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波心情也很復雜，盼著這個小家伙的是自己的，又怕這個小家伙是自己的，臭蛋已經很可憐了，要是兒子都不是他的，那就太虧了。

        孫紅波說道：“細柳，你也不算算，你懷上那時候，咱們就沒耍過，而且我也沒那個本事，我跟銀杏辦酒席那么久，年前才讓她懷上，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小家伙肯定是臭蛋的。”

        細柳說道：“我啥都不擔心，你的也好，臭蛋的也好，不管誰的，都是我的兒子，都管我叫媽。”

        孫紅波笑道：“是這個理，有野爸，但沒有野媽。”

        兩人說著話，窗戶已經發灰了，天馬上就要亮了，不覺地兩人說了半夜的話，說話的時候不覺得困，時間也過的非常快。

        孫紅波說道：“細柳，天馬上就要亮了，我也該回去了。”

        細柳一聽孫紅波要走，著急起來，說道：“紅波，你別走，我還想讓你陪一會。”

        孫紅波笑道：“你狗日的，我陪了你一夜了，還沒夠啊？我白天還要做事，不睡覺哪來的精神啊？你生娃受了折騰，也該好好睡一會了。”

        細柳說道：“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孫紅波說道：“別忘了，臭蛋才是你的男人，多把心思用到臭蛋身上去，我對你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摸不著，只能浪費感情。”

        細柳說道：“不是這樣的，我都說過了，你和臭蛋都是我的男人，都是我的親人，你千萬別把我一把推開啊。”

        孫紅波說道：“細柳，你對我的感情，我孫紅波感激不盡，也會銘記在心，但咱們確實不能胡成，還請你理解我。”

        細柳傷心起來，說道：“狗日的，看我生娃了，成了婆娘了，就不喜歡我了，如果是這樣，我寧肯不生娃。”

        孫紅波說道：“你誤會了，不管你生娃沒生娃，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你生了娃，比以前更有味道。”

        細柳說道：“那你狗日的還胡說，存心要氣死我啊？你別忘了你在黑龍潭是咋樣答應我的，我為了這句承諾，才活了下來，你不會把我又逼死啊？你真不理我了，我還會跳黑龍潭的。”

        孫紅波說道：“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你現在有了兒子，你能忍心丟下他啊？你要死了，你兒子成了沒媽的娃，出了門讓人欺負，吃不飽穿不暖，就像個野狗一樣活著，你就為了屁大點事，讓自己兒子受苦？”

        細柳說道：“不跟你狗日的說了，氣得我肚子疼，滾吧。”

        孫紅波如釋重負，急忙離開了房間，到了外邊，看到東邊天空出現了一片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孫紅波勞累了一晚上，感覺身心俱疲，但一回到自己家，看到籬笆院墻壞了，屋門也壞了，這些不收拾好，朱菲就沒法拍電影，馬上找來了工具，開始收拾院門屋門。

        昨晚臭蛋一路打進來，叫走了孫紅波，屋里的三個女人都沒在意，天亮了三人醒來，才看到院門屋門壞了。

        銀杏急忙走到孫紅波身邊，說道：“紅波，夜黑咱們家進賊了？咋把門弄成這樣了？”

        孫紅波說道：“是臭蛋弄的，夜黑細柳生了，臭蛋過來叫我，來不及叫門，就一路打進去了。”

        銀杏說道：“細柳生了？還是找你接生的？你狗日的，咋這么愛弄這事的？就為了看女人那東西啊？”

        孫紅波笑道：“你先別急嘛，咱們洼子沒有接生的，我要不去，那細柳要是出了意外，你就忍心啊？”

        銀杏不滿說道：“狗日的別找理由，你沒到洼子來之前，我們沒你，還不出生了啊？我看你就是想看女人那東西。”

        孫紅波苦笑：“你沒見過那陣勢，血紅赤剌的，看了也沒想法，這東西見多了，還影響我正常起來，除過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干這事呢。”

        銀杏說道：“紅波，以后有這事咱們不去了行嗎？你想看了，我就讓你看，別去看人家女人的。”

        孫紅波說道：“行行，我答應你，但有了特殊情況緊急情況，是救人救命的事，你可不能攔著。”

        祁紅上了茅廁出來，聽到兩人說話，就走了過來，說道：“紅波，你挺能耐的，還會接生啊。”

        孫紅波得意說道：“那是，人都是逼出來的，只要勤學苦練，啥時學不會啊？到時你要生了，我給你接生。”

        銀杏說道：“好你個孫紅波，你剛才是咋給我答應的，現在就開始聯系生意了？其他人行，就祁紅不行。”

        祁紅笑道：“銀杏，咱們這么好的，為啥到我這就不行了啊？”

        銀杏說道：“平時你們都眉來眼去的，他要是看了你那東西，你們還不鉆弄到一起去啊？”

        其實孫紅波和祁紅早都有了那種關系，銀杏隱約察覺到一點，但還不敢肯定，孫紅波要和紅杏田妞娟麗耍，她沒意見，不能再和其他女人耍了，饃籠就那幾個饃，吃的人多了到她跟前就沒了。

        孫紅波說道：“銀杏，你放心，祁紅是金枝玉葉，千金之軀，以后要生了，會去西安的大醫院接生，咋看得上我這個江湖小混混啊？”

        銀杏說道：“也是，那我不擔心了，哦，我去大灶上做飯去了，得把這些豬娃牛娃管飽，他們才不哼哼了。”

        銀杏一走，祁紅靠近孫紅波，說道：“紅波，以后我要接生，還非你莫屬了。”

        孫紅波說道：“那你得把你肚子先搞大，我也好有個盼頭啊。”

        祁紅說道：“我和韓棟說好了，我們三十歲在要娃，趁著年輕，多干事業，不像你們，到了炕上就耍，耍完了就懷，懷了就生。”

        孫紅波說道：“祁紅，韓棟本來是個公子哥，風流成性，現在又和劉一功鉆到一起，小心他移情別戀啊。”

        祁紅說道：“不會，他愛我愛的瓷實著呢，打都打不跑，男人嘛，在外邊逢場作戲我能理解，不會影響到我們感情的。”

        孫紅波說道：“現在圍在他身邊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都是一些電影明星，她們對付男人有一套，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祁紅嘻嘻一笑：“你還是擔心你吧，好了，不耽誤你干活了，我先去看看我那些學生，今天我們要去黑龍潭了。”

        孫紅波說道：“去黑龍潭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下水，不能脫離隊伍，還要防范韓大滿。”

        祁紅說道：“你放心吧，這點安全意識我還是有了，拜拜。”

        到了早上，大家都知道細柳生了，還是孫紅波接生的，馬上就成了野豬坪的新聞了，大家都在一起議論，那些愛咬舌根的，說孫紅波和細柳早就有了一腿，還說細柳生的就是孫紅波的娃。

        這話沒傳到孫紅波耳朵里，卻傳到了錢德旺耳朵里，他對細柳生的誰的娃不關注，但這些人糟蹋細柳的名聲，錢德旺就不依了，在洼子大罵了一圈，看到有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罵一通。

        細柳她媽和柳絮都很高興，去了臭蛋家照顧細柳，小家伙餓了，扯著死蠻聲哭，細柳的奶水還沒下來，沒東西吃，把大家急的火上房了。

        細柳把奶子送進小家伙嘴里，小家伙沒咂出東西，叫的聲更大了，臭蛋在一旁也急的嗷嗷叫。

        孫紅波吃了飯，本來想去木耳場，在楊桃的小土炕上美美睡一覺，看到柳絮和她媽走馬燈在臭蛋家出來進去，就像蛛蛛拉蛋一樣，就上去問。

        孫紅波問道：“柳絮，你姐咋樣了？”

        柳絮說道：“我姐好著呢，可奶水沒下來，沒東西給小家伙吃，把大家急的火上房了。”

        孫紅波說道：“剛生了娃，奶水下來，還不得兩三天啊？你家備了紅糖水沒有？”

        柳絮說道：“沒有啊，啥都沒準備。”

        孫紅波說道：“哦，我有辦法了，保證能讓小家伙吃上奶，你先去看你姐，我馬上就去。”

        細柳的娃沒奶吃，孫紅波馬上就想起了潘小云的大糧倉，潘小云就像一個大奶牛，每天產很多奶，供了張旺民張小愛還有富余，潘小云還踅摸著讓孫紅波吃，孫紅波也想吃，可他不敢吃，不敢惹上潘小云。

        可這次不一樣了，細柳的娃餓的直哭，大人受委屈行，不能讓小娃受了委屈，他只好來找潘小云了。

        孫紅波進了潘小云家，叫道：“小云嫂子，小云嫂子？”

        潘小云剛送走了張旺民，聽到孫紅波的聲音，喜眉笑眼從屋里出來，說道：“紅波，你咋知道你旺民哥走了啊？你來的正好，快給嫂子咂咂。”

        孫紅波說道：“旺民哥還沒咂夠啊？我是需要你奶子了，可不是我咂，是給細柳的娃咂。”

        潘小云說道：“那不去，錢德旺那狗日的，前幾天跟我罵了一仗，我現在再去給他外孫喂奶，我臉往哪兒擱？你要咂了來，想給他外孫咂，門都沒有。”

        孫紅波說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都求到你門上了，你能忍心拒絕我啊？細柳沒得罪你，細柳的娃更沒得罪你，你就給去喂幾口吧。”

        潘小云說道：“你讓我喂也行，不過有條件。”

        孫紅波說道：“啥條件？你該不是讓我咂幾口，你才答應給細柳的娃喂奶啊？”

        潘小云說道：“你真聰明，嫂子就是這意思，你看咂不咂？”

        孫紅波為難說道：“嫂子，你還說除了旺民哥，你就跟我親，我看這話是假的，我都這么求你了，你都不答應，不答應算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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