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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告白


聽到她這句狀似玩笑實則認真的問話,不知怎的嚴墨心頭那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的不適感轟然消散,微繃著的下頜線條也跟著松懈下來。

        嚴墨眼皮往下一聳,女孩依舊仰著臉,未施粉黛的小臉清麗脫俗,唇角微微往上翹著,黑而密的眼睫因不安撲閃撲閃著,一派天真無畏的模樣。

        很難想象的出,這種專屬初高中生荷爾蒙爆棚青春萌動的話,是從他眼前這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成年人嘴里說出來的。

        難道她不知道她剛才向他提出的那個問題,對一個成熟男人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顧幼靜見他不回答,并不氣餒。

        本來她都不指望嚴墨嘴里能說出個花來,眼角余光瞥見李雪離他們越來越近,顯然是不準備就此放過她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了。

        顧幼靜收回目光,笑盈盈的盯著嚴墨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用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嗓音嗲聲嗲氣的:“您還沒回答我行不行嘛。”

        嚴墨腳下不停,甚至連一絲余光都沒給她,“換一個問題。”

        “”

        顧幼靜承認剛才她的玩笑話是故意堵著這個問題的思維死角,就是為了讓嚴墨無計可施只能老老實實回答“是”,除此之外也存了點試探的意思,試探他對她的態(tài)度,再沒想到到頭來竟得到了這么一個不痛不癢的答案,

        顧幼靜打的小算盤落空,懊惱的蹙著眉頭,兩邊腮幫子鼓鼓的,跟嚴嫣小時候看的《熊出沒》動畫片里愛吃堅果的小松樹一樣。

        嚴墨臉上沒什么表情,卻忽然道:“顧幼靜,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剛還聳拉著腦袋的顧幼靜聞言,頭也沒抬的喃喃道:“知道啊,這個問題誰不知道?!”

        嚴墨聽到她不服氣的話,停下腳步,凝視她的臉。

        顧幼靜吃不準嚴墨問她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懵逼的眨了下眼,忽想到什么輕靈靈的笑起來。

        嚴墨耐心也終于耐心告罄,他和一個小孩子談什么大道理。

        隨即散漫的收回目光,不準備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顧幼靜卻忽然小跑兩步越過他,在他前面兩步遠的地方腳尖一轉(zhuǎn),面朝向他,商場天花板綴的led燈亮如白晝,將她原就白皙小巧的臉映的更白,此刻她臉上褪去慣有的開玩笑的笑容,調(diào)皮的沖他歪了下頭,想了想才說:“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如果是去見你的話,我一定用跑的。1”

        嚴墨慵懶散漫的姿勢僵了下,一向無波無瀾的眸子仿佛被投進一個小石子忽泛起波瀾,可在顧幼靜再次眨眼確定他聽到?jīng)]有的時候,他不動神色的收回目光,緊繃的姿勢卸掉,恢復(fù)閑散,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

        好扒,撩不動真不是她的錯!

        誰讓她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套路本套精。一般套路在他這都沒用!

        顧幼靜心里那點有的沒的心底頓時都沒了,她抬腳小跑著追上嚴墨,“哎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嘛好嘛,我換個問題。”

        顧幼靜噓著嚴墨的臉,笑瞇瞇道:“我可以追你嗎?”

        嚴墨臉上沒什么表情,可唇角卻微微抽搐了下,大步繼續(xù)朝前走,完全沒搭理她的意思。

        顧幼靜卻從他這細微的微表情里看出三分威脅的意味,“不怕浪費時間的話,你大可試試”。

        就算是奧斯卡影帝演戲的時候也要打輔助用對白表現(xiàn)出自己的感情態(tài)度,然,她眼前的本尊只一個表情就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無聲拒絕,演技比影帝還技高一籌。

        顧幼靜無語的在心里吐槽了聲,假裝看不到他的譏諷,依舊微笑著,聲音細細的帶著撒嬌的意味:“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哦。”

        嚴墨那張總是無波無瀾的臉上,終于顯出一絲表情,他皺眉:“顧幼靜,你是不是很閑——”他話音未落,始終落后他們一步的李雪,氣喘吁吁的跟上來,阻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學長。”

        說話間,人已站在嚴墨和顧幼靜跟前。

        李雪跟過來的時候刻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和發(fā)型,于是整個人雖小跑著過來的,但并不顯狼狽,甚至微微發(fā)紅的臉上還有幾絲嫵媚。她掐了把手心,強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假裝偶遇嚴墨,詫異的微笑著問:“好巧啊,學長也來這逛街嗎?”

        嚴墨輕飄飄的看了眼李雪,顯然沒料到李雪會在這,整理下衣襟,嗓音冷淡疏離:“嗯,來買點東西。”

        李雪視線往下,停留在他右手拎著的東西上——赫然就是剛才顧幼靜懷里捧著的姨媽巾。

        剛還挽著嚴墨小臂的顧幼靜,不知何時松開了嚴墨,只肩膀上掛著一個碩大的白色帆布包,白皙的小臉上泛著兩片紅暈,一副沉浸在愛情里在男朋友面前努力表現(xiàn)的乖巧模樣,觸到她的視線,顧幼靜上前一步,自然的挽著嚴墨小臂,詫異反問:“姐姐,你怎么在這?”

        嚴墨對顧幼靜的忽然親近,極輕的皺了下眉,卻沒拒絕。

        但這足令李雪感到震驚。

        她追嚴墨這幾年,還從未見過嚴墨給哪個追求他的女孩好臉色看過,就是她,追求嚴墨的時候也是卑微和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了什么惹嚴墨討厭的事,至今連嚴墨的手都沒碰過,更別說挽他胳膊做這種親密姿勢了。

        難道這兩人真的在談戀愛?

        得出這個認知,李雪剛平靜的心緒驟然變得慌亂,她幾乎慌不擇言的怒斥:“靜靜,你在家胡鬧也就算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怎么也跟嚴總胡鬧起來了。”

        李雪說完,一臉歉意的看向嚴墨:“不好意思啊,學長,靜靜在家散漫慣了,人也比較任性,做事不知道場合,給您添麻煩了,我?guī)蚰狼浮!?

        轉(zhuǎn)而轉(zhuǎn)頭又叱責顧幼靜一聲:“靜靜,還不趕快過來!”

        面對她的怒斥,顧幼靜非但沒一絲難堪,她甚至挑了下眉梢,語氣軟軟的:“誰說我給嚴總添麻煩啦?我剛才還幫嚴總了呢。”

        此話一出,李雪滿是隱恨的臉色立馬變了。

        她剛才對顧幼靜那么說,其實存了先禮后兵試探的意思,若這小賤-人真和嚴墨在談戀愛,嚴墨身為男人,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受她這個姐姐的質(zhì)問窩囊氣,大概率會當場澄清他和這小賤-人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顯然兩人關(guān)系不是她猜想的那樣。或許只是這小賤-人單方面的纏著嚴墨,嚴墨身為男人不好意思拒絕她。

        這念頭在李雪腦中剛一閃過,顧幼靜拽了拽嚴墨裹在小臂上的白襯衫,吐出的話軟糯的仿佛一把小鉤子:“嚴總,幫人家給姐姐解釋解釋嘛。”

        女孩臉上那雙含笑春眸不經(jīng)意泄出一絲緊張,但莫名的,說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和剛才撩他時候的嬌俏輕松不同,更像是帶著某種目的暗暗絞著一股勁兒。沒等嚴墨想明白,腰側(cè)的白襯衫忽被一只小手輕輕的拽了拽,剛還一臉明媚給她表白的人,用那雙懵懂純真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嚴墨壓在舌根下那句拒絕的話“我有事先走了”咽下,他轉(zhuǎn)頭,低沉的嗓音不大,可足以令李雪和周圍的人聽到:“我剛才有點急事,是靜靜幫了忙才解決,她并沒有給我?guī)砺闊!?

        嚴墨說完,撩起眼皮看李雪:“有問題嗎?”

        既沒撇清關(guān)系也沒承認曖昧的回答,令李雪愕然,一股涼氣倏然從腳底竄起,直沖眼眶,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沒,沒問題,你和靜靜是什么關(guān)——”

        沒等她再次試探兩人關(guān)系,顧幼靜拽了拽嚴墨的胳膊,“走啦,回去晚了嫣嫣該等急了。”顧幼靜說完,笑瞇瞇的對她道:“姐姐,我和嚴總先走啦。””

        肩背挺括的男人朝她一頷首結(jié)束話題,挽著顧幼靜胳膊,兩人相互偎依的朝商場大門口走去。

        直到兩人走遠了,李雪才反應(yīng)過來,氣的一跺腳,難堪的咬緊下唇,恨不得追上去撕破顧幼靜那張狐媚子的臉。

        很明明顯兩人就算不是戀愛關(guān)系,單單嚴墨今天對顧幼靜的態(tài)度足以說明一切——嚴墨對顧幼靜的糾纏不反感,甚至可能還有一絲隱隱的喜歡和遷就。那小賤-人憑什么得到嚴墨的青睞?她也配?

        “怎么啦,怎么啦?”后追過來的李詩藍,看見李雪上牙被下嘴唇咬的發(fā)紫,忙焦灼的問:“那臭丫頭片子真的和嚴墨談戀愛了?”

        此話一出,剛還緊繃著的李雪驀的轉(zhuǎn)頭,厲聲反駁:“不是。”

        “就算是,我也要把嚴墨搶回來,咱們走著瞧!”

        顧幼靜360度欣賞完李雪吃癟的表情后,喜滋滋的正要把頭轉(zhuǎn)回來,胳膊上結(jié)實溫涼的觸感忽然消失了,嚴墨放下微屈的手肘,邊走,邊慢條斯理的整理白襯衫袖口,臉上表情和動作仿佛處處透著矜貴和漠視。

        顧幼靜無視他的冷臉,笑瞇瞇的道:“剛才謝謝嚴總幫我解圍呀,要不然我回去,又要被我姐姐一通罵。”

        嚴墨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態(tài)度甚至比剛才還要冷漠,冷清的嗓音仿佛冰渣子般:“不用謝。”慵懶的把手里拎著的姨媽巾揚了下,“你剛才也幫了我,我們扯平了。”

        “”

        顧幼靜可不想跟他扯平,正要再說話,“砰”的一聲輕響,車門被冷漠矜貴的男人單手拉開,嚴墨屈膝坐進后座,關(guān)上了車門。

        顧幼靜忙小跑過去,一臉無語:“哎,我還沒上車。”

        坐在車內(nèi)一臉冷漠的男人,唇角微掀,“我覺得顧小姐接下來應(yīng)該不需要我了。”

        “”

        好扒,事實上她今天撩嚴墨的進度已經(jīng)超速了,現(xiàn)在好像把人撩毛了,就算她再跟著上車,嚴墨充其量讓司機送她回家或者回公司,絕無可能再給她一絲“趁人之危”的可能,顧幼靜在李雪和李詩藍的淫-威下長大,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她朝嚴墨眨了下眼:“那咱們能不能不扯平?”

        “嗯?”嚴墨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

        夕陽漸漸下沉,漫天紅霞,五彩繽紛的霞光映入女孩眼里,仿佛萬花筒般絢爛,她唇角微翹,微彎著腰,臉懸在敞開的車窗中央,看著他溫聲說:“我想你多欠我一次,這樣我想見你的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你。”

        嚴墨無波無瀾的目光極快的波動了下,連一絲余光都沒給她,直接吩咐前面的匡銳開車,接著,車子沖她面前囂張的轉(zhuǎn)了個彎,從前方路口開出停車場。

        “”

        竟是軟硬不吃!

        顧幼靜揉了把笑得發(fā)僵的臉,無語的吐槽了聲:誰說女追男隔層紗的,她看隔座山還差不多!

        不過,明顯的這點小挫折完全打擊不到顧幼靜,顧幼靜掏出手機,想要給劉雨萱發(fā)個微信,說老太太的事搞定的喜訊,然,剛打開微信,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嚴墨給她的所謂的公司對外的商業(yè)電話微信號,竟通過了她加好友的申請。

        顧幼靜茫然了會兒。

        忽聯(lián)想到剛才在商場嚴墨一路上都沒甩開她挽著他胳膊的手,和剛才對她異常冷漠的表現(xiàn),難道是對她的利用有一點點吃醋?

        那么這是不是說明,嚴墨對她有那么一點點心動?

        得出這個認知,顧幼靜心底那一丟丟不快瞬間煙消云散,唇角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喜滋滋的對著微信屏幕噼里啪啦的一通敲。

        直到看不到顧幼靜身影,憋了一路沒說話的匡銳,扯了把白襯衫領(lǐng)口,邊打方向盤,邊促狹的看倒車鏡一眼,嘖了聲:“小姑娘挺主動的呀,你對人家有意思沒?”

        “什么意思?”嚴墨扔下手機。

        車廂里開著空調(diào)清涼怡人,空氣里仿佛卻依舊殘留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冷橘味,是顧幼靜身上的味道,甜膩卻不會令人難受,嚴墨卻覺得有點悶,隨著車子啟動緩緩駛?cè)胲嚵髦械耐瑫r,打開車窗透氣。

        “嘖,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若對人家沒意思,哥們就不客氣直接追了哈。”匡銳見他柴米不進的揶揄了句。

        正逢紅綠燈路口,車子前面上的外后視鏡倒影出顧幼靜低著頭走路玩手機的模樣。

        夕陽余暉斜照在她身上,她全身仿佛著了火般散發(fā)著金燦色,她唇角微翹,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翹起老高,踢踏著小石子,跟玩似的悠閑,哪還有剛才在商場窘迫捏他衣袖向他求助的可憐巴巴的樣兒。

        就在這時,女孩猝然抬頭看向這邊,撞上他的目光,不閃不避,甚至調(diào)皮的朝他眨了下眼,,微信震了下,嚴墨散漫的看了眼。

        顧幼靜:“以后每一天我都會想你的哦,愛你,比心心。”

        嚴墨無波無瀾的目光極快的波動了下,凝視著女孩溫軟無害的臉,嘴邊那句“隨你”,壓了又壓,嗓音低沉的開口:“你不是她喜歡的款,沒戲。”

        原本只是開一句玩笑話的匡銳:“”

        說的好像你知道她喜歡什么款似的!

        。。。。。

        一連三天,李雪每晚下班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不出來,李詩藍看她的目光跟刀子似的,若不是顧輝在家,顧幼靜毫不懷疑李詩藍會沖進廚房拿把刀把她剁成肉醬。

        顧幼靜懶得和這對惡心的母女演“其樂融融”戲碼,也懶得理會,敲定老太太最終設(shè)計稿后,顧幼靜這才輕松口氣,工作之余一連幾天早晚都給嚴墨發(fā)微信,可全部都石沉大海了。

        顧幼靜無語望天,甚至開始懷疑起來那天在商場發(fā)生的事,是不是她單方面做的一場夢。

        但俗話說得好,情場失意,職場就得意。

        老太太拿了設(shè)計稿后,想繼續(xù)用顧幼靜所在的公司的后續(xù)裝修服務(wù),顧幼靜簡直是喜出望外,她正愁沒機會接近嚴墨呢。嘿,機會就送上門了!

        顧幼靜忙敲定可靠的裝修公司和一并施工人員數(shù)量。

        同時這天上午,李雪辦公室房門被人急敲了幾下,一個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男人探頭進來,不確定的問:“您是顧幼靜顧小姐嗎?”

        邊快步走進來,把裝修協(xié)議和老太太的身份證復(fù)印件什么的擱在桌上,男人局促的拿手在身上擦了下:“我是李工頭,早上咱們通過電話的,你讓我上午來找你。”

        李雪看來人穿灰色體恤,牛仔褲,鞋子上卻沾了點泥土,邋里邋遢的,蹙眉忙站起身嫌惡的直揮手:“不是,找錯人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慌亂的忙把裝修協(xié)議拿起來,掉頭就走。

        “等等。”然,這一打岔的間隙,李雪瞥見裝修協(xié)議上的甲方名字,一愣,忙伸手把裝修協(xié)議從男人手里奪過來,低頭一看。

        甲方:何翠蘭,嚴墨。

        李雪忽想到極少和嚴墨有聯(lián)系的顧幼靜去老太太家當天,竟和嚴墨一起出現(xiàn)在商場,難道——

        李雪瞳孔一縮,那惹人嫌的何老太太和嚴墨是親戚?

        “這是客戶資料,要保密的,不能隨便給人看。”手中裝修協(xié)議被抽走,男人防賊似的架在腋下,嘟囔一句,說罷掉頭就走。

        “等等。”李雪想也不想的喊住人。

        顧幼靜早上不知吃什么不對胃口,來公司就開始拉肚子,吃了止瀉藥卻好似不怎么頂用,在她第四次從衛(wèi)生間回到工位上時,正盯著電腦屏幕趕設(shè)計稿的劉雨萱震驚的瞪大眼,“剛才李工頭來找你?你沒跟著他走?”

        “啊?他什么時候來的?”顧幼靜拉肚子拉的腿軟,人有點懵,說著話忙低頭扒拉放在桌上的手機,手機里躺著幾個未接電話,赫然是20分鐘前李工頭打來的,她忙打過去,對方卻是忙音,再也打不通了。

        去前臺問。前臺工作人員告知,李工頭二十分鐘前跟著李雪出公司了,具體干什么去了,她也不知道。

        顧幼靜轉(zhuǎn)身就要去追,人剛走出公司,眼眸一轉(zhuǎn),折返回來。

        “怎么不去追?”后跟來的劉雨萱見狀,急的團團轉(zhuǎn):“若去晚了,你的單子就又被李雪搶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顧幼靜正愁沒機會讓李雪在心上人面前吃癟,敗壞形象,李雪竟自己撞上來了。顧幼靜眸色一轉(zhuǎn),閉著眼睛想了下,掏出手機。

        上午十點,烈陽當空,一絲風都沒。

        老別墅柵欄上沉甸甸的月季花被曬得懨懨的聳拉著頭,遠處樹上知了有氣無力的嘶鳴著,令原本熱悶的天氣更悶,何老太太搬個躺椅坐在院子里唯一一棵梧桐樹下,搖著蒲扇,邊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把家里客廳最后一點家具搬到院外的車上,邊嗔怪被家里人使喚過來幫忙的嚴墨:“我這里都搬的差不多了,沒什么活了,你在這不在這都一樣,去去去,趕緊回公司忙你的事。”

        烈日下,彎腰就著水龍頭洗手的男人,身上白體恤被肩胛骨撐出的弧度,充滿力量感,裸-露在外的手臂白皙均稱,一看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極少干這種活。

        嚴墨洗好手,關(guān)上水龍頭,用旁邊的毛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手,“公司的事大部分有匡銳處理,我不是很忙。”

        何老太太剛要說話,遠處忽傳來一陣放鞭炮的噼里啪啦聲,有人興奮的高喊一聲:“迎新娘子嘍。”接著哄笑聲一片。

        何老太太瞇著眼,“你若不忙,就趕緊給我領(lǐng)回來個孫媳婦。”

        嚴墨自從接手家里的生意后,幾乎滿世界的跑,極少有時間花心思去處理和異性的關(guān)系,談對象結(jié)婚的事就此耽擱下來了,他自己是不急,結(jié)婚這事不是談生意,彼此雙方都有利可圖就可以迅速成交,而是看緣分,緣分若來了擋也擋不住,但家里的人卻一個比一個急,起初逢年過節(jié)都要提一嘴,后來直接成了只要見到他,都要催上一催。

        嚴墨沒接話,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抽出根煙,夾在食指沒抽。

        何老太太見他不吭聲,幽怨道:“咱們隔壁家狗蛋,就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那個總愛哭鼻子的男孩,人家二胎都生出來了,你還沒個女朋友,你奶奶已經(jīng)給我下死命令了,過陣子你若再不領(lǐng)回來一個女朋友,就讓我給你介紹對象,去相親。”

        林林歡快的搖著尾巴,走到嚴墨腳邊,興奮的抬起前爪搭在嚴墨胳膊上,沖他汪了一聲。

        嚴墨蹲下身,摸了把狗頭,看來是渴了,牽起狗繩朝廚房走:“行,我這就去給你拉一個回來。”

        何老太太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鼻孔出氣哼了聲:“又敷衍我這個老太婆。”

        但到底不死心,“那你說說看,你到底喜歡那種類型的,奶奶幫你相看相看行不行?要我說,就前幾天來咱們家的顧幼靜那小姑娘人就不錯,長得漂亮,小嘴還甜。”

        剛拿起狗碗的嚴墨手一頓。

        腦中忽閃現(xiàn)出顧幼靜那張干凈溫軟無害的臉,喉頭滑動了下,就在這時,微信忽震動了下,嚴墨一只手拿狗碗,一只手掏出手機。

        顧幼靜:“我忘了存姨奶奶的電話號碼,手機沒在手邊,沒辦法聯(lián)系到姨奶奶,可能要去你姨奶奶家晚一點,你人在哪嗎?能不能幫我傳個話?”

        嚴墨皺眉,指尖觸上屏幕,“她”一個字還沒發(fā)出去。

        下一條信息緊跟過來:“你在聽沒有呀?”

        嚴墨盯著這條微信看了會兒,臉上表情絲毫未動,把手機扔進褲兜里。

        這時,正低頭喝水的林林忽然抬頭,沖著大門口汪汪汪直叫。

        何老太太猜測是顧幼靜來了,忙收了話頭,眉開眼笑的起身要去開門,上半身剛坐起來,忽又躺下去繼續(xù)搖蒲扇:“有客人來了,你幫我去迎一迎。”

        嚴墨答應(yīng)了聲,牽著林林就朝門口走,剛走出兩步忽然轉(zhuǎn)身,把林林栓在門后無人的角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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