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孫紅波用猜謎語打發了耍張娟麗的人，現在他還要打發走耍田妞的人，用猜謎語的辦法還行不行啊？這些人要是不吃這一套咋辦？

        來耍田妞的都是南洼的一些小光棍，有老婆的還好說，可這些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稀罕摸揣，比有老婆的更難纏。

        孫紅波進了新房，看到這些人都眼巴巴盯著田妞，這個在她胸膛上抓一把，那個在田妞溝子上捏一把，這些好東西他都舍不得去抓去捏，現在卻讓這些小光棍胡抓亂捏，不由生氣起來。

        孫紅波說道：“你們都干啥？耍媳婦有這樣耍的嗎？有本事你們自己也娶一個媳婦，想咋耍都行。”

        孫紅波的氣勢鎮住了那些小光棍，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張小強回過神來，說道：“紅波，你有老婆，想咋耍都行，我們沒老婆，在這熱鬧一下，咱洼子一直都這樣，有啥不可以的啊？你來了好，我們把你讓在前邊，等你耍夠了我們再耍。”

        孫紅波生氣說道：“小強，你狗日的在這樣，我讓你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不信咱們走著看。”

        狗蛋說道：“紅波，這是金鎖的媳婦，金鎖都沒著急，咋把你著急成這樣子了啊？是不是你和田妞有一腿啊？”

        孫紅波徹底怒了，說道：“放你媽屁，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弄死你，識相點趁早滾。”

        其他人知道孫紅波的厲害，看孫紅波發怒了，也不敢在胡來了，一個一個溜出新房。

        田妞說道：“紅波哥，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讓這些人給撕挖了，他們都走了，你不能走。”

        孫紅波說道：“金鎖人呢？”

        田妞說道：“這狗日的，讓人給灌醉了，躺在里屋的炕上，要不是你來，我就讓那幾個給撕挖了。”

        孫紅波說道：“今天都高興，喝醉了也沒關系，我去把他弄過來。”

        田妞急忙說道：“紅波哥，別管他，他不在更好，你答應我，要跟我好一次，現在正好有機會。”

        孫紅波說道：“田妞，你胡說開了，今天是金鎖的洞房，我咋能跟你弄這事啊？要是傳出去，我孫紅波成了欺男霸女的惡棍了，洼子的人還不把我亂棍打死了？”

        田妞說道：“不會這樣的，我跟你好，是我自愿的，誰都管不上，你答應我的事就要算數。”

        孫紅波說道：“那要看啥事了，其他事沒問題，可這事不行，我把你當我妹子，哥和妹子咋敢干這事啊？你就別逼我了。”

        田妞說道：“我又不是你親妹子，有啥不敢干的？我知道你也喜歡我，那你還等啥啊？”

        孫紅波說道：“我喜歡你，可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行了，別再鉆牛角尖了，我去叫金鎖。”

        田妞上前一步，擋住了孫紅波，說道：“紅波哥，我知道你喜歡我，喜歡我的大溝子，你就別騙你自己了。”

        孫紅波說道：“田妞，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不要在逼我，你想想，我把其他人都趕走了，我留在你這，那我成啥了，讓大家咋樣看我？你放我走。”

        田妞說道：“那看你有沒有本事走。”

        孫紅波拉住田妞的胳膊，把她拉在了一邊，然后出了房間，本來還想去叫張金鎖，現在也不叫了，直接回了家。

        孫紅波心情郁悶回到家里，張艷柳絮陪著銀杏在家里看電視，孫紅波跟她們打聲招呼，就坐在外邊。

        銀杏出來說道：“紅波，今晚有兩個媳婦能耍，你咋這么早回來了？”

        孫紅波說道：“人太熟了，不好下手。”

        銀杏笑道：“你跟她們熟，能熟過咱們嗎？咱倆還不是照樣耍的歡？看你不高興，誰惹了你嗎？”

        孫紅波說道：“沒人惹我，你看你電視去，別管我。”

        銀杏說道：“你不高興了，我還能高興得起來嗎？你給我說，到底是誰惹了你了？是不是別人摸揣娟麗和田妞，你才不高興啊？想開點，咱們洼子就這樣，只要是女娃，都要過這一關的。”

        孫紅波說道：“你們野豬坪，也太二了，耍媳婦還有這樣耍的啊？我非改變這一點不可。”

        張艷聽到了，插話道：“這個就是要改，我一想那些男人耍媳婦，嚇得我都不敢找男人嫁了。”

        柳絮說道：“你不嫁人，還能一個人過一輩子啊？”

        張艷說道：“這有啥不行的，我就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免得讓那些臭男人折騰。”

        柳絮說道：“你現在說大話，要是遇到好男人，能把韁繩碰斷。”

        張艷說道：“那咱們比比看，看誰先受不了了找男人，誰要是先找男人，誰就是下賤貨。”

        柳絮說道：“我比你小，我能等住你。”

        孫紅波聽她們說完了，對銀杏說道：“銀杏，你過去陪她們看電視吧，我在外邊坐會。”

        張艷說道：“紅波，咋啦，我和柳絮是狼啊，你進來了還能吃了你？你要是不想讓我們看電視，我們馬上就走。”

        銀杏說道：“紅波，進去看會電視，不然就把她們得罪了。”

        孫紅波跟著銀杏去了里屋，張艷和柳絮坐在炕上，一邊磕著松子一邊看電視，孫紅波坐在炕欄上。

        張艷和柳絮都脫了外邊的衣服，張艷穿了一件紅毛衣，柳絮穿了一件黃毛衣，兩人毛衣緊緊裹著上身，露出那滾圓的輪廓，孫紅波看了一眼就看眼熱了。

        張艷說道：“紅波，下邊那么冷的，上來坐被窩看。”

        孫紅波說道：“不了，我剛走了一會路，身上都冒熱氣呢，你們坐你們的，我就坐在下邊。”

        張艷說道：“你是怕碰壞柳絮吧？柳絮值三千塊，碰壞了你賠不起，我沒事，你想咋碰都行。”

        柳絮碰了一下張艷，說道：“我又不是玻璃人，碰一下還能碎了？松子還塞不住你的批嘴，胡說啥呢，誰說我值三千塊了？我要是遇到喜歡的，我一分錢不要。”

        孫紅波說道：“有志氣，就要這樣，彩禮有個意思就行了，要的多了，就把女人當東西賣了。”

        孫紅波開掃盲班的時候，柳絮也來聽過，可她沒堅持到底，最后也不來了，孫紅波還讓銀杏叫過她，也沒叫來，為這孫紅波感到很惋惜。

        孫紅波去柳絮手心捏松子，沒想到兩人手一碰，柳絮啊呀了一聲，驚慌看著孫紅波。

        銀杏說道：“紅波，你毛病犯了？我還在這，你就捏柳絮的手？你得是皮松了啊？”

        柳絮驚慌說道：“孫紅波身上有電，打了我一下，我全身都麻顫了一下，咋會這樣啊？”

        孫紅波笑道：“這是靜電，每個人身上和衣服摩擦，都會產生靜電，跟導電的物體一接觸，就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在物理課上講過，你們都沒好好聽嗎？”

        張艷知道靜電，可她故意搗亂，笑道：“柳絮，咱們挨過這么多下了，都沒這樣吧？你跟孫紅波挨了一下，就麻顫了，說明你們兩個有緣，以后說不定還會那個呢。”

        柳絮羞紅了臉，說道：“別胡說八道，我跟誰也不會那個，孫紅波，以后你在別碰我了。”

        銀杏笑道：“柳絮，麻顫就麻顫，沒啥，我想跟紅波麻顫一下，還麻顫不了呢，沒啥大不了的。”

        柳絮說道：“這事你們可要給我保密啊，要是傳揚出去，我就沒臉活了。”

        孫紅波說道：“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靜電嗎？你回去穿衣服脫衣服，然后摸摸其他人，也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別跟其他拉扯在一起。”

        張艷說道：“紅波，咱們拉一下手，看咱們倆會不會靜電。”

        張艷主動拉了一下孫紅波，兩人沒發生靜電，張艷不由有點失望，跟孫紅波麻顫一下，這么美好的事，自己咋遇不上啊？

        張艷說道：“紅波，我摸了你，我咋沒有靜電啊？看來，你和柳絮你們真的有啥了。”

        孫紅波說道：“去去，柳絮不懂，你也不懂了，別嚇唬小孩子，哦，過了明天，你就別想輕松了，你現在是老師了，咱們學校馬上要開課了，你得在村子里走走，該給咱們收學生了。”

        張艷說道：“收學生的年齡咋算啊？”

        孫紅波說道：“七到十歲的小娃都可以，看看能不能收二十個娃，要是收不到，年齡在放寬一點。”

        張艷說道：“那黑溝和磨岔溝的娃要不要？”

        孫紅波說道：“要啊，只要是符合年齡的，咱們都收，正月十六，咱們正式開課。”

        張艷說道：“那還有十天時間，我和石榴明天就開始跑，保證說服那些人把娃送到咱們學校來。”

        幾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著話，柳絮剛才和孫紅波電了一下，心里一直怪怪的，不住偷偷打量孫紅波。

        張艷小肚子脹了，要去后院的茅廁撒尿，叫銀杏陪她去，銀杏不愿意，又叫柳絮陪她去，柳絮也不肯挪窩，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張艷開了后門去后院茅廁，忽然眼前一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嚇得張艷一聲尖叫，差點讓自己的尖叫聲嚇暈過去，小黑一直規規矩矩臥在屋里，這時候也狂吠起來。

        孫紅波在炕邊坐著，聽到張艷的尖叫聲，馬上跑出了屋，來到了后院，張艷看孫紅波出來了，一個猛子扎進他懷里，身體篩糠一樣發抖。

        孫紅波急忙問道：“張艷，咋啦？”

        張艷驚慌說道：“一個黑影，我一看到他，他就不見了，是鬼，我遇到鬼了，我讓鬼纏住了，咋辦啊？”

        孫紅波也怕鬼，一聽這話，頭皮增增響，抱住張艷說道：“別怕，有我呢，我身上陽氣重，我來了鬼就不敢來了。”

        柳絮膽子小，沒敢下炕，銀杏跑了出來，看到孫紅波抱著張艷，說道：“唉唉，你們抱夠了沒有？”

        孫紅波放開張艷，說道：“你扶一下張艷，一個黑影把張艷嚇壞了，啥黑影啊，狗日的膽子太大了，竟然敢躥到咱們家后院來了，我去拿手電，去找找看是人是鬼。”

        銀杏扶著張艷，說道：“你還尿不？我扶著你去？”

        張艷驚慌說道：“我都嚇尿了，褲子都濕了，打了軟腿，你扶我回去。”

        銀杏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就老鼠大的膽子啊？看清了沒有，就把你嚇尿了？”

        張艷說道：“我都嚇死了，你還有心笑，我尿褲子這事，誰都不能說，要是你說出去，我就不理你了。”

        銀杏說道：“不說不說，是我嚇尿了行了吧？我扶你回去。”

        孫紅波拿了手電筒出來，在后院仔細查看，如果這個影子是鬼，那就不會留下任何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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