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波一想人家大人都不管，他何必驢槽多一個馬嘴，就是說了，人家大人也不愛，干脆別去多事了，就穿過大場走了。

        看來，這學校要抓緊辦，不然，娃們沒事就看狗戀蛋了。

        到了張金鈴家門口，聽到里面有吵鬧哭啼的聲音，孫紅波停下腳步，逮到了一兩句，原來是張金鈴和細柳吵，細柳在哭。

        沒聽到有張木匠的聲音，孫紅波就不怕了，他走進了張木匠家院子，看到臭蛋光著兩條腿，細柳一邊罵著臭蛋，一邊用刷子刷著臭蛋的兩條腿，張金鈴在一邊也罵著臭蛋。

        她們看到孫紅波來了，也不罵了，細柳也忍住了哭。

        孫紅波問：“咋回事啊？一大早就罵人？”

        張金鈴嘆口氣，說道：“臭蛋放了一個屁，結果把稀屎給崩出來了，懂了一褲子，細柳在給他收拾。”

        孫紅波也為細柳感到委屈，這傻子真夠傻的，連稀屎和屁都分不清，以后這種事多了，讓細柳咋受得了啊？

        孫紅波說道：“細柳，委屈你了，現在臭蛋是你的男人，不管咋樣，你都要對他好。”

        細柳瞪了孫紅波一眼，帶著怨恨說道：“孫紅波，你別假惺惺裝好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受這份罪，你答應我的事呢？啥時候能辦到啊？”

        孫紅波要和細柳當相好，這事張金鈴也知道，所以細柳敢當著張金鈴的面質問孫紅波。

        孫紅波支吾說道：“我，我不是最近忙嗎，再說，我也要等你懷上臭蛋的娃，咱們當初就是這樣說的啊。”

        細柳用刷子在臭蛋溝子上打了幾下，發泄心中的不滿，臭蛋哇哇叫了起來，他們現在說啥，臭蛋也不明就里。

        張金鈴不忍心看弟弟挨打，說道：“細柳，別生氣，以后我給你們創造機會，保證讓你和紅波好一次。”

        細柳哼了一聲，說道：“有了機會，你就顧著你自己了，哪還肯讓給我啊？我活著沒意思，還不如死了的好。”

        張金鈴和孫紅波最怕細柳尋死，張金鈴急忙說道：“細柳，你和臭蛋結婚這么久了，到底懷上了沒有啊？”

        懷上沒懷上，細柳當然不會知道了，現在還沒過一個月，也不能用來不來月經證明。

        細柳帶著恨說道：“當然懷上了，白天黑了不閑著，咋能懷不上啊？我懷上了，就該兌現你們說過的話了。”

        張金鈴面露喜色，說道：“那太好了，細柳，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啊，以后能給我們家留種了，你放心，下來的事我來安排。”

        細柳說道：“咋樣安排？我可沒耐心等。”

        張金鈴把目光投向孫紅波，說道：“紅波，今晚咋樣？我讓細柳睡在我房間，你偷偷過來，咋樣？”

        孫紅波面有難色，說道：“晚上不行啊，我家里來了一個女人，多了一雙眼睛，想出門都難，再等等吧。”

        細柳臉上本來帶著歡喜，聽了這話，馬上就又陰沉下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的，好，你騙我，我會讓你后悔的。”

        張金鈴和孫紅波討價還價：“紅波，今晚真不行了？你晚點過來，天亮前過來？”

        孫紅波以前為了救人，和細柳信誓旦旦，后來一想這事挺荒唐的，自己要是真跟細柳有了那事，那自己還算人嗎？還咋樣在野豬坪立足？

        孫紅波為難起來，說道：“金鈴，就別忙活了，這事以后再說。”

        張金鈴看到孫紅波還在那猶豫，說道：“紅波，讓你快活，不是讓你上殺場，還在那磨蹭啥呢？快點。”

        孫紅波說道：“這，這不合適，金鈴，你別逼我了。”

        張金鈴說道：“有啥不合適的？我說合適就合適，趕快點，別惹我生氣，我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要是耍不美，那可別怪我。”

        孫紅波沒想到自己今天來勸架，卻攤上了這樣的事，要是放在別的男人，那是千載難逢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孫紅波不缺女人，也就對這事沒那么稀罕了，他現在一心要干大事，就不能為這些事耽擱了。

        孫紅波說道：“我不愿意，你們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張金鈴有點生氣了，說道：“孫紅波，你還是男人不？你到底上不上啊？”

        臭蛋在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們說啥，將要干啥，只是呆呆看著他們，今天他拉了一褲子稀屎，做了錯事，只要大家能饒了他，他就很滿足了，也不敢去問他們。

        就在這時，張木匠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小后生。這些天，張木匠一直在黑溝里打家具，本來五天的活，他干了九天，主要原因是那家的女人長得好看，他就磨洋工，找機會。

        這家的女人叫趙翠萍，三十多歲的樣子，老漢王石頭癱在炕上了，有一個兒子叫王剛。

        張木匠好久沒和女人有那事了，看到趙翠萍就動了心思，趙翠萍也一樣，男人癱了后，也再沒弄過那事，兩人慢慢就對上眼了。

        趙翠萍也有一個心思，想讓張木匠收王剛當學徒，要是張木匠收了，那以后生活就有著落了。

        白天，趙翠萍把王剛派出去到山里打柴，她在屋里給張木匠幫忙，癱子老漢在炕上可有可無，也就沒把他當回事了。

        張木匠膽子大了起來，開始用話語撩撥趙翠萍，趙翠萍心里當然知道張木匠的想法，心也癢癢了起來。

        趙翠萍說道：“大哥，在屋里不行，讓他爸聽到了不好。”

        張木匠說道：“哪兒能行？”

        趙翠萍說道：“去茅房，我裝著去茅房，在茅房里等你。”

        趙翠萍先去了茅房，張木匠急忙跟了去，盡管茅房里臭氣熏天，但兩人都稀罕著那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兩人一見面就抱上了。

        干完了后，趙翠萍說道：“大哥，我想求你件事，你只要答應我了，你以后想耍了就來找我。”

        張木匠說道：“啥事？我能辦到的一定辦。”

        趙翠萍說道：“你把我兒子收了當徒弟吧，給娃教一門吃飯的手藝。”

        張木匠一直沒收徒弟，就是怕徒弟學會了，會搶他的生意，洼子里有好多都想跟他學手藝，可張木匠最后都沒答應。

        張木匠面有難色，說道：“我早就立下規矩了，這輩子不收徒弟，你要是缺錢了，我可以給你錢。”

        趙翠萍說道：“大哥，我不要錢，就要你收我兒子當徒弟，你只要收了，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他爸癱了好幾年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等他蹬腿了，我就嫁給你。”

        這個條件夠誘惑人的，以前，張木匠謀刷著賈翠娥，可最后賈翠娥跟了張長久了，趙翠萍不比賈翠娥差，要是她當了自己女人，自己后半輩子就能樂呵了。

        張木匠說道：“翠萍，這是大事，得讓我想想，我臨走時給你回話。”

        趙翠萍說道：“這有啥難的？我給你解褲帶難不難？我也沒猶豫一下，就讓你收個徒弟，你咋就這么難啊？”

        張木匠說道：“洼子好多人找我，要給我當徒弟，讓我拒絕了，我現在突然收了徒弟，咋給他們交代啊？”

        趙翠萍說道：“他們肯把自己媽自己老婆給你嗎？你收了我兒子，我一個大活人就給你了，他們能比嗎？大哥，你就答應吧，以后剛剛不光是你徒弟，也是你半個兒子啊。”

        張木匠說道：“翠萍，你先別急，等我考慮幾天，我考慮好了，一定給你回話。”

        兩人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在話下了，只要有機會了，兩人就在一起鉆弄，趙翠萍想討好張木匠，活也很賣力，只要張木匠就勾一下手指，她立馬就脫褲子讓張木匠上。

        幾天下來，張木匠腿軟了，手也軟了，那個釘錘都舉不高，拉鋸子也拉不動了，一門心思全在趙翠萍身上，他徹底迷上趙翠萍了。

        就這樣，本來三五天能干完的活，張木匠干了九天，到了第九天后，家具打好了，張木匠也準備離開了，趙翠萍想要結果，自己這幾天讓張木匠沒少弄，也不能白讓張木匠弄了，得讓他收了兒子當徒弟。

        趙翠萍說道：“大哥，我說的那事，你考慮好了沒？你別怕剛剛搶你生意，他學會了手藝，掙的錢給你上交，只要給剛剛一口飯吃就行。”

        馬上要離開了，張木匠也舍不得趙翠萍，想著自己要是拒絕了她，這輩子都別想在她身上找樂子了，自己掙了半輩子錢，錢多的是，現在就缺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

        張木匠說道：“翠萍，我答應了，不過你說的話別忘了，以后我來了，你得讓我快活，癱子死了，你得嫁給我。”

        趙翠萍高興說道：“沒問題，謝謝大哥。”

        張木匠挑了家具，帶了王剛，就回野豬坪來了，一回到洼子里，就有人問起王剛，張木匠就給他們說自己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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