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波想起了事情經過，不由懊悔不已，自己一直在楊桃跟前裝正經，可今晚就不正經了，會讓楊桃誤解，以后也會有很多麻煩。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盡管自己失態了，但還沒做出那種事，只要以后不做，還能保持他高大的形象。

        這一晚就這么過去了，到了第二天，孫紅波照例早起，在院子里打拳，然后吃了一點東西，就帶著賬本考勤表去了磚廠，他今天主要任務，就是教會香草當會計。

        到了磚廠，工人還都沒上工，只有張長久和王憨憨在，張長久一黑就睡在磚廠，王憨憨也沒回家，今天裝窯再裝一天，就能全部裝完，他就要開始燒第二窯磚了。

        孫紅波掃了一眼磚廠，沒看到香草，心想香草也沒來，就不著急了，跟張長久王憨憨聊著磚廠的事。

        沒多久，香草就帶著吃的東西來了，是幾塊油餅饃，給張長久和孫紅波一人一塊，孫紅波和張長久不要。

        香草說道：“這有啥，一會我翠娥嬸送吃的來，我爸也吃一塊，別分的那么清。”

        孫紅波和張長久就不推辭了，吃著油餅饃，孫紅波就去用目光瞭香草，香草也不膽怯，用目光迎著孫紅波，還沖他微笑。

        陸續有工人上工來，孫紅波就拿出考勤表，教香草記考勤，張長久和王憨憨吃飽了，就去干活了，工棚里就剩孫紅波和香草了。

        孫紅波說道：“香草，你夸你自己會認字寫字，你把上工的人名字寫得全不？要是寫不全，那你就當不了會計了。”

        香草一緊張，隨即笑道：“紅波哥，我寫不全，不是有你嗎？有你幫我，我啥都不怕了。”

        孫紅波說道：“就沖你嘴巴甜，我就幫你，你在這寫名字，遇到不會的，我幫你寫。”

        這些上工的人中，香草一大半的人名字都不會寫，她寫了自己會寫的，然后咬著筆頭看孫紅波，孫紅波就在另一張紙上寫出這些人的名字，香草寫到考勤表上去。

        香草字寫得慢，但懂得方塊字的比例結構，寫的很工整，也很好看，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女娃寫的。

        銀杏費了好大勁，把十幾個人的名字寫完了，孫紅波就教她，在今天上工的人名字后打對號，在沒來的人名字后打錯號，這樣誰來誰沒來，就一目了然，到了月底算工資就用這個做依據。

        孫紅波把考勤給香草教會了，就給她教記賬，他買了一套賬本，有總賬，分類賬，明細賬，還有一些記賬單據。

        孫紅波上學時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翻開賬本頭也大了，不知會計賬如何去記，他記起供銷社就有會計，夜個去了街道，應該讓張金鈴帶著自己去請教一下，這樣也不至于抓瞎了。

        香草看到孫紅波的表情，笑嘻嘻說道：“紅波哥，是不是難住你了？你這個師傅都不會，咋教我這個徒弟啊？”

        孫紅波說道：“我能帶出那么多徒弟，還有能難倒我的事嗎？我先研究一下，馬上就給你教。”

        孫紅波知道，要管理好磚廠，就得從會計這做起，有一個好的會計，以后磚廠就能轉入正軌，也能得到發展，所以他一定要把香草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會計。

        孫紅波琢磨了一會，漸漸琢磨出名堂了，會計記賬的基礎，就要從會計憑證開始，每天能制磚多少，就要制磚的人報出數字，填寫一張記賬憑證，由會計登帳。

        同時，磚坯進入磚窯燒磚，也要填寫一張記賬憑證，等成磚出窯，還要填寫一張記賬憑證，有了這些記賬憑證，香草這才能工作。

        他研究了一下分類賬，賬本上有收有付，收，顧名思義，就是收入，磚坯制作多少，就記到收方，如果交到磚窯裝窯，用多少磚坯，就要記到負方，代表這些磚坯交付走了。

        其他的都一個原理，成磚燒出來了，就要記到收方，如果把成磚賣出去，就記到負方。

        記錄這些半成品成品，單位都要用磚的個數，要是成磚賣出去了，單位就轉換成錢數。

        分類賬記好了，一個月在總賬上登記一次，要想知道磚廠經營情況，翻開賬本，就能知道每天磚坯生產多少，成磚生產多少，還剩多少磚坯，多少成磚，不用去挨著磚摞數，看看賬本就行。

        孫紅波搞清了記賬的原理規則，也松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香草，當會計不容易，要是一個糨糊腦袋，那絕對搞不了。”

        香草給孫紅波一個笑臉，說道：“紅波哥，我這么好看的，能是一個漿糊腦袋嗎？”

        孫紅波說道：“胸大無腦的人多的是，我需要一個聰明的頭腦，才能把帳記得清清如水。”

        香草說道：“紅波哥，你放心，我不光胸大，還有腦子，絕對不會出差錯的，你就給我教吧。”

        香草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挺了一下胸，證明自己確實是胸大，她這東西，孫紅波早就領教過了，不用她現在展示。

        孫紅波就開始教香草了，把記賬單據先拿出來，給她教記賬單據咋樣記，不光要記好，更重要的是跟實物要核對，實物有多少，單據上才能記多少。

        然后又給她教分類賬記法，翻來覆去講收和付，收就是收到，收入，付就是付出，給出，收到了就記到收方，付出了就記到負方，然后每頁都有合計數，到了第二張了，要把上一頁的余額轉過來。

        香草雖然沒上過學，但她特別聰明，尤其孫紅波這個老師也不錯，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一個早上時間，香草就知道咋樣記賬了。

        香草給孫紅波到了一杯水，雙手遞給孫紅波，說道：“師傅，感謝你給我教這么多，喝點水吧。”

        孫紅波確實口干了，接過來喝了一口，說道：“以后有啥不懂了，就去找我，咱們在一起研究。”

        香草說道：“這些事難不住我，不過，我還要去找你，跟你在一起，我就特別開心。”

        孫紅波笑道：“我跟你在一起也開心，還能聞到你身上的香味。”

        香草說道：“那好啊，你有時間了就來找我，我讓你好好聞聞，我穿著衣服，香氣就少了，要是我脫了衣服，那一米之內都會聞到我的香氣。”

        孫紅波心里一動，要是能有這樣的享受，那就太好了，香草穿著衣服都這么好看，拿要是脫了衣服，那就是一件完美的工藝品了，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他不能打香草的主意。

        孫紅波坐的時間長了，腰有點疼，用手捶了兩下，香草急忙過來給他捶腰，還用手指在他腰上按壓，孫紅波聞著她的香氣，享受著她的按摩，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香草說道：“紅波哥，我聽人說，那事做多了，腰就還會疼，為了你身體考慮，以后別那樣了，要學會細水長流。”

        孫紅波說道：“你一個小女娃，懂個啥啊？”

        香草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別看我年齡小，我人不小，這事多了，就會傷人，不會傷女人，會傷男人，別見了銀杏就跟沒命似地。”

        孫紅波笑道：“你又沒見我們弄那事，咋知道我跟沒命似地？”

        香草說道：“我猜啊，銀杏那么好看，又那么稀罕那事，你們都年紀輕輕，到了炕上還會客氣啊？”

        孫紅波說道：“那你以后長大了，有了男人，你會咋樣做？你男人想要了，你還能不答應？”

        香草說道：“要是到了那一天，我就給他定一個規則，一個星期耍一次，不能多耍。”

        孫紅波笑起來，說道：“你現在就會吹牛，真到了那時候，這規則就不起作用了，就是男人給你定規則，你都不會遵守。”

        香草說道：“紅波哥，別笑我，別把我看成銀杏那樣的，我這人說一不二，說到做到，不信你就等著看。”

        孫紅波說道：“我咋樣看？你跟你男人睡覺，我還能守在旁邊看啊？旁邊有人，你們還能耍嗎？”

        香草鼓起勇氣說道：“只要你想看，沒有啥不可能的。”

        孫紅波跟香草開玩笑開夠了，也開心夠了，說道：“香草，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下來可不輕松，要開始你的工作，過兩天我過來檢查，看看你記賬記的咋樣。”

        香草說道：“還沒到飯點，你就要回去啊？多待一會吧。”

        孫紅波說道：“你看工棚外全是眼睛，我跟你待這么久，大家已經開始懷疑了，在待下去，大家就更懷疑了。”

        香草說道：“這沒門沒窗，除了頂子四周都透亮，他們還懷疑啥？你要是怕人看到，咱們去一個沒人看到的地方。”

        孫紅波說道：“我可不敢去，去了就更說不清了，好了，你開始工作吧，我也該回去了。”

        孫紅波站起來，就要離開，香草想多留孫紅波一會，也留不住，只能眼巴巴看著孫紅波走。

        孫紅波走了后，香草就開始工作了，拿著記賬憑證去核對外邊磚坯的數量，然后記好記賬憑證。

        孫紅波回到自己家里，銀杏也剛剛起來不久，早上沒人打擾，她就睡了個自然醒，起來尿尿洗簌。

        孫紅波說道：“銀杏，你才起來啊？你真能睡，估計你上輩子真是豬哼哼，這輩子才這么好睡的。”

        銀杏撒嬌：“紅波，我跟你圖了個啥？就圖了個無拘無束的日子，你連我睡覺都不讓，你還能讓我干啥啊？”

        孫紅波說道：“你看看人家，早上都早早起來，放羊的放羊，干活的干活，都著急著掙錢過日子，你就知道睡覺，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時，你大半時間都在炕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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