞壞了門,你別見怪,這二百塊錢你裝上,算是我給你賠禮了。”
賈翠娥說道:“我不稀罕你的錢,以后對紅杏好一點,少到我家來生事,我就阿彌托佛了。”
王牛把錢放到桌上,說道:“媽,以后咱們就是親戚了,我不會再干傻事了,那我走了。”
王牛走后,賈翠娥拿起桌上的錢,要追上王牛把錢還給他,銀杏從房間里出來,攔住了賈翠娥。
銀杏說道:“媽,他給錢你為啥不要啊?我和紅波以后辦酒席,需要好多錢呢。”
賈翠娥說道:“我們能辦到啥樣,就辦成啥樣,王牛是啥人啊?他的錢咱們敢要嗎?”
銀杏說道:“有啥不敢要的,我姐都嫁給他了,沒要他家一分錢彩禮,不能讓他白白占便宜,收他這點錢算少的。”
賈翠娥說道:“那也不能要這種人的錢。”
銀杏說道:“媽,這錢上也沒寫王牛的名字,為啥非要還給他啊?我就不給他。”
賈翠娥說道:“不給就不給吧,你收起來,我去山上采藥,記著,給羊圈里扔點草,別把羊餓了。”
銀杏答應了一聲,回到了房間里,把二百塊錢壓到了炕席下面。
孫紅波說道:“銀杏,我們現在都沒錢,有了這二百塊錢,咱們就能干大事了。”
銀杏說道:“紅波,你也支持我不讓咱媽還錢啊?”
孫紅波說道:“那當然,這是王牛該咱們的,他還欠咱們很多,以后我都要拿回來。”
銀杏說道:“不包括我姐吧?”
孫紅波笑了一下:“你又吃醋了啊?你姐是被逼無奈嫁給王牛的,以后她想回來,我們歡迎,但我已經決定和你結婚,就不會和你姐有任何關系了。”
銀杏笑道:“我想你也不會,紅波,快給我說說你的大事。”
孫紅波說道:“拉電,辦學校,修大路,都需要錢,所以咱們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掙錢,咱們山里有好多的藥材,最多的有柴胡,地骨皮,地丁草,只要把洼子里的人發動起來,都去挖藥材,然后咱們收購,在販運到縣城藥店,這一趟下來也會賺不少錢呢。”
銀杏說道:“可我們洼子里的人懶,只要餓不死,就不會下苦。”
孫紅波說道:“那就靠你多出去跟他們說,只要他們腳勤手勤,肯吃苦,一定能掙錢,都能過上好日子。”
銀杏說道:“那我試試吧,成不成我不管。”
孫紅波說道:“你找塊木板,我要寫上幾個字,掛到外邊去,讓村里都知道我們要收藥材了。”
銀杏說道:“別白忙活了,洼子里也就你能認得字,你寫字讓誰看啊?還是我去說吧,能說動幾個人是幾個人。”
孫紅波說道:“是啊,你們這的人不認字,那咋知道錢多錢少啊?”
銀杏說道:“字不認得,可認得錢,誰都別想糊弄,你在家里待著,我去村里走走,問問誰家有藥材。”
孫紅波笑了一下:“去吧,你們洼子光棍多,見了女人都猴急,別讓哪個光棍占了你便宜。”
銀杏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敢,那我去了。”
山里的藥材多,就是隨意翻地,都能撿幾根柴胡,家家戶戶都有,可就是量不多,銀杏現在南洼走了一圈,把他們家收藥材的事說了,大家也很高興,換幾個錢是幾個錢,不給銀杏,最后也會當柴燒了,所以都愿意交到她家來。
銀杏前腳剛到家,就有幾個人拿著柴胡到他們家來賣,孫紅波下了炕,檢查這些柴胡,這些柴胡都曬干了,拿到縣城去能賣一個好價錢。
孫紅波說道:“大叔大嬸們,我家沒有稱,沒法給你們稱重,這樣吧,咱們按袋收,一袋二十塊,半袋十塊,你們看這個價錢咋樣?”
馬春花也來賣藥材,她家攢了半袋子柴胡,按說能換十塊錢也就知足了,但她心里對孫紅波有氣,說道:“姓孫的,你是欺負我們不識字咋的?給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們啊?不行,不加價就不能給他。”
這么一說,其他人都起哄起來,提起了袋子就走,孫紅波急忙說道:“大家別著急,現在藥材這行情吃不準,我也是給大家幫忙,掙個跑腿錢,你們實在不愿意了,我也不勉強。”
大家本待要走,聽了孫紅波這句話,就又留下了,把柴胡帶回去真就成柴火了,燒鍋都不起焰,能換幾個錢是幾個錢吧。
就這樣,一會會功夫,孫紅波就收了五袋子干柴胡,那二百塊錢也有了用場,到后來,來銀杏家賣柴胡的,只能記賬,等有錢了在給他們。
不到一天下來,孫紅波已經收了十幾袋子柴胡了,孫紅波和銀杏都很高興,都沒想到開張第一天會這么順利。
銀杏笑道:“紅波,咱們買這些柴胡,花了不到五百塊,要是把它們賣了,能賣多少錢?”
孫紅波說道:“你猜?”
銀杏說道:“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縣城,咋知道行情啊?快給我說說,咱們能掙多少錢?”
孫紅波興奮說道:“只要咱們把這些藥材順利脫手,照現在這個行情,我們能賺到一千五。”
銀杏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這么多啊?太好了,這下我們有錢了,我們家有錢了。”
孫紅波盯著銀杏,眼都看熱了,說道:“看把你高興的,我估計,洼子里還有柴胡,咱們要是全收上來,那就賺大發了。”
銀杏說道:“太好了,明天,我再去北洼西洼問問,看誰家還有柴胡要賣。”
孫紅波說道:“不用跑腿了,洼子就這么大,咱們收柴胡的事一定能傳出去,咱們這么急著要買,人家還不知道咱們會掙多少錢呢,要讓他們主動送上來,這樣才能壓價。”
銀杏說道:“這就是做生意吧?這里面有這么多的學問啊?”
孫紅波笑道:“我就怕咱們做成了這生意,有人看得眼紅了,都來做這生意,摻了咱們的行,那以后就沒法做了。”
銀杏說道:“那咋辦啊?”
孫紅波說道:“我們就是賺到了錢,也不能給人家說,只能說掙個跑腿錢,是給大家幫忙的,記住,誰都不能說。”
銀杏說道:“這個好辦,就是咱媽,我也不會告訴她的。”
孫紅波笑道:“那到不至于,好了,又有人來送柴胡了,你去招呼一下,注意要壓價。”
來送藥材的是西洼那邊的,叫劉雙平,四十多歲年紀,劉雙皮有多半袋子的柴胡,讓銀杏估價。
銀杏裝模作樣看了一下柴胡,說道:“叔,有點潮,我們不收潮的。”
劉雙皮說道:“銀杏,潮不潮的,也就一兩個日頭的事,我背來了就不想背回去了,你給估個價,看能賣多少錢。”
銀杏說道:“那這樣吧,十塊錢,你要是答應就留下,不然你還得背回去。”
劉雙皮說道:“十塊就十塊,只要你們常收,我就去山里多挖點,一天下來能挖一袋子,比砍木椽掙錢快。”
銀杏說道:“是啊,砍木椽還擔驚受怕,讓護林隊發現了要收沒,藥材是山里的,想挖就挖,只要你以后送來的柴胡,我們都要。”
銀杏給劉雙平記賬,把他送走了,看著屋里越堆越多的裁胡,銀杏犯愁了,這么多的柴胡,咋樣運出山啊?
銀杏來找孫紅波,說道:“紅波,咱們收了不少的柴胡了,就這些都沒辦法運出去,不敢再收了。”
孫紅波說道:“你是怕錢扎手啊?收,有多少收多少,往出運的事,我有辦法。”
銀杏說道:“哦,你的腿早點好起來,我就能和你一起去縣城賣柴胡了。”
孫紅波說道:“我也很著急,可著急不是辦法,還得等,估計再有七八天,我的腳就能踩地了,到時候,咱們就走。”
銀杏說道:“讓我再給你撲娑一下,就能好的快一點。”
銀杏的一雙手撫摸著孫紅波的右腿,手掌輕輕滑過去,就像一把熨斗燙過一樣,讓孫紅波服服帖帖,舒舒服服。
孫紅波眼睛也不閑下來,一直盯著銀杏看,可他還不敢去抱銀杏,第一次出手太難了,要付出很的大勇氣。
孫紅波知道,自己要是去抱銀杏,銀杏絕對會愿意的。
就這么一道小坎,可孫紅波還是缺少這份勇氣。
銀杏看到了孫紅波的眼神,笑了一下說道:“紅波,看看就能飽啊?那以后就不用吃飯了。”
孫紅波琢磨著銀杏話里的意思,難道她想讓自己直接下手,吃了她?不由激動說道:“銀杏,我也想,可我怕咱媽,沒有咱媽的同意,我啥都不敢做。”
銀杏春心動了,臉也紅了,說道:“那你和我姐以前,沒經過咱媽同意,你們不都做了嗎?”
孫紅波急忙說道:“沒有啊,我和你姐啥都沒做,你不能冤枉我。”
銀杏笑了一下:“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找你后賬,你和我姐沒弄那事是真的,但你們抱過,你走那天,你們就抱了很長時間。”
孫紅波愣了一下,說道:“我走那天,你也去了啊?”
銀杏說道:“我不敢光明正大送你,但我可以偷偷送你,你們走的是山道,我穿的是樹林,就一直待在你們身邊。”
孫紅波心里涌起一股熱流,這個傻丫頭,以前就偷偷喜歡自己啊,可自己一點都沒看出來。
孫紅波激動起來,說道:“銀杏,你咋這么傻,我有啥好的,值得你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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