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胸大無腦
馬春花氣得渾身哆嗦,說道:“狗日的,翅膀都硬了,都不聽我的,你們要胡成,那就等我死了以后再說。”
張娟麗看事情無望了,情急之中說道:“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是王剛的人,我也不怕丟丑,我跟王剛睡過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看著辦吧。”
馬春花愣了一下,馬上就發怒了,她是個愛面子的人,男人死后,也有不少光棍勾引她,可她從沒動心過,一心為自己的死鬼老伴守寡,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做出這種丟人的事。
馬春花站起來,抬手就給了張娟麗一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張娟麗一邊臉也被打紅了,馬春花叫道:“滾,我家沒你這不要臉的女子。”
張娟麗挨了打,也沒膽怯,說道:“媽,你不認我這個女子,我還認你當媽,我的事我做主,這輩子非王剛不嫁。”
張木匠和趙翠萍也沒想到會這樣,兩人都尷尬起來,張木匠說道:“春花,事情都是說下臺的,不是打下臺的,這事也不著急,等你們說好了,我們再來,那我們走了。”
張娟麗走到門口,擋住了張木匠和趙翠萍,說道:“叔,嬸,你們今天是來定日子的,日子沒定,就不能走,我媽讓我氣糊涂了,我跟你們定日子,就放在三天以后,看你們能準備出來嗎?”
張木匠看了一眼馬春花,又轉向張娟麗,說道:“娟麗,我們能準備出來,可你媽那?”
張娟麗說道:“是我嫁人,又不是我媽嫁人,不過我家沒給我準備嫁妝,到時候我一個人過去就行。”
張木匠說道:“好好,我回去就準備。”
馬春花高一聲低一聲哭了起來,張木匠拉了趙翠萍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候,銀杏正好進門,銀杏側身讓他們出去,聽到屋里馬春花哭聲,知道事情沒談妥,心里也很著急。
銀杏急忙到了屋里,看到馬春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哭,張娟麗和張金鎖在那手足無措,就問道:“娟麗,咋弄成這樣了?”
張娟麗傷心說道:“我媽堅持要給我換親,不同意,不過我和木匠叔把日子定了,就放在三天后。”
銀杏說道:“辦酒席是大喜的事,這樣哭哭啼啼的不好,嬸子,你也別傷心了,傳出去了不好。”
馬春花拉著銀杏的手,哭著道:“銀杏,張木匠啥東西啊?來定日子就空手來啊?也不說給多少彩禮,我把娟麗養大容易嗎,說給他就給他啊?他這是看不起人,說啥我也不會讓娟麗出嫁。”
銀杏說道:“張木匠不是財迷啊?咋能不說彩禮的事呢?我過去問他,看他是不是忘了?”
馬春花擤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子上,說道:“這樣的事能忘了嗎?狗日的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他給臭蛋娶媳婦,都給錢德旺三千的彩禮,現在我也要三千彩禮,少一分都不行。”
說起了彩禮,大家都聽出馬春花心里轉彎了,已經開始愿意這事了,大家的心情也沒那么沉重了。
張娟麗既高興又擔心,擔心張木匠會拿出這么多彩禮嗎?王剛和臭蛋不能比,臭蛋是張木匠親生的,王剛算啥?一個徒弟娃,拖油瓶帶來的,張木匠當然不會下這么大本錢了。
因為臭蛋是傻子,娶不下媳婦,張木匠才咬牙給錢德旺三千塊彩禮,一個要人,一個圖錢,這才一拍即合,王剛不是傻子,現在有了手藝,也不愁娶不到媳婦,這門親又是張娟麗硬貼上去的,要想拿到這三千塊彩禮,希望太渺茫了。
張娟麗說道:“媽,你女子又不是金疙瘩銀疙瘩的,哪能值三千塊啊?三五百都是多的。”
馬春花說道:“我的女子就值這個價,少一分都不行。”
銀杏看張娟麗還要說啥,就拉了張娟麗往外走,進了張娟麗的房間,說道:“娟麗,嬸子正在氣頭上,說啥她都是這話,回頭再跟她說說,嬸子是明事理的人,一定會答應的。”
張娟麗一臉愁容,說道:“張木匠那意思,根本沒想著要給彩禮啊?現在咋跟他提這事?”
銀杏說道:“世上哪有白玩的事啊?他自己嫁女都知道要彩禮,給王剛娶媳婦了就想白玩?就是逮一只鳥雀,都要撒把谷糠吧?活了一輩子,連這個理都不知道,回頭我就去臊臊他。”
張娟麗說道:“我給張木匠說了三天后辦酒席,我說的這話不知道管用不,唉,都愁死我了。”
銀杏微微一笑:“咱們腦子不好使,都想不出好辦法,咱們去找紅波,讓他出出主意。”
張娟麗眉頭舒展,想著只要孫紅波幫忙,一定能解開這個疙瘩,就跟了銀杏,一路去銀杏家。
孫紅波幫張金鈴磨完了面,又給她抬回到家里,這才回自己家來,剛停下沒多久,銀杏就和張娟麗來了。
孫紅波問:“娟麗,日子定了嗎?你辦酒席那天,我要給你隨一份大禮,夠你買一身好衣服。”
張娟麗說道:“謝謝你了,不過這事難辦了,我媽起初不同意,最后我和我哥都頂她,張木匠氣躁了,要走,我攔住他說把日子放在三天后,最后我媽就哭了,說張木匠要是拿三千塊彩禮,就答應讓我嫁,她也不想想,張木匠會拿出這么多彩禮嗎?”
孫紅波說道:“這三千塊不是一個小數字,張木匠肯定不會拿的,唉,你媽咋也這么貪財了啊?”
張娟麗說道:“我媽本來要給我換親,她逼著張木匠要三千塊彩禮,還不是想把這事給攪黃了?就是張木匠出了彩禮,她也有錢給我哥娶媳婦啊?”
孫紅波沉思,說道:“這下難辦了。”
銀杏笑嘻嘻說道:“紅波,你老說我胸大無腦,你胸小腦子好使,快給娟麗想想辦法。”
銀杏把胸大無腦當成夸她的話了,所以每次孫紅波說起時,她都會很開心,還故意挺起胸膛展示。
孫紅波說道:“嬸子本意是攪黃這事,也不是硬逼著要三千塊,張木匠要是肯拿出彩禮,那怕是五百塊,我就讓這事成。”
銀杏說道:“可張木匠沒想著要出彩禮啊,剛去的時候,就沒提彩禮,開口就要定日子,你說嬸子生氣不生氣?”
孫紅波說道:“張木匠有那么多錢,又帶不進棺材,娟麗,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幫正讓你三天后出嫁。”
張娟麗開心起來,要不是有銀杏在,她就會撲上去抱孫紅波一下,想起和孫紅波的那個約定,臉上紅彤彤的,看孫紅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張娟麗欣喜說道:“紅波,你要是幫我辦成這事,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給我提的條件還算數。”
銀杏嘗到味道不對,急忙說道:“紅波,娟麗是我的好姐妹,幫她忙是應該的,你可不能打娟麗主意啊。”
當時孫紅波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張娟麗當真了,現在銀杏追問,孫紅波沒緊張,張娟麗倒緊張起來。
張娟麗說道:“銀杏,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會跟你搶紅波的,就是紅波要欺負我,我也不會答應。”
銀杏笑道:“那你給我說說,紅波給你提的啥條件?”
張娟麗腦子比銀杏好使,編謊就跟喝涼水一樣,說道:“事情成了,他讓我給他織一件毛衣。”
銀杏不像紅杏張娟麗那樣心靈手巧,織毛衣她也學過,可就是學不會,也想給孫紅波織一件毛衣,但有心無力,想著孫紅波要是穿上張娟麗織的毛衣,那還不會整天想著她啊?
銀杏說道:“這個條件改一改,你只要教會我織毛衣就行,我來給紅波織毛衣。”
張娟麗看了孫紅波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張娟麗說道:“好好,我知道你是個醋罐子,我就教你織毛衣。”
孫紅波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張木匠,跟他說說彩禮的事,他要不同意,我就讓張金鈴去說。”
銀杏說道:“好,我和娟麗在家等消息。”
孫紅波以前見張木匠,心里有點怵他,那是他和張金鈴摟摟抱抱,讓張木匠抓住過,現在他不怕了,他幫洼子拉成了電,砸了王虎的賭場,在洼子有一定的威望,干啥都自信滿滿。
張木匠已經回來了,知道張金鈴沒去碾盤磨面,而是去了張長久家用電磨子磨,也沒說她,王剛和張娟麗的事成不成,他關心不大,趙翠萍心里卻很著急。
趙翠萍說道:“滿堂哥,你要是給剛剛娶了媳婦,你就是我們娘倆的大恩人,以后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張木匠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馬春花就是一個麻迷子婆娘,走扇子門,我話說到那份上了,就差給她下跪了,她還咬著要換親,唉,氣死我了。”
趙翠萍說道:“那,娟麗說三天后過門的事,還算數不?”
張木匠說道:“算個屁,咱們整了一河灘,到時候事情辦不了,這損失算誰的啊?等馬春花唾胡了,咱們在準備。”
趙翠萍說道:“滿堂哥,咱們是娶一個大活人,不給點彩禮咋行呢?沒一個多總有一個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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