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牛陪著笑：“這種缺德事我咋能答應啊？我一口回絕了，他別說憋瘋，就是憋死了，都不關我事，別說他了，讓我上炕。”

        紅杏說道：“等等，你和要飯不光說這些吧？是不是又想著法子對付紅波了？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

        王牛來氣了，舉起受傷的手臂，說道：“紅杏，你看我手咋樣受傷的？孫紅波對我一點不留情，下手有多重啊？要不是我逃得快，估計命都沒了，你是我的女人，可你一直偏心孫紅波，你失心瘋了啊？”

        紅杏說道：“你要不去招惹紅波，紅波能這樣對你嗎？你們誰受傷我都不愿意，聽我一句勸，別對付紅波了，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王牛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盼著我出事，我死了，你就能回去和孫紅波勾搭了。“

        紅杏罵道：“放屁，我要是有那心，我早就走了，還能等到現在啊？我現在不能生了，你還對我這么好，我很感激你，也一心要跟你過日子，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王牛黑了要和紅杏辦事，不能惹紅杏生氣，她高興了，耍起來才帶勁，就說道：“紅杏，我真沒想著對付紅波，我也想跟他好好的，只要他不對付我我就知足了。”

        紅杏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回頭我找機會跟紅波說說，讓他也別對付你，你們兩個都沒事，我才能安心。”

        到了第二天，孫紅波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先在院子里打一套小紅拳，然后帶著弓箭去后山坡練箭。

        他現在的射箭射得很準，三十米以內，三十支射過去，幾乎全都能射中目標，然后他又拉遠了距離，站在距離目標五十米遠的地方練箭。

        孫紅波練箭的時候帶上小黑，訓練小黑把射出去落在地上的箭叼回來，這樣他就省事多了。

        叭的一聲響，在這寂靜的早上傳得很遠，孫紅波嚇了一跳，想在洼子只有王牛和黑八有槍，黑八躲還來不及呢，不會開槍，他的子彈也不多，不會這么浪費，那肯定就是王牛開槍了。

        王牛開槍干啥？是在打獵嗎？這么厚的積雪，根本上了不了山，野兔也不會出來，他的獵物是啥呢？

        孫紅波只是想了一想，也沒在意，就繼續在那練箭，沒過多久，又是一聲脆響，孫紅波這時候聽出來了，這響聲根本不是槍響，而是放鞭炮，這種鞭炮有拇指粗，放起來聲音也大，秋忙時他為了嚇野豬，也弄了不少這樣的鞭炮，一想到這他啞然失笑，也不去考慮這事了。

        孫紅波估摸著自己的美女學生要來上課了，就離開后山坡，從后門回到自己家去，他回到屋里后，就看到她們大多數人都來了，張娟麗來了，而且把細柳也叫來了。

        開課前，在石榴的倡議下，大家給孫紅波扇風坐土飛機，這也成了開課前的一項必備熱身項目。

        孫紅波今天給大家教了二十多個字，主要是太陽地球月亮星星天空白云高山河流打雷閃電刮風下雨的一些自然現象等，然后讓大家跟自己讀寫，等大家都能讀出來后，就讓大家練習寫字。

        中間休息了一會，大家就來和孫紅波打趣，孫紅波已經習慣了，不緊張也不局促，樂意跟她們開玩笑。

        休息完后，繼續開課，孫紅波給大家復習了一下加減法，接著又給大家教乘除法。

        給這些十七八九的美女們教一年級課程，孫紅波教得不累，美女們學的也輕松，一個早上，大家就能背誦乘法口訣了。

        孫紅波很高興，心想，山外的老師不肯到這里當老師，要是這幾個人中，能出一兩個特別優秀的，讓她們當老師也行。

        祁軍手里捏著三個正式教師編制，要是在這些人中出一到兩個老師，那也算對得起她們了。

        孫紅波高興說道：“看你們學習這么認真，我在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以后學校蓋成后，我就從你們中間選兩個老師，有正式編制，鄉政府給你們發工資，你們看好不好啊？”

        眾美女齊聲叫道：“好啊，我要當老師，我報名，紅波，一定要選我。”

        孫紅波笑道：“只有兩個名額，只能給學的最好的，我這班掃盲班結束后，我要進行一次考試，成績最好的，就當學校的老師。”

        張艷說道：“紅波，你說有兩個名額，其實到了我們這，只有一個啊，你肯定要給銀杏留一個。”

        孫紅波笑道：“我家銀杏就不是這塊料，她也不喜歡干老師這行當，我提前聲明，我家銀杏退出競爭。”

        張艷對銀杏說道：“銀杏，紅波說的話，是真的假的啊？”

        銀杏說道：“其實我也很想當老師，可我真做不了老師，沒那個耐心，我不和你們競爭。”

        孫紅波說道：“下來，你們可要加緊學習啊，爭取在結業考試中，能考出一個好成績，我保證秉公辦事，不徇私情，嘿嘿，我跟你們也沒私情，你們都是一樣的競爭條件。”

        石榴說道：“紅波，你放心，我的成績保證是第一個，一定能當老師。”

        張艷說道：“你的騷比我們強，除了這個，啥能比上我們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孫紅波既然要培養兩名老師，那就要培養他們講課的技能，就說道：“那就讓大家做個裁判，假如你們兩個是老師，我們大家是學生，你把我這兩天講的課，再給大家講一遍。”

        張艷第一個走到前邊，清了清嗓子，向大家掃視了一遍，然后說道：“同學們，大家好，今天，我給大家教認字，首先從漢語拼音開始，我先給大家把漢語拼音寫一遍。”

        張艷記憶力很好，很快在小黑板上寫下幾排拼音，說道：“大家跟我讀，波，破，摸，佛，得，特，呢，勒——大家不光要會讀，還要會寫，下來我要給大家布置作業，完不成作業的，我張老師可是要懲罰的。”

        底下的人都忍住笑，等張艷講完了，石榴鼓起勇氣也走上去，不服氣看了張艷一眼，說道：“學漢字重要，學算數更重要，我今天給大家講算數，先從最簡單的加減法講起，大家看，這是一個指頭，這是一個指頭，兩個指頭加起來，就是兩個，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二等于三，以此類推，大家明白了嗎？”

        孫紅波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看著石榴講課，石榴的表情很豐富，大眼睛會說話一樣，聲音也很好聽，把他都聽得入迷了。

        孫紅波心想，張艷和石榴都不錯，只要她們肯認真學，多學一點有用的知識，最后在輔以課本，一定能當好老師的。

        石榴講完了，說道：“同學們，我也要給大家布置作業，對作業完成好的前幾名，我要進行獎勵，大家要不要獎勵啊？如果要，就把作業完成好，下課，放學。”

        孫紅波帶頭鼓掌，石榴的獎勵，比張艷的懲罰，方法要好得多，效果也會好很多，要是讓她當老師，一定能教好學生。

        石榴沖著孫紅波甜甜笑著，說道：“紅波，我講的咋樣啊？像不像一個老師？”

        孫紅波說道：“你們兩個都像，不過還要看考試成績，要當老師，就得再下功夫學習。”

        石榴說道：“我會好好學的。”

        張艷也說道：“紅波，到時我考個第一，看你要不要我。”

        一個早上學習結束，到了吃飯時間了，大家都要趕回家吃飯，孫紅波告誡大家結伴而行，千萬不能一個人外出。

        孫紅波吃完飯，帶著黑子去了后山練習射箭，他現在是分秒必爭，要以最快速度練好射箭技術，好在和黑八的決戰中取勝。

        到了下午，來孫紅波家里上課的人寥寥無幾，南洼的只來了張艷一個，北洼也來了石榴一個，西洼只有田妞來了。

        人沒到齊，想給孫紅波扇風也扇不起來，孫紅波打開錄音機，讓來的幾個人聽音樂，然后耐心等著她們。

        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等到，孫紅波就奇怪了，問這幾個人：“你們知道她們為啥都沒來嗎？”

        石榴搖頭，張艷也不知情，田妞說道：“紅波，我去叫小丫韓笑，她們都說不來了，還說，洼子有人說咱們壞話，說你辦掃盲班，就是不懷好意，想打我們主意，他們的爸媽就不讓來了。”

        孫紅波生氣道：“放屁，我孫紅波是那樣的人嗎？一下子三個洼子都這樣傳，肯定是王牛搞鬼，他的鬼話能信嗎？”

        石榴說道：“我當然不信了，就是你真的想打我們主意，我們也不怕，看看你有幾兩肉，夠不夠我們吃。”

        這時，張娟麗來了，說道：“紅波，早上王剛一大早就不見人了，等他回來我一問，他滿洼子傳，說是你借辦掃盲班，要把大家都弄到炕上去，這狗日的，把我氣死了。”

        孫紅波笑道：“這都是王牛的主意，清者自清，相信過不了多久，這謠言就不攻自破，來了你們幾個，下午的課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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