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幫腔：“就是啊，人家又沒有強迫你們要買這一塊。既然買了，那是不能退的啊。

如果開不出石頭，都來找東家退錢，那東家這生意還能不能做了？”

顧梅朵問奚允澤：“他們是你朋友？”

奚允澤笑了：“那個叫向陽，是我表兄，還記得那個向青青嗎？是她堂兄。另外一個，是向陽的朋友叫姜九。

他們今天花了不少冤枉錢，現在發現上當了，知道我在這里，找我評理來了。”

顧梅朵看了看還在爭吵的幾個人：

“其實說起來，人家也不算騙他們。人家也沒說這是全賭料吧？你愿意買啊，現在石頭已經開了，發現虧了要退錢，人家自己不樂意啊。”

奚允澤點點頭。

爭吵還在繼續。

“退錢。”

“沒這道理。你們愿意買，憑什么叫我們退錢？是我們逼著你們買的嗎？”

奚允澤看這樣吵下去沒什么意義，拉著自己表兄向陽：

“算了吧，就當買個教訓了。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姜九看向陽準備跟表弟走了，他也向這邊來了。

他邊走邊氣憤地說道：

“這做生意一點都不講信譽，早晚得賠本關門。哼！”

攏玉軒東家何永其聽到這話不干了：

“你說誰賠本呢？我們何家這玉石生意做了多少年了，就是這么做的。

你個外來的窮鬼，玩不起就別玩啊，還叫我們退錢？想得挺美啊，你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做生意的人，最忌諱人家說他們賠錢，關門的。

姜九一聽，“你罵誰呢？欺負本少爺外來的是吧？怎么，你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啊？”

何永其也是清來縣一霸，還真的就不怕誰。

“我今天還就欺負你們人少了，怎么地？兄弟們，都出來，這外地人說咱們欺負他們，那咱們就欺負給他們看看。”

向陽就要沖上前去，被奚允澤拉住了：“算了吧，走吧。”

向陽看到表弟不想多事，就叫姜九：“走吧，便宜他們了。”

何永其一看他們要走了，得意了：

“便宜誰了呀？是你們便宜了吧？敢不走，就把你們身上的零碎留下點。”

向陽怒了，他表弟可是王爺，他怕誰啊：“小爺還就不走了，來，我看你怎么把我的零碎留下來！”

何永其叫道：“大家抄家伙，干他們，打死算我的。”

何家是本地人，多年生活在這里，人丁興旺，本家人不少，再加上姻親，就更多了。要打架，隨便一喊就能叫來許多人。

何永其叫來二三十人，立即就把顧梅朵奚允澤六人圍住了。

他這喊人的聲音挺大，還招來很多看熱鬧的人。

向陽和姜九本來是要往上沖的，看到表弟和他朋友這么鎮靜，他也冷靜下來。

他有一年多了沒回京，所以他也不認識顧梅朵，以為她只是表弟帶出來玩的朋友。

何永其這伙人摩拳擦掌地要干架呢，看到對手沒動手的意思，何永其說道：

“怎么，怕了？現在才知道怕了是不是有點晚了啊？既然你們不想打架，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咱們賭石，你們贏了就可以走了。

如果你們輸了，不好意思，一人給我留下一萬銀子，他們兩個，一人給我留下一根手指。”

他說的是向陽和姜九。

奚允澤剛要說什么，被顧梅朵拉住了：

“不知道何東家要怎么賭啊？”

何永其看到這個小姑娘挺漂亮的，多看了兩眼：

“看你這么漂亮的份兒上，我就手下留情，咱們賭點小的吧。”

何永其一指不遠處那一大堆原石說道：

“看到沒，那些都是本店新進的原石，咱們一伙兒挑十塊出來，誰開出的玉料價值高，算誰贏。”

顧梅朵笑了：“如果你們輸了，怎么說？”

何永其一聽，“哈哈哈，我會輸？

好吧，如果我輸了，這些開出來的玉料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再讓你挑十塊玉料，怎么樣，公平吧？”

顧梅朵點頭，“你們也是從這堆里邊挑嗎？”

何永其：“那是自然。”

顧梅朵看了他一眼，向那堆原石走去。

所有人也跟著過去。

顧梅朵看著這些標注了價格的大小不等的原石，她看向何永其：

“要不，咱們一人挑二十塊原石吧，我覺得這樣勝算應該大些？”

“哈哈哈，好。不過，既然你加了石頭，那你們也得加錢，每人兩萬，兩根手指。”

何永其想：這丫頭是輸定了。既然這樣，不如多要些錢，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有錢人。要兩根手指，也是為了立威，看以后，還有沒有人敢隨便來這里挑事兒。

顧梅朵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好吧。開始嗎？”

何永其說道：“不急，口說無憑，咱們得立字據。”

顧梅朵說道：“這字據立不立的，還有什么用？我們是外來人，怎么樣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何永其說道：“這你放心，我請縣令大人來做保，怎么樣？”

顧梅朵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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